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二哥手裏的那封信,我不由得一愣。


    雖然柯裏昂家裏有三兄弟,但是我從來就沒有和大哥見過麵,這一兩年來,和我黏在一起共患難的都是二哥鮑吉,因此在我的內心深處,不知不覺間就形成了我們兩兄弟相依為命的印像,所以現在突然聽二哥說大哥來信了,我又有點迷糊了。


    “真的假的?”我接過了二哥手裏的信。


    二哥嘿嘿笑了一下,指著那封信道:“肯定是卡爾的信,他那字是我們三兄弟中寫得最醜的,錯不了。”


    “大哥一直都沒有消息,怎麽會突然來信了呢。”我一邊拆開信一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信很短,惜墨如金,隻有一頁紙不到。


    信頭的稱呼可以看出,這信是大哥寫給老爹和老媽的。信中問候了老爹老媽的平安,接下來就談到了我。


    “安德烈拍的電影我都看到了,他的夢工廠如今在美國也是大名鼎鼎,這讓我很高興。從小我就覺得這家夥是塊料,一定能為咱們柯裏昂家爭口氣,如今果然如此。替我告訴他,好萊塢曆來都是陰謀暗湧的地方,叫他萬分小心。至於鮑吉,他現在在軍火公司幹得不錯,叫他盡快從黑社會中抽身出來,在這裏麵呆得久了,會惹麻煩的,不過也不要全部都放手,隻需要在組織裏安插自己的代理人即可。”


    大哥對於我們的情況似乎很熟悉,簡單地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後。寥寥幾筆談到了自己:“我現在一切都好,無需掛念。畢竟咱們柯裏昂家地人,都會幹出一番名堂來。”


    大哥寫的這些東西,在我看來還算正常,但是位於信地最後的幾行字,讓我有點眼直。


    “另,聯邦政府內部可能在電影的管理上有大動作。叫安德烈密切注意這方麵的舉動,尤其是和華爾街有關的勢力,特別是洛克菲勒財團,務必要小心”


    一字一頓地看完了這一頁紙,我嘖了嘖嘴巴,又是搖頭又是歎氣。


    “二哥,你說大哥怎麽把我們的情況搞得那麽清楚?我倒是好說,畢竟現在是公眾人物,可你在伯班克黨以及軍火公司事情,都是秘密。一般人是不太會知道地,大哥不在洛杉磯。怎麽會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看著二哥,皺起了眉頭。


    二哥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道:“你都想不清楚,那就更別問我了。卡爾這家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你一樣固執,認準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憑他的頭腦,想打聽個事情,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而且,這封信是從華盛頓寄過來的,說不定人家現在已經混出了模樣來了,我來很有可能過段時間就榮歸故裏了呢。”


    二哥向來和大哥不和,語氣裏滿是諷刺之意。


    “二哥,我覺得大哥信裏有些事情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現在托尼阿卡多家族也被我們消滅了,你最好在伯班克黨裏挑些心腹之人讓他們接過去。然後逐漸從伯班克黨裏抽身出來一門心思放在諾斯羅普公司的展之上吧。”我又把大哥的那封信看了一遍,然後小心地塞到信封裏交給了二哥。


    二哥點了點頭:“這個我也考慮了。放心吧,過段時間我就著手準備,估計用個半年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盡管現在黑社會威風八麵,但是我知道隨著美國法製地越來越健全,這些見不得光的組織,很多都要大受打擊,它們地領導人最後也都下場悲慘,所以趁著現在形勢大好,二哥還是越早“轉正”越好。


    “安德烈,這信別的地方都還正常,但是唯獨這後麵的幾句,我總覺得有點奇怪,你看看,卡爾說什麽聯邦政府內部進來可能要在電影管理上有大動作,又叫你注意洛克菲勒財團,這些事情他是怎麽知道的!?這可不是尋常人都能了解到的消息。”二哥似乎也注意到了這末尾的幾句話。


    我皺緊了眉頭,說道:“二哥,你問我,我哪裏知道,大哥地這封信,有點蹊蹺,第一,他為什麽不寄給我反而寄給老爹老媽,第二,這封信上麵根本就沒有寫信的具體地址,連郵戳都經過了特殊處理,還有,就是你說的這個,雖然我說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是我總覺得大哥現在的情況很不一般。”


