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緩緩開進莊園的大門,它在花園旁邊停下來,車門萊尼。


    “拍完戲了?”萊尼微笑地看著我,她站在我幾米之外,眼神溫柔。


    “剛拍完。我休息一下。”洋紅色的霞光灑在她的身上,給她的衣服鑲了一道金邊,我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在光影中愈柔和的女子,讓我的長久緊繃的心,一下子徹底鬆弛起來。


    “過來,我抱抱!”我衝著萊尼張開了雙臂。


    “別,好多人呢。”萊尼看了看周圍忙碌的劇組,害羞道。


    我一撇嘴:“那算了,下次我留著抱海蒂了。”


    萊尼聽了我這話,趕緊一個飛跑撲到了我的懷裏:“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哈哈大笑,捧起她那張精致得讓人心碎的臉,輕輕地親了一下。


    “安德烈,你今天怎麽了,有點奇怪。”萊尼撲閃撲閃地看著我。


    我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或者是這晚霞鬧的,或者是經曆了綁架案的生死瞬間之後,學會了珍惜很多原本習以為常的東西。”


    萊尼坐到了我的腿上,輕輕搖晃著腿,小聲對我說道:“我挺擔心你的,偏偏這幾天爸爸病了,我得在醫院照顧他,好不然我早就過來了。你,沒事吧?”


    “差點死了。”我嗬嗬大笑,然後低聲問道:“萊尼,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萊尼被我問得呆住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裏滾了下來,雙手緊緊抱著我的脖子,久久不願意放開。


    “安德烈,我不許你死!不許你死!”她俯在我的肩頭,大聲抽泣。


    我鼻子一酸,趕緊把她抱起來,刮了她一下鼻梁:“小傻瓜,有你這麽漂亮的人在,我怎麽可能死了呢!你不知道,和那幫黑手黨對著幹的時候,我就想我不能死了呀,我要是死了,萊尼不就便宜了別的小子了嘛!?哈哈哈哈”


    萊尼聽了我這話,破涕為笑,使勁地打了我一下:“你壞!你要是死了,我就再找一個!”


    “真的?!”我問道。


    “假的。你要是死了,我就一輩子不嫁人,把你葬在家裏的花園裏,一輩子陪著你。”萊尼把自己的臉放在我的肩頭,我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裏是那麽的滿足。


    兩個人什麽話都不說,就那麽緊緊地抱在一起,麵對著滿天的彩霞,麵對著一輪鮮紅欲滴的夕陽,內心一點一點被愛的光芒填滿,直至漫溢。


    “萊尼,你說你爸爸生病了,嚴重嗎?”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推了推萊尼,問道。


    萊尼柔聲道:“老毛病了,他一直心髒有問題,最近趕拍那部什麽《華盛頓》,聽說投資很大,從開始拍攝他就盯著,地密爾先生很多時候都不合他的意,兩個人經常為電影爭吵,梅耶叔叔到歐洲去了,公司大小事物都都指著他,最後終於累得老毛病作了。”


    我點了點頭。


    “安德烈,爸爸在醫院不止一遍給我說,要是你導演那部電影,他就不會累成那樣了。爸爸說他老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幾天幾夜不休息也沒事情,他還說你挺像他年輕的時候,特別像,安德烈,爸爸每次在我麵前說起你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滿足,好像你是他的孩子一樣。”萊尼抱著我的脖子,略帶憂傷地說道:“好多時候,我在爸爸的病床邊看他睡著,忽然覺得麵前的那個人好陌生,一臉的皺紋,頭花白,他還是那個一下子就能把我高高舉起逗我開心的爸爸嗎?有時候,我寧願他不是什麽電影公司的大老板,我隻希望他是一家小小雜貨店的店主,他,我,還有媽媽,一家人每個月賺得錢剛剛夠用,可以開開心心地呆在一起,這樣不是挺好嗎?”


    我看了看貓一般偎依在我懷裏的萊尼,用盡全力把她抱在懷裏,那麽緊。


    “安德烈,我挺害怕將來你也會變成爸爸那個樣子,那個時候你眼裏隻有電影,隻有公司,沒有我和孩子,我要像媽媽那樣整天一個人在花園裏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萊尼昂起頭看著我,目光中帶著乞求。


    “傻瓜,我是我,你爸是你爸。放心吧,我不會隻顧著事業不顧著家庭的,我會帶著你和孩子一起去逛街,一起去玩,聖誕一起在外麵堆雪人,嗬嗬,你喜歡嗎?”我笑道。


    萊尼甜蜜地靠著我,揮起粉拳打了我一下:“誰說了要嫁給你了!?”


    我愕然道:“那我剛才聽見誰說孩子呀,公司呀,什麽的?!”


