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巨蛇,至少有一百兩歲了,看得出來,長期以來,它一直盤踞在這裏,但是今天顯然不是它的好日子,在一幫人的衝鋒槍之下,在連連扔出去的手雷的轟擊之下,它最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上帝呀。”見那條蛇死了之後,胖子一**坐在了地上,然後抱著我的腿就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看看你那樣子,還算是男人嘛。”我也坐下來,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老大,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胖子看著我,那張大臉在燈光之下,很是難看。


    旁邊的亨利.沃爾索和約翰韋恩兩個人也低下頭來。兩個人身上都有傷,達倫.奧利弗和卡瓦過去給他們爆炸,經過檢查之後,約翰.韋恩的那條手臂應該是脫臼了,卡瓦握著他的肩膀,一使勁給他接上了,約翰.韋恩出了一聲鬼叫。


    “你們幾個家夥,擅自跑下來,惹了這麽大的麻煩,別說是你們了,連我們這些人都差點掛掉了。那些血蟲還有那個怪物就在外麵。”我白了胖子一眼。


    “什麽?!你們也遇到了?!”胖子趕緊抹了抹眼淚,張大了嘴巴。


    “當然了。應該說,我們是被那些家夥趕到這邊的。”我點了點頭。


    “伯格,你們也碰到了?”卡瓦問道。


    胖子點了點頭:“是的。我們進了祭壇地入口之後,就一直往前。在分岔路口的地方,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不分開。然後我們一路往前走,開始的時候。我們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到時候,我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後麵跟著我們似的。後來,到了那個石梁跟前,我下意識地把手電筒照向了後麵。然後現了一個怪物。那個怪物,血淋淋地,說不清楚是人還是屍體。”


    “然後我們就向他開火。但是現槍對他根本沒有用。在開火的時候,從那家夥的身上蹦出來個什麽東西,好像是一種很小的東西,那東西落到了我們中間的一個武器商人地身上,那家夥就慘叫一聲,哀號起來。”


    “我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且戰且退,剩下的兩個武器商人就拖著他往一個洞口撤退。到了一個平台的時候,那個被咬中地武器商人就明顯不對勁了,他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然後我們看到從他的眼睛裏麵,突然鑽出了一條黑色的蟲子,那情景,恐怖極了。”


    “我們都嚇壞了,隻得退向洞**裏麵。而那個怪物追到洞**跟前的時候,就非常奇怪地不追了。我們幾個人終於鬆了口氣。我們到了裏麵的一個洞**,坐在地上休息,那兩個武器商人就一邊撒尿,然後突然慘叫起來。”


    “我們看見這兩個家夥不知道怎麽的被陷在了牆裏麵,而且身上滿是那種蟲子。我們三個人嚇壞了,又跑出了那個洞**,在平台的地方。我們看到了那個武器商人。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血淋淋地骨架了。”


    “我們在分岔路口的時候,受到了那個怪物的襲擊。亨利受傷了,我們退向中間的洞**,那個怪物緊緊跟著,然後我們就退到了大廳,那裏麵有一個入口,我們進去的時候,不知道觸動了什麽,原本在入口旁邊的那個雕像擋住了入口,把那個怪物擋在了外麵。”


    “我們三個人繼續往裏麵走,結果在這裏遇到了這條怪蛇。我們和他糾纏了很長時間,都受傷了,所剩的彈藥也不多了,你們要是晚來十幾分鍾,我們可能就葬身蛇腹了。”


    胖子說完這些,看著我,直抹眼淚。


    “老板,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這些東西我從來就沒有看過,而且,這裏的建築十分的古怪,好像是很久之前地遺跡。而且,據我觀察,這些雕像什麽的,都和獨立軍有關係。”亨利.沃爾索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口,放鬆了下來。


    “是呀,老大,我也懵了。”胖子接道。“你們懵?我都懵了!”我搖了搖頭:“現在想這些沒有用,我們還是想著怎麽出去吧。外麵的路被封了,那些東西就在外麵,隨時都可能衝進來,我們還是找條出路離開吧。”