    二哥嗬嗬大笑:“不去管它,隻要他沒事就好,他這個人從小就神神秘秘的。咱們倆好好幹,萬一將來等他混得衣衫襤褸地回來了,我就讓他替我開車,然後整天打擊他,出出這麽多年來被他欺負嘲笑的惡氣。”


    二哥這話說得我點了點頭。大哥的一切對於我們倆來說的確神秘得很,我們倆與其去猜測,倒不如把自己照顧好。


    大哥的來信,雖然隻有寥寥地幾行,也有不少的疑慮之處,但是讓我很高興,也勾起了二哥記憶中地關於我們三兄弟的往事,所以我們兩個聊了很長時間,最後我又把諾斯羅普和國防部合作的事情給二哥說了一遍,叫他趕快準備一下,二哥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一直聊到了淩晨三點多,二哥才起身告辭。


    第二天,十二月十三號號,隻睡了三個多小時的我帶著斯登堡等人從六點多一直剪輯到中午十一點多,才把《好萊塢故事》剩下不多的毛片全部剪輯完畢,然後我們又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做了修改才最終把這部電影搞定。


    母帶被火送到了山立格的三廠,做了一個拷貝,然後我帶著斯登堡和甘斯,親自駕車去好萊塢送審。


    當我拎著拷貝出現在市政府的那個大廳裏的時候,被正站在樓梯上調戲小姑娘的格蘭特看了個正著。這家夥三步兩步地走到我地跟前,瞄了兩眼我手上的箱子。擠巴了一下眼睛,詭秘地問道:“安德烈,你這手裏是《好萊塢故事》地膠片!?”


    看著格蘭特一幅猴急的樣子,我笑著點了點頭:“不是膠片你以為是什麽?難不成我拎著一箱子錢到你這裏行賄不成。”


    “太好了!太好了!”格蘭特聽完之後一蹦老高,一把抓過了我的箱子,使勁地拍了拍箱麵對我興奮地說


    可等到這部電影!走。趕緊走!馬上審核!”


    “急什麽!我問你,尤特烏斯.克雷那家夥在不?”我摟著格蘭特的肩膀低聲問道。


    格蘭特嘿嘿一笑:“你問我我哪裏知道,我又不是法典執行局的人,我現在隻想看電影,其他的事情不管那麽多。”


    “海斯在不?”我沒好氣地白了格蘭特一樣。


    格蘭特指了指海斯辦公室地門道:“正在裏麵生氣呢?”


    “生氣?生什麽氣?”我納悶道。


    格蘭特聳了聳肩膀:“好像是為了一個什麽報告的事情。”


    “什麽報告?”我覺得裏麵可能有古怪。


    格蘭特長出了一口氣,小聲道:“這事海斯也不願意告訴我,我也是從別人哪裏打聽過來的,好像是尤特烏斯.克雷向聯邦政府的文化部遞交了一份報告,說海斯現在年紀大了,應該退休了。這不明顯是尤特烏斯.克雷那家夥想奪海斯的權嘛。”


    “有這等事?!尤特烏斯.克雷是不是瘋了!”聽了格蘭特的話。我哭笑不得。


    作為法典執行局的主席,海斯從這個組織成立的第一天起就盡心盡力。不但深得好萊塢人的敬佩,聯邦政府的文化部也對他地工作比較滿意,尤特烏斯.克雷竟然直接向上級打這也難過的報告,不是找塊石頭往上撞嘛。


    格蘭特壞笑道:“可不是嘛,當初我也這樣想,但是事情地結果很出人意料。”


    “怎麽。聯邦政府同意了尤特烏斯.克雷的報告?!”我睜大了眼睛。


    如果海斯退休,接替他位置的人一定是尤特烏斯.克雷,這可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格蘭特攤了攤手道:“沒,聯邦政府自然沒有同意尤特烏斯.克雷的報告。”


    我算是放下了心來:“那海斯還生什麽氣呀?”


    格蘭特搖了搖頭,補充道:“聯邦政府雖然沒有同意尤特烏斯.克雷的報告,但是對海斯也沒有以前那麽信任了,而且他們了一個指示,建議海斯和尤特烏斯.克雷兩個人每年輪流做主席,說這樣更民主。你說海斯能不生氣嗎?”


