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上漲,讓我和柯立芝欣喜若狂。


    不過這種狂喜,和一般的那些股市投資有很大的不同。


    對於我們來說,眼前的這種形勢,可是期盼已久的。


    尤其是柯立芝,為了這一天,他和利弗莫爾已經籌劃很長時間了。


    “安德烈,大魚上鉤了。上鉤了。”柯立芝對我笑了笑,然後擠眉弄眼。


    “老板,我們現在怎麽辦?”利弗莫爾看著我,征求我的意見。


    “怎麽辦?!當然是按照計劃行事了!股票大漲,就說明現在摩根財團和杜邦財團的資金已經扯出去了,洛克菲勒財團如今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可不能浪費了。”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收線吧。”柯立芝看著利弗莫爾沉聲道。


    利弗莫爾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拿起了電話。


    “聽清楚,十分鍾之後,收線!”利弗莫爾說完這句話,一臉凝重地掛上了電話。


    我們三個人走到包廂的窗戶旁邊,看著交易所裏麵的那些人,心情複雜。


    這個時候,股票交易所裏麵人山人海。


    熱鬧的樣子,讓我想起了2日我在紐約證券市場看到的情境。


    這些人,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很多人十分的興奮,拉著旁邊的同伴對著記錄板指指點點,仿佛自己賺到了很多錢一般。


    但是十分鍾之後,曾經生的悲慘場麵將再一次重演。


    我搖了搖頭,一瞬間自己仿佛回到了股市崩塌那天的紐約證券所,仿佛聽到了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過。如果說當時我還有些不忍的話,那麽現在,心中地這份不忍已經減輕許多。


    這不是因為我已經麻木了。見得多了。而是因為經過了2日股市崩塌之後,現在依然還有能力在股市中投資的,早已不是普通的民眾了,股市裏麵地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有資產地人,算得上是社會的中上層了。


    普通的民眾投資股市,無非是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所以看到他們把一輩子的積蓄投到股市裏麵血本無歸的時候。我的心會和他們一起在流血,但是這些社會的上層人士,他們吃喝不愁,投資股市,完全是為了賺錢。因此對於他們地損失,我並不是那麽的感到痛心疾。


    “漲了!漲了!又漲了!”


    “我要多買一點!”


    “好日子終於來了!可要繼續漲下去呀!”


    交易所裏麵的人,已經被股市的上漲而搞得近乎瘋狂了。


    在股市中,洛克菲勒財團的花旗銀行。成為了最耀眼的一支股票,也成為了整個股市的風向標。


    這些人對於花旗銀行股票的上漲,感到由衷地高興,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因為股票上漲自己會多賺一點錢而高興。更是為股票有可能擺脫噩夢一樣的崩潰境地而高興。


    “安德烈,有時候,我覺得這些人,是那麽的可憐。”柯立芝看著外麵的那些人,出了長長的歎息。然後指著他們對我說道:“這些人。有房子,有車。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不少地存款。照理說,他們應該生活的很好,有這樣的物質基礎,完全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歡幹的事情。但是他們呢,已經徹底成為了金錢的奴隸,整天忙得連自己是誰都快要忘記了,一切都是為了賺錢,而賺來地錢,對於他們來說,隻是一些數字,除此之外,完全沒有什麽實質性地好處。”


    “看看這些人,他們中間能夠停下腳步靜靜欣賞生活的有幾個人?能夠審視一下真實地自己,然後自我越的人,有幾個?可憐,這的可憐。”


    柯立芝這個時候,仿佛是一個看透世間萬物的哲學家一般,語氣滄桑。


    實際上,在這方麵,柯立芝也的確有這個資格。五十多歲的他,做過美國總統,有著豐富的閱曆,完全已經看清楚了這塵世是個什麽樣子。


    他說得很對,錢這個東西,賺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多了,就完全是數字,多了,就變成了枷鎖,讓你成為了奴隸。


    人為什麽在這個時候,不放下腳步坐一回真正的自己呢。


    其實這一點想起來一點都不難,關鍵是,有些人根本就不願意去想,或說,即便是想了,也身不由己。


    這就如同是江湖。身不由己的江湖。


    我站在樓上,點燃了一支煙,然後再也不想看下麵的那些如同螞蟻一樣擠在交易所裏麵去的人。


    過了一會,就聽到一陣騷動。


    然後,股票交易所裏麵,最先出現了一個近乎絕望的聲音:“有沒有搞錯!?有人一下子拋出了150萬股!”


