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傑克拿著我的支票根據我的意思到肯德基州找,那個地方一直飲食業達,也是肯德基的源地,當地有很多出名的小店,店裏用的都是祖傳的獨門秘方,如果能把他們的配方弄過來,再不斷改進,我們的快餐業肯定能展壯大起來。


    再說,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那個叫山德斯的家夥現在也應該開始他的炸雞生涯了,嗬嗬,能把他拉過來,何愁開不成店,當不成店長。我把記憶中的那個小鎮的名字告訴傑克,然後讓他特別留意一下有沒有叫山德斯的人,有的話,無論花大多的代價也要把他挖過來,如果真的沒有的話,那就隻好把找另外的精於此行的炸雞高手了。


    我告訴傑克,在配方上要舍得花大價錢,如果他們堅持不賣的話,那就把他們整個挖過來。


    傑克走的時候,我又仔細叮囑了一些必要的注意事項,然後安心在醫院裏養病起來。


    這樣呆了幾天,海蒂和萊尼來看了我幾次,我的病情一點一點的好轉,醫生說在過一兩周就可以出院了。


    48號,格蘭特打來電話,說卓別林的那部電影的公映10號。


    格蘭特告訴我,卓別林的審查異常順利,裏麵雖然有些裸露鏡頭,但是桑朵修女竟然一點反對的意見都沒提,反而對這部電影大加讚賞,雖然有無聊的小報記者當天晚上拍下兩個人共進晚餐的照片,並刊登了出來,但是法典執行局內部也不能對此表什麽意見,畢竟,這是人家的私生活。


    “安德烈,看他們?的親密樣,還真有點讓人想入非非。”格蘭特在電話那邊開玩笑說道。


    接到這個消息之後,我趕緊給甘斯他們打了個電話,叫他們盡快趕過來。


    “老大,什麽事情?”甘斯在半個小時候後出現在我的房間裏。


    “準備公映。”我笑道。


    “知道卓別林的公映日期了?!什麽時候?!”甘斯驚喜道。


    “10號。你們準備的怎麽樣了?”我問道。


    甘斯坐到我的床邊,拿起個蘋果咬了一口:“早就準備好了,大家都急得嗷嗷叫,就等著卓別林呢,這下好了。”


    “甘斯,我現在還不能出院,這次公映的事情,你可得看牢了,不要出什麽亂子。”我看著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有點擔心。


    甘斯三口兩口把那個蘋果啃完,沉聲對我說道:“老大,我辦事情,你就放心吧。沒事我走了。”


    “等會,我住院的消息暫時別告訴我老爹老媽,還有映式我不知道能不能去,那些請柬,你可別漏了。”


    “知道了!老大,你都說了好多遍了。”甘斯拿起外套,走出了門去。


    甘斯走後,我叫吉斯扶我到陽台上坐了一會,嘉寶不在,回公司忙著映了,傑克又出差了,我身邊就剩下老吉斯一個人了。


    “老板,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弄點吃點。”吉斯給我鋪完床之後,走到我跟前。


    “不用了吉斯,我吃完早飯還沒有一個小時呢,你到下麵給我買幾份報紙吧。”


    “好的。老板。”吉斯帶上了們,走出了院子。


    時候不大,他拿著一疊報紙上了陽台。


    “老板,剛才出去,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呀。”吉斯低聲對我說道。


    “怎麽不對勁了?”我一頁一頁翻看著報紙,笑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老眼昏花了,出去的時候,覺得有人跟蹤我,回來的時候吧,在醫院裏也現一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陌生人。”吉斯擔心道。


    我哈哈大笑:“吉斯,你也太敏感了吧,這是醫院,當然都是陌生人,你以為是公司呀,每天都是那幾張臉。”


    吉斯搖了搖頭:“老板,那些人不像是病人,而且他們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這幾天我趁著沒事和醫院裏的病人都混熟了,這些人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問了一些新交個朋友,他們說有人向他們問過我們這間病房的情況。老板,會不會是黑手黨呀?!”


    我噗哧笑出聲來:“黑手黨?!還有那麽多黑手黨,馬切特現在基本上被摧毀了,而且對麵就是警察局,即便是黑手黨,他們也不會這麽膽大的。”


    吉斯的話,雖然讓我覺得有點道理,但是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一來黑手黨已經吃癟多次,二來這家醫院臨近警察局,他們要敢在這裏開槍,不是找死嗎。


    “那可能是我多慮了,老板,你還有什麽吩咐不?”


    “不用了吉斯,你去休息一會吧,你都忙了一早上了。”我對吉斯笑了笑。


    吉斯出了陽台,走了幾步又轉身走過來:“老板,今天天氣不好,等會要下大雨,你別在外麵呆太長的時間!”