    “老板說得對,我們趕緊離開吧,管它是什麽地方,反正這不是一個好地方。”約翰.韋恩的手臂雖然接上了,但是因為疼痛,五官都扭曲了。


    我們一幫人站起來,開始打量著這個巨大的地下大廳。


    金碧輝煌。用這個詞來形容,實在是不過分。


    我來到了中間的這個雕像跟前,抬頭看著縱馬馳騁的喬治.華盛頓,長長地歎了口氣。


    “老板,這裏還有字呢。”卡瓦蹲下來,用手逝去了雕像下方地灰塵,一行巨大地字出現在我們的眼簾。”


    “美國地締造,第一任總統,喬治.華盛頓,長眠於此,他和上帝同在。”


    當亨利.沃爾索一字一頓地讀出這行字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怎麽可能!這裏埋著喬治.華盛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洛厄爾一邊笑一邊搖頭。


    不光光是他,我們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曆史上,喬治.華盛頓1799年在弗吉尼亞逝世,死後,這位被稱為國父的人享受到了國葬的待遇,而且被埋進了專門的墓地。那地方現在還是人們經常去吊唁的地方,這是眾所周知的是事情,他地墓地怎麽可能又會出現在這裏。一個地下,而且還是這麽奇怪的一個地方!


    不管別人怎麽看,我是不相信的。


    “老板,這是真的假地?”亨利.沃爾索看著我。嘴唇都哆嗦了起來。


    “不管了,我們不管這些。說不定是誰給我們開的一個玩笑。”我笑了笑,然後繞過那個巨大的雕像,站在這個地下大廳的中央。


    在我的麵前,是一個入口。一個有著巨大地拱門,裝飾十分華麗的入口。入口處的上方,在岩壁上。雕刻著兩麵交叉在一起地旗幟,那是獨立軍的旗幟,星條旗。


    這使得這個入口,顯得十分的莊嚴。


    而在我的左手一側,也有一個巨大的洞口,這個洞口,雖然在裝飾上沒有我對麵的這個入口華麗,莊重。但是也很有派頭。


    “老大,我們開始是進的這個洞口,走到一半的時候,就遇到了那條大蛇。”胖子指了指我們左側地那個洞口。


    “那我們就走這一個吧。”我指了指正麵的這個。


    大家都點頭同意,一幫人魚貫而入。


    “老板,你看看,這地麵上好像是用金子鋪成的!”亨利.沃爾索用手電筒照了照地麵。


    我蹲下身子,果然現地麵上有一層金黃的東西。


    “是金子!這地麵好像是鋪上一層大理石,然後在大理石上鋪了一層金箔!”達倫.奧利弗接道。


    “真的假的。這樣的一個地方,竟然用金箔鋪地,也太奢華了吧!到底是幹嘛的,難道真的是華盛頓地墓地!?”胖子唧歪道。


    “如果真的是喬治.華盛頓的墓地,那我們可就了,我們現了一個頂級的國家機密,這可必然會稱為本世紀最大的考古轟動!”喬斯.費勒激動地說道。


    喬治.華盛頓在美國人心目中的位置是不可動搖的。也是美國人最崇拜地一個人。如果這裏真地是他的真正地墓地所在的話,這個現無疑會震驚整個美國。


    這是一件大事。


    但是。我還是不太相信。


    一幫人繼續往裏麵行進,牆壁上每隔一段地方,都有一個燈盤,胖子他們放上帶的蠟燭,一邊走一邊點亮。


    在經過了一段金箔走廊走後,我們進入了另外一段走廊。


    這段走廊,不管是在形製上還是在精美的程度,都堪稱極致。地上的大理石光彩照人,能夠映出人的影子來,牆壁上也同樣如此。


    我們裏麵走,如同進入了一個幻境。


    這段走廊走完之後,我們進入了一個空間。


    與外麵的相比,這個空間不是很大。


    但是當我們射了一棵燃燒彈將這個不大的空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的時候,所有人都既失望又震驚。


    失望的是,這個地方已經到了盡頭,沒有任何的出路。


    震驚的是,這個大廳裏麵,四周空空蕩蕩,隻是在中間,有一個用黑色岩石雕成的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是一個橫放的雕塑。以平台為中心,地上雕刻的,是一幅地圖,這副地圖,我們很眼熟,那是美國的地圖,不過版圖和今天的不一樣罷了。


    我們走到那個平台跟前,看清楚了那個雕塑。


    這個雕塑,是一個躺著的人,穿著一身的戎裝,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手裏麵握著一根長劍。他閉著眼睛,神態十分的安詳。


    而這個雕塑的麵容,我們都很熟悉。


    他是喬治.華盛頓的雕像。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們都麵麵相覷。


    因為這樣的形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黑色的突出的平台下麵,真的是一個墳墓!而且,可能真的是喬治.華盛頓的墳墓!