    “上帝呀!不會吧!這可是50多億!”


    “完了,難道又要上演了!”


    再看交易所裏麵,剛剛還欣喜一片的人,現在一個個臉上全都露出了極度驚愕加恐懼的表情!


    “利弗莫爾,我們隻拋出了一半?”我看著利弗莫爾,皺起了眉頭。


    利弗莫爾和柯立芝相互看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安德烈,如果一下子全拋的話,恐怕不會讓這些人的希望徹底擊碎,我們要一下一下地毀滅他們的幻想!”柯立芝咬了咬牙。


    他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


    150萬股的拋出,讓整個交易所裏麵的局麵頓時江河日下,很多人看著記錄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剛剛還時猛漲的花旗銀行股票,突然就出現了有人狂拋地事情。


    這些人心驚膽戰。因為這樣的事情,讓他們不禁想起了2日那天股市崩塌上麵的情況。


    幾乎一模一樣地情況。


    “拋吧!不拋恐怕就來不及了!”交易所裏麵有人開始喊了起來。


    這些人,都是屬於那些特別小心翼翼地經紀人。他們已經被嚇唬怕了。所以一見股市出現了如此不正常地局麵,頓時開始拋出自己手裏麵的股票。


    “等一等!我覺得股市不會再次崩塌!有聯邦政府和華爾街的救市資金在,股市肯定倒不了。現在形勢很不穩定,出現拋出的事情,很正常。看一看再說。”那些長期炒股的擔子又特別大的人,似乎對股市很有信心。


    在他們看來,聯邦政府的救市計劃,就是最大的依靠。而出現這樣地拋出情況,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因此,整個交易所開始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有人開始手忙腳亂地拋出股票,又得人卻還在觀望。


    “利弗莫爾,看來我們不下猛藥的話,這些人是不會跟著我們一批拋股票的了。行,把剩下的80億全部拋了!”我舔了舔嘴唇齜牙咧嘴地說道。


    “好嘞!”利弗莫爾走到桌子旁邊,剛拿起電話正要打。就聽見包廂的房門被砸得梆梆響。


    “誰呀這是!?”我對房門努了努嘴,利弗莫爾走過去打開。


    結果房門這麽一開不要緊,呼呼啦啦衝進了幾個人來。


    而這幾個人,讓我頓時睜大了眼睛。


    這世界還真是小,竟然在這個地方都能碰到。


    站在最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雷電華電影公司地老板凱瑞.洛克菲勒,他的身後,跟著的是雷電華電影公司的四個巨頭:包曼、凱塞爾、艾特肯、弗洛伊勒,而在凱瑞.洛克菲勒旁邊。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我也見過,而且上次還是在紐約證券交易所門口見過的。


    洛克菲勒財團地第二代掌門人。小約翰.洛克菲勒。


    這幫人的闖入,大出我們的意外,以至於我和柯立芝好長時間都沒有回過身來。


    這幫人怎麽會在這裏,而且竟然闖進了我們的包廂!


    “兩位洛克菲勒先生,你們沒經過邀請就這麽冒冒失失地闖進來,也太沒有禮貌了吧!?”利弗莫爾對這幫人一點好印象都沒有,看到他們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極度氣憤的神色,他也氣不打一出來。


    結果凱瑞.洛克菲勒和小約翰.洛克菲勒如同根本就沒有聽到利弗莫爾地話一般,他們隻是盯著我,死死地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生吃一般。


    “安德烈.柯裏昂,果然你在這裏!”凱瑞.洛克菲勒看著我,惡狠狠地從牙縫裏麵擠出了幾個字。


    他地那副樣子,和一頭瘋狗沒有什麽兩樣。


    尤其是那個被我打斷過的鼻梁,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依然有點歪,顯得他那張臉是如此地滑稽。


    “洛克菲勒先生,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這裏是洛杉磯股票交易所,不是你們的私人別墅,我們為什麽不能來!?”柯立芝冷笑了兩聲。


    在柯立芝跟前,凱瑞.洛克菲勒和小約翰.洛克菲勒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被打滅了不少。


