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愛德華.諾貝爾、西德尼.奧爾柯特見我從椅摔了個仰麵朝天,全都撲過來攙扶我。


    我腦袋裝在桌腿上,直冒金星,被他們攙扶起來之後,依然死死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孩。


    “你把你的名字再說一遍?!”我大聲問道。


    女孩被我弄得有些束手無策,又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瑪琳.黛德麗。”


    “柏林人?”我問道。


    “不錯。校長,你怎麽知道我是柏林人?”女孩莞爾一笑。


    看著她那張精致的臉,我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何止知道你是柏林人,你的一生我都一清二楚。


    看著那張年輕的臉,我終於逐漸和自己記憶中的銀幕上看到的那張天使的臉對上了號。


    她,真的是瑪琳.黛德麗!20世紀最偉大的電影偶像之一,代銀幕上的性格女神!


    上帝呀!這一回你給我開了一個多麽大的玩笑呀!


    曆史上,瑪琳.黛德麗之所以紅遍世界影壇,就是因為斯登堡拍攝的那部《藍天使》。在這部電影中,瑪琳.黛德麗扮演了一個因當女人的角色,靠著她精湛的演技和迷人的魅力,瑪琳.黛德麗一炮走紅,成為世界頂級明星,她的這個角色,也成為電影史上,第一個蕩婦的形象。


    這個女人,本身就是個傳奇,她是影星,也是歌手。她的音色可以讓夜鶯都羞愧得從枝頭上掉落,她積極參與政治,並且因此被希特列列上了黑名單。


    這個女人,在70歲的時候,仍然可以讓民眾為她嘶叫,後輩們在她麵前感到無地自容。


    當幾個月前,斯登堡把他地那部《藍天使》放在我的辦公桌前的時候,當斯登堡告訴我他要選貝蒂.戴維斯做這部電影的女主角的時候,我還在心裏為瑪琳.黛德麗而感到失落。


    那個時候。我認為和這部電影失之交臂,電影史上恐怕也因此會少了一個巨星,少了一個讓後世的觀眾在銀幕上因為她的美貌而目瞪口呆的明星。


    那個時候。我的心情是十分落寞地。仿佛看到了一顆金子被塵土永遠地風塵起來,而且我還不能把她挖掘出來。


    但是現在。這塊金子卻遠涉重洋千裏迢迢奇跡般地出現在我的麵前,這不是上帝和我開了一個玩笑,還能是什麽?!


    幾個月前。我覺得曆史被我改變了。沒有了《藍天使》,電影將不會擁有瑪琳.黛德麗。


    現在看起來,曆史似乎存在著某種強的扭轉功能,雖然瑪琳.黛德麗無法出現在《藍天使》中,但是她注定將成為《老友記》中地一個女主演,而這一次,我無比肯定因為這部電影,她將會比曆史上的那個自己更加輝煌,更加燦爛!


    “老板。老板。”愛德華.諾貝爾在晃我地胳膊。


    “老板,你認識她?”維克多.弗萊明小聲問道。


    “不認識。”我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臉來對維克多.弗萊明道:“維克多,就這個女孩了,讓她扮演菲比.布菲。我保證這部電視劇會紅!”


    “我也是這麽想的!”維克多.弗萊明看著我,笑了起來。


    《老友記》找到了最後一個演員。而且竟然是瑪琳.黛德麗,這讓我喜出望外。


    在讓甘斯和瑪琳.黛德麗簽完了合約之後,我讓維克多.弗萊明把瑪琳.黛德麗帶到了劇組開始和嘉寶等人一起訓練。


    看來《老友記》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開拍了。


    從那個教室裏出來,我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到西德尼.奧爾柯特的辦公司裏麵去坐了坐,聽取了他對半年來學院工作地相關匯報。


    當我們連個聊著正起勁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走進了西德尼.奧爾柯特的辦公室。


    “柯裏昂先生,有兩位中國學生要見你。”工作人員對我說道。


    “中國學生?!”聽了這話我頓時來了精神,轉臉問西德尼.奧爾柯特道:“西德尼,咱們學院還有中國來的學生嗎?”


