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是,舅媽,隻要那段浪被我們抓到,那段正祥不來也得來!不過這段浪隻要必須死。”慕容海說完,臉上變得陰狠。


    “他竟然如此對我們家的嫣兒,我怎麽會饒了他。”王夫人道,“不過,賢侄你確定段浪真的會被我們抓住嗎?我可是知道他的六脈神劍可是相當厲害的。”


    “放心,沒有人能逃得了“悲酥清風”,段浪恐怕還在房中苦苦支撐,不過再支撐也沒有意義,最多一炷香”


    “那我們要先好好躲起來,不然讓嫣兒看到了,這事就棘手了。”


    “舅媽放心,此事我會解決好的。”


    王夫人欣慰地點點頭。


    隻是這欣慰還沒結束,外頭就傳出了聲響。


    風波惡、包不同皆是慕容海的手下,隻聽得屋外傳來一道聲音,這聲音少說也在十餘丈外。


    但傳入王夫人和慕容海的耳朵裏,卻像是有人在耳邊言語一般。


    霎時間,兩人臉色陡變,慕容海和王夫人對視一眼。


    “隻怕是來者不善。”


    話音剛落,卻聽得屋外風波惡、包不同二人齊聲大喝。


    “來者何人!”


    話音未畢,二人便一個閃身向聲音來處衝去。


    而在此時,慕容海快速閃到了門口,在月光的照耀下,青影珊珊月光耀耀。


    而在他的身後,一個灰影和一個黃影從一旁飛躍而出,這兩個影子正是他的另外兩個手下,鄧百川和公冶幹。


    這兩人也是武功上等,稍微一感覺到有情況,便率先將武器放在手上,潛伏在兩側,隻待一聲令下,便從兩側躍出,從左右夾擊。


    隻見橋上緩緩走出一人,待得離近一看,隻見此人麵目全毀異常猙獰,而此人的雙腿殘廢,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並且說話之時竟隻能用腹語交流,此人正是段天涯。


    醜劣不堪的段天涯將左杖在地上一拄,右杖帶著呼嘯之聲橫掠而出,一仗分點了鄧百川和公冶幹二人,拐杖帶著破空之聲而來。


    掠起了一片殘影,霎時間,遞出了七下殺手。


    鄧百川在手杖的攻擊之下勉力對付,而公冶幹卻支持不住這般猛烈的攻勢,向後倒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包不同和風波惡二人回身殺轉,眨眼間便欺近了段天涯。


    而段天涯卻不慌不忙,手杖一轉,便擋住了風波惡和包不同的攻勢。


    在如此猛烈的攻勢下,段天涯以一敵四,仍是遊刃有餘,風波惡四人甚至碰不到段天涯的衣角。


    而相反,在段天涯的仗影之下,風波惡四人節節敗退,勉力支撐。


    一時間,段天涯大占上風。


    慕容海見狀,冷哼一聲,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長劍揮訣,冷森森的幻起一片劍光,徑直向段天涯刺去。


    段天涯受到五人圍攻,但是仍然不慌不忙,在風波惡四人的圍攻之下抽出幾仗迎向慕容海,哪怕慕容海是一流的高手,出招之時也被他的手仗擋下。


    不但如此,段天涯再次幻起一片仗影,帶著強烈的風壓,淩厲的卷向圍攻他的五人。


    五人見狀,連忙舉起手中的武器抵擋,勉強擋下段天涯的攻擊之後,還沒來得及喘氣,段天涯的手杖便又帶著破空的尖嘯聲襲到。


    哪怕是一對五,段天涯仍然未落下風,出手仍然淩厲至極。


    而在一旁,王夫人見此情景,不由的想起了當年的段郎。


    當年王夫人和段正祥熱戀之時,舉杯邀月,花前月下,除去山盟海誓之外,不免也談及武功。


    段正祥曾將一陽指、段氏劍法等等武功在王夫人麵前一一試演過。


    如今看見段天涯的每一擊仗影之中都帶著段氏武功的影子,心中沒來由的泛起了一絲酸楚。


    她想既然段郎為此人所擒,那麽多半是在這在附近,段天涯不可能將段郎一個人藏匿在遠處,他不會放心無人看管的段郎,自己何不乘機去將段郎救了出來?


    想到這裏,王夫人正要行動,而在她剛剛起身走了兩步向屋外山後尋去,在陡然間,便聽得風波惡一聲大叫。


    轉身一看,隻見風波惡臥在地下,段天涯的右手鋼杖在他身後的一尺處隨意劃來劃去,但是卻不擊他要害。


    而慕容海、鄧百川等人見狀,紛紛將兵刃遞向段天涯,想以此阻擋段天涯,但是均被他用鋼杖隨意撥開。


    慕容海等人甚至連近身都做不到。段天涯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手中的動作。


    他這是要告訴所有人,如果他段天涯如要取風波惡性命,自是易如反掌,而他們也沒有人可以阻止,現在不動手隻是暫且手下留情而已。


    慕容海一行人見無法阻止段天涯,便一個個輕越地向後躒開。然後叫道,“且住!”


    鄧百川、公冶幹、包不同三人一聽,默契的同時向後躍開,但是武器卻還架在身前警惕著段天涯。


    此時,慕容海開口道,“段先生,多謝你手下留情。你我本來並無仇怨,自今以後,姑蘇慕容氏對你甘拜下風。還請段先生饒過風波惡一命”


    風波惡聞言,咧開嘴大聲的叫道,“姓風的學藝不精,一條性命打什麽緊?公子爺,你千萬不可為了姓風的而認輸。”


    段天涯聽到此處,喉間咕咕一笑,說道,“姓風的倒是條好漢子!”說完,便將手中的鋼仗撒開。


    風波惡見到段天涯放開了自己,心中不服,一個挺身“鯉魚打挺”,呼的一聲躍起,雙手持刀高舉過頭,力劈著向段天涯頭頂斬去,口中吼道道,“吃我一刀!”


    段天涯卻是沒有多大理會,輕輕的將鋼仗上舉,順勢往他單刀上一黏,然後一震。


    風波惡隻覺一股極大的力道震向手掌,虎口一麻,頓時無力握住單刀,武器在瞬間脫手,跟著,段天涯將鋼仗一橫,順勢一揮。


    風波惡隻覺得腰間一痛,便被段天涯挑出十餘丈外,倒地不起。


    而與此同時,段天涯右手微斜,雄厚的內力自鋼杖傳上單刀,輕輕一點。


    隻聽得叮叮當當一陣響聲過去,單刀在半空中被震成十餘截,如迸射般相互撞擊,四散飛開。


    其中些許碎片射到地麵,沒入大地深度數寸,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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