    “柯裏昂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希望你能夠答複。”小約翰.洛克菲勒看著我,突然之間變得異常的客氣。


    他這麽一客氣,反倒讓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請問。”我點了點頭。


    反正他問一下我又不會少點什麽。


    “柯裏昂先生,剛才的那150萬股,是不是你們拋出去的?”小約翰.洛克菲勒死死地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


    “洛克菲勒先生,你的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也知道,在股市上,你問這種問題是十分不禮貌的。”我笑了笑。


    小約翰.洛克菲勒碰了一鼻子灰,卻不得不忍氣吞聲。


    不過他旁邊的凱瑞.洛克菲勒卻早就忍不住了。


    “安德烈.柯裏昂!別以為你們幹了什麽好事我們不知道!?除了你們夢工廠。現在沒有人有這麽大的實力!你們就不要狡辯了!“


    凱瑞.洛克菲勒看著我,雙眼冒火。


    “柯裏昂先生,你的想法你想要做什麽。我心裏一清二楚。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這樣做,是在讓聯邦政府地救市計劃破產,這件事情如果張揚出去,恐怕你和夢工廠的日子都不好過。”


    和凱瑞.洛克菲勒相比,小約翰.洛克菲勒顯然沉穩一些,處理事情的時候,也冷靜一些。


    不過在我看來。他這是*裸地威脅。


    “洛克菲勒先生,你說地這這些話,我聽不懂,”我聳了聳肩。


    這樣一來,一下子把凱瑞.洛克菲勒剛才說的話,全部擋了回去。


    小約翰.洛克菲勒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柯裏昂先生,聯邦政府的救市計劃。可是受到了美國百分之八十的人的熱淚讚同,如果他們知道毀掉他們希望的人,是你的話,我覺得而你很有必要想一想自己和夢工廠將會有什麽樣地後果。”小約翰.洛克菲勒說道這裏嘴角出現了一絲狡邪的笑。


    他或許以為,已經捏住了我的小辮子。


    誠然。民眾現在還都陶醉在救市計劃的美夢中,如果這個夢破滅的那,那麽他們不會放過砸碎他們美夢的人。


    但是,小約翰.洛克菲勒這一招,對我來說完全不管用。


    “洛克菲勒先生。你想怎麽樣?”我看著小約翰.洛克菲勒一眼。冷笑了起來。


    小約翰.洛克菲勒見似乎有機可乘,坐在我的到對麵道:“柯裏昂先生。我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你們剩下地那些的股票可不能再拋了!”


    哈哈哈哈。小約翰.洛克菲勒的話,引得柯立芝、利弗莫爾等人忍俊不禁。


    “洛克菲勒先生,我們憑什麽答應你的要求!?我們又沒有什麽好處。”柯立芝問道。


    小約翰.洛克菲勒似乎早就預料到我們會問這樣的問題,立刻笑道:“憑什麽?當然是好處。”


    “好處,我最喜歡好處了。說說吧。”我來了精神。


    小約翰.洛克菲勒看著我道:“隻要你們手頭地股票不拋,花旗銀行可以允許夢工廠入股!”


    小約翰.洛克菲勒的這話,立馬讓我、柯立芝和利弗莫爾興奮了起來。


    允許作為對頭的夢工廠入股花旗銀行,我們的耳朵沒有出毛病吧,這不是引狼入室嘛。


    “洛克菲勒先生,你的這句話,是真地?”柯立芝笑著問道。


    “當然是真地,我以我的人格做保證。”凱瑞.洛克菲勒拍著自己地胸脯道。


    “這倒是個好提議,我們可以考慮考慮。”柯立芝衝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那太好了!柯裏昂先生,洛克菲勒財團和夢工廠已經鬥來鬥去很長時間了,現在我們洛克菲勒財團內部都有點絕對這樣的對抗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所以你們如果能夠入股花旗銀行,也算是我們合作的證明吧。不過我們現在手頭的事情很多,剛剛股市有出現了混亂,具體的合同我們希望能夠在我們處理完股市的波折之後再簽,而在這段時間裏麵,你們不能拋掉你們手中花旗銀行的股票!”小約翰.洛克菲勒看著我,語氣斬釘截鐵。