    西德尼.奧爾柯特笑了起來,道:“有。而且就這兩個。今年年初的時候剛到,是中國的那個明星電影公司的張先生和鄭先生送來的。”


    西德尼.奧爾柯特嘴裏麵的張先生和鄭先生,指的就是張石川和鄭正秋。


    “哦,張石川和鄭正秋送來地?!快請進來!”我趕緊衝工作人員擺了擺手。


    工作人員轉身出去,然後帶進來了連個年輕人來。


    兩個人,都穿著格子西裝,頭向後梳著,露出光光的前額,都戴著眼睛,隻不過一個是細細的金屬地,一個是圓圓的粗粗地黑色鏡框。


    看著這兩個人的臉,我的心情沒來由地激動了起來。


    “校長好!”兩個人見到我,並沒有像美國人那樣和我握手,而是彎下腰,齊齊地給我鞠了個躬。


    “老板,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叫蔡楚生,那個叫費穆。蔡楚生是明星電影公司的張先生推薦的,費穆則是鄭先生保舉的,在我們學院學習的這半年來,成績十分的優異!”西德尼.奧爾柯特介紹道。


    娘的,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們兩個優異!


    站在我眼前的兩個人,可是在後世被稱為中國電影“第二代導演”的領袖人物!其中一個還是我最喜歡的中國導演!能不優秀嗎!?


    我走上去,一把扯住了連個人,聲音都抖動了起來。


    “你們兩個人,辛苦了!辛苦了呀!”我一把拉住蔡楚生,一把拽住費穆,激動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在好萊塢。竟然見到了自己的同胞,而且是自己最尊敬的中國導演,能不激動才怪。


    我一口流利地漢語,讓蔡楚生和這費穆頓時睜大了眼睛。


    “校長,我們來的時


    先生和鄭先生說你的中文非常的好,我們還不信,沒北京話說得這麽標準!”蔡楚生恐怕也是許久沒有聽到國語了。也是眼眶泛紅。


    “坐下談。坐下談。”我拉著兩個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蔡先生……”看著蔡楚生,我敢說一句話。蔡楚生立馬就站了起來。


    “校長,你這麽稱呼我。我可是會折壽的,還是叫我楚生吧。”蔡楚生有些誠惶誠恐。


    想想也是,張石川和鄭正秋在我麵前都畢恭畢敬連坐椅子都隻坐半個**。我稱呼他蔡先生,雖然是自我的內心,但是在蔡楚生看來,實在是承受不起。


    “楚生,好。就叫楚生。”我隻得苦笑一聲,然後道:“楚生,你不在國內,怎麽會跑到柯裏昂電影學院來了呢?”


    蔡楚生靦腆地笑了一下,道:“我1925參加了一個工會,然後組織了一個話劇社。做過編劇、記也做過演員,去年一次偶然的機會,被張先生看中了。他就把我招到了明星電影公司。進了公司不久之後,張先生就決定把我送過來學習。張先生說。世界地電影中心在好萊塢,好萊塢的中心在夢工廠,張先生還說,柯裏昂先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電影人,夢工廠是世界上最偉大地電影公司,他讓我在好萊塢好好學習,學習好萊塢先進的拍片理念,學習輝煌地夢工廠精神,等我們學成了,就回到貧弱的祖國去,用我們學到的知識為國家地獨立和富強出一份力!”


    蔡楚生說的這番話,讓我連連點頭!


    看來,因為我的參與,命運被改變的不僅僅是瑪琳.黛德麗這些人,還有眼前的蔡楚生和費穆。


    曆史上,蔡楚生1929年進了明星電>+演,1931年進入當時的聯華影業公司,:)羔羊》、《漁光曲》、《新女性》、《共赴國難》等一批優秀的定案英。其中的《漁光曲》因為其卓越的藝術性,在1935年地莫斯科國際影節上獲得“榮譽獎”,這也是曆史上,中國第一部在國際上獲獎的電影。抗戰前後,蔡楚生更是創造了一係列的愛國影片,用攝影機為武器,為中國地獨立和富強呐喊,成為中國電影的一麵旗幟,為後人所敬仰。


    這個被後世電影工作極為尊敬地電影人,從來沒有到過好萊塢學習,但是現在,他來了。


    曆史變了,但是那顆滾燙的心,卻依然沒有變!