    萊尼羞得滿臉通紅,使勁往我懷裏鑽。


    晚上我帶著她在莊園旁邊的一條街上的一家小餐廳裏吃了頓飯。


    隻有我們兩個人,外麵下著毛毛細雨,店裏空空蕩蕩,很是溫暖。


    萊尼坐在我對麵,不怎麽吃飯,就那麽看著我,滿臉的欣喜和滿足。


    吃完飯,我回到莊園繼續拍攝。


    到了莊


    個巨大的樹林迷宮時,斯登堡正穿著雨衣帶領著大家布置。


    “老板,今天上帝真是太觀照我們了,今天這場戲,要沒有這樣的天氣還真不行。”斯登堡對我笑道。


    胖子從架子上跳下來,對我指了指架子上的攝影機:“老大,搖臂我準備好了,今天的全景移動鏡頭絕對沒有問題。”


    “伯格,給你們帶了一點吃的。”萊尼把買來的糕點遞給了胖子。


    胖子一見頓時兩眼放光,接過來和斯登堡等人搶成一團,一邊搶一邊對萊尼笑道:“謝謝嫂子。”


    萊尼被他叫得臉色潮紅,很是羞怯。


    “怎麽樣,這一句叫得,心裏美吧?”我低聲笑道。


    “你壞!”萊尼使勁擰了我的耳朵一下。


    晚上七點,開始拍攝。我換上一身“蝙蝠裝”站在高高的架子上準備候命,這個架子是我設計的,我的身上吊了四根鋼絲,這些鋼絲連在架子上,由下麵的人移動,我就可以“飛”向對麵的陽台。


    我確信,這個目前條件下的高難度鏡頭,絕對會在放映的時候震驚全場。


    “開拍!”斯登堡穿著件雨衣,出了拍攝的命令,萊尼也披了件紅色的小雨衣,站在架子下麵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先拍攝的是露西在房間裏的鏡頭。深夜落雨,她沒有辦法出去玩,家裏有沒有其他人,難免心生落寞,她穿著很少的衣服,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打著滾,幻想著德古拉魚水一番,內心焦躁。


    這些鏡頭,由格裏菲斯和都納爾在房間裏指揮著另外一隊人攝影組完成。


    我站在高架上,被風吹得渾身抖,雨水順著脖子往裏麵灌,又冷又濕,很是不舒服。


    “高架注意,準備,飛!”斯登堡一聲令下,高架下的幾十個人齊心協力移動了裝置,我身上的四根鋼絲一下子把我吊起,飛快地滑向對麵的窗戶。


    我離地有十幾米,這麽快的度,加上又下著雨,讓我根本睜不開眼睛,好在當初考慮周到,劇組在陽台上放上了防撞裝置,最後讓我安全地落在了陽台上。


    “好!”完成了這個鏡頭,下麵的人齊聲高呼。


    高架上不僅吊著我,還裝有一個攝影機,我從樹林迷宮上一飛而過的時候,它都以我的主觀鏡頭記錄了下來,觀眾看到的不僅有我從夜空一枚巨大的月亮上飛過的身影,(月亮也是劇組做的,雨天的一輪滿月,更顯示出幾份詭異的色彩。),更有總覽全局的移動俯瞰鏡頭,絕對極富藝術性和觀賞性。


    這個鏡頭是整個晚上最難拍攝的鏡頭,隻一遍就順利完成,大家都很高興。


    接著劇組的人全部移師莊園內,準備拍德古拉和露西一夜纏綿的戲。


    這樣的戲,參與的人肯定不是很多,除了我和茱麗之外,斯登堡、胖子還有幾個負責燈光場記的人進了房間,其餘的人,全部留在了房間的外麵。


    我正要進去的時候,萊尼一把拉住了我,臉上很不高興。


    “怎麽了?”我笑道。


    萊尼低聲對我說道:“今後不準你演這樣的戲!你,你流氓!”


    我哈哈大笑,輕輕地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怎麽,你吃醋了?”


    “誰吃醋了!?”萊尼死不承認。


    我趴在她的耳邊說:“這隻是演戲,不是真的。我進去了。”


    萊尼撅了撅小嘴:“海蒂說得對,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旁邊的格裏菲斯等人聽見她這話,紛紛大笑。


    進了房間,裏麵的氣氛很是詭秘。胖子和斯登堡看著我,嘴角掛著十分下賤的笑容。


    ::.


    我簡單給大家說了一下戲,特別是茱麗,然後走到了指定位置。


    “開拍!”