    柯立芝暗中捅了我一下,然後裝出了一副滿心歡喜的樣子,對小約翰.洛克菲勒道:“這個容易,我們答應,不過你們那邊也要搞得快一點。”


    “那是自然。”小約翰.洛克菲勒點了點頭。


    然後雙方又就入股的事情說了一些話之後,洛克菲勒財團的人離開了我們的包間。


    “利弗莫爾!”等他們一幫人一走,柯立芝就衝利弗莫爾打了個響指。


    “幹什麽?”利弗莫爾問道。


    “趕緊把我們手裏麵的那8多個億全拋了!”我低低地笑了起來。


    “老板,你剛才不還答應入股花旗銀行的嗎?”利弗莫爾愣了起來。


    “那樣的鬼話你也相信!?”柯立芝連連搖頭:“小約翰.洛克菲勒那家夥說第一句話地時候,我就知道這家夥別有用心。花旗銀行對於洛克菲勒財團至關重要,他們怎麽可能允許我們入股!?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以這個為誘餌。拖延我們拋出的時機,給他們爭取時間。如果我們不拋出的話,在這段時間裏麵。他們有很大把握可以暗中操作。從而使他們地損失降低到最少,而我們,到時候可就欲哭無淚了。”


    柯立芝可是太了解洛克菲勒家族地那些人的性格了。


    利弗莫爾這回總算是聽明白了,他壞笑了兩聲,拿起話筒說道:“我是瓦迪瓦斯夫,聽著,黑色計劃正式開始,全部出動!重複一遍。全部出動!”


    掛掉了電話之後,利弗莫爾長出了一口氣。


    “來來來,我們趕緊看熱鬧。”柯立芝拉著我走到窗戶旁邊,笑了起來。


    股票交易所裏麵,這個時候情況變得十分的複雜,裏麵的人相互爭論,相互商量,氣氛既混亂又詭異。


    突然有150萬股的花旗銀行的股份被拋出。讓他們的信心受到了致命的打擊。


    這樣地情況,讓已經快要變成驚弓之鳥的他們,心底頓時生出了巨大的恐懼。


    同時,他們心裏也有這巨大的不甘。


    24日以來,這些人在股市崩塌中損失慘重。而這段時間,股市剛剛有所氣色,他們還打算利用這個起色盡量減少自己的損失呢,如果拋出了股票,那麽就不能達到他們原先的預想了。


    所以。這兩種情緒。讓這些人處於了巨大的矛盾之中。


    “花旗銀行有5萬股拋出!”


    “花旗銀行又拋出15萬股!”


    一個個聲音在大廳裏麵響了起來,每出現這樣的一個聲音。大廳裏麵就會出現一陣騷亂。


    這些都是那些經紀人拋地。他們選擇了推出,而不是繼續賭博。這些經紀人,無疑都是十分謹慎的。


    不過還有很多人持觀望的態度,遲遲不願意拋出自己手裏麵的花旗銀行的股票。


    不過這種情況,在幾分鍾之後就徹底變了。


    “花旗銀行拋出70萬股!”


    “花旗銀行拍出100萬股!”


    “花旗銀行再跑100萬股!”


    這樣地幾個消息一出來,交易所頓時嘩的一下就亂了。


    “上帝呀,是真的!洛克菲勒財團挺不住了!他們要跨了!拋呀!趕緊拋呀!”


    “拋!”


    “我要拋10萬股!”


    “我也要拋!”倒的局麵,亂成了一鍋粥。


    原先的那些堅持不拋地人,一個個臉色蒼白,很多人當場就暈了過去。


    “上帝呀,這是第二次股市崩塌呀!”


    我聽到了一聲極為淒厲地哭喊聲在交易所裏麵響起。


    他說得一點沒錯。


    這是第二次股市崩塌,也是美國人真正噩夢的開始。


    洛杉磯股票交易所完全亂了,混亂地場麵,和我24日在紐約證券交易所裏麵看到的情況沒有什麽區別。


    這些人呼天搶地的樣子,這些人痛哭流涕的樣子,沒有任何的不同。站在二樓的包廂裏麵,看著下麵哭聲震天的交易所,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這些人,應該從幻想裏麵走出來了。


    “卡爾文,利弗莫爾,我們走吧。”我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拿起了外套穿在了身上。


    柯立芝和利弗莫爾似乎也不想在這裏多呆,兩個人跟在我的身後,走出了包廂。


    我們依然從後門出來,剛出門,走在前麵的我。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一個身影撲了過來。


    “安德烈.柯裏昂,你這個卑鄙的家夥。竟然說話不算話!”