    中國有這樣的炎黃子孫,就不會亡!


    “柯裏昂先生,敬廬和我一起來的,鄭先生很欣賞他。”蔡楚生指了指坐在我另一邊的費穆。


    看著坐在我旁邊的這個20多歲的身體單薄的青年,我下:|;了他的手。


    他和蔡楚生同歲,生在上海,十歲遷入北京,因為苦讀,左眼失明,曆史上,1932年進入聯合影業公司程碑意義的電影。


    他拍攝的《狼山喋血記》,是國放電影的代表作,抗戰中拍攝了眾多的愛國電影,極大地鼓舞了中*民的鬥誌。1947年,他知道了由蘭芳主演的戲曲片《生死恨》,這部電影是中國第一部彩色片。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在1948年,導>+


    這部電影,是迄今為止,中國人拍攝的最好的一部電影!


    這個費穆,也成為了我最喜歡的一位中國導演。如果說中國導演中,隻有一個夠資格稱為大師的話,那就費穆了!


    隻可惜,他死得太早45歲就英年早逝。


    費穆看著我,臉上隻有恬淡的笑。


    他的左眼,已經失去了光彩,但是右眼卻炯炯有神,仿佛是兩塊灼灼的炭在燃燒!


    可以說,無論是在性格上,還是對電影的理解上,他和鄭正秋都有很多想通的地方。也難過鄭正秋會喜歡他了。


    “鄭先生告訴我,柯裏昂先生是對電影理解最為獨特地一代電影大師,他還說,柯裏昂先生對於中國的理解,比所有美國人都更加深刻、更加公眾,柯裏昂先生是中國人最忠誠的朋友!柯裏昂先生,自從我來到了這裏,我才能切切實實感覺到鄭先生說的這些話的意思。”費穆看著我,目光灼熱。


    “柯裏昂先生。我想成為一個像你這樣的電影工作,為自由呐喊,為真理呐喊。為民族和國家呐喊!”


    費穆看著我,消瘦的臉龐堅毅無比。


    麵對著這兩個人。我一時之間,現說什麽都變得多餘。


    “柯裏昂先生,這兩個中國學生。是這屆導演戲中最好的學生!我覺得中國人的確很了不起。”西德尼.奧爾柯特地話,讓我們都笑了起來。


    “楚生,敬廬,你們兩個到了好萊塢怎麽不事先找我呀?那樣我絕對會好好照顧你們。”我笑道。


    蔡楚生和費穆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柯裏昂先生,不去找你是我和敬廬商量之後一致決定的。我們倆到這裏是來學東西的,不是來享受,更不是為了個人地名利而來。我們知道如果直接去找你,你肯定會特別的照顧我們,但是我們想靠我們自己地努力。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走。”蔡楚生驕傲地抬起了頭。


    “一開始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嘲笑我們兩個,說我們兩個是中國瘦猴子。但是現在沒有人這麽說了。他們一提起中國人,就豎起大拇指。我們用自己的能力向他們證明了。中國人,並不比其他民族差。”費穆笑了,笑得那麽開心,笑得那麽地燦爛。


    中國人,並不比其他的民族差。


    這句話,聽得我幸福得想哭!


    這個時候,在美國雖然華人的待遇因為民權運動的原因,已經比之前


    是知道多少倍。但是總是有那麽一部分的白人,看種,他們叫中國人“黃猴子”,向來費穆和蔡楚生剛到美國地時候,也應該聽過別人這麽叫自己吧。


    不過不管別人怎麽叫,自己保持著一份尊嚴,就是好樣的。


    我真的挺佩服這兩個家夥的,照理說他們找到我,肯定會剩下不少麻煩,我也肯定會讓人對他們特別的照顧。


    可他們不,他們一切都靠自己地努力,不靠裙帶關係,低頭踏實苦幹,麵對他們,我的心裏,一種前所未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楚生,敬廬,在學院裏麵學習是好地,但是也不能脫離實踐。書本上的東西,老師嘴裏麵說出來地東西,說到底還是有些抽象的,有些事情,不上手,是永遠都無法理解的。這樣吧,這段時間,夢工廠正在拍攝一部電視劇,維克多.弗萊明導演,你們兩個,就給他當副導演吧,行不行?”