    “這裏有字。”亨利.沃爾索,指著平台的下麵。在那裏,在一塊光潔的地方,刻著一行字:“我希望我將具有足夠的堅定性和美德,藉以保持所有的稱號中,我認為最值得羨慕的稱號:一個誠實地人。”


    這是喬治.華盛頓留下的一句名言。


    “老大,難道這裏真的是喬治.華盛頓的墓?!”到了這個時候。眼前地景象已經讓我們之前的那種懷疑的心態蕩然全無。


    這樣一個莊重的地方,人們是沒有必要弄出一個虛假的華盛頓地墓地在地下的。


    而且,不管從規模上還是從墓地的形製上,這個墓地都遠遠比喬治.華盛頓地那個為民眾所知的墓地要大氣得多。


    “這還真的有可能是喬治.華盛頓的墓地了。”我長處了一口氣。


    “我就不明白了。喬治.華盛頓為什麽會偷偷埋在這裏!?”胖子很疑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秘密。”我聳了聳肩。


    “想弄清楚這個墳墓裏麵是不是真的埋有喬治.華盛頓,很容易呀。”約翰.韋恩笑了笑。


    “什麽辦法?”眾人問道。


    “把這個墳墓的雕像掀開,然後把下麵的棺木打開,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約翰.韋恩攤了攤手。


    結果這家夥遭到了所有人的白眼。


    喬治.華盛頓在美國人地心中是無比崇高的。破壞他的墳墓,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幹的。


    “我覺得這個地方極有可能是。”一直不說話的洛厄爾接道。


    他的表情十分的激動。


    “怎麽說?”我問道。


    洛厄爾解釋道:“你們想一想,從我們進來的時候。就現了那個懸在牆壁上的幾百具棺木,那些棺木裏麵地人都是獨立軍的人,而且都有一定的身份,一路上過來,到處都是獨立軍的浮雕、雕像,這裏好像是一個獨立軍的地下世界,而有這個地方,是目前所有的地方中。位置最重要的地方,因此,出現喬治.華盛頓地墓地,應該也是說得通地。”


    洛厄爾的話,讓我們都點了點頭。


    洛厄爾繼續道:“還用,從曆史上看,也是有可能地。喬治.華盛頓一生轉戰美國的東部,但是戰鬥最多的地方、最有感情的地方,就是波士頓的廣大區域。可以說,這裏是他戎馬一生最壯烈的地方。波士頓傾茶事件就是從這裏開始,華盛頓本人在年的時候,更是在波士頓取得大捷,趕走了英軍,實現了他的輝煌勝利,但是隨後。他就遭到了幾乎全軍覆沒的失敗。他手底下的軍隊,死傷慘重。據說和他一起並肩作戰多年的好友、戰友全都紛紛陣亡,可以說,這個地方,是他最難以割舍的地方。”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看到的那幾百具棺木裏麵的人,就是華盛頓生前的戰友,在獨立戰爭勝利之後,華盛頓希望自己能和這些戰友們安葬在一起,一起長眠於這地下,長眠於這塊土地之中。”


    洛厄爾的解釋雖然推測的程度很大,但是很有說服性。


    “各位,我們可能算上是這麽多年一來,第一批闖入喬治.華盛頓安眠之地的人了,來來來,我們給這位英雄鞠個躬吧。”在我的提議之下,大家鞠了個躬。


    “老板,現在怎麽辦?”喬斯.費勒問我道。


    “這裏是肯定找不到出口的,我們的所有希望,都得寄托到隔壁的那個入口了。”我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大家轉身走出這個空間,然後回到了外麵的大廳,向左邊的那個入口走去。


    “柯裏昂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那裏麵有一條巨蛇,誰知道還有什麽。我們現在這麽多人,有這麽多槍,幹脆返身衝出去得了,那些東西在我們的強大火裏之下,說不定會抵擋不住。”洛厄爾走過來說道。


    “洛厄爾,你這家夥是不是撞到了腦袋了!?”胖子立馬大罵起來:“外麵的那些東西我是一輩子都不想在見到了,你竟然出這樣的餿主意!你要是衝,你自己衝!我們可不陪你!”


