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場麵也震驚了所有的演員,20匹戰馬的不悲鳴^i血讓蘇格蘭隊中的演員們集體起呆來。


    “殺呀!”我一見不對勁,趕緊舉著長劍衝了出去,這一聲高喝才把這些人從呆滯的狀態中震醒,他們跟在我的後麵,對騎兵們展開了進攻。


    格裏菲斯對於我的隨機應變能力很是驚訝,在攝影機後麵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中景。蘇格蘭軍隊一擁而上,把英國騎兵圍在中間,很多騎兵被扯了下來慘屠戮,那些從馬上掉下來的人,則拚命向爬上馬逃走,但是他們身上的沉重的盔甲讓他們根本爬不到馬上去。


    蘇格蘭人殺得血流成河,將英格蘭引以為傲的騎兵徹底消滅。


    皮克令在對麵都快氣瘋了,他揮舞著手臂把步兵派了上來。


    近景,看到英格蘭的步兵開始上陣,華萊士把赫必胥叫了過來:“叫墨內帶領他們的騎兵越過河流的上遊,還有,叫他走的時候故意給皮克令看到。”


    赫必胥好像明白了華萊士的“陰謀詭計”,笑了笑,騎馬跑向了蘇格蘭貴族的高地。


    英軍。皮克令陣中。近景,皮克令皺著眉頭望著對麵的山坡出神。主觀鏡頭,遠景,墨內帶著他們的騎兵紛紛向他們身處的高地的後麵撤去。


    皮克令哈哈大笑,用手裏的鞭子敲打了一下切特盛的盔甲:“看到了沒,那些蘇格蘭貴族已經開始逃跑了,快,把我們的步兵派上戰場,你親自指揮!”


    切特盛領著一半的英軍步兵衝過了木橋。


    蘇格蘭軍前,中景,華萊士轉臉對他身後的人笑笑,然後舉起了劍率先衝了出去:“為蘇格蘭而戰!”


    “為蘇格蘭而戰!”


    蘇格蘭軍高呼著口號奔著立腳未穩的英軍殺去,已經過河的英軍根本不是蘇格蘭人的對手,在付出極大的傷亡之後,他們開始拚命地後退。


    皮克令已經快要氣瘋了,他揮了揮手,把剩下的一半步兵也派了上去。


    一群群的英國士兵把那個木橋擠得水泄不通,華萊士帶領這蘇格蘭人堵在橋頭瘋狂地屠殺英軍,而蘇格蘭的弓箭手則在兩側向英軍放箭。


    切特盛站在英軍的前方指揮,但是被華萊士砍下了腦袋。


    就在兩軍糾纏在木橋上的時候,英軍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支人馬。那是墨內渡河而來的軍隊,蘇格蘭貴族們領著騎兵從英軍的背後殺了過來,腹背受敵的英軍頓時再也沒有抵抗的念頭,紛紛丟下手裏的武器逃命,他們的統帥皮克令,跑在他們的最前頭。


    華萊士站在橋頭上,他的背後,是那杆獵獵飄揚的大旗。


    慢鏡頭,平原上戰後的景象: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屍體,有的士兵身上被長矛和短劍刺穿,那條河流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蘇格蘭人把華萊士高高舉起,貴族們也跟著他們一起高呼著他的名字。


    “華萊士!”


    “華萊士!”


    風笛聲響起,蘇格蘭人終於嚐到了一百年來從沒有品嚐過的滋味:勝利!


    這場曠世大戰,從上午十點多一直拍到下午四點,從開機的那一刻起,這片平原上的喊殺聲就沒有停止過,十台攝影機分布在每一個角落不間斷地拍攝,黃宗沾在那架飛機上就沒有怎麽下來。


    四點十五分,投入拍攝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格裏菲斯、都納爾、斯登堡、斯蒂勒帶著各自的拍攝隊伍聚到了一起。我總覽全局,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對照他們有沒有漏拍,然後又檢查了那20多個作,接著有拍了一些漏掉的或我不滿意的鏡頭,一直忙到了五點多,才最後收工。


    整整一天的拍攝,把我累得腰酸背痛,回到駐地的帳篷裏撲到在被子上爬都爬不起來。格裏菲斯等人雖然跟我差不多,但是還是堅持清點拍攝後的道具裝備,斯登堡和斯蒂勒則處理那些群眾演員。


    嘉寶和茱麗在駐地中央給大家煮咖啡,中間還給我送來了一杯。


    “怎麽了?”嘉寶把手裏的咖啡遞給我,看見我齜牙咧嘴的樣子,捂著嘴笑道。


    “我骨頭都快散架了。”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給你捏捏?”嘉寶看著我,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好極了。”我接過了她手裏的咖啡,喝了一口,又趕快放到了地上。


    嘉寶把鞋子脫掉,爬上了被子。


    “你,你幹嗎?!”見她上來,我頓時慌了。


    “給你捏捏呀!”嘉寶翻了我一眼,然後跨過我的身體,騎在了我的背上。


    她竟然騎在了我的背上!


    她可是穿著裙子唉!!!


