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的話,讓我頭腦懵了起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真的還有一個秘密我不知道!


    “孩子,你知道約櫃嗎?!”大祭司的第一句話,就讓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然後我不由自主地抬頭看了一下祭台上的那個帷幕。


    大祭司看著我,笑了起來。


    “這個當然知道,約櫃代表著父的所在,是父和世人立約的象征,但是聽說在幾千年前羅馬士兵毀滅耶路撒冷的時候,約櫃和聖殿一起毀滅了,還有人說3000多年前,約櫃就從++界上最大的一個迷。”我咽了一下口水道。


    大祭司嗬嗬大笑,說道:“約櫃是父和世人立約的象征,從它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有專人負責看管,專人負責侍奉,因為那是父的所在,所以能親近的人很少,當然這也是那些能侍奉父的人無限的榮耀。一開始,我們的祖先還在外麵流浪的時候,聖所裏,到了後來,直到大衛王在耶路撒冷的聖殿建成之後,約櫃才有了固定的放置地點。後來,所羅門王死去之後的若幹年,侍奉約櫃的大祭司突然在有一天得到神示,神示告訴他,以色列人已經背棄了神的教導,他們信奉另外一些神比如巴力為他們的神,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約櫃也就不能立在聖殿裏了。”


    “他們要把約櫃轉移出去?”我算是聽明白了。


    大祭司點了點頭:“不錯。但是你要知道,那個時候,聖殿周圍布置了無數士兵,連個蒼蠅都不可能飛得進去,想要把約櫃轉移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那大祭司就愁,向父禱告,父說:‘我能夷平高山、填平海洋,這世界都是我所創造,你們隻需要按照我的意願行事便可。’於是大祭司就安下心來。帶領這手下的人開始轉移。這天晚上,突然聖殿被濃重的大霧籠罩。對麵都看不見人,舞中隱約有雷電閃耀,所有看過聖殿的士兵,全部被雷電擊中。但是父很仁慈,沒有取了他們的性命,隻是把他們擊昏了過去。”


    我聽得緊緊有味,緊緊地挨著大祭司。長大了嘴巴,像個孩子。


    “約櫃從聖殿轉移出來之後,便被秘密運送到了耶路撒冷城外的一個小教堂裏,那是一個建立在山穀裏的小教堂,原來是我們祖先的一個流動聖殿,大祭司便把約櫃立在那裏。”


    “大祭司一個人就能移動那麽重地約櫃?!”我有點不明白。


    要知道,約櫃可是用皂莢木製成並且鍍上了一層純金,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移動不了的。


    大祭司被我這個傻冒問題弄得哭笑不得:“當然不是一個人,你知道為什麽聖殿裏會有三個祭司嗎?”


    “不知道。”


    “約櫃雖然很重,但是它地兩邊都有金環。我們的父確定兩個人就能移動它。聖殿裏的三個祭司中,大祭司是專門負責侍奉父的,隻有他能靠近約櫃乃至接觸約櫃,其他的兩個祭司,則是專門負責移動約櫃的。”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在那裏期待的另外兩個祭司,心中對一個問題確定了下來。


    “大祭司把約櫃安放在那個小教堂裏之後,便悉心侍奉。也按照神地指令,招募了一些虔誠的人,這些人,叫‘撒哈’。”


    “這個我知道,就是守護人的意思。”我笑了起來。


    大祭司繼續說道:“被稱為撒哈的人,都是神親自挑選的,他們願意受莫大的苦也會矢誌不渝。約櫃從聖殿消失之後。當時的耶路撒冷城中的當政就派出了大量的人馬四處尋找,他們燒殺搶掠,幹盡了壞事。於是,大祭司又按照神的指令,招募一批被稱為‘薩拉’地人。”


    “薩拉!?薩拉是什麽意思?”這個詞我倒是沒有聽說過。


    “薩拉的意思,就是神的衛士。”大祭司咧了咧嘴。


    “那薩拉和撒哈有什麽不同嗎?”我有點暈。


    “當然有不同,撒哈和平常人沒有什麽不同,他們和平常人一樣生活、做工,而薩拉則是為了保護約櫃不受侵犯而專門招募的戰士,這些戰士都是些勇猛的人。他們的領,叫做‘大薩拉’。”


    “然後呢?”


