“啪”的一聲。


    秋飛的巴掌重重地落在“黑哥兒”的頭上。


    “黑哥兒”一聲慘叫。


    疼得它呲牙咧嘴地,並且拚命的掙紮。


    可是它越掙紮,秋飛捏住它脖子的手就越緊。


    到最後,它感覺到呼吸越發地困難後,知道秋飛生氣了,了解秋飛脾氣的它,立刻停止了無謂地掙紮。


    “黑哥兒”被秋飛提溜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老實交代,你將周師姐的銘牌放在何處了?”


    秋飛探察過,黑哥兒身上並沒有銘牌,它也沒有儲物袋,無法攜帶銘牌。


    可是,銘牌在哪兒呢?


    聯想到黑哥兒剛剛從陣法中走出來,秋飛的目光投向這片茂密的茅草叢。


    秋飛可以斷定,周子鳶的銘牌應該就在這周圍,最大的可能是藏在茅草叢中。


    他的神識立刻探入茅草叢中,立刻進行了一番探察。


    可探察的結果,卻一無所獲。


    茅草叢中並沒有周子鳶的銘牌。


    秋飛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厲聲喝道:“老實回答我,你將周師姐的銘牌放在何處了?”


    聽到秋飛大為憤怒,“黑哥兒”嚇得渾身一抖。


    “主人,我告訴你銘牌的下落,你會饒我一命嗎?”


    麵對強勢的秋飛,“黑哥兒”發出求饒的信號。


    “長能耐了!”


    秋飛冷哼一聲,“居然敢跟主人講條件了,不錯,有點魔獸的樣子了。”


    說罷,他捏住“黑哥兒”脖子的右手一用力。


    “啊……”


    “黑哥兒”發出一聲慘叫。


    隨即,這聲慘叫半途而止。


    因為,它的脖子已被秋飛捏得死死的,已經發不出聲音。


    就這一刹那,“黑哥兒”那醜陋的黑麵龐迅速變成了紫黑色,雙眼翻著眼白,眼看著就要斷氣了。


    秋飛“哼”的一聲,稍稍鬆了點勁,呼吸順暢後,“黑哥兒”的神色這才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說!將周師姐的銘牌放在什麽地方了?”


    秋飛很生氣。


    原本將“黑哥兒”贈送給周子鳶,是讓它陪伴她渡過這漫成的十年軟禁生涯的。


    沒想到,卻給她的生活帶來了諸多的不便。


    沒想到,“黑哥兒”十分硬氣,大聲哼唧道:“姓秋的,我不會說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次奧!


    秋飛如同見了鬼怪一般,驚奇地盯著“黑哥兒”。


    隻見它氣憤填膺,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憤怒地瞪著秋飛,表現出怒不可遏的樣子。


    “是嗎?”


    秋飛怒極而笑,“真當我不敢殺你?還是說,你有什麽倚仗,讓我覺得不敢殺你?”


    “殺了我,你休想找不到那塊銘牌,沒有銘牌,那個女子從此再也無法從裏麵走出來。”


    “黑哥兒”衝著秋飛發出了威脅。


    秋飛的神情為之一滯,原本捏住“黑哥兒”脖子的手不由地鬆了些。


    這些輕微的變化立刻讓“黑哥兒”捕捉到了。


    它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得意的神情,隨即,它便感覺到呼吸變得更為困難了。


    原來,秋飛又收緊了捏住它脖子的力度。


    “居然敢威脅我!”


    秋飛捏緊了“黑哥兒”的脖子,“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說罷,他加大了捏住脖子的力度。


    隨著秋飛手勁的一點點地加大,“黑哥兒”的臉型因為疼痛而變得扭屈起來。


    雖然極度痛苦,但它卻始終一言不發。


    秋飛向身後不遠的獨角獸道:“把這裏的草叢全部毀掉,哪怕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那塊銘牌。”


    獨角獸受了秋飛一腳後,一直遠遠地躲在身後,不敢上前。


    這時候,它聽到秋飛的吩咐,便走上前來,輕聲而又恭敬地道:“人類,不用如此。


    我知道那塊銘牌在何處?”


    秋飛“哦”了一聲,驚喜地瞪著這隻獨角獸,“獨角獸,你若找出銘牌,我就給你一瓶‘傷愈丸’。”


    獨角獸聽了,立刻興奮地道:“多謝人類。”


    人類煉製出來的丹藥,不僅僅隻有人類享用,對魔獸一樣有效。


    隨後,獨角獸來到秋飛跟前,然後,它就那樣定定地、一動不動地盯著“黑哥兒”。


    秋飛心中一陣疑惑,不知獨角獸在幹什麽。


    就在之時,隻見獨角獸忽地往前竄出一大步,它頭上的那根又粗又長的獨角,猛地刺向“黑哥兒”。


    秋飛一驚,根本沒料到獨角獸會有如此動作。


    太突然了!