    鏡頭裏,德古拉從空中跳下,落在陽台上的瞬間,一陣煙霧把陽台籠罩得結結實實。在房間裏無聊至極的露西聽到響聲趕緊裸足奔向了陽台。


    煙霧散開,德古拉由夜空中分行的那隻巨大的蝙蝠,變成了原先風流瀟灑的模樣。


    露西走過去給他開了窗戶,把德古拉進了房間。


    德古拉伸出手指,將房間裏的燈光變得曖昧無比,露西像蛇一般爬上了他的腿,她用身體磨蹭他,用自己的胸,用自己的腿,用自己的臀,用自己的嘴巴。


    德古拉微笑地看著這個女人在懷裏表演,享受著她的服務,享受著她身體傳來的溫度。


    他吻她,雙手向遊蛇一般掠過她的身體,他握住她的**,輕輕咬上麵的一點櫻桃,露西抱著這個夢寐以求的男人,頭顱高揚,興奮地閉上了眼睛。


    德古拉將露西抱起,走向那張帶有帷幕的豪華大床,他把她放在床上,像一隻狼對待自己的獵物一樣將她的衣服粗暴地扒光。露西激烈地回


    她脫他的衣服,然後反撲到他的身上,興奮地叫出聲


    兩個人在床上激烈糾纏,變換著各種姿勢,中間夾雜著外麵風雨吹動樹木的鏡頭。


    在臨近瘋狂的時候,德古拉從後麵抱住了嘉寶,他滿臉是汗水,貪婪地舔著露西白淨性感的脖子,然後,他露出了尖尖的牙齒。


    德古拉咬露西的鏡頭,我在劇本裏沒有正麵表現,鏡頭裏出現的,是牆上的兩個人的影子,觀眾可以清晰地看見德古拉的尖牙生生咬入露西脖子以及露西尖叫渾身抽搐的鏡頭。


    德古拉趴在露西的脖子上,盡情地吸飲著鮮血,露西眼神迷離,任他擺布。


    飽飲之後,德古拉滿嘴是血走到陽台上,化為一隻巨大的蝙蝠飛進了夜空。


    “netbsp;不僅是我,茱麗也都快虛脫了。


    這場戲,原來我認為問題應該不是很大,床戲茱麗演過,我也演過,但是真正開始演的時候,才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情。


    雖然都有床戲的經驗,但是我和茱麗之間沒有演過對手戲,而且這場床戲,比和嘉寶的那場要裸露得多,幾乎是坦誠相見,我倒是問題不大,但是茱麗就不一樣了,在她心裏,我是她尊敬的老板,平日裏帶有光環的人一下子與自己坦誠相見打肉搏戰,這個變化太大了,所以茱麗在演的過程中,問題不斷,幾乎每個鏡頭都要ng幾次。


    不過一翻拚殺,到最後總算是修成了正果,圓滿完成了任務。


    “把衣服穿上,別感冒了。”我把衣服遞給茱麗的時候,茱麗用一隻手臂遮住羞處,滿臉通紅。


    從房間裏出來,我把爛攤子交給斯登堡他們,叫傑克動車子送萊尼回家。


    “老板,這麽晚了,很危險的,要不要多帶點人?”巴拉很是不放心,跑過來扒著車門對我道。


    我指了指坐在前麵的傑克,對巴拉道:“有他這麽個殺神在,還有我,加上這些,怕誰?”


    我亮了亮腰裏的槍,對巴拉笑了笑。


    巴拉見到槍,才放心地給我們放行。


    綁架案之後,我對於公司員工的人身安全問題就很重視,夢工廠的股東之一,那個脾氣暴躁的諾斯羅普一下子給我送來了幾箱槍支彈藥,公司裏的主要人物,幾乎人手一把。


    諾斯羅普那家夥還專門給我定製了十幾隻槍,我腰裏的這支,可以連20,子彈的威力能打死一頭美洲黑熊,除此之外,諾給我幾隻微型槍,大小可以放進女人的胭脂盒裏,這種槍,女人們很喜歡,我就箱諾斯羅普又要了一批,給公司裏的女演員們都裝備上了。晚上我還給了萊尼一支,小蹄子很是喜歡。


    諾斯羅普還給了我一支“煙槍”,據他說,這種槍,全世界隻有十支。外形做得和雪茄煙一模一樣,在煙**後麵有一個觸點,隻要輕輕一摁就能射敵於二十步之內,可以算得上是陰人的必備武器。


    我身上除了這兩把槍,還有一支鋼筆槍,這支槍做成鋼筆的形狀,可以連8子彈。


    傑克作為我的司機兼貼身保鏢,身上也有個四五把,最要命的是,這個車子裏幾乎每個旮旯都塞了槍,七七八八估計有個二十把,有了這麽多家夥在,我還怕誰?!


    出了莊園,我和萊尼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經過了幾個街區,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傑克,怎麽回事?”我問道。


    傑克指了指車子前方:“老板,前麵有棵樹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低下頭來看了一下,果然見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倒在了路上。


    “老板,我去叫人把它弄走!”一直坐在副駕駛座上打瞌睡的吉米這會倒是很精神,打開車門就要下去。


    “吉米,給我回來!”我趕緊把他叫住。


    “怎麽了老板?!”吉米有點不明白。


    我和傑克相視一下,傑克拍了拍吉米的小腦袋瓜,道:“吉米,你小子是不是沒有腦子呀!這幾天沒有什麽龍卷風,這麽一棵大樹怎麽可能會倒在路上,再說,你看看周圍的樹,個個平安無恙,難道獨獨這棵腳抽筋?!”


    吉米嘰裏咕嚕轉了轉眼珠,大悟道:“哦,這麽說是別人故意放的!”


    “你這會才想起來呀!”傑克笑道。


    吉米睜大眼睛對我說道:“老板!那怎麽辦呀?!”


    我抓緊座位,大叫道:“怎麽辦?!跑呀!”


    話還沒說完,傑克一打方向盤,車子疾向後麵退了出去。


    在我們退出去的同時,從那棵大樹的後麵跳出了6個人影來,他們舉著槍,一邊跑一邊向我們瘋狂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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