    “然後耶路撒冷的當政始終沒有得到約櫃。後來為了安定民心,他們就造了一個假的繼續安放在聖殿當中供奉。自此之後,曆史上就出現了兩個約櫃,當然,這件事情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開始地時候,神隻是拋棄的以色列人,但是後來以色列人行的惡事越來越多,父便決定讓他們接受懲罰。所以後來羅馬士兵攻進了耶路撒冷,聖殿和裏麵的那個假約櫃都葬身火海。從此,世人就再也沒有看到過約櫃,確切地說,連那個假約櫃也徹底消失了,很多人認為約櫃毀了,也有人認為約櫃並沒有毀,而是丟失了,這稱為了曆史上的一個永久的迷。”


    “但是這些都和山穀中的那個小教堂無關。一年年過去了,大祭司也換了一任又一任。耶路撒冷地世界變得平靜了起來,直到一個叫耶的人的出現。”


    聽到這個名字,我頓時直起了身子。


    大祭司看著我,慈祥地笑了一下,道:“安德烈,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耶是個木匠的兒子,真真實實的是木匠的兒子,他的母親瑪麗亞在他之前還生過兩個孩子,不過都夭折了。”


    “可《新約》裏不是說瑪麗亞是處女受孕嗎?”我問道。


    大祭司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你信嗎?!自從我們的父創造天地,萬物就有公有母,有雌有雄,不論是羔羊還是人,都是公母交媾才能繁衍,哪有處女就生孕的事情呢?這種事情,都是耶地那些門徒們後來編的謊話。”


    “耶這個人,是個義人,他遵守原先的父的教導。到處行善事,叫人們不要行惡。當時的耶路撒冷。當政重新興建了聖殿,裏麵的那些祭祀們,也都是一些當政的無惡不作地爪牙,耶的行教觸犯了他們地利益,於是他們就把耶抓到,把他釘死了。可以肯定的是,耶穌的死也其他被釘死的人沒有任何的不同。就是被托在一個小山坡上,被釘在十字架上,整個過程在半天之內完成,沒有任何的神跡生。”


    “耶死後,他的那些門徒們夜裏放火燒了聖殿,那把大火燒死了很多人,包括那些祭司。於是他們就對人們說,是上帝怒了,才對耶路撒冷施下了懲罰,然後他們地門徒又編了很多很多的謊話。把一個義人耶穌捧得越來越高,很多人相信了,並且信徒


    越來越多。再後來,這些門徒們死的死逃的逃,轉展成了基督教,建立了教會,並且最後成為了羅馬帝國的國教。占據的統治地位。”


    “這個時候,耶路撒冷已經徹底沒落了,原先的那些教派根本不是基督教的對手,因為他們的主子太強大了,基督教們幫助他們地主子維護統治,他們的主子當然也會保護他們的宗教,因此。耶路撒冷的那些教派被劃為異端,並且遭受了相當大的迫害,其中包括一些很不錯的教派,比如傳統教派的前身。”


    “後來形勢越來越嚴峻,有一天,大祭司收到了神示,叫他們轉移到歐洲去,而且要把整個教堂轉移。”


    “為什麽到歐洲去,那不是更危險嗎!?”我叫了起來。


    大祭司搖了搖頭:“這是父的意願,我們怎麽能違背呢。大祭司沒有遲疑。立刻指揮手下開始轉移,當時地大薩拉,是耶路撒冷地區一個十分富足的有權勢的人,也是個虔誠侍奉父的人,他散盡了全部的財產,把教堂的每一塊石頭每一塊磚都通過一條大船,轉移到了歐洲。”


    “後來很多年的時間裏,約櫃就像當初一樣,在歐洲各地流浪,它在現在地意大利停留過,在法國停留過,在德國停留過,甚至在英國也停留了一兩百年,滄海桑田,世事變化,戰爭、瘟疫、羅馬教會的迫害,從來就沒有征服守護約櫃的薩拉、撒哈以及祭司們,他們一代一代人,曆盡痛苦,很多人被羅馬教會燒死、被士兵殺死、被瘟疫奪去生命,有很多次,守護約櫃的人被追殺,隻剩下不過十個人,但是沒有一個人背叛過父,約櫃始終被安全地守護著,它幾乎走遍了歐洲的每一寸土地,它的榮光始終都在灼灼閃現。”


    說道這裏,大祭司有點激動了,眼睛裏甚至閃爍出了淚花。


    我也愣住了,要知道,那個時代的歐洲,可是最黑暗最殘酷的時候,軍閥割據,戰火連天,不知道多少人無端慘死。這些約櫃的保護們,不知道經曆了多少苦難,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光榮殉教!