    我站起身來,看著兩個人道。


    從見到這兩個人地第一眼,我就已經決定把他們拽到夢工廠了。


    他們在柯裏昂電影學院,已經學習了很長時間的,一些理論性的東西都掌握得差不多,現在該做一些實踐性地活了。


    讓他們到劇組鍛煉鍛煉,讓他們做一做副導演的工作,對於他們地成長和實際能力的鍛煉,十分的有好處。


    蔡楚生和費穆彼此大量了對方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我,同時點了點頭。


    “記住了,當副導演可以,學院的功課也不能落下。”我教訓道。


    “知道了,校長!”兩個人嗬嗬大笑。


    這一天晚上,夢工廠公司的大院裏麵***通明。


    一場盛大的酒會在院子裏麵舉行。


    舉行酒會的原因,是因為《老友記》籌備工作完成。當然,對於我來說,更是為了慶祝這天生的這些快樂的事情。


    “老大,今天你怎麽這麽高興呀?從下午會來到現在你就沒有合攏過嘴。”甘斯端著酒杯走到我跟前,捅了捅我的腰。


    “甘斯,你這問題問得太沒有水平了。老大高興,當然是因為找齊了《老友記》的演員。演員找齊了,電視劇就可以開拍了,咱們的這部電視劇。肯定會讓美國翻天覆地!”胖子哈哈大笑。


    “你們兩個都猜錯了。我看老板高興是因為那兩個中國青年。”格裏菲斯也湊了過來。他跟了我這麽久,也算是最理解我。


    “你們現沒有,每次老板見到從中國來地人,或聽到來自中國地好消息,就特別的高興。這一次也不例外。不過我剛才和那兩個年輕人聊了一會,很不錯!”格裏菲斯看著不遠處的蔡楚生和費穆,眼神中也流露出了讚賞。


    “老板,你是不是想把他們留在夢工廠?我看挺好的。這兩個年輕人如果培養好了,肯定能在好萊塢闖蕩出一片天地來。”格裏菲斯低聲說道。


    我笑了起來:“大衛。我把他們帶到夢工廠來。是想好好的培養他們,但是並不代表把他們培養好了就讓他們留在夢工廠。”


    “不留在夢工廠那還培養他們幹嘛?難道你要像凱瑞.洛克菲勒那樣。把肥肉送到別人的嘴裏,而且還是兩塊?!”甘斯頓時不樂意了。


    我彎下腰。從花壇裏麵摘了一朵花。沉聲道:“他們兩個不屬於這裏,他們的根在大洋對麵的那塊土地上。那裏才是他們賴以生存地地方。才是他們能夠光熱的地方。在好萊塢呆,他們會枯萎地,你們懂嗎?”


    說完這句話。我大步流行地走上樓去,留下甘斯和胖子目瞪口呆。


    這天晚上,一輪朗月掛在高空之上,掛在浮雲之上。有很好地月光,從空中漏下來。仿佛流水一般。


    微風吹來,帶來泥土和花的方向,還有大洋地氣息。


    站在陽台上。望著遠處,遠處的那層黑暗。


    我地目光。似乎一下子越過那些海水,探觸對麵地那塊土地,那塊讓我魂牽夢繞但是從未有過機會抵臨的土地。


    樓下。蔡楚生和費穆被夢工廠地人圍在一處,他們和夢工廠人相互說笑,臉上笑容燦爛。


    “


    望我大6;


    大6不可見兮,


    隻有痛哭。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


    望我故鄉;


    故鄉不可見兮,


    永不能忘。


    天蒼蒼,


    野茫茫,


    山之上,


    國有殤”


    不知怎的,麵對這那月光,我突然低低地誦出了於右任的那《國殤》……


    8,:.]|《老友記》,並且隨後在各大媒體上拉開了聲勢浩大的宣傳攻勢。


    安德烈.柯裏昂、愛德華.諾貝爾聯合編劇,維克多.弗萊明導演,好萊塢頂級演員擔任主演、每一集中都有不同的明星大腕前來客船、每周一集……


    這些宣傳口號一處,頓時引美國特別是加利福尼亞州民眾的瘋狂。


    電視機的銷售量一路暴漲,三廠和五廠24小時晝夜開工滿足民眾地市場需求,火爆的局麵,讓夢工廠不得不盡可能地負荷地引進流水線。


    洛克特克電視設備廠的廠房裏麵,原本最多能夠容納15伸長流水線,接過建起了27條,多出來地流水線無法在廠房裏麵,隻地之上。


    而五廠,更是把流水線增加到自身原本設定的五倍,公司裏麵整夜地機器轟鳴。


    美國各大報紙稱:“這一次,夢工廠帶來了電視狂潮!”