    聲音淒厲。那個黑影在罵我的同時,揮舞著拳頭狠狠地打了過來。


    啪!


    一聲輕響!


    這個人的一拳沒有打到我,有卡瓦在我旁邊,想近身傷害我,幾乎就是不可能地事情。


    “去!”卡瓦一把握住對方的拳頭,然後抬腳就把他踢了出去。


    那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後從旁邊走出人來趕緊攙扶。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走進我們包廂的小約翰.洛克菲勒。


    這件家夥現在已經氣得嘴歪眼斜了。


    “安德烈.柯裏昂,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讓夢工廠成為廢墟!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小約翰.洛克菲勒破口大罵。


    “洛克菲勒先生,有一句話,我覺得你應該記住,那就是:當你作惡地時候,你就應該想到自己有遭報應地那一天!”柯立芝走到小約翰.洛克菲勒的身邊,看著他搖了搖頭。


    在小約翰.洛克菲勒絕望的大罵中,我們幾個人鑽進車裏麵。揚長而去。


    11月初,在經過了救市計劃的刺激股市出現了少許的回暖之後,在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相信美國的經濟逐漸轉好,10月24日爆的經濟危機隻不過是一場重大地挫折而不會對社會產生持久的影響之後,股市卻突然出現了第二次崩塌。


    讓很多人深感意外的是。這一次的股市崩塌,源地不是紐約證券市場,而是洛杉磯的股票交易所。


    在股市還有2個小時就要收盤的時候,突然總價值高達130億美元的花旗銀行的股份被瘋狂拋出,使得所有持有花旗銀行股份地股民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崩潰了。


    這樣的形勢。迫使他們連想都沒想就跟在人們的後麵把手裏的股票全都拋了出去。因為如果你不拋。將意味著每一分鍾你都在損失你地血汗錢!


    洛杉磯股票交易所裏麵的這個極為反常的情況,在第一時間就通過媒體的報道被無無限度地放大。


    在股市崩塌的幾分鍾之後。第一則報道消息就從洛克特克電視台地節目中傳遍了整個加利福尼亞州,而洛杉磯地六大廣播台更是在第一時間之中作出反映,向民眾傳達這樣的消息。


    可以說,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消息能比來自股市地消息更能吸引人了。


    整個加利福尼亞州的媒體一下子瘋狂了起來,各種各樣的報道鋪天蓋地,這些報道雖然形式上千差萬別,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內容:救市計劃失敗了,第二次股市崩潰開始!


    而這樣的消息,不僅僅隻是停留在加利福尼亞州,更是如同瘟疫一樣,更過各種各樣的方式,比如媒體的傳播、人際傳播、群體傳播等等,傳遍了整個美國。


    在極端的時間之內,西部各州的股市紛紛崩塌,並且向東部蔓延,度快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甚至媒體的報道都跟不上股市變化。


    在得知花旗銀行股票崩塌之後,美國各地掀起了拋股的狂潮,如同一道堤壩出現了一個小裂縫,然後整個堤壩轟然倒塌。


    而花旗銀行的股票崩塌,也一下子影響到了整個的股市,使得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股市,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了。


    摩根、杜邦等華爾街財團的股票紛紛暴跌,其他小股票更是徹底崩潰。


    更要命的是,在股市崩塌的一個小時之後,一則從洛克特克電石抬播的消息迅傳遍了整個美國,而這條消息,直接唱響了股市的葬歌。


    杜邦財團的老板,讓.杜邦貝爾蒙多出現在洛克特克電視台的節目中,鏡頭前,他形容憔悴,稱摩根和杜邦財團在歐洲遇到了巨大的損失,不得不收回實現的融資以自保。


    “我不得不說,華爾街財團的自救計劃失敗了,而以此為突破口,聯邦政府的救市計劃也凶多吉少。”