    我仿佛看到了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行進在歐洲地土地上,行進在森林中、沼澤裏、行進在教會的追殺之中,這得需要多麽大的毅力呀!


    “後來,約櫃流落到了波蘭。”大祭司的話,讓我渾身顫抖了一下。


    約櫃去了波蘭!那可是柯裏昂家族的老家!


    “那個時候,波蘭也是到處都是小國家到處都是戰爭,約櫃流落到庫爾維亞,在那裏停留了幾十年。在庫爾維亞,80多歲的大祭司死了,他死了之後,薩拉們收到了神的指令,找到了一個波蘭猶太人擔任大祭司,這個大祭司一開始就被神告知,要他聯係當時庫爾維亞公爵卡西米爾的兒子瓦迪瓦斯夫。”


    “瓦迪瓦斯夫!?大祭司,那可是我們洛科特克——柯裏昂家族的祖先!”聽到這個名字從大祭司嘴裏說出,我一下子站了起來。


    不會吧!怎麽可能!


    大祭司仿佛已經料到了我會有這個反應,笑著招呼我坐下。


    “不錯,就是你們家族的那個綽號叫‘矮子’的瓦迪瓦斯夫,不過當時他還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大祭司混到了卡西米爾的宮殿裏,向他傳教,卡西米爾對這位大祭司很是尊敬,並任命他為庫爾維亞大公國的最高宗教領導人,大祭司也成為了十幾歲的瓦迪瓦斯夫的老師。”


    “利用老師這個身份,大祭司把瓦迪瓦斯夫教育成了一個虔誠的父的仆人,卡西米爾死後。瓦迪瓦斯夫繼承了庫爾維亞公爵,成為了這個大公國地最高領導。同時,他也成為了大薩拉。”


    “瓦迪瓦斯夫成為了大薩拉!?原來我們洛科特克——柯裏昂家族中還有人當大薩拉!?”我懵了。


    但是大祭司說了一句讓我更為吃驚的話:“從那開始,幾百年間,擔任大薩拉地人大部分都是你們洛科特克——柯裏昂家族的人!”


    我瞠目結舌,看著一臉微笑的大祭司,呆若木雞。


    大祭司對癡呆狀的我視而不見,繼續道:“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瓦迪瓦斯夫統一了波蘭,成為了第一任國王,他的成功,是父的意願,因為父很喜歡他,甚至你們家族地家徽,也是大祭司在接受了父的意願之後,給你們設計的。瓦迪瓦斯夫作為約櫃的守護,把遠在意大利的那個小教堂遷到了華沙。並且在整個波蘭推行和羅馬教廷既然相對的教義,這些教義,是摩西時代的教義,是最純正的來自父的教義!”


    “之後的波蘭,成為了羅馬教廷地眼中釘肉中刺。羅馬教廷甚至動了條頓騎士團向波蘭進攻,但是屢屢在瓦迪瓦斯夫的軍隊麵前被擊敗。從此以後,羅馬教廷似乎猜到了約櫃可能在波蘭。”


    “瓦迪瓦斯夫死後,他的繼任一代不如一代。慢慢的腐朽了起來。約櫃就再次開始轉移。從華沙城中的小教堂,轉移到了柯裏昂這個地方。再後來,洛科特克家族失去了皇位,遷徙到柯裏昂,便以這個地名為姓,在此期間,他們都是約櫃的守護。是薩拉。”