    這些報紙說得很有道理,如果說夢工廠先前通過拍攝電視電影《十誡》而引起民眾對電視的癡迷的話,因為地域地限製,那種影響還隻是很小的。


    這一次,隨著幾


    塔的修建完成,洛克特克電視集團的電視信號已經覆利福尼亞州,這也意味著,在這個美國第一大州上麵,電視將揮越來越重要的威力。至少通過這一次電視劇的宣傳,就已經能夠看出端倪。


    對於《老友記》在電視上現身,加州的民眾當然是喜形於色,但是美國其他地方的民眾因為看不到電視而紛紛向夢工廠提議,將《老友記》製成膠片在電影院裏麵放映。


    電視劇在電影院裏麵放,在後世看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但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個事實。


    經過董事會的商議,民眾的這個意見被我們采用。夢工廠決定將《老友記》同時在電視和電影院放映。


    這樣做,不僅能夠滿足民眾地要求,更能提高夢工廠的名聲,還能獲得豐厚的利潤,何樂而不為呢。


    維克多.弗萊明隨後帶著劇組到了夢工廠的拍攝基地開始拍攝,那裏經過建設,早已經成為和米高梅、派拉蒙兩大電影公司旗下擁有的拍攝基地齊名的地方。


    就在《老友記》的劇組開赴拍攝的時候。《十誡》中的由都納爾拍攝地第二誡、茂瑙拍攝的第三誡、斯登堡拍攝的第四誡異以及斯蒂勒拍攝地第五誡幾乎同時殺青。


    這四部電視電影的殺青,引起了不小地轟動。


    因為《十誡》第一誡的影響,民眾對《十誡》十分的看重。而傳統教派則把《十誡》宣布為教派各個教堂必須收藏地宣傳片,這也是繼《耶穌受難記》後。傳統教派要求各地教堂必須收藏的第二部電影。


    八月中旬,四部電影相繼放映,受到了民眾和媒體的熱烈讚揚。


    這四部電視電影。雖然由不同的導演負責拍攝,雖然因為每一個導演獨特的審美趣味而風格迥異,但是在格調上,在思考上,在表現力上卻達到了高度的同意。


    沉重、厚實、深刻、關懷、救贖,這是《十誡》中所有十部電視電影的一個共同特點。


    而在這四部中,茂瑙拍攝的第三誡和斯蒂勒拍攝的第五誡尤其受到觀眾的歡迎。


    在四部電視電影放映之後,夢工廠也隨即宣傳,《十誡》中剩下來地五部電影,將在八月月底搬上銀幕和觀眾見麵。


    《十誡》係列的成功。使得好萊塢電影人稱這部電視電影為:“好萊塢有史以來最龐大最繁複最具藝術表現力最能反映好萊塢創作狀況的一部電影係列!”


    這個容易聽上去是冗長地,但是卻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


    而剩下地五倍電影,也在緊張的拍攝過程中。格裏菲斯、弗拉哈迪等人的拍攝工作已經進入尾聲,維斯康蒂因為主演《老友記》所以在執導的過程中出現了時間緊迫的情況。好在斯蒂勒等人已經完成了工作,也空閑了起來,可以幫助維斯康蒂。


    八月,經過一些繁複和挫折之後,夢工廠的展態勢良好。


    而讓夢工廠隨之沸騰的,是兩外一個好消息。


    這個好消息來自柯立芝和利弗莫爾聯合搗鼓的那個麥田證券投資公司。


    這兩個家夥也不知道耍了什麽花樣,把柯達公司的一些零散股份集合了起來,用兩億五千萬美元的代價,獲得了柯達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權。


    這個舉動,讓夢工廠一下子陷入了狂歡的境地。


    讓夢工廠人高興的,倒不是購買了股權,而是這一下算是狠狠地報了一把仇!