    讓.杜邦.貝爾蒙多的這個十分剪短地言。最後通過廣播傳遍了整個美國,他的言,把華爾街的真實情況呈現給了民眾。對於這樣地情況。民眾不用思考都知道意味著什麽。


    這第二次地股市崩潰。規模雖然沒有第一次的大,但是在對民眾的心理上的打擊程度上,遠遠比第一次的來得劇烈。


    民眾把救市計劃看成是最後的希望,尤其是在聽到歐洲也陷入了經濟蕭條之中。


    原本,美國民眾還存在著僥幸的心理,但是事實擺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不接受也得接受。


    整個美國爆出來地那種絕望,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


    這種絕望。最具有代表性的,也是可以最直觀地感受到的,就是洛克特克電視台對加利福尼亞州民眾的采訪。


    10月24日前後,股市崩塌之後,民眾在接好采訪的是,都會哭天搶地、死去活來,很多人甚至在鏡頭前麵暈過去。


    但是這一次股市崩塌之後,鏡頭上出現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種情境。


    民眾對著鏡頭。眼神空洞,臉上沒有任何地表情,仿佛木頭一般。


    他們看著鏡頭,根本說不出任何的話,既沒有哭。也沒有憤怒的控訴,他們就是那麽盯著銀幕,睜大眼睛,不少人突然之間淚水就從臉龐滑落。


    他們的何種反映,讓所有看電視的人都渾身冰涼。


    我在看到這些民眾地表情的時候。已經不可避免地打顫了。


    他們還不如痛哭一場。或對著鏡頭破口大罵。


    那樣至少還能說明他們十分的悲痛。但是現在,他們讓人感覺到的。早已經過悲痛的範疇,變成了絕望和麻木。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國家地民眾,陷入了這種狀態當中地時候,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


    “安德烈,看看他們的臉。可怕地臉。這些,都是懲罰呀!上帝的懲罰!”看著電視機上民眾的那些臉,柯立芝也忍不住低下了頭。


    這個一向愛民如子的總統,這個時候,心情不可能不沉重。


    從洛杉磯股票交易所開始的股票狂拋風,讓美國征服挽救股市的計劃徹底破滅。


    在股市還有30分鍾收盤的時候,洛克菲勒財團的老板,老約翰.洛克菲勒出現在媒體麵前,這個老頭痛哭流涕,稱洛克菲勒的花旗銀行,已經在短時期之內,再也沒有能力運營,財團現在已經和聯邦政府接觸,開始商量要不要把銀行交給聯邦增幅托管。


    這個消息,等於直接給花旗銀行判處了死刑。


    消息一出,震驚了美國所有人。


    然後媒體和民眾的目光開始轉向,紛紛聚焦了這次救市計劃的推動,美國現任總統赫伯特.胡佛的身上來。


    可以說,作為救市計劃的製定,自從這個計劃公布以來,民眾對於胡佛的認可程度穩步上升,與此同時,胡佛的聲望也提高不少。


    原本以為可以鬆口氣了,現在卻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一種狀況,可想而知,胡佛這個時候會有怎樣的心情。


    媒體和民眾都想從赫伯特.胡佛那裏麵得到一點消息,但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赫伯特.胡佛卻像消失了一般,根本沒有現身。


    他不現身,倒是有其他的人站出來了。


    第一個站出來的,而且叫得最歡的,不是別人,正是紐約州州長那個坐著輪椅到處表演說的富蘭克林.羅斯福。


    這一次,他總算是抓住了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不管對於他還是對於民主黨都至關重要的絕好的機會!


    “洛克特克財團的花旗銀行已經無力運營了。這個美國國內最大的銀行的無力運營,是一個標誌,標誌著聯邦政府可笑的救市計劃,徹底失敗,標誌著赫伯特.胡佛總統根本沒有領導美國民眾地獄經濟衝擊的能力!”


    “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但是沒有人多好人注意到。現在,我覺得人們可以好好想一想這個問題了。”


    “這個救市計劃。從一開始就是十分幼稚的。它施行的結果,先是讓聯邦政府白白投進去了1000億美元的投資,讓這麽一大筆錢打了水平。第二。則證明以赫伯特.胡佛總統為地聯邦政府是個根本不稱職的政府!”