    “羅馬教廷也一次次地派人到波蘭搜尋,幾乎用盡了各種辦法想得到約櫃,但是都沒有如願。到了1830年,你的曾祖父羅蒙特.柯裏昂率領波蘭人動了反對俄國人的統治,最後慘遭失敗,連同他地兩個兒子都被砍了頭。而他,卻是那一代的大薩拉,他的身死,讓柯裏昂家族和約櫃的護衛團失散了。之後的一段歲月裏,柯裏昂家族隻剩下你十幾歲的祖父羅賓.柯裏昂在仆人的保護之下四處流浪。後來他們在霍爾落戶,1860年左右地時候,大祭司和你的祖父了30年之後,柯裏昂家族再次成為大薩拉。之後,羅賓.柯裏昂再次領導人民起義,結果依然是以失敗而告終。那個時候,羅馬教廷已經得知約櫃的所在,就派人追查,無論是柯裏昂家族還是約櫃護衛團,都陷入了史無前例的艱險之中。1883年,形勢越的不利,羅賓.柯裏昂和大祭司商量之後,決定乘船來美國。為了確保安全,他和約櫃的守護們分頭行動,他出麵吸引羅馬教廷的注意,大祭司則帶人開始把教堂整體遷移。”


    “這個計劃很成功,教堂的每一塊磚石都被搬上一艘大船,在一個夜裏,大祭司和你的祖父們在碼頭上了船,那個時候,我是護衛團中的預備大祭司。”大祭司說這句話地時候,無比地感歎。


    “那個時候,你的祖父成為了整個護衛團的希望和驕傲,他高大、魁梧,有著堅韌的毅力和卓


    導能力,有他在,我們所有人都覺得安心。那天晚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為上了船離開這個地方,離開教廷盤踞的歐洲我們就安全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一場災難正在等待這我們。”


    大祭司歎了一口氣,眼眶再次開始濕潤了起來。


    “羅馬教廷也收到了消息,他們派出了一支船隊,死死地追趕我們,想把我們一網打盡!而領頭的那個人,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這個人,你認識,他的名字叫阿希爾.拉蒂。”


    “阿希爾.拉蒂!?我不認識這個人。”我把這個名字在腦海裏仔細地想了一遍,然後搖了搖頭。


    大祭司哈哈大笑,道:“你見過他。阿希爾.拉蒂是他1922年之前的名字,他現在公開的名字是庇護十一世。”


    “庇……庇護十一世!?昨天才抵達洛杉磯的那個梵蒂岡教廷的教皇!?”我覺得我有點暈。


    這怎麽可能!?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事情!?


    我的腦袋徹底當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大祭司拍了拍我的肩膀,聲音低了下去。喃喃道:“安德烈,記住這個人。他在那天晚上,差點讓我們魂斷大海!”


    看著大祭司無比沉重地臉,我心底唯一的念頭就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麽!


    那個晚上,對於大祭司來說,可能是終生都無法忘記地。教堂幽暗的光線下,我第一次看到大祭司的臉是那麽的凝重。


    大祭司抬頭看著教堂厚厚的牆壁。目光極其深邃,仿佛穿越了空間和時間,回到了那天晚上的海麵之上。


    “那一晚,是我這輩子唯一感到害怕的時刻。船隊出海地時候,海麵上就刮著大風下著大雨,風大得讓人都無法在加班上站立,海麵上掀起了巨浪,如同一座座黑黝黝的山峰一樣呼嘯撲來。我們的船在風浪裏出痛苦的呻吟聲,仿佛隨時都可能要被大海吞噬。”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怕極了。誰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麵,誰也沒有和死亡如此麵對麵。很多人都躲在船艙底下祈禱,祈禱上帝能保護我們。”


    “出了海港沒多久,大概兩個小時之後,你的祖父羅賓跑回船艙,說後麵現了尾隨我們的船隊,一共有十一艘船。十一艘船,每一艘都比我們的大。而且度也比我們快得多,也就是說,如果這個船隊如果是羅馬教廷的話,那我們將很難逃脫。”


    “我們所有人都希望那隻是一個普通的商隊,但是當船隊和我們靠得近了地時候,我們看到了他們船上掛著的巨大的紅色十字標誌。那個標誌,是羅馬教廷的標誌。大家的心全都涼了。”


    “然後。這個十一艘的船隊一邊追趕一邊向我們開炮!”


    “開炮!?他們是武裝船!?”我吃了一驚。


    大祭司笑了笑:“當然了,羅馬教廷找了我們這麽多年的時間,耗盡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現在現我們地行蹤,自然要確保能把我們捉住,這個船隊,是羅馬教廷從當地政府借來的艦隊,上麵配備得都是當時先進的武器裝備。”


    “那後來呢?”我擔心地問道。


    大祭司呆了呆,喃喃地說道:“後來我們被包圍了,十一艘軍艦黑洞洞的炮口就對準我們的船。隻要他們一下令,我們立刻就會粉身碎骨。但是他們沒有開炮。”


    “為什麽?”