    胖子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共鳴,外麵的那些東西,誰都不想去對付。


    “洛厄爾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有跟我們說呀。”我眯著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洛厄爾。


    洛厄爾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很難覺察地慌亂,他急忙搖頭:“沒有,我怎麽會呢。”


    “那就好。我們進去吧。”我指了指左側的那個入


    大家魚貫而入。這個洞口很大,而且極為寬敞。不過裏麵的氣味很難聞。十分的腥臭,可能和那條巨蛇有很大地關係。


    我們走過髒髒的地板,然後走到了一個巨大的門前。


    “打開!”我對胖子點點頭。


    胖子他們幾個人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外麵的一個操縱杆,將這個沉重的大門打開了。


    格蘭.巴頓往裏麵射了一個燃燒彈,當光芒照亮這個地方地時候。炫目的光芒讓我們簡直睜不開眼。


    “上帝呀!”


    “我的上帝呀!“我地眼睛沒花吧!”


    一陣陣驚呼,在這個大廳裏麵回蕩了起來!


    “胖子,你使勁掐我一下。快點。”我把手臂遞給了胖子。


    “幹嘛?幹嘛要掐你?”胖子問道。


    “少廢話。讓你掐你就掐。”我堅定地說道。


    胖子伸出手,在我的胳膊上咬牙啟齒地掐了一把,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了過來。


    “這不是做夢呀!”我嘴歪眼斜地說道。


    “老大,當然不是做夢了!哈哈,這些我們算是交了好運了!”胖子歡呼道。


    “是的,這次我們算是交了好運了。”我也了笑了起來。


    在我們麵前,有一個巨大的大廳,大廳裏麵。堆放著的,是一個巨大的寶藏!金幣、寶石、金銀雕塑、古董……


    這些東西的光芒,讓我們所有人都熱血沸騰。


    寶藏!這裏真地是一個寶藏!


    “老大,我沒說錯吧,這是一個寶藏!”胖子興奮得手舞足蹈。


    這個結果,實在讓我我感到巨大的意外。經曆了生死之後,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結果,我怎麽可能不驚訝。


    “老板,我們財了。這裏麵的財富,富可敵國!”亨利.沃爾索坐過去,抓起了一把金幣,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是呀,還拍什麽電影呀!我看我們弄來一列火車,把這些財寶什麽的都運到洛杉磯去,到時候。哈哈。我們還怕什麽羅斯福怕什麽民主黨怕什麽華爾街!有了這個寶藏,美國都是我們的!”胖子已經瘋狂了。陷入了巨大的遐想之中。


    他說的或許一點都沒有錯,有了這麽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我們在美國絕對可以橫著走。


    但是,接下來達倫.奧利弗的一句話,給所有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


    “各位,我怕我們有看到寶藏地運氣,沒有命去花呀。”


    達倫.奧利弗笑著對我們說道:“我們並不是第一個現這裏的人。”


    所有人都愣了。


    達倫奧利弗指了指一尊巨大的雕像的後麵,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我們急忙走過去,現在雕像的後麵,有兩具屍骨,這兩具屍骨,是麵對麵坐著的,他們手上都握著刀,然後將刀戳進了地方地胸膛裏麵。


    “看樣子,他們是自殺地。”達倫.奧利弗說道。


    “傻了吧!現這個寶藏,為什麽要自殺!?”胖子連連搖頭。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兩個人已經陷入了絕境,要不然他們是不會自殺地。看看他們的樣子,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達倫.奧利弗的聲音依然是那麽的冰冷。看到這樣的一個場麵,誰的心情都不好。