    秋飛根本來不及動作。


    獨角獸的那根尖角,直接刺穿“黑哥兒”的腹腔,從背後穿了出來。


    “次奧!你幹什麽?”


    秋飛怒喝道。


    不怪秋飛會暴怒,被刺穿了腹腔的黑哥兒,氣息變得越來越弱,眼見著活不成了。


    可周子鳶的銘牌還沒下落呢。


    隻見獨角獸退後數步,拔出它的長角,“黑哥兒”的腹部留下一個碗口粗的血窟隆。


    鮮血如注般地往外湧出。


    獨角獸望著秋飛,有些委屈地道:“人類,你不是讓我尋找銘牌嗎?我已經找到了。”


    “在哪兒呢?”


    秋飛一臉懵逼。


    殺了黑哥兒,就找到銘牌了?


    隻見獨角獸淡淡地道:“人類,銘牌就在這鬼麵猿的腹中。不信,我將它翻出來。”


    “停!”


    一想到那種血腥的場麵,秋飛連忙製止了獨角獸。


    他施展出神識,通過那個粗大的傷口,探察著“黑哥兒”體內的情形。


    果然,在它有腹腔中,果真藏有一塊銘牌。


    “你是如何得知的?”


    秋飛問道。


    他嚴重懷疑,這隻獨角獸借著尋找銘牌的機會,挾私報複,趁機殺死“黑哥兒”。


    之前,自己可是聽到了兩隻獨角獸的對話的。


    “我也不清楚。”


    獨角獸回答道:“但我就是知道,鬼麵猿的腹中有一塊不一樣的物品,我懷疑是你說的銘牌。”


    看到對方一臉無辜的樣子,秋飛也是一臉無奈。


    “你可以先告訴我。”


    半晌,他才悻悻地道:“讓我來決定如何將它取出來,而不是像你這樣先斬後奏。”


    獨角獸似懂非懂,“人類,你也沒說啊!”


    得,還是自己錯了。


    秋飛無法怪責獨角獸,自己確實沒有說過。


    你指望一隻魔獸用人類的思維思考問題,那也太難為對方了。


    他當即掏出一個玉瓶來,拋給對方,“這是給你的一瓶傷愈丸!速速離去吧。”


    獨角獸“騰”地躍身而起,用嘴將玉瓶接住,動作十分靈活。


    落地後,屁巔巔地就跑走了。


    秋飛從“黑哥兒”腹中掏出那塊銘牌,拿些清水將上麵沾上的汙穢清洗掉。


    望著“黑哥兒”的屍體,不由地輕歎一聲。


    然後,他轉身走入茅草叢中。


    不過是邁入其中一丈來遠,因為手中握著銘牌的緣故,隨著他的走近,一道道的能量在微微波動著。


    然後,一道陣法的入口出現在秋飛的眼前,而隨著他的走近,陣法入口自動地打開了。


    秋飛看到,周子鳶孤獨的身影俏生生地站在陣法門口。


    雖然獨自駐紮在無涯穀,她的麵上依舊戴著那件標致性的麵紗,遮住她的容顏。


    當她看到秋飛的那一刹那,整個人明顯地一怔,僵立在那兒。


    隨即,美目中的淚水“刷”的自眼眶中溢出,滑過她那玉潔般的臉頰,滾落在地。


    “周師姐!”


    看到周子鳶的那一刻,秋飛情不自禁地叫喚出聲。


    “秋師弟,你……來啦?”


    回過神來的周子鳶,迅速地恢複神態。


    秋飛一步邁出,踏入陣法之中,進入無涯穀。


    隨著他神識的探出,無涯穀全部收入它的神識之中。


    所謂的“無涯穀”,既沒有高聳險峻的懸崖,也沒有萬壑縱橫的深穀。


    它就是一片二十餘裏大小的平地。


    放眼所及,一大片綠油油的青蔥綠意,全是一些市麵上難得一見的珍稀靈藥材。


    這些珍稀的靈藥材按照品類不同,被分割成一片片大小不一的藥田。


    秋飛大概估算了一下,不下二十塊藥田。


    如此多的靈藥,隻讓一人來種植、管理的話,是很累人的。


    一年四季,根本閑不下來。


    秋飛發現,周子鳶的境界,仍舊停留在當初分別時隱元境六重。


    要知道,她可是木、火雙係靈根,其中,木靈根甚至是中品。


    這也是她被靈藥坊選中的主要原因。


    結果,卻因為請求她的師尊為自己購買“黑玉丸”,不得不接受駐守無涯穀的約定。


    也就是說,自打去年底的宗門大比後,周子鳶就再也沒有好好修煉過了。


    這才導致她的境界停滯不前。


    “周師姐,你受苦了!”


    秋飛低語一聲,心兒不由地一痛,忍不住走上前去,輕輕握住周子鳶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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