    “很簡單呀。我們的船上可是放著約櫃的,對於羅馬教廷來說,如果能得到約櫃,那可是一件天大地事情,也可以這麽說,誰持有約櫃,誰就是最正統最純正的教派,如此以來,羅馬教廷就可以更加冠冕堂皇地告訴世人,他們才是最正統的教派,是光明和神聖的代表,有約櫃在手裏,又有各國政府的大力扶持,羅馬教廷將成為至高無上的宗教統治。”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把你們包圍了之後幹了些什麽?”


    大祭司聽了我的話,臉色變得十分的凝重了起來。


    “把我們包圍了之後,他們開始向我們展開進攻,其中的四艘船和我們靠攏,船上的人都拿著刀槍衝到了我們地船上,這些平時傳著布道衣拿著《聖經》滿口寬愛的人,那個時候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他們連老人和小孩都殺,船上一百多人,被他們殺得隻剩下了不到一半。”


    “為了保護約櫃,薩拉和撒哈們沒有一個人退縮,手頭沒有槍,我們就拿著木棍和他們搏鬥!我們當時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死也不能讓約櫃落到他們的手中。這幫罪人,絕對不下地獄的。”


    大祭司的神情激動了起來,我從來沒有看過他如此悲憤過。


    “那場戰鬥真是慘烈的很呀,三位祭司全部戰死,連白蒼蒼的大祭司都在最後的關頭抱著敵人跳進了波濤洶湧的大海。你的祖父羅賓身上多處受傷,我也被刺中了腹部。”


    大祭司撩起了寬大的黑袍,露出了上麵的刀疤。


    “到了最後,他們被我們打退了,這讓領頭地那個阿希爾.拉蒂十分的頭疼。他知道用武力是絕對不可能把約櫃弄到手地,便提出要談判。”


    “我們接受了他談判的要求。他親自來到我們的船上,提出了兩個條件。第一,約櫃必須歸羅馬教廷所有,第二,原始教派必須從屬於於羅馬教廷,否則,他馬上就會讓艦隊開炮將我們炸成碎片。他也給了我們很多誘惑,說隻要我們答應這兩個條件。護衛約櫃的人都可以在教廷任職,不願意在教廷工作的,教廷可以給予他金錢和土地,阿希爾.拉蒂還告訴我,我可以成為羅馬教廷的紅衣大主教。”


    “他開的條件是極為豐厚地,但是我們的船上沒有一個人同意。大家怒吼著把他趕出了船。阿希爾.拉蒂離開了我們的船之後,船上所有人都做了最後一次期待,在船艙裏,大家跪在約櫃的帷幕外麵,虔誠向父懺悔。懺悔我們沒有保護好約櫃。那個時候,每個人都報著必死的決心。完成了祈禱,所有人都走到了甲板上,我們要看著那幫罪人的炮彈飛過來!”


    大祭司的講述,讓我仿佛看到了一部壯懷激烈的電影,那是多麽悲壯的一部電影呀!


    “敵人的十幾艘戰艦動了,他們把炮口對準了我們地船體,船上的人彼此拉住各自的手。大聲誦著《舊約》上的府的教誨,視死如歸!然後,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什麽事情!?”我意識到,故事到了這裏,應該是*了。


    大祭司臉上露出了一絲光榮而自信的笑。


    “海麵之上,突然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那浪比一般地浪


    萬倍。幾乎高到了半天之上,浪頭布滿雷電,天空血紅。那十幾艘戰艦全部高高地掀飛上了天,在天雷的暴擊之下化為一片片碎屑!那個景象,讓我一生都無法忘記!”