    “對了,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折扇大門從外麵被封死的,隻有在外麵的人通過操縱杆才能打開這個大門,這麽說,這兩個人是被困在這裏的!”胖子好像想起了什麽。


    “是呀。兩個可憐的家夥,被人封死在這裏,雖然麵對這一個巨大的寶藏,但是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之下,他們別無他法。最後,兩個人不得不用這樣地一種方式來尋求最後的解脫,真是可悲呀。”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呢?”達倫.奧利弗蹲下來研究這兩具屍體。


    “這個問題。應該問問我們的洛厄爾先生了。他最清楚了。”我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洛厄爾。


    在我的注視之下,洛厄爾滿頭大汗,一**坐在了地上。


    經過了生死,經過了大喜大悲。經過了一連串地奇怪的事情,最後,一個寶藏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這讓所有人的滿心歡喜。但是出現在寶藏裏麵地兩具屍骨,使得大家的心情都低落了起來。


    那是兩個陷入絕境的人,在看不到任何希望地情況之下,他們選擇了這樣的一個悲壯的方式解脫。


    現在我們也深陷險境,對他們的那種心情絕對感同身受,因此大家對這兩個人也都報以深深的同情。


    而我卻冷冷地盯著洛厄爾,臉上帶著譏諷,但是憤怒。


    洛厄爾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根本隱藏不了什麽了,一**坐在了地上。


    “老大,這是怎麽回事?”胖子問我道。


    “這兩個人,衣服上有哈佛大學的標記,他們是哈佛大學的學生。”達倫.奧利弗站起來,同樣冰冷地看著洛厄爾。


    “洛厄爾先生,還不過去和你的朋友問好。”我冷笑道。


    “老大,你地意思是。這洛厄爾封死了大門,把這兩個人困死在這裏?”胖子也明白了過來。


    “準確的說,還有一個人。”我坐在了一個雕像上麵,點燃了一支煙。


    “還有一個人。是……哦,我明白了!”胖子恍然大悟,是不是那個死在外麵的脖子被切斷的人!?”


    “是了。那個人,也是哈佛大學的人。你們也看到了?”我對胖子道。


    “看到了。不過當時我們走得慌。就匆匆掃了一眼,然後就走了。我們哪裏知道那個人是哈佛大學的人。”胖子搖了搖頭。


    “那個人和自己的一個朋友設計將同寢室的兩個人同伴封在了這裏,然後想不到自己也遭到了毒手。也算是惡有惡報。”我喜樂一口煙,迷上了眼睛。


    “伯格,那個家夥口袋裏麵有金幣,還有鑽石呢。”喬斯.費勒道。


    “這個我們沒有現呀,你們是怎麽現的?”胖子問喬斯.費勒道。


    我站起身來,看著洛厄爾道:“這個功勞,當然要算到我們地洛厄爾先生身上了他,他真是厲害,竟然知道這個家夥的口袋裏麵有金幣和鑽石。”


    我的這句話,已經讓洛厄爾的麵如死灰了。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大家看著這個老頭,目光裏麵全是憤怒。


    洛厄爾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崩潰了。他低下頭,嚎啕大哭起來。


    “洛厄爾先生,你知道我從什麽時候就開始懷疑你了嘛,從我從胖子那裏聽過個校工說當年他在加教堂門口見到過幾枚金幣開始。你跟著我們下來之後,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是當我們現那個脖頸被切斷的哈佛學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先前說地一些東西,可能是你編出來地,因為在你的講述之中,你地那三個同伴沒有一個人是以這樣的一個方式死的。”


    “當我們談論那個人脖頸上的傷口的時候,你為了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將那家夥的口袋裏麵的金幣給抖了出來,成功地將大家的目光引開。就在剛才,當我們要進來的時候,你提議讓我們衝出去,之所以有這樣的提議,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想讓我們到這裏來,因為這裏麵埋藏著你一生最大的一個秘密。”


    “洛厄爾先生,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和你的一個同伴,設計將另外兩個同伴封死在這個寶藏裏麵,然後你們出了這個地方,你趁著同伴不注意,用利器砍掉了他的腦袋,自己逃了出去。而逃出去的時候,你身上。裝滿了財寶。那兩枚掉在教堂門口地金幣就是罪證,這麽多年來,這件事情,一直埋在這個地底下。直到今天。才被我們知道。洛厄爾先生,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鄙夷地看著洛厄爾,扔掉了手中的煙頭。


    白蒼蒼的洛厄爾站起來,走到那兩具屍骨麵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都是我幹地好事呀!這麽多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做噩夢,我的靈魂時時刻刻受到拷打!你們以為,我就不後悔嗎!?”