    “在這樣多難的時日裏,民主黨將會和廣大民眾站在一起,為我們地生存,為社會地穩定和展,盡心盡力!這是我,富蘭克林.羅斯福代表民主黨先民眾作出的承諾!”


    富蘭克林.羅斯福完全把這個美國最黑暗的時刻,美國民眾最痛苦的時刻,當成了對自己最有利的絕好時機。他在四五個小時中,連連召開了兩個記招待會上,接受了2多家媒體的采訪。


    羅斯福不僅想盡一切辦法詆毀赫伯特.胡佛,說他完全不了解美國的國情,就是在胡鬧,還信誓旦旦地表明民主黨的決心,把民主黨豎立成一個為民請命地黨,一個關心民眾疾苦並且身體力行的黨。


    他本人更是滔滔不絕地對聯邦政府提出意見。並且在講話中說明他對這次經濟蕭條的看法,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聽了他的講話,不管羅斯福說的那些意見和應對的辦法能不能成功,你都會覺得這是個為民眾謀福利的領導人,都會覺得這個民主黨地領袖對民眾有著深切的愛。


    在這樣的輿論攻勢之下。赫伯特.胡佛和富蘭克林.羅斯福的威望在民眾中此消彼長。


    羅斯福依靠經濟蕭條,依靠對赫伯特.胡佛的攻擊,從而極大地提高了自己地民意支持率,從而讓民主黨散出燦爛的光芒。


    富蘭克林.羅斯福的這些講話,我和柯立芝都聽到了


    柯立芝在聽完了羅斯福的講話之後。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我道:“安德烈,這個羅斯福實在似乎太可怕了。我還真擔心,赫伯特在任期滿了之後,會輸給他。”


    柯立芝苦笑了一下,攤了攤手。


    經濟危機沒有開始的時候,胡佛和羅斯福之間似乎沒有什麽差別,也沒有什麽可比性。但是這一次,兩個人之間孰優孰劣,幾乎是一目了然了,更重要地時候,民眾心中地天平已經偏移到了羅斯福這邊來。


    “我就不明白,赫伯特現在在幹嗎!?在這樣的時刻,他就應該站出來,不管說什麽,隻要他站出來,就不會被羅斯福搞成這樣!”柯立芝對於胡佛地表現,十分的失望。


    但是失望歸失望,我們一點的辦法都沒有。因為胡佛辦公室的電話,根本打不進去,而且我們也無法通過其他的方式聯係到他。


    於是,就出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


    這就是在美國最危機的時刻,在美國最需要總統的時刻,身為總統的赫伯特.胡佛卻如同蒸了一般。


    沒有人知道這位總統在幹什麽,也沒有人知道這位總統現在在哪。


    於是,很多民眾和媒體都表示出了自己的憤怒。


    “赫伯特.胡佛的所作所為十分的讓人失望!在這樣的一個時刻!在這樣的一個生死攸關的時候,我們的總統卻不見了!天知道他都在忙些什麽!難道有事情比一個國家的覆滅更重要嗎!?”


    “這樣的總統,我們寧可不要!”


    和民主黨本來就聯係密切的《紐約時報》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甚至出了號外,刊出了一個整版的文字對赫伯特.胡佛大肆批判,這樣的文章,如同一把鋒利的匕,狠狠地刺向了胡佛,刺向了胡佛身後的共和黨。


    對於胡佛的所作所為,甚至連共和黨的代言人《華盛頓郵報》都看不慣了,也站出來委婉地批評了胡佛。


    “總統先生的確做得有失妥當了!也許他正在忙著善後,也許他正在忙著和華爾街財團的高層們商量具體的對策,但是,這個時候,他應該向民眾說明一下,告訴民眾美國究竟生了什麽。”


    “他必須明白。他不僅僅隻是一個人,他還是一個總統,一個身上凝聚著全美民眾目光的總統!”