    長久以來,夢工廠就和柯達公司接下了梁子,柯達公司的現任老板撒丁.伊士曼,更是和凱瑞.洛克菲勒勾結在一起成為潛伏在夢工廠周圍的一股暗流,這些夢工廠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獲得了柯達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權,雖然沒有控股,但是這表明柯達公司自此之後,也成為夢工廠的一個持股公司,以後他們有什麽動作,可絕對瞞不過夢工廠的眼睛。


    而兩億五千萬就控製了柯達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在別人看來似乎是貴了點,但是在我看來,卻是一個十分有前景的投資,畢竟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柯達公司未來的展前景。


    “安德烈,這一次我和利弗莫爾搞了這一手,錢似乎花了多一點,你不會生氣吧?”柯立芝看著我,笑容滿麵。


    “生氣?生什麽氣?我樂還來不及呢。控製了柯達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可是一件好處多多的事情。”我喜不自勝。


    “我也是這麽想的。”柯立芝點燃了一支煙,道:“這一段時間以來,夢工廠雖然便麵上看來形勢大好,但是我總覺得有些地方有很大的不確定性。我了解老約翰.洛克菲勒,這家夥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看中了好萊塢。就肯定該不會放棄。這半年,洛克菲勒財團地人已經滲透進入了洛杉磯市政府,而且雷電華電影公司現在雖然出了卓別林這檔子事情可依然展勢頭強勁,此外,那些埋在夢工廠周圍的隱患,比如柯達公司這樣的勢力,也不在少數。我覺得咱們不能被動地反擊,而應該主動地進攻了。隻有這樣,才能讓洛克菲勒財團的陰謀徹底破產。”


    柯立芝吸了一口煙。道:“柯達公司產業龐大,是美國第一大膠片生產商,如果能拿下這個公司。不僅僅意味著我們夢工廠少了一份危險,也意味著我們手中又有了一個十分有展前景的產業。這個公司我和利弗莫爾早就盯上了。這一次也巧,撒丁.伊士曼最近作出了對公司的新的改革措施,讓很多散戶對柯達公司的展失去了信心。我和利弗莫爾一商量,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決定出手了。沒想到,還挺容易地。”


    “那是我們倆運氣好。上帝保佑。”利弗莫爾笑了起來。


    “卡爾文,我們持有的股份難道就不能多一些嗎?如果控股豈


    好?”甘斯在旁邊問道。


    柯立芝搖了搖頭:“控股?現在不可能。像柯達這樣的大公司,伊士曼家族無論什麽時候都不可能讓公司地大部分股份交在別人的手裏,所以除非遇到一些逼不得已地情況,否則的話,我們根本不可能控股柯達公司。還有,現在柯達公司的股份幾本上被三家瓜分了。先是伊士曼家族,他們控有百分之五十二地股份,其次是我們夢工廠。控有百分之四十,隨後是洛克菲勒財團。他們手中還有百分之八的股份。”


    “這種事情,事在人為吧。能控股最好,不能控股,我們現在也不差了。”我對柯立芝擠吧了一下眼睛。


    “安德烈,除了柯達公司之外,我和利弗莫爾決定在這個月底再做一次大手筆,爭取在九月份的時候,我們證券公司能夠擁有五十億或是更多的資金。然後我們就洗手不幹了。”柯立芝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沉凝了起來。


    “現在是形勢大好呀,我覺得再幹一段時間也不錯。”甘斯貪婪地舔了舔嘴唇。


    “不行。絕對不行。從白宮內部得來的消息,最近幾個月美國的經濟展似乎已經常了,聽說英國銀行業還要向美國融資,大多數人看來,這是好事,但是我卻認為錢多了,恐怕也不一定就好。我們還是見好就收吧。”柯立芝認真地說道。


    “我同意,十分的同意。”我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你們兩個看著辦,見好就收,一定更不能拖到十月。”


    柯立芝和利弗莫爾全都默然地點了點頭。


    “卡爾文,你們兩個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們有什麽大手筆?”我湊過去,笑著問道。


    柯立芝衝利弗莫爾努了努嘴,利弗莫爾警覺地看了看門外,然後湊在耳邊對我說道:“這一次,我們盯上了洛克菲勒財團的大通銀行。”


    “大通銀行?!”聽到利弗莫爾這句話,我頓時睜大了眼睛。


    這兩個家夥,膽子也太大了!