    洛厄爾轉臉。看著我們,喃喃地說道:“好吧,我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你們吧。”


    “我們當年進來的時候,不是四個人,而是六個。我們進來,遇到了血蟲,也遇到了怪物,其中的兩個人。因此喪了命,我們四個人逃到了這裏。當時,我們並沒有現巨蛇,而是現了這個寶藏。麵對著這個寶藏,我們都驚呆了。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年輕人,對於財富地渴望,是比任何人的強烈的。”


    “我們在寶藏著尋找最值錢地東西,往往都是抓起這個丟了這個。抓起那個丟了這個。因為我們知道,我們能夠**去的東西有限,所以一定要拿最值錢的。最後,我們在一個盒子裏麵,現了一個巨大的鑽石!那顆鑽石絕對是我們見到過的、聽說過的最大的鑽石!麵對著這顆鑽石,我們四個人立刻就呆掉了。”


    “我們最後決定把這塊鑽石**去之後,四個人平分。然後。大家各自去找其他的東西,往自己地衣服口袋裏麵裝滿了財寶。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決得這麽大的一個寶貝,如果落到自己手裏,那出去之後我就可以幹出一番大事業了。”


    “我偷偷地把詹姆斯拉到了旁邊,告訴他我們把這個鑽石分了。詹姆斯問我帕蘭德和約翰怎麽辦。我說我在進來的時候現大門旁邊有一個操縱杆,如果移動操縱杆的話,大門就會封死,而且隻有從外麵才能夠打開。我們隻需要把帕蘭德和約翰封死在裏麵,這顆鑽石我們就可以平分了。”


    “詹姆斯同意了!?”胖子氣憤地問道。


    “他同意了。”洛厄爾點了點頭:“先是我找了個借口出去了,然後詹姆斯趁著約翰和帕蘭德不注意也跑了出去。我移動了操縱杆,將他們兩個人封在了裏麵。”


    說到這裏,洛厄爾老淚橫流:“他們兩個人在裏麵死命叫喊,讓我們給他們開門,那聲音,我一輩子都望不了,他們咒罵我,出絕望而恐懼的嚎叫。但是那個時候,我完全硬下心腸了,拉起詹姆斯就跑了出去。”


    “你可真夠狠的!我問你,那個詹姆斯是不是你殺的?”達倫.奧利弗問道。


    “是的。”洛厄爾實話實說。


    “為什麽要殺他?是想獨吞那顆鑽石?”我問道。


    洛厄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完全對。一開始,我是想和他平分地。但是跑到外麵的時候,詹姆斯突然停住了。他對於我們的這種行為覺得於心不忍,都是在一起生活的朋友,做出這樣的事情,把同伴留在這裏,實在是一件罪惡的事情,他要回去把他們放出來。”


    “我當時氣急了。事情做到了那一步,已經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如果我讓詹姆斯回去把約翰和帕蘭德放了,他們出來之後,我還怎麽活下去!?我還哪有麵子!?”


    “所以我先是安慰詹姆斯,試圖勸說他放棄這個想法,但是詹姆斯很是固執,根本不聽我地話,我實在沒辦法,就趁他一不注意,用刀砍掉了他地腦袋,然後從他的口袋裏麵把那顆大鑽石拿到手裏,逃了出來。”


    洛厄爾說到這裏,低低地抽泣著,快要背過氣去。


    “從這裏出去之後,我地心中帶著巨大的忐忑和內疚。老是做夢,夢見他們三個人在一個洞**裏麵,無數的血蟲在啃噬著他們,他們血肉模糊,抓住我的胳膊要把我拖進去。”


    “我很快畢業了,然後遠走高飛。幾年後我把那顆大鑽石賣了出去。成為了一個富翁,要什麽有什麽。照理說,我可以幸福地過著日子了。但是這件事情,如同一條毒蛇。時刻纏繞著我的靈魂!”