    “我知道了!”這老頭,越來越磨嘰了。


    我在陽台上把那幾份報紙


    天空果然陰沉起來,濃黑的雲叢從東邊低低地壓過來嘯,雷聲隱隱傳來,一場大雨怕是在所難免。


    醫生叮囑過我,千萬不能再被凍著,尤其不能被雨淋著,要不然病情加重,可就危險了。所以看見天氣變壞,看見樓下那些散步的人紛紛跑回醫院大樓,我也從陽台上轉移到房間裏,吉斯則跑過來把窗戶給我關嚴實了。


    過了一會,一顆鬥大的雨點狠狠砸在了玻璃上,出一聲悶響,然後大雨傾盆而下,陽台上的花花草草被砸得東倒西歪,狂風怒吼,外麵的樹在風中東倒西歪,天地灰蒙蒙一片,煙雲氤氳。


    “好大的雨呀,洛杉磯有好幾年沒有這麽大的雨了。”吉斯看著窗外,出神地說道。


    大雨一下,氣溫頓時就下降了不少,我穿了件病服,渾身起雞皮疙瘩,吉斯見我扶著窗戶盯著外麵,趕緊把我拉到了床上。


    “老板,醫生已經交代過了,你不能再被凍著了!趕緊進被子!”老頭手勁很大,一把就把我推到了床上,扯過被子把我蓋在了上麵。


    躲在溫暖的被窩裏,看著外麵風大雨急,感覺這個幸福呀。


    幸福是什麽,其實幸福很簡單。同樣的兩個人,你餓得眼花,我手裏捏著辦個燒餅,我就比你幸福,站在十字路口,你看著一個個美女流口水,我有女人在身邊拉著手,我就比你幸福,同樣看黃碟,我碟裏的女主角比你碟裏的漂亮,我也比你幸福。


    現在,自己躺在暖和的被窩裏,看見別人在雨中凍得青頭紫臉渾身濕嗒嗒的,我就比那些人幸福。


    “老板,那不是萊尼小姐的車嗎,她過來看你了。”吉斯站在窗戶旁邊指著樓下對我叫道。


    我直起了身子,果然看見一輛小車緩緩停在了院子當中,從裏麵伸出來一把小紅傘,傘下的萊尼,被風吹得哆嗦了一下,小跑著向醫院衝了過來。


    “萊尼小姐就是好呀,前天才剛剛來過,今天又來了。老板,我去接他。”吉斯嘮裏嘮叨地開門出去了。


    過了一會,聽見樓梯瞪瞪響了起來,然後就是萊尼銀鈴般的笑聲。


    房門開的時候,一股冷風吹了進來,我趕緊掖緊了被子。


    萊尼一進來就轉身把門關上,然後拍打著身上的雨水,轉過身來我對嫣然一笑。


    “沒想到雨下得那麽大,大街上才一會就存水了,在車裏根本就望不清楚外麵,太好完了。”萊尼脫下了大衣掛在門後的衣架上,然後搓了搓手做到了我的床邊。


    “冷吧?”我問道。


    “冷!”萊尼縮了縮脖子。


    今天她穿了件白色的毛衣紫,反倒顯出幾份她平時少有的豔美來,讓人看了憐愛之心頓生。


    “把手放到被子裏。”我掀開了被子一角。


    萊尼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後聽話地把手放了進來。


    “真暖和!”


    我嘿嘿一笑:“那是,我可是捂了很長時間的。吉斯呢?”


    萊尼的雙手捂熱了之後,開始不老實起來,一邊摸著我的腿,一邊對我說道:“吉斯說他去和剛認識的朋友聊天,要過段時間才回來。”


    這老東西,明明就是故意給我和萊尼留下單獨相處的時間,還用這樣老套的借口。


    “你今天怎麽過來了,天氣不好。”我看著床頭的萊尼,看著她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聲的問道。


    萊尼的臉,和奧黛麗?赫本有點想象,但是眼睛要比赫本大一點,所以有時候顯得楚楚動人。


    “爸爸忙著上班,媽媽去參加一個聚會了,家裏就我一個人,挺無聊的,我就過來了。”萊尼拿過一個蘋果,開始給我削蘋果。


    “那部《華盛頓》拍得怎麽樣了?”我對馬爾斯科洛夫的那部電影,還是挺關心的。


    萊尼搖了搖頭:“好像不是很好,聽爸爸說進展很緩慢,劇組裏意見不一,地密爾不僅和爸爸吵架,和其他的人也吵,包括梅耶叔叔。現在才拍了一半,離放映還遠著呢。”


    萊尼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笑了一下。


    “你爸爸的公司為了這部電影焦頭爛額,你還能笑得出來?”我咬了一口蘋果。


    萊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是他的公司,又不是我的,我就是愁眉苦臉,又有什麽用。再說,再說……”


    見萊尼低著頭,我笑道:“再說什麽?“


    萊尼瞪了我一眼:“再說,人家不是見到你開心嗎?!”


    我哈哈大笑。


    “打針的時間到了。”我和萊尼正笑得歡的時候,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打針?!剛剛不是才打過嗎?!怎麽還是個男人?!這家醫院的護士不都是女的嗎?!