    “大家歡呼了起來,相互擁抱,喜極而泣,我們都知道,那一定是父的力量,除了牠。誰也不能移山倒海布雷撒電!我們四周的十幾艘船灰飛煙滅,我們的船卻安然無恙,然後原本肆虐的風暴驟然停滯,海麵一片平靜,順風順水。”


    “後來,經過了漫長的漂泊,我們到了洛杉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和你地祖父羅賓分了開來,我們隱居在這裏,羅賓則住在洛杉磯市裏直到生病死去。這麽多年來,我們就在這個街區寸步不離地守護著約櫃,守護著萬能的至高之上的父的居所,從來沒有懈怠過,也從來沒有放棄過。”


    大祭司說完,看著我笑了笑。


    “那為什麽羅馬教廷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裏不繼續追殺你們呢?”我的問題,讓大祭司無比驕傲地昂起了頭。


    “追殺我們!?嗬嗬,如果是父的旨意,根本不用他們追殺我們就會把約櫃雙手奉上,但是他們的意願不是父的意願,他們犯下的罪已經太重了,父不會喜悅他們。當年阿希爾.拉蒂死裏逃生,後來回到了羅馬把那天晚上地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當時的教皇利奧十三世,據說當時的利奧十三世在聽完了阿希爾.拉蒂的講述之後,高聲叫著:‘父呀,饒恕我們吧。’就昏了過去,從那之後,羅馬教廷已經意識到,無論他們怎麽做,都不可能得到約櫃,所以也就放棄了。”


    “安德烈,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我要說的是,你們洛科特克——柯裏昂家族的人,是父所喜悅的人,父愛你們,便讓你們享盡榮耀!而從瓦迪瓦斯夫到羅賓.柯裏昂,再到你,這麽多洛科特克——柯裏昂家族的人中,父最喜愛的就是你!所以牠把恢複這世間榮光的重擔交給了你,這個任務,是至高無上的光榮,牠守護著你,不讓你被罪惡吞噬,不讓你墜入歧途,這是你的使命!”


    大祭司看著我,眼角濕潤。


    我抬頭看著祭壇上的那個高高的帷幕,內心如同大海在翻滾!


    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洛科特克——柯裏昂家族一代又一代人的臉,其中有那個第一代的聖王瓦迪瓦斯夫,也有我的祖父羅賓.柯裏昂!我仿佛還看到了一代又一代的約櫃的守護們的身影。一代又一代地祭司們,一代又一代的薩拉們。一代又一代地撒哈們,他們曆盡磨難,甚至慷慨赴死,但是每一個人臉上都彌漫著燦爛的笑容。


    而在他們之上,是更為神聖的一道目光,無比莊嚴,無比神聖。牠高過任何人的頭顱,牠創造了天地。


    “大祭司,我願意像我的祖父一樣,為父的榮光流盡最後一滴血!”我跪在大祭司的麵前,跪在了那個高高地祭壇跟前,深深地低下了頭。


    大祭司哈哈大笑,把我扶起來,長出了一口氣,道:“這些事情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過去了就過去了。人是不能光在過去中生活,我們應該往前看,我們應該相信未來是光明的。”


    大祭司拍著我的肩膀,和我一起昂頭看著高高的祭壇,看著上麵的帷幕,喃喃地說道:“有父在,我們還怕什麽呢?我們還擔心什麽呢?安德烈,這是我們的宿命。光榮的宿命!”


    大祭司笑了,我也笑了。


    我們的笑聲在內殿裏回蕩,我甚至隱約聽到了幕布之中隱隱有低沉的雷鳴,像是對我們地回應。


    這一刻,我也徹底明白了為什麽庇護十一世在聽到祖父的名字之後,兩眼呆地大叫宿命。


    幾十年前,身為大薩拉的羅賓.柯裏昂為了守護約櫃和他麵對麵作戰。那個時候,羅賓.柯裏昂是一個落魄貴族,他是一個羅馬教廷主教。幾十年後,安德烈.柯裏昂再次為了守護父的榮光和他麵對麵抗爭,這個時候,我是一個電影人,而他是羅馬教區天主教教廷的第教皇!


    時事變遷,滄海桑田,唯一沒有變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些事情!或許正是這些事情。讓他出了宿命的感歎。


    了解了事情地來龍去脈之後,我的心,被光亮充斥,那種幸福,無以言表。


    大祭司看著我,拉著我走到了祭台下,然後我們沿著梯子走了爬了上去。


    帷幕之外,我雙膝跪地,大祭司用他那無比沉重的聲音低聲說道:“安德烈.柯裏昂,瓦迪瓦斯夫.洛科特克的子孫,羅賓.柯裏昂的子孫,你的家族世代為大薩拉,今日我遵從至高至大萬能的父地旨意,宣布你為約櫃護衛團的第588大薩拉!你的榮光從父那裏來,必歸到父的那裏去!父給你重擔,也必讓你升入天國,坐在牠的身旁!”