    洛克菲勒財團在去年經過整合之後,把原來分散的銀行業整合成一個統一地銀行係統——花旗銀行。而這個大通銀行,就是花旗銀行設立在西部的一個金融重鎮,光銀行擁有的流動資金就有近200,麥田證券公司手裏總統地資金才不到四十個億,竟然像去招惹大通銀行,這部等於一頭羚羊去招惹跟在母獅後麵的一頭幼獅嗎?別說那頭母獅了,就是這個幼獅一威,估計我們都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卡爾文,你們兩個來真地?”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說花旗銀行,光大通銀行就能夠壓死你們了!”


    柯立芝和利弗莫爾都笑了起來:“我們當然不會和他們硬碰硬,放心吧,沒有萬分的把握,我們連個不會動的。”


    看著柯立芝信心滿滿的樣子,我點了點頭。


    我了解柯立芝,也信任柯立芝。這一次,如果贏了的話,那等於剝了洛克菲勒財團一層皮,如果輸了的話。反正柯立芝和利弗莫爾手裏地拿些錢,也是從股市裏麵弄出來的,全當是白忙活,至少不會給夢工廠的實業帶來任何的不良影響。


    夢工廠獲得柯達公司百分之四十股份這件事情,隨後在洛杉磯的各大媒體上被廣泛報道。


    以夢工廠為的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和洛克菲勒財團之間的對抗,如今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洛杉礬的民眾,無疑都是站在夢工廠這一邊,所以對於這個消息十分的歡迎。


    在喧鬧中,不管是柯達公司。還是雷電華電影公司,或是洛克菲勒財團地上層,都一言不。對於他們倆說。最近幾個月,的確是很丟臉。


    這件事情生一周之後。821日,維克多.弗萊明在麵對記的采訪時滿臉微笑地稱:“《老友記》地第一集,已經拍攝剪輯完畢。定於22日晚上上映。”


    這個消息,讓好萊塢電影人以及民眾歡喜異常,可卻讓有些人感到了頭疼。


    這些人,指的是法典執行局地人。


    海斯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商談《老友記》的審核問題。


    眾所周知,法典執行局是審查電影的權威機構,如果說先前地《十誡》因為體裁是電視電影,因為和電影沾上一點邊而可以被法典執行局審查的話,那麽這一次《老友記》就不同了。因為它是電視劇,而不是電影。


    關於這個問題。各方麵的反映也是各不相同。


    有人認為,不管是電影也罷,電視劇也罷。都是影像節目,竟然是影像節目。那就得歸法典執行局管。而另外一些人則針鋒相對,認為法典執行局是管電影的,管不到電視。


    雙方這麽一鬧騰,算是掰扯上了。


    爭論來爭論去,誰也沒有可行的意見,而在爭論的過程中,又出現第三種聲音:在審查問題沒有解決之前,《老友記》不能放映。


    這樣的事情,讓我哭笑不得。


    海斯在電話中,更是心急火燎:“安德烈,你可得想個辦法,這件事情處理得不好,不但法典執行局的權威受到質疑和破壞,恐怕對你們夢工廠也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情。”


    海斯說得很多,如果不能解決這件事情,對於夢工廠來說,的確很麻煩。


    時代展了,原先的一些製度肯定會和新生事物之間形成衝突。


    法典執行局自建立以來,始終都以好萊塢地權威機構的形象出現在世人眼前,可以說它是維護好萊塢繁榮展的一個有力地武器,我不像損害這個機構的任何權威,因為我知道,一旦法典執行局地權威不在了那麽好萊塢馬上就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退回到二十年前的那種爛片橫行的時代。


    但是我又不能過分地遷就法典執行局,因為如果遷就這個機構,那就意味著電視


    興地形式就會受到很大的束縛,這對於這種剛剛展形式來說,無疑也是個噩耗。


    怎麽辦?