    《華盛頓郵報》對赫伯特.胡佛的批評雖然十分的委婉。但是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連親共和黨地媒體這個時候都站到了胡佛的對立麵。普通民眾的觀點可想而知。


    我和柯立芝也是替胡佛幹著急,但是我們兩個人召集根本不管用。


    股市在瘋狂地暴跌中收盤,然後整個美國都陷入了混亂。


    但是夢工廠這邊,氣氛卻和一般人截然不同。


    在我地辦公室裏麵,所有人都很興奮。


    自從洛克菲勒財團的老約翰.洛克菲勒宣布花旗銀行無力經營之後,夢工廠的一幫家夥就徹底沸騰了。


    要知道,花旗銀行可是洛克菲勒財團的命脈,這一下。連花旗銀行都被我們趁著股市崩潰的檔兒搞成了這樣,洛克菲勒的出境如何,可想而知。


    曾經堆在我們脖子上拉屎拉尿的死敵,竟然也有這樣的一天,夢工廠人地興奮,也就可想而知的。


    而讓夢工廠人高興的是,投在股市裏麵的130億美元,不但沒有受到損失。反而賺了將近10個億。雖然賺得不多,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了。


    “老板,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踏實!洛克菲勒財團現在快被我們整殘了,而我們自己卻實力雄厚!踏實。實在是太踏實了!”雅賽爾看著我,眼神炙熱。


    他算是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裏話。


    興奮過後,一幫人開始商量具體的行動。


    可在我們剛好開始的時候,吉米一溜煙地跑進了辦公室。


    “老板,有人要見你。”吉米看著我。呲哄了一下鼻子。


    “沒看見我這裏開會地嘛。叫他現在外麵等著。”我皺了一下眉頭。


    吉米咧了咧嘴。道:“老板,他說有急事。”


    “急事!什麽事情也沒有我們開會急。”我衝吉米擺了擺手。示意他趕快滾蛋。


    吉米搖了搖頭,轉身就要走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這兔崽子突然對我說道:“老板,他說他隻和你、柯立芝先生見麵。”


    “等一下!”聽到這句話,我趕緊籃下了吉米。


    “他真的這樣說的?”


    “真的。我還還能騙你嘛。”吉米不像是說謊地樣子。


    “人呢?”我問道。


    “現在在哈維街街口的車子裏,他說你如果答應見麵,就和柯立芝一起到哈維街的小教堂裏麵。”吉米神神秘秘地說道。


    “是哪個家夥?搞得這麽神秘。”柯立芝有些不耐煩。


    “那我們就過去看一下吧。說不定真的有什麽事情。”我轉臉看了看柯立芝,征求他的意見。


    柯立芝也沒有什麽好說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於是乎,我們倆把一幫人丟在辦公室裏,在吉米地帶領下下了樓,朝哈維街的小教堂走去。


    已經是晚上八點鍾。雖然路兩旁都有路燈,但是光線依然有些昏暗。


    三個人僅僅花了十幾分鍾地時間,就走到了小教堂的跟前。


    哈維街的這個小教堂,是隻針對哈維人的,平時也隻是在禮拜和舉辦各種儀式的時候才使用,除此之外都會封閉。


    現在是晚上,理論上說應該是進不去的。但是當我們到小教堂門口的時候,現教堂的門竟然開了。


    負責看管教堂的洛克大爺手裏拿著鑰匙站在門外。


    “柯裏昂先生,那個人等你很長時間了。”看到我出現在小教堂的門口,洛克大爺指了指裏麵。


    “找哪裏不好,非得找教堂。”柯立芝嘀嘀咕咕,十分的不爽。


    教堂裏麵雖然點上了蠟燭,但是依然有些黑暗。


    走到裏麵,就看見有個人跪在祭壇下麵,仿佛在那裏祈禱。


    “這位朋友你找我有事情嗎?”走到跟前,我沉聲說道。


    “有,當然有。”這個人聽到我的話,站了起來,掀掉了頭上的巨大的帽子。


    “是你!?”看著他的臉,我一下子愣住了。


    不光光是我,我身後的柯立芝,也愣住了。


    昨天晚上三點多才睡覺,六點爬起來,現在完全處於迷糊的狀態當中。昨天在單位聽到一則新聞,單位樓下有有個中年男人,起早貪黑忙來忙去,接過早晨猝死在廚房裏麵。


    娘的,我看我遲早也會是這下場。


    現在,能睡到自然醒,實在是天大的幸福。


    今天一萬三。


    看了一下評論區,有些大大提出來的意見,我之前已經回複過很多遍了,有的也在正文中回答過,你們可以去看看,我也就不在回複了,畢竟現在絕大多數的時間不在網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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