    我心裏頓生疑慮。


    “我去開門!”萊尼站起


    向門口。


    “萊尼,不要開門!”我突然明白過來,從床上衝了過去,一個躍身把萊尼壓倒在地。


    就在我們倒地的瞬間,門外想起了一連串的槍聲,子彈打穿木門之後,從我的頭頂颼颼射了過去,後麵的瓶瓶罐罐被打得稀爛。


    幸虧我明白得早,要是晚了一會,那萊尼還不被打成刺蝟!


    這個男人的聲音本來就讓我生疑的了,加上早上吉斯告訴我的一些事情,使我確定門外站的不是醫院裏的人。


    “安德烈,怎麽辦!?”萊尼在我身下聲音抖動。


    我拉著她迅地拐到床腳,那裏有個櫃子,櫃子的抽屜裏放著我的一把槍。


    門外麵的人聽見房間裏有動靜,開始撞門,這個時候,走道上一片慌亂,醫生護士的尖叫聲,器材摔在地上的破碎聲和槍聲夾在一起,很是熱鬧。


    我拿了槍,彎腰躲在櫃子的後麵,然後把櫃子推到了門後,抵住了木門。


    這樣的話,他們想撞開門,得需要一段時間。


    接著我走到床邊,把上麵的被單扯了下來,擰成一股,拉著萊尼推開了陽台的門。


    一陣大風夾著雨點吹過來,凍得我渾身抖。


    轉臉看看搖搖欲墜的門,這個時候去拿衣服已經來不及了,我把被單的一頭係在陽台摁倒窗欞上,把另外一頭耷拉到下麵,轉臉對萊尼吼道:“萊尼,抓住床單下去,然後跑到對麵的警察局就沒事了!”


    冰涼的雨水澆得我快要說不出話來,萊尼看我一眼,淚花閃動,抓起被單一點一點係了下去。


    雖然是二樓,但是從陽台到地麵至少有十米,下麵又都是些石頭,硬跳下去的肯定會受傷,說不定還會撞到腦袋,被單雖然不能扯到地麵,但是也有個幾米長,抓住被單下去,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我站在被單的旁邊舉著槍一邊看門,一邊看著萊尼,隻要她下去然後跑到對麵的警察局,就沒事了,這幫家夥就是再囂張也不會跑到警察局的。


    一分鍾之後,見萊尼安全著地,我心裏稍安,然後對她做了個手勢示意讓她跑到警察局去。


    萊尼先是不願意走,後來見我火,才飛快地跑向醫院大門。


    與此同時,那扇不厚的木門,被狠狠地撞開了!


    四個人高馬大的人衝了進來,他們舉槍對著我就是一陣射擊,我躲在陽台上的一尊雕像後麵,開槍還擊,集中了其中一個人的頭部。其他的三個人則迅占據有利地勢緊密地向我開槍。


    在他們激烈的射擊之下,我被壓在雕像後麵動彈不得,大雨砸在我的身上,那麽痛,我隻覺得心裏有一團火慢慢升騰起來,它劇烈地翻騰著,仿佛要把我的五髒六腑吞吃掉。


    冷!巨大的冷意包裹了我,那種冷意,是從心裏出來的,它讓我漸漸頭重腳輕天旋地轉。


    “不好,我再這麽淋下去,就算不被這幾個人打死也會被雨淋死的。”我暗暗叫苦。


    就在我快要失去希望的時候,在門口,在那三個人的後方,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垃圾桶,從垃圾桶的後麵,一枚枚醫用刀具被拋了出來,一個躲在床後麵的人被射中腿部,嗷嗷大叫。


    吉斯!我看見垃圾桶的後麵,吉斯趴在地上,拚命把手裏的刀具投出去!


    吉斯的出現,使得那三個人不得不掉轉過去對他開槍。


    “老板,快走!”吉斯一邊扔刀子,一邊對我喊道。


    我開了幾槍,擊斃了一個探出身來的家夥,然後望著已經被子彈打中左腿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吉斯,含淚抓緊被單從二樓上跳了下去。


    大雨使得地上汪洋一片,我從上麵跳下來,掉都到水裏,渾身是水,兩排牙齒劇烈地抖動,巨大的眩暈感讓我差點沒站起來。


    我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趕快衝出醫院的那個大門,衝到對麵的警察局裏!不然,等待我的,隻有死路一條!


    我開始後悔把傑克派了出去,要是他在的話,我絕對不會這麽狼狽。


    爬起身來,我踉踉蹌蹌地跑向大門,從醫院大樓到門口,不過300多米,可這段路程,對於我來說,是那麽漫長。


    我的頭又痛又重,渾身哆嗦得打起了擺子,我知道自己現在肯定高燒了,不過這個時候,誰還管這個。


    跌跌撞撞之下,我越來越接近那扇沉重的鐵門,我甚至已經聽到了警車的響聲。


    我撲到在門上,手伸向門環的時候,“叮”的一聲,一顆子彈打在我手邊的鐵環上。


    從門邊,兩個身影飛快地竄了出來。


    “不好,對方在門口也布置下了人手!”我大吃一驚,順勢一滾,滾出了幾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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