    “年輕地時候,還好點,因為我有事業可以幹,但是當我到了三十五歲之後,就現自己被罩在陰影中。根本逃脫不了。”


    “我回到了哈佛,回到了這裏。每天我都會到黑教堂外麵禱告,以求得他們的寬恕。”


    “我已經老了。沒有其他的什麽要求,就隻求能夠贖罪。如果不是你們來,我或許會帶著這個秘密和內疚下地獄。你們來了之後,尤其是對著這個教堂感興趣的時候,我地心情很複雜。”


    “一方麵,我害怕你們進去,害怕現這件事情,但是另外一方麵。隨著你們打開了這個教堂,在裏麵拍攝電影,我也十分想再一次進到這裏麵來,來當著他們的屍骨贖罪。”


    “所以你們進來之後,我也跟了進來。我已經老了,早已經看得很開了。”


    “那個怪物,恐怕你也認識吧?”我問道。


    “認識。那不是什麽怪物,而是一個我們的同伴。當時他掉到了那些血蟲裏麵,那些血蟲把他變成了一個毫無思想的怪物。”洛厄爾點了點頭。


    洛厄爾的這些話。讓所有人都沉默無語。


    看著這個老頭,看著這兩具屍骨,我們還能說什麽呢。


    要怪地話,就怪人性的醜惡吧!


    這是一個悲劇。一個由錢和貪欲引起的悲劇。


    咯咯咯咯咯!


    就在我們為這件事情覺得難過地時候,從外麵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壞了!那些東西進來了!”卡瓦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麽長時間,他們也該進來了。”我苦笑了一下。


    “老大,我們怎麽辦?”胖子問道。


    “各位。我們有兩個辦法。”我站起來。抽了一下鼻子。


    “老板,你說吧。我們聽你的。”一幫人都叫了起來。


    “第一個,搬下外麵的操縱杆,我們困死在這裏,這樣的話,雖然是死,但是我們不必遭受被那些血蟲的啃噬的痛苦。”


    “第二個選擇,就是我們拿起我們的槍,衝出去,我們有希望能夠殺出重圍,但是也有可能全部都葬身血蟲地口中,有可能變成一具具血淋淋的白骨,也有可能變成一個生不如死的怪物。”


    “兩個選擇,你們自己選。”


    我抱起了槍,看著這幫手下們。


    “老大,我這個人,最怕被等死的感覺了!而且,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胖子微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槍。


    “老板,牛仔們可是從來不會坐以待斃的。”倔強的約翰.韋恩做出了一個他在西部電影中的招牌動作: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槍。


    “老板,我們是夢工廠人,夢工廠人從來都隻有衝鋒向前,沒有往後地!”達倫.奧利弗看著我,滿臉的微笑。


    看著這把手下,我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各位,當初我在聖卡塔麗娜島的時候,大祭司告訴我說我這一次會有生命危險,看來他說的是真的。不過,我以能夠和你們並肩作戰為榮!”我看著這些人,笑了起來。


    “為生存!”我舉起了槍。


    “為生存!”


    “為自由!”


    “為夢工廠!”


    “為漂亮女人!”


    “為孩子!”


    一幫人說什麽的都有,紛紛把槍高高舉起,相互碰撞。


    我們大步走出去,穿過那扇大門,來到外麵。


    一排人肩並肩,手中的龍式衝鋒槍平端對著著前方!


    吱吱吱吱!


    那種恐怖地聲音,越來越近。


    “來吧,來吧!我要把你們地卵蛋扣下來然後塞到你們的眼睛裏麵!”約翰.韋恩喊出了去年成為好萊塢電影中最為經典地一句台詞。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全都笑了起來。


    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


    不遠處,接著昏暗地光。我看到了一陣陣黑色的波浪!