    “每年輪流做主席!?這算是狗娘養地哪門子規矩!?”我一聽這個消息就火了,立馬破口大罵。


    格蘭特一幅無能為力的樣子。帶著我走進了海斯的辦公室。


    一進門,就聽見海斯正在訓斥著一個手下。看來果真氣得不輕。


    見我和格蘭特走了進來,海斯氣呼呼地叫那個手下滾蛋,然後親自給我倒了杯茶。


    “怎麽,《好萊塢故事》剪輯完了?”海斯看了看我放在腳邊的手提箱,原先臉上的怒氣不在,換上了一絲勉強的笑容。


    我點了點頭,然後開玩笑地對海斯說道:“主席先生,這回審查能給我們個什麽級別?”


    海斯一**坐在我的身邊,笑道:“這個你就放心吧,連柯立芝總統都親自出席《好萊塢故事》的映式,法典執行局自然會給你的這部電影一路綠燈的。”


    “那可不一定,有咱們地主教大人在,我這心裏可打鼓呢。”我臉上露出了一幅無奈的笑容。


    一提起尤特烏斯.克雷,海斯地臉馬上變色了。


    “這個意大利神棍,可把我給煩死了。”海斯痛苦地搖了搖頭。


    海斯這個人,是個保守派,平時最注重禮節從不罵人,今天竟然當著我和格蘭特的麵大罵尤特烏斯.克雷,看來主教大人還真是非同一般。


    “不就是輪流當主席嘛,又不是讓你退休,還好了。”我拍了拍海斯的肩膀,安慰道。


    海斯氣道:“我氣的不是這個,你們都不知道。我現在總覺得遲早有一天這法典執行局會被尤特烏斯.克雷控製,到時候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地大好局麵。可就不複存在了。”


    “難道就不能想點辦法了?”我和格蘭特相互看了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海斯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看到他地這個笑容,我和格蘭特心裏大安。


    “他不讓我的日子好過,我能讓他舒服?!他現在夢寐以求的,是當上法典執行局的主席。隻要控製住這個機構把好萊塢電影的審查大權攥在自己的手裏,不管是在名譽上還是在利益上,他都能得到大把地好處,但是他越這麽想我偏不讓他如意。前幾天我也給文化部提交了個報告,並且和柯立芝總統通了個電話,他們初步同意了我的提議。”


    “什麽提議?”我好奇地問道。


    海斯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小聲對我說道:“我提議文化部建立一個淩駕於法典執行局之上的總管全國電影工作的組織,這個組織暫定名為全美電影總局,是美國電影最高權利機關,負責全美電影的一切事物的管理工作。直接附屬於文化部之下,連法典執行局也不過是它的一個下屬機構。“


    “不會吧!?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說連我們好萊塢市政府也要歸這個全美電影總局管?!”格蘭特立馬蹦了起來。


    如果這個全美電影總局成立地話,毫無疑問,它將是整個美國的電影最高管理機構,手中地權利,可比法典執行局大多了。


    突然之間,我忽然想起了大哥來信上的話:“聯邦政府內部可能在電影的管理上有大動作……”。難道大哥說的聯邦政府的大動作,指的是這個全美電影終局?!


    可是大哥又會怎麽知道地呢?!


    一瞬間,我的腦袋大了起來。


    就在我糊裏糊塗的時候,海斯瞥了格蘭特一眼,笑道:“何止你們好萊塢市政府,連各大電影公司、五大協會、哈維獎評審委員會等等所有與電影有關的組織通通要劃到它的職權範圍之中。”


    “賣糕的,那誰要是當上了全美電影總局的局長,豈不是威風八麵!?”格蘭特一邊說一邊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海斯點頭道:“說的是這個理,不過這個全美電影總局的局長,是由國會討論總統親自任命地


    我在提案裏說了,必須是美國公民。別人能當不能當不過尤特烏斯.克雷是絕對當不上的了。”


    說完,海斯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高!海斯,你這招的確是高,一旦這個全美電影總局建立起來之後,即便是尤特烏斯.克雷當上了法典執行局的局長,也不是他想怎麽幹就怎麽幹的時候了。我看要不我們提名推薦你去當這個局長吧。”格蘭特湊到海斯跟前不懷好意地說道。


    海斯搖了搖頭:“我可沒那份閑心,我呀,就呆在這法典執行局裏不走了,我倒要看看,咱們的主教大人有多大的能耐。”