    從背部傳來的奇怪感覺,讓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嘉寶倒是無所謂,兩隻小手捏住我的肩膀,慢慢地揉搓敲打起來,這麽一折騰,還真是舒服。


    我閉上眼睛,嘴裏出低低的哼哼聲,迷迷糊糊就要睡著。


    “安德烈,拍完了這


    ,你有什麽計劃呀?”嘉寶低聲問道。


    我搖搖頭:“暫時沒有想到,那要看這部電影能不能成功,或成功到什麽程度了。”


    寶小聲地應了一下。


    “為什麽問這個呀?”我突然覺得不對勁。


    嘉寶笑了笑:“隨便問問。我在想下一部電影會不會也像這部這樣離開好萊塢拍攝。”


    “怎麽,


    “喜歡!”嘉寶笑了一下,然後向後挪動了一下身子。


    我的媽呀!這感覺!


    我渾身被她蹭得一顫,差點叫出聲來。


    “為什麽喜歡呀?”我趕緊把思緒轉移開來。


    “就是覺得在這裏比在公司簡單,除了拍戲就是拍戲呀。”嘉寶低聲答道。


    “不僅僅是為了這個吧?”


    “還有,還有……”嘉寶嘀咕了起來。


    “還有什麽?”


    “還有我們兩個人可以說說話,中間沒有別的人。”嘉寶的聲音低得跟蚊子叫的一樣。


    她說得這個別的人,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海蒂和萊尼。


    我閉上眼睛,繼續地哼哼起來。


    “老板!老板!”就在這個有點尷尬的時刻,帳篷的門被粗暴地掀開了,然後一個人影竄了進來。


    是斯登堡。


    這家夥衝進帳篷裏才見到裏麵的情景,看著穿著裙子的嘉寶坐在我的腰上給我按摩,斯登堡一下子愣住了。


    “對不起老板,我,我不知道你們……”他趕緊連聲道歉,低頭就要出去。


    嘉寶羞得麵紅耳赤,趕緊從我的身上爬起來,理了理裙子低著頭出了帳篷。


    “老板,我,我罪該萬死!我不知道你們……”斯登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模樣比鬼都難看。


    “我們什麽呀,不就是我累了嘉寶給我按摩嗎!?”我爬起來,衝斯登堡狠狠瞪了一下。


    斯登堡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接過來道:“對對對,是按摩,是按摩。”


    他這麽以說,我反倒覺得心虛了起來,好像我和嘉寶真的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呢。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呀?!”我指了指斯登堡。


    “我……”斯登堡又愣了,然後才反應過來,趕緊說道:“是這樣的,剛才甘斯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出事了。”


    “公司又出什麽事情了!?”聽了他這話,我腿一軟,差點出溜到地上。


    公司每次就沒有什麽好消息傳來,吉斯才死了沒多久,又會出什麽事情?!


    “不是咱們公司的事情。”斯登堡見我嚇得不輕,趕緊安慰道。


    “那是什麽事情?!不是公司的事情,那為什麽甘斯打電話給我!?”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斯登堡把我拉到旁邊的椅子上,一五一十地把這件事情給我說了一遍。


    他說的事情,的確和我們公司無關,但是和我有莫大的關係,因為這次事件,牽扯到我二哥鮑吉。


    事情是這樣的,上次在我的幫助下,二哥和諾斯羅普搭上了線,他們合作弄了不少趟軍火,他們賺錢的同時,也形成了對另外一些軍火商的衝擊,其中就有和卓別林勾搭的那一幫人。雖然有過一些小摩擦,但是雙方都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冷靜,但是到了後來,和卓別林關係密切的那一幫人和伯班克黨生了一次較大規模的衝突,雙方死亡數十人。二哥咽不下這口氣,便把對方的一些內部資料泄露給了庫克,庫克剛剛升官沒多少時間,正想表現立功了,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便根據二哥給的資料帶領警察在半夜突然檢查了聯盟公司在碼頭的倉庫,結果從裏麵搜出來了大量的非法軍火還有一大批走私酒。


    這件事情經過記的曝光,在好萊塢乃至整個加利福尼亞州都引起了渲染大波。


    人們驚訝的主要原因並不是黑社會之間的凶殺,而是這些非法軍火和走私酒是從聯美的倉庫裏搜出來的,雖然卓別林等人聲稱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在事實麵前,人們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民眾一片嘩然,人們想象不出銀墓上那麽謙謙君子那麽閃亮樂觀的夏爾洛的扮演,平日裏深為大家所尊重的著名導演,竟然參與走私軍火和酒!