    那波浪,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


    說不清的血蟲堆積在一起,他們蹦跳著。借助著同伴的力量向前湧進,一邊迅前行一邊張開它們地滿是白牙的嘴巴,恐怖至極。


    “兄弟們,準備好了嗎!?各就位,開拍!”我大笑著。像之前每一次電影開拍一樣,下達了命令。


    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


    龍式衝鋒槍的怒吼之聲,震耳欲聾。


    一子彈射向了那撲過來的黑色浪潮。無數血蟲被打得肢體殘破四處飛濺!


    “來吧!來吧!”


    “狗娘養的,過來吧!”


    在巨大地火裏之下,血蟲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它們進攻的勢頭放緩,但是絲毫沒有退卻地意思。


    轟轟轟!


    卡瓦開始投擲手雷。


    在此之前,我們已經把所有的手雷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我們一幫人用火裏壓製。卡瓦則專門投擲手雷。


    作為一個印第安人,卡瓦在投擲方麵有著天賦,所以他每一個手雷都投擲得恰到好處,捅到裏麵,那些血蟲被炸得四散開來,死傷無數。


    隨著這些血蟲的死,濃重的腥臭味也在通道裏麵蔓延起來。


    “就這樣!就這樣!”胖子興奮地叫了起來。肚子上的肥肉直晃蕩。


    我們這幫人,在配合上很是天衣無縫,一個人打完了子彈就退出去換彈夾。另外一個人馬上填補,所以總是能夠保持足夠的火裏。


    血蟲們的進攻已經被壓製了,而且還有後退地跡象。


    我們則一點點前進,每前進一步,我們就覺得距離生存近了一步。


    “老大,這樣真過癮,太過癮了!”胖子滿臉是汗。毫無懼意。在彈殼紛飛之中。如同一個英雄一般。


    和他相處這麽長時間,在我的眼裏麵?


    ?胖子始終都是一個敦厚的人,一個沒有什麽脾氣的人,但是今天,他的表現,完全出乎我的意外。


    或許,這才是他本人的最真實的性格吧。


    堅韌,不放棄希望。


    而這,也是夢工廠所有人的共同之處!隻是夢工廠地靈魂!


    “卡瓦,有沒有燃燒彈了!?”我一邊射擊一邊問道。


    “有!還有十幾個!”卡瓦投出了一個手雷答道。


    “給它們幾個燃燒彈嚐嚐!”我大笑了起來。


    “好嘞!”卡瓦壞笑了一下,然後拿出射槍,啪啪啪,一連射出了三個燃燒彈。


    燃燒彈燃放出來的光芒和火光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讓人眼睛都幾乎睜不開的強烈光芒。


    在這個光芒的照射之下,那些血蟲突然如同見到克星一般,紛紛向牆壁上爬去。


    原本擁擠的通道,頓時幹淨了!


    看到這個情況,我大喜。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兄弟們,跟我衝過去!”我一馬當先,朝著這個死亡通道衝了過去!


    “衝呀!”


    “衝呀!”


    一幫人跟在我的身後,向著通道地那頭猛衝!


    米!隻要衝過米地距離,我們就算殺出一條血路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裏,總覺得有點怪怪地。


    今天一萬三千字送上。


    看了一下評論區,很多大大支持小張現在的寫作嚐試,小張表示感謝。不管這麽說,小張這樣嚐試是讓這部書變得更好看,都是為了書好,嗬嗬。


    從昨天開始頭疼就沒有減輕的跡象,而且看電腦碼字的時候,覺得有些頭暈,這可能和長時間對著電腦有關係。本來想休息一天的,但是實在是坐不住。這麽長時間了,碼字已經成為了一種很難改變的習慣,一天不碼字,就覺得心裏麵空落落的,尤其是想到小張對大家的那個承諾,小張就更坐不住了。


    所以,字還是繼續碼,頭痛嗎,就不管了。


    不過也有爽的時候,上個月在大大們的支持下,月票抱住了分類的第六,昨天在那幫家夥麵前大大的有麵子,就是有些後悔,當初和他們打賭的時候,光說我輸了裸奔了,沒說他們輸了怎麽怎麽樣。唉,後悔呀後悔。


    這個月,雖然沒有再打賭,但是咱們也不能太差勁,繼續努力向分類前六奮進吧,盡管任務艱巨。不過要說的是,現在我們在月票幫拍在44名,這個上個月相比,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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