    “你們這些當官的呀,就喜歡建這個機構建那個機構,看來這個全美電影總局一旦成立,我們好萊塢電影人的頭頂就又加了一道枷鎖。”我咧嘴歎了口氣。


    海斯摟住我的肩膀道:“放心吧,柯立芝總統跟我說了,這個全美電影總局已經初步贏得了國會的同意,有望在聖誕節過後正式成立,總統也說了,這個總局的負責人,聯邦政府一定會選擇一個熟悉落山急情況熱心扶持好萊塢展的人,聽他的口氣,未來的全美電影總局是站在電影人這一邊的,肯定不會為難你們,再說,就算他們為難別人,也不敢為難你呀。”


    我苦笑了一下,也便不再想這個全美電影總局了,畢竟那是很遙遠的事情,也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


    “海斯,趕緊準備準備,審核我們這部電影吧,我們可還要忙著明天的公映呢。”我指了指腳邊的箱子。


    海斯和格蘭特馬上急不可耐地跑到外麵招呼人去了。


    十幾分鍾後,審片室裏麵座無虛席,聽說《好萊塢故事》送審。這幫法典執行局的成員們很是興奮。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想急迫看到這部電影。也有極少數人是為了看熱鬧地。每次夢工廠的電影送審,總是會生十分熱鬧地衝突,這也成了很多人的一個看點。


    但是,我帶著斯登堡和甘斯走進去的時候,卻破天荒地沒有看到尤特烏斯.克雷那張冰冷的臉,這。突然讓我很不習慣。


    我衝唐納.拉普達招招了手,把他叫到了後麵。


    “怎麽回事,尤特烏斯.克雷怎麽不來了?”我對著審片室前排的那個空位努了努嘴。


    唐納.拉普達笑道:“老板,


    我也被他這話給逗樂了:“當然不是,可他不在,我還真的不習慣。”


    唐納.拉普達湊到我地耳邊,小聲說道:“可能是沒臉來了吧。”


    “為什麽?”


    “老板你想呀,你的這部《好萊塢故事》可是全美觀眾最期待的電影,又是柯立芝總統親自點名的,尤特烏斯.克雷再和你過不去也不會冒被全美民眾唾棄的險。即要保住自己的麵子。又不能和你對著幹,所以選擇缺席。就成了尤特烏斯的最佳選擇。”唐納.拉普達滔滔不絕地給我分心了一遍。


    我點了點頭,這小子分析得很有幾分道理。尤特烏斯.克雷不來也好,算是極大地方便了我。


    “好了,大家安靜,尤特烏斯.克雷大主教有事今天不能出席審查,那我們也就不需要等他了。現在就開始吧。”這個時候。海斯站在台前,衝後麵的放映室坐了個手勢。


    《好萊塢故事》應該是夢工廠出品的所有電影中,審查最為順利的一個。一來因為全美國觀眾已經對這部電影望眼欲穿了,二來則是柯立芝總統地親自點名,加上尤特烏斯.克雷這個總是和我作對的家夥灰頭土臉地沒有到場,所以審查異常順利。


    在電影的放映過程中,《好萊塢故事》幾乎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喜愛,裏麵的歌舞更是讓審片室到最後成了歌舞的海洋,很多法典執行局的成員紛紛離開了座位,在走道裏載歌載舞歡聲一片。


    “安德烈。確切地說來,這是你們夢工廠出品地電影中。第一部有著完美結局的電影!讓人心裏暖洋洋的。”電影放映結束之後,格蘭特在我身邊一邊哼著《好萊塢故事》裏麵的歌把身體扭得如同麻花一樣一邊對我嬉皮笑臉地說道。


    他的旁邊,海斯在學著“雨中曲”裏那段踢踏舞,不過他的舞蹈水平,實在是慘不忍睹。


    “海斯主席,要是沒有主教大人,咱們的法典執行局要歡樂得多。”唐納.拉普達笑著對海斯說道。


    海斯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打了個響指:“說的不錯!跳舞,大家跳舞!”


    放映室裏被《好萊塢故事》的氣氛所感染,一幫人跳了半個多小時的舞,近乎瘋狂。


    我毫不容易把海斯從人群裏扯了出來,苦笑道:“主席大人,我還忙著呢,你趕緊把審查給完成了,給我們評個級我們也好準備公映,然後你們想跳到什麽時候就跳到什麽時候。行不行?”