    這一刻,在空缺了幾十年之後,約櫃護衛團大薩拉,再次屬於柯裏昂家族!


    在我低頭應諾的瞬間,幕布飄然而起,一陣風兀自升起,仿佛幽深的呼吸。


    一個通體金黃出灼灼光芒的櫃子,出現在我的眼前!


    約四英尺長,兩英尺寬,兩英尺高,用皂莢木造就,通體貼上金箔,頂上是一個高高的施恩座,施恩座上兩個翅膀前伸相互連接,這兩對翅膀,圍成了一個空間,那裏被一團霧氣籠罩,隱隱有光芒透出!


    這,正是幾千年來被世人苦苦追尋地代表著世界終極的約櫃!


    一瞬間,我仿佛被電流擊中,全身**,那份榮耀,那份歡喜,無法用任何語言表達。


    ……


    “大祭司,晚上是《耶受難記》的映式,你去不去?”從祭壇上下來,我低聲問大祭司道。


    大祭司聽了我的話之後,沒有回答我,而是一臉的微笑。


    “安德烈,你安心做你的事情就行了。如果可能的話,把所羅門叫過去也行。”大祭司把我送到了內殿之外,轉身走了進去。


    他說的所羅門,是傳統教派的教宗所羅門五世,在大祭司跟前,這位教宗也隻是個小學生。


    我從教堂裏麵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霍爾金娜在外麵已經等得有點急了。


    “你再不出來,我可要衝進去了!”看著我坐進了車裏,霍爾金娜對我翻了一個白眼。


    回到公司,我睡了一覺,吃完晚飯之後,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前往夢工廠電影公司的第一影院。


    車隊一出公司大門,兩旁的道路上就站滿了人。


    洛杉磯民眾乃至整個美國民眾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當看到我的車子出現的時候,道路兩


    子沸騰了起來。


    “柯裏昂!”


    “柯裏昂!”


    ……


    呼喊聲鋪天蓋地。震得車窗的玻璃都在微微作響。


    “老板,我現在全身的血都在咕嘟咕嘟地冒泡!”坐在我旁邊的斯蒂勒攥著拳頭使勁地揮舞了一下。興奮地全身顫抖。


    “老大,拍了這麽多的電影,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民眾對一部電影如此的期待!”胖子看著窗外,看著我,牙關緊咬。


    我笑了一下,語重心長地對坐在車裏地一幫人道:“多年以前,很多人經常問我一個問題。我也經常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什麽樣的人才是真正地電影人?那個時候,我還不太明白,但是今天,如果還有人問我這個問題的話,我隻需要叫他看了一看這車窗之外的呼聲他就知道了。“真正的電影人,是能讓觀眾靈魂沸騰的人,是能把握住觀眾內在世界真諦的人,而不是單純為了金錢或是名聲捧起攝影機的人。”


    我地話,讓斯蒂勒、斯登堡等人齊齊點頭。


    從好萊塢到洛杉磯。隨處都能看到這樣的人群。


    當車子進入洛杉磯市的時候,我才現,諾大的一個洛杉磯市已經全部采取了交通管製。所有的道路都被讓了出來,幾乎所有的洛杉磯民眾都出現在道路的兩旁。


    從進入洛杉磯市的第一條街區,到市中心的夢工廠電影公司第一影院,平時十幾分鍾的車程,我們卻花了幾乎一個小時!


    車子幾乎就是在不斷衝上來獻花地民眾中一點一點的挪動,到了後來。我不得不下車徒步前行,帶著夢工廠人向道路兩邊的洛杉磯民眾頻頻招手。


    這一夜,整個洛杉磯如同一個勃然噴的火山口,徹底沸騰了!