    到最後,還是格裏菲斯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一個讓我和海斯都接受地主意。


    這個主意就是:在法典執行局的下麵,專門建立一個電視節目審核小組。它地主要的職能和法典執行局沒有什麽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它專門負責審查電視節目。


    但是接著問題就才回來了。


    電影的審查是分級製度,也就是說法典執行局根據一部電影的內容對電影劃分級別,級別不同,就可以讓電影院控製不同年齡地人進入電影院觀看電影。可是電視和電影完全是兩碼事,電視機是放置在私人的家裏,你幾遍是你分級了,還不能保證民眾像電影院觀眾那樣被很好地控製住觀看。


    如果在電視的播放源頭——電視台控製,也是不行地,因為接受電視節目的觀眾各種各樣,如果你刪減了一些內容不播放,對於一部分人來說,可能是合適地,但是對於另外一部分人來說,比如成年人,就不公平了,因為你剝奪了他們合法的觀看權利。


    如此以來,就形成另一個更加複雜的難題。


    法典執行局電視審查小組這個機構的建立,獲得了所有人的一致通過,但是在後麵地這個問題上。卻陷入了巨大地爭論之中。


    而對於夢工廠來說。最大地問題則是:在這個難題被解決之前。我們不能播放《老友記》,即便是《老友記》裏麵沒有什麽對青少年不利的內容。


    這可把我們急壞了。如果要評夢工廠最急的人的話,不是愛德華.諾貝爾,也不是維克多.弗萊明,而是我。


    我的腦袋都想破了,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辦法來。


    這天,我再一次到了海斯的辦公室裏麵。


    一進門就看見他地辦公室裏麵烏煙瘴氣。格蘭特、瑪麗亞一世、唐納等法典執行局的高層都在裏麵。


    一看他們地樣子就知道這個難題並沒有得到很好地解決。


    看到我進來,一幫人全都盯住了我。


    “海斯。能不能這樣。你先讓我們播放《老友記》,第一集的內容你們都看了。沒有任何對青少年產生不利影響地地方。我們先放。你們再想。這樣不行嗎?”我滿臉堆笑。


    “安德烈,你地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關於製度地問題,製度不建立


    起來。不能形成規範。你們夢工廠就放映,不合乎法理精神。”海斯跟我談起了法理。


    我就隻能閉嘴了。


    他說得沒錯。在法理上,我這種做飯肯定行不通。


    “那你們一天想不出對策出來,我們夢工廠地電視劇就不能放了?”我有點惱火。


    “看來隻能這樣了。”在涉及到原則的時候。海斯鐵麵無私。


    看到我們倆之間地氣氛很僵。格蘭特立馬打圓場,摟著我小聲說道:“安德烈。稍安勿躁,海斯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固執得要命。我看找那麽還是好好想想辦法才是。”格蘭特一邊說一邊轉動他手裏地一支金筆。


    那是一支做工精良地金筆,可以自動更換筆頭,這樣就可以有不同的書寫顏色。


    突然之間。我一下子茅塞頓開。


    “各位,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了。”我使勁地拍了拍大腿。


    “什麽好辦法?!”海斯等人喜出望外。


    “頒布《電視法案》,推行頻道製。”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頻道製?這是什麽東西?”一般人對於我地這個名字十分的不了解。


    “電視之所以能夠介紹信號。是因為電視射塔把影像以電波的形式射出去,這個原理你們都知道吧?”我比劃了一下。


    “知道。”這一段時間。報紙上刊登很多關於電視地科普報道,所以他們都清楚。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以不同地調頻射出去的話。電視就可以通過調節頻道受到不同地節目,這些節目是平行共時的,隻要你選擇地頻道不同。就能可以看到不同的節目。明白嗎?”我很是費力地解釋一番,一幫人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們現在通過這種辦法。建立兩個頻道,一個公眾頻道一個**頻道,這樣就能很好地解決我們遇到的這個難題了。”我攤了攤手。


    “你地意思是說,分兩個頻道,一個頻道針對大眾,一個頻道隻針對成年人,沒有問題的節目可以放在公眾頻道,有問題的節目可以放在**頻道,是不?”格蘭特算是聽明白了。


    “不錯,這樣也相當於變相地分級製度。”我點了點頭。


    “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我看《電視法案》可以建立,核心內容就是這個!”格蘭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可接下來海斯地一句話,讓格蘭特的笑容當然全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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