    海斯抹了抹額頭上地汗水,走上台前拍了拍桌子,房間裏的這幫家夥才安靜了下來。


    “諸位同仁,咱們地安德烈.柯裏昂大導演,要求我們給他的電影評級了,你們說給這部電影什麽級別?要不nc—17級?”海斯邊說著邊對台下的眾人擠巴了一下眼睛。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出了一片笑聲。


    站在台子上,海斯自己也笑,然後對著眾人說道:“我看我就代表大家表個態吧,為了感謝柯裏昂先生給我們帶來了這麽一部優秀的電影,讓我們在看了幾十部爛片之後享受了一頓視聽盛宴,就g級吧,大家有沒有什麽意見?”


    “沒有!”台下爆出了熱烈的掌聲。


    於是,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法典執行局連投票都沒有舉行花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就給了這部電影一個g級,如此順利的審查~堡和甘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從市政府回來,我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便把甘斯他們叫過來商量一下明天晚上映的事情。


    《好萊塢故事》地映式,在幾天之前就開始準備了。因為《末路狂花


    映式臨時改到了大廣場那裏,所以原本在第一影院地不用再花多少功夫隻需要稍微改裝一下就可以滿足《好萊塢故事》映式的需要,加這幾天的忙活,明天映根本沒有什麽問題。


    我稍微叮囑了甘斯一些注意的事項,就把他打到了第一影院那裏去了。然後身心疲憊的我,坐在陽台上樂嗬嗬地看著滿天的雲霞。心情悠揚。


    到了十二月,天黑得很早,五點都不到,太陽就快落山了。半天地火燒雲,雲朵漂浮在空中變幻成各種形狀,我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裏,盯著那些雲呆,胡亂地想著事情。


    然後我看到,其中的一朵雲,形狀竟然像一個巨大的沙。而且被光線染得通紅。


    不知怎麽的,我的腦子裏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娜塔麗婭在沙上的那副*模樣。


    “看什麽呢?還笑得這麽色迷迷的,難道天上有女人!”一個聲音在我耳邊炸開,抬起頭來,看到的是海蒂的一張略帶生氣的味道十足地臉。


    “有,而且是沒有穿衣服的*女人。”我指了指天空上地雲。


    “流氓!”海蒂嘴裏罵我,身體卻像蛇一般地滑進了躺椅。鑽見了我的懷裏。


    兩個人就齊齊望著天空,望著天空上的飄蕩流雲,起呆來。


    “海蒂大導演不忙著你偉大的電影事業,怎麽跑到這裏陪著我看雲了呀?”我盯著天空上的那朵沙雲,一邊**著把手伸進海蒂的衣服裏,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流氓!”海蒂身體左右扭曲企圖躲避我地那隻手,無奈躺椅窄得很,根本動彈不得,所以最後隻得乖乖就犯。


    我的那隻手,伸進海蒂的衣服中。順著她那平滑的腹部向上,觸碰到了絲滑的胸罩。剛想越過胸罩把手伸進去捉鴿子,卻上麵的什麽東西劃了一下,疼得我不由得一咧嘴。


    “你也太狠了吧!竟然裝暗器!”我把手抽出來,見中指已經被滑出了一個細小的口子。


    海蒂幸災樂禍地看了我一眼,一伸手擰住了我的耳朵:“誰讓你耍流氓!對了,你最近是不是去帝國酒店了,而且還帶著唇印出來?”


    “沒!我哪有!”我千不怕萬不怕,就怕海蒂擰我耳朵,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不對!霍爾金娜肯定不會對我說謊的!”海蒂怒氣衝衝,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疼得我殺豬似地叫了一聲。


    這一聲叫得那個淒慘,樓下一片混亂,很多人紛紛抬起頭來向陽台上觀望,當他們看清楚了具體情況之後,所有人又都裝作沒事人一般各做各地去了。


    “果然是霍爾金娜!看我等會怎麽收拾她!”我疼得齜牙咧嘴,心中對霍爾金娜生出了無窮的怨氣。


    “你還有理了!快點說,脖子上地唇印到底怎麽回事!”海蒂微微一笑,隨即目露凶光,順手一擰就是一個一百二十五度,疼得我雙目圓睜,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


    接著,所有夢工廠的人都聽到了一聲炸雷般的怒吼:“海蒂!你個死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你再擰我我就永遠也不理你了!”


    “我擰你怎麽了!你不理我我理你不就行了!快說!”


    “啊!!救命呀!霍爾金娜,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還反了你了!你收拾!你收拾!”


    “別擰了!我不收拾!我不收拾!”