    七點鍾,當我們出現在第一影院的門口時,早就等在那裏的美國各個媒體的記們蜂擁而上,一下子把我圍了起來。


    在回答他們一連串的問題之後。我終於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進了電影院。


    裏麵早已經布置完畢。這一次地映式,在布置上,和以往的映式有很大的不同。


    原先在電影院裏麵所有裝飾性的飾物、顏色鮮豔的帷幕全都被撤去,黑色和白色成為了電影院裏麵的主色調,在四周的牆壁之上,掛上了《舊約》裏麵上帝創世紀時候地油畫,每一個座位上,放置著一本《聖經》,這本《聖經》和平常人們看到的《聖經》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裏麵隻有《舊約》。沒有《新約》,整個電影院內部的布置,與其說是個電影院,還不如說是一個特殊的教堂。


    所有人進電影都必須脫掉鞋子,所有人都必須穿戴整齊,在進入電影院的那一刻起,不能說任何的髒話,電影放映員在放映電影之前的一天要祈禱……這部電影的各種規定,是好萊塢任何電影都不曾有過的。


    “都準備好了嗎?”我打量著空蕩蕩地電影院,對身邊的甘斯問道。


    “全好了,就等著放映了。”平時嬉皮笑臉的甘斯,這個時候變得無比的嚴肅。


    “那就和我一起去迎接嘉賓去。”我點了點頭,然後帶著這幫人走出了電影院,來到了電影院門口的台階上。


    外麵,已經完全瘋狂了,人群從四麵八方湧過來,越聚越多,很多人都手裏拿著《聖經》在高聲呼喊。


    “老板,我還真擔心這些人的安全,這麽擠下去,很容易出問題的。”斯蒂勒搖了搖頭。


    我白了他一眼,對甘斯道:“煙花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甘斯點了點頭。


    “那就開始放吧。”我揮了揮手。


    甘斯帶著一幫人走到廣場上,把準備好的煙花一車車地推了出來。時間不大,廣場上麵就放置滿了煙花。


    自從上一次的焰火表演之後,每一次映之前的焰火表演,就成了夢工廠映式的一個特色節目。


    看著一排排的煙花被拜訪在廣場之上,圍觀的民眾都變得興奮了起來,之前的那個紅龍焰火留個人們的印象太深了,這一次,不知道夢工廠的焰火表演,有什麽壓軸好戲。


    在甘斯的指揮之下,焰火開始燃放,一朵朵,一片片,第一影院的上空頓時成了火樹銀花的海洋。


    煙花的爆炸聲,民眾的歡呼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一隊隊的警察們在路麵上維持秩序,幾乎手拉手攔在街道兩旁,這一次,不光洛杉磯的警


    察被全部調動了,而且還從周邊的一些城市抽調了很多精英來幫助維持秩序。


    這一晚,是洛杉磯民眾乃至所有人美國人的狂歡節!


    在絢爛的煙花下,一輛輛車子駛到小廣場旁邊的紅地毯旁邊。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說,《耶受難記》的映式,絕對是好萊塢有史以來最鄭重的、參加人數最多的一次映式!


    七點十分,第一批嘉賓來到,他們都是洛杉磯各個社會組織的代表。隨後,導演協會、製片人協會、演員協會、編劇協會、攝影協會五大協會6續到來,一撥一撥的人,忙得我應接不暇。


    電影院的門口,更是忙碌一片,影院的工作人員對嘉賓脫掉的鞋專門登記,然後運到一旁的房間裏派專人看管,對於這個規定,幾乎所有人都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安德烈,我這還是第一次看電影的時候脫鞋!”約翰.福特看著我,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我擔心的是,下一次再看他的電影,是不是連褲子都要脫!”金維多一邊脫鞋一邊嘟囓著嘴,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緊接著到來的,是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的老板們。


    這映式嘉賓的到來,顯然是事先做過統一安排,畢竟幾乎所有的美國出名的美國媒體記都雲集在這裏,很多廣播台都做了現場的直播報道,事關重大,事前不安排,肯定是不行的。


    馬爾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凱瑞.洛克菲勒、華納四兄弟……按照各大電影公司的排名,這些人一一閃亮登場,盡管今天晚上米高梅和雷電華都又電影映,但是馬爾斯科洛夫和凱瑞.洛克菲勒同出現在第一影院的小廣場上。


    這幫人的到來,漸漸掀起了*,而當一輛黑色的車子出現在小廣場旁邊時,更是讓所有人都叫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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