    媒體連篇累牘地報導這件事情,有的還把卓別林平日裏引以為傲的英國公民的身份和現在沸沸揚揚的英美外交衝突扯上了關係,大罵英國佬沒一個好東西,更有的報紙把當年英斯不明不白身死的案子給翻了出來,很多報紙還整版報導英斯案的始末,把英斯死後妻子兒女的悲慘遭遇拍成照片登在報紙上。


    卓別林被搞得灰頭土臉,不僅不敢對這些事情向民眾做聲明,最後連聯美工廠的大門都不出來,聯美惟一出麵的是璧克馥,她用她那光鮮亮麗的麵孔向公眾說明這是陷害,是有些人對卓別林的陷害。


    她的這種說法,我估計可能是卓別林和


    出的主意,想把禍水引到我的頭上,因為我和卓別林不是什麽秘密了,說這是陷害,人們肯定會往我身上扯。


    但是令璧克馥沒有想到也令卓別林和範朋克沒有想到的是,民眾被他們這種說法徹底激怒了。一來我現在的威望和在觀眾心目中的地位,那是很難動搖的,二來大家都知道我現在在加拿大搗鼓新電影呢,洛杉礬的報紙每天都會報導我們劇組的進展情況,所有人都知道為了這部新電影,我都忙得自顧不暇了,哪裏還有時間和精力去陷害別人。


    於是,比原來更激烈的謾罵聲出現了。很多報紙稱聯美的聲明,本身就是陷害,他們稱聯美在事實麵前不但不深刻反省主動接受懲罰,竟然還把罪惡推給別人,有的報紙更尖刻地指出偌大的一個聯美已經沒有一個男人了,竟然讓一個女人站出來嘰嘰歪歪。


    有些社會組織倡議民眾抵製聯美的電影,聯美的公司門口,聯美第一劇院的門口,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打著標語呐喊。


    原本受人尊敬“德高望重”的卓別林,這會算是結結實實栽了一個大跟頭。


    由於並沒有確鑿的卓別林參與這個案件的證據,所以好萊塢除了對聯美開出了50萬美元的罰單之外.:卓別林、範朋克和璧克馥等公司的負責人弄上法院。但是這件事情對於卓別林,對於聯美來說,在形象上的帶來的損失,遠遠不能是50美元所有彌補的。


    聯美的人氣一落千丈,卓別林原本的光輝形象一夜之間轟然倒塌,民眾憤怒地職責卓別林欺騙了他們,原本在他們心中,銀幕上的那個流浪漢是多麽的善良、樂觀,是那麽的給人以勇氣,給人以生活下去的光亮,但是卻是由現實中如此品行的一個人來扮演!民眾根本在情感上,根本接受不了。


    卓別林在電影中的角色,以及他以往在公正麵前亮相時的氣質和形象,使得人們很難把這次事件和他聯係起來,民眾的心中,除了震驚,就是憤怒。


    “老板,我們要不要再加把火?”斯登堡一臉壞笑地對我說道。


    我抬頭剛要回答他,門外就拖拖不斷地闖進來了一群人。


    格裏菲斯、都納爾、斯蒂勒、胖子、黃宗沾,整整進來了一批。


    “惡人有惡報!上帝是不會放過壞人的!”


    “好呀!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感謝上帝!感謝聖母瑪利亞!”


    ……


    一幫家夥興奮地五官都快扭曲了,一臉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表情。


    他們有這種反應也難怪,誰讓卓別林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形同仇人了呢。


    “老大,動手吧!卓別林這回就要完蛋了!我們狠狠在他背上踩上一腳,然後再吐口吐沫,這家夥就永世不得翻身了!”胖子搓著雙手,急得抓耳撓腮。


    “老板,動手吧,以你現在的威望和號召力,在報紙上隨便寫篇文章就能引燃民眾心中的熊熊烈火,肯定能把卓別林燒得屍骨無存!”都納爾對胖子的意見很是讚同。


    這些人當中,斯登堡對卓別林最為痛恨,他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另一隻手給我拿過了紙筆大聲道:“說的是!老板,你就動手吧,那家夥早就該有這樣的報應了!”


    看著嗷嗷直叫的人,看著眼前的紙和筆,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


    說實話,對於卓別林,我和他們差不多,我對他的印象,由原來的崇拜、喜愛到後來的懷疑、震驚,再到後來的徹底失望,經曆了一個極其艱難的轉變過程,他現在的灰頭土臉,我是從心底感到痛快的。


    但是,我卻不能像他們說得那樣,寫一篇文章給卓別林致命一擊。


    我知道,如果我寫了這篇文章的話,卓別林的下場肯定會更淒慘,甚至永遠沒有翻身的可能,但是我不願意那麽做。


    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點,他原本留給我的印象太崇高了,崇高得光芒四射,而且撇開他的品性,他拍的那些電影,從藝術上說,絕對是不可多得的藝術品,讓我親手結束這麽個在藝術上可以用偉大來形容的藝術家的藝術生命,我真的下不了手。


    還有的就是,這件事情,怕沒有那麽簡單。


    斯登堡等人見我一臉的憂鬱,遲遲不願意動筆,一個個都急躁起來。


    “老板,你想什麽呢?對於這樣的一個家夥,一個和我們夢工廠過不去、綁架嘉寶、一次又一次派人暗殺你的家夥,這個自己幹了壞事還要往你身上推的家夥,你還手軟什麽!?”斯登堡對我叫道。


    “是呀,老板,他做的壞事還不夠多嗎?!動手吧!”連格裏菲斯都忍不住了。


    我看了看他們的臉,笑了笑,說出了一段讓他們每個人都感到吃驚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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