    幾個回合下來,我就快被海蒂擰得虛脫了,半個臉都麻了下來。


    “海蒂,你這是幹嗎!?會擰傷他的!”就在我快要失去希望準備實話實說的時候,一個人影從門邊竄了過來,使勁地掰開了海蒂的手。


    海蒂手上的那一瞬間,我一下子癱在了躺椅中,摸了摸自己的那個耳朵,至少被擰長了好幾厘米,滾燙麻。


    “安德烈,沒事吧?”一個小人兒撲到了我的跟前,心疼地察看我地耳朵。


    “萊尼。幸虧你來了,要是晚一會。你可就看不見你男人了。”看著眼前撲閃著大眼睛的萊尼,我“委屈”地呲哄了一下鼻子。


    見到我這幅慘樣,平時溫柔得跟個羔羊一般地萊尼頓時火了,噌地一下竄到了海蒂的對麵,顫聲道:“海蒂,你也太狠了!你看安德烈的耳朵都被你擰成什麽樣了!不是跟你說過以後我們誰也不準擰他的耳朵的嗎?!你。你要是再擰他耳朵,我,我……”


    “你要怎麽樣!?”海蒂眯著眼睛看著萊尼,不懷好意地說道。


    萊尼被她看得後退了兩部,吸了一口氣,挺起了她的小胸脯:“我,我可和沒完!”


    “你個死女人!沒完就沒完!誰怕你了!我告訴你,今天他要是不把那唇印地事情說清楚,我就把他的耳朵給擰下來!”海蒂惡狠狠地指了指我。


    “你敢!”萊尼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攔在了我的躺椅跟前。


    然後兩個女人就在陽台上展開了一場你攻我守的大戰。


    “怎麽打起來了?海蒂小姐。萊尼小姐,別打了。下麵的人都看著呢。”就在海蒂和萊尼在陽台上互撓的時候,嘉寶也跑了上來。


    “你呀,她們倆這樣你也不攔著還在旁邊看得這麽起勁!”嘉寶狠狠地了我一眼,伸出她那玉蔥一般的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我的額頭,急匆匆地勸架去了。


    女人掐架,要想分開。那是一件極其困難的是,所以嘉寶上去不但沒有把海蒂和萊尼拉開,反倒使得戰局更加混亂,知道的清楚她是勸架,不知道地還以為三個人互毆呢。


    陽台下麵的院子裏,密密麻麻站滿了夢工廠地人,全都昂著腦袋看得津津有味。女人打架本來就少見,何況還是三個,而且一個是好萊塢一線女明星,一個是好萊塢之花。一個是米高梅的玫瑰!


    到了最後,樓下的人分成了三個拉拉隊。分別為各自喜歡的人加油,呐喊之聲不斷響起,那個叫熱鬧。


    而作為戰爭的導火索,我則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裏樂滋滋地觀戰。


    是嬌生慣養的人,所以打起架來也文雅得很,所以根心誰會打傷誰,我早就對她們地團結一心感到害怕了,如果能因為這場架讓她們互生不滿,我就可以各個擊破,否則時間長了,別說耳朵,我連腦袋都能被她們擰下來。


    可是到了後來,我就不能不問了。因為我看見萊尼明顯落了下風,被海蒂一頓狠揉。


    確切地說,她們幾個人當中,萊尼可是我的心頭肉,而且從來有事就向著我這邊,今天又是為了我和海蒂互掐,眼眼前的這幅光景,我自然做不住了。


    可戰局本來就已經夠亂的了,我上去的話,那豈不是亂上加亂,再說,我上去了無論做什麽,肯定有一方說是拉偏架,結果隻能是我倒黴。


    就在我心急火燎的時候,現霍爾金娜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我的身後。


    這小蹄子已經被麵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了。


    “這,這怎麽回事?”霍爾金娜瞠目結實地對我說道。


    “怎麽回事!?還不是你的功勞!快點把她們分開,等會再給你算賬!”我氣呼呼地指了指陽台上纏在一起的那三個人。


    霍爾金娜捋了捋袖子,一聲不地走了上去。


    一陣乒乒乓乓,世界安靜了。


    幾分鍾之後。我地辦公室。


    “安德烈,你看呀,我剛剛特意盤起來的新型,還沒給你看呢,就被海蒂抓散了!還有我地胳膊,你看呀!”萊尼窩在我的懷裏,可憐巴巴地向我展示著她的“慘狀”。


    “你還好意思說,我衣服的紐扣都被你扯掉了一個!”海蒂寸步不讓。


    “你們能有我慘嘛,我腳都崴了!”嘉寶坐在我的旁邊,把她那白嫩的玉足伸到的我的腿上。


    我給這個捶胳膊,給那個揉腿,這叫一個忙。


    四個人之中,隻有霍爾金娜站在旁邊低著頭傻笑,笑得渾身顫抖花枝招展。


    海蒂、萊尼、嘉寶身上的傷,十有*是霍爾金娜抓著丟出去的時候弄的,我十分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公報私仇,抓住其他三個女人丟得那叫一個瀟灑那叫一個爽。


    “都別吵了!我又話說!”看著一幫女人嘰嘰歪歪馬上就要動起手來,我大吼了一聲。


    八個眼睛嘰裏咕嚕地看著我,辦公室裏一片寂靜。


    “反了是吧!擰我耳朵,還敢打架,而且還是群毆!當著夢工廠的那麽多人,也不嫌丟人!這要是不教訓教訓,還不反了天了!都給跪在沙上!我要執行家法!。”我叉著雙手,雙眼圓睜。


    四個小蹄子徹底被我給震住了,嘉寶第一個乖乖地跪在了沙上,撅起了小**。霍爾金娜自知理虧,更不敢多說,挨在嘉寶旁邊跪在了沙之上。


    剩下萊尼,可憐巴巴地抱著我的胳膊,撲閃撲閃著大眼睛。


    “萊尼,就免了,等會有獎勵給你。”我在萊尼的額頭上啄了一下,然後惡狠狠地看了海蒂一眼,指了指沙。


    “憑什麽呀!憑什麽我們受懲罰她有獎勵呀!?”海蒂氣呼呼地嚷了起來。


    “憑你把我的耳朵擰成了豬耳朵!快點!不然以後不要見我的辦公室!”我雖然心裏想笑但是表麵裝出一幅怒氣衝衝的樣子。


    海蒂見我這幅樣子,真的怕了,嘟囓著嘴,裝模作樣地揉了兩下眼睛,跪在了沙上。


    接著辦公室裏就傳出了巴掌落到**上的清脆響聲。


    “啊,……疼……輕點……”


    “能不能少大一下呀?”


    “我下次再也不幹了!”


    “憑什麽打她打得那麽輕,打我這麽重!”


    “流氓!”


    ……


    一頓家法過後,我心滿意足地坐到了椅子上麵,嘉寶、霍爾金娜和海蒂三個人苦著臉坐在對麵的沙上,全都是可憐巴巴的樣子,萊尼則幸災樂禍地站在我旁邊對著她們做嘴臉。


    “其實,我脖子上是有唇印……”我歎了口氣,喃喃說道。


    “什麽?!”四個女人齊齊盯住了我。


    殺氣!我明顯感覺到了房間裏突然多了一股濃重的殺氣。


    “但是,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我趕緊解釋。


    “什麽原因!?都有唇印了還有什麽原因!?”海蒂反問道。


    我心一橫,對著這四個女人把事情說了一遍,告訴她們柯立芝是怎樣用他總統的身份逼迫我帶他去帝國酒店,告訴她們柯立芝是如何讓我給他找女人,告訴我是如何痛苦地為了公司的利益強顏歡笑陪柯立芝樂嗬,這四個女人被我說得一個個全都傻了眼。


    “所以,那個唇印純粹是我不得已而落下的。”臨了,我總結了一下,正色道:“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娜塔麗婭,有她可以給我作證。但是,你們擰我耳朵,在陽台上群毆就不對了!”


    我摸了摸滾燙的耳朵,看著對麵低著頭的三個女人,心裏樂得都快抽風了。


    “念在你們是初犯,所以今天家法從輕,下次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生,等待你們的可就不是巴掌了。”我惡狠狠地說道。


    “那是什麽呀?”萊尼從後麵抱著我的脖子,嗲嗲地問道。


    我沒有說話,指了指我的那個掛在衣架上的牛皮腰帶。


    然後我就聽到了從對麵傳來的一陣咽口水的聲音。


    家法伺候了之後,我緩和下了臉色,對著海蒂問道:“海蒂,你今天到這裏來,不光光是問我唇印的事情吧。還有什麽事情?”


    海蒂可憐巴巴地揉著被打得最狠的**,答道:“我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新月電影公司下一部電影的事情。”


    “怎麽,你又想拍電影了?!”看著麵前的海蒂,我嗡地一下腦子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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