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詩社》公映後,我變得前所未有的輕鬆起來。沒有了加班加點的拍攝工作,我做的是,訓訓馬,或是帶著孩子們玩。


    這一段日子,過得十分的愜意。


    夢工廠其他的人,倒是很忙,格裏菲斯、大衛.裏恩、布烈鬆三個人都已經搭建好了劇組開始了拍攝。


    格裏菲斯的《國家寶藏》,投資450萬美元,是三部電影當眾投資成本最大的,主演是加裏.格蘭特和凱瑟.赫本。大衛.裏恩的《異形》投資400萬,主要是羅納德.裏根和貝蒂.戴維斯,這部電影是所有電影中拍攝難度最大的,夢工廠為此配備了最先進的特級和造型師,至於布烈鬆的那部《布勞恩家族的女人們》,投資400萬,是三部電影之中,投入人力最多的一部電影,主要有瑪琳.黛德麗、茱麗、亨弗萊.鮑嘉、斯賓塞.屈塞以及約翰.韋恩等人。


    這三部電影的開拍,自然也引起了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的注意,媒體紛紛給予關注。格裏菲斯自從得到過終身成就獎之後之後,很多人都認為這個老頭將有可能退休,但是這一次竟然再一次挑起了夢工廠的大梁,著實讓人驚歎。


    在好萊塢電影人心目中,大衛.裏恩是一個文藝片導演,這一次竟然破天荒地拍攝一部題材和他之前的風格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電影,同樣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最讓人吃驚的,還是布烈鬆的這部《布勞恩家族的女人們》,這是布烈鬆地第一部電影之中,作為茂瑙的接班人。他已經夠吸引人們的目光了,而這部電影,在某種程度上也決定了這個年輕人有沒有資格去結果茂瑙留下來的那麵大旗。


    而人們的關注也給了布烈鬆不小的壓力,這段時間他忙得像個陀螺一樣,雖然他不說,但是我知道他心裏麵癟了一股勁。


    夢工廠三部電影的開工,使得1931年地下半年變得前所未有的充實。與此同時。斯蒂勒、茂瑙他們都在準備自己的新片,使得今年夢工廠拍攝地電影,數量上遠遠過了往年。


    不過這些事情和我基本上沒有摻和到了一起。夢工廠人是熟悉我的。每次拍完電影之後,我都要修整一段時間。或長或短,一般是不會一部電影拍完了之後馬上拍攝第二部地。


    從六月中旬,到六月下旬,我大部分的時間是在家裏度過的,帶著維克多、亞蓋洛、瓦波裏和阿道夫四個孩子。同時也陪陪嘉寶。日子變得很是安逸,但是不知道怎麽的,我總覺得內心深處並不是很安慰,好像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卻又總是想不起來。


    這一天,我帶著四個孩子還有一幫女人在莊園裏麵地一處坡地上玩。坡地就在湖的後麵。旁邊就是我特意給孩子們建造的小型動物園。動物園裏麵的那頭母獅子正好下了一窩崽,我就叫人抱出了個小獅子,帶著這幫孩子們玩。


    瓦波裏他們還小,主要是維克多和亞蓋洛玩,兩個孩子很高興,對著小獅子又是親又是抱,小獅子也玩得很歡。坡地上笑聲陣陣。


    然後我就聽到了汽車的聲音。扭過頭去,看見遠處一輛車子繞著湖緩緩地駛了過來。


    “安德烈。我最討厭公司來人了。”嘉寶看著那輛車,撅起了小嘴。


    “我也討厭!”萊妮抱著阿道夫,附和道。


    “為什麽?”我站起身來。


    “因為公司一來人到家裏,肯定就有什麽事情,你又沒有辦法陪我們了。”萊妮假裝生氣道。


    在旁邊的娜塔麗亞就笑了:“你們就讓他去吧,大男人一個,自然要做事情,整天呆在家裏地男人,不是我們的男人。”


    她這話,讓一幫女熱全都笑了起來。


    那輛車子開到我的跟前,從車子上下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讓我眼前一亮。


    走在前麵的是甘斯和尼可.鮑爾斯,後麵跟著的兩個人很有意思,一個是穿著和服的小津安二郎,一個是穿著長衫的費穆。


    這四個人地出現讓我大喜過望。


    “老板!”


    走到我跟前,一幫人紛紛行禮。


    “敬廬!小津!你們可是從太平洋底來地人呀!我們可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我一下子撲過去,給了他們兩個人結結實實的擁抱禮。


    “老大,尼可他們剛到就過來看你了。”甘斯笑道。


    “來來來,趕緊坐,趕緊坐。”我拍了拍草地。


    一幫人席地而坐,因為很久沒有見麵,大家都很興奮。


    “老板,這孩子是……”費穆指了指萊妮抱著地阿道夫,滿臉的詭異。


    “我和萊妮的。叫阿道夫。”我笑了起來。


    “老板,差一點就不夠了。”費穆說了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什麽不夠了?”我問道。


    費穆笑了笑,把手插進口袋裏麵,然後掏出了一把東西:“這些東西是我給孩子們的禮物。”


    我伸過過去,現費穆手上是五個小銀鎖。


    這些小銀鎖做工極為精致,在費穆的手裏麵出一種莫名的柔光。


    “這不是長命鎖嗎!?”我一把扯了過來。“老板,你連這個都懂!?”小津很是詫異。


    “放心吧,這世界上估計還沒有老大不懂的東西。”甘斯對我已經接見怪不怪了。


    “安德烈,長命鎖是什麽東西?”萊妮等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東西,很是好奇。


    我把長命鎖解釋了一遍之後,他們在恍然大悟。


    “敬廬,這個禮物好。這個禮物好。”我笑了笑,然後將孩子們拽過來,每人掛上了一個。


    鬧玩了這個,我們就開始閑聊起來。先是聊了一些近況,然後又聊到了電影。


    我把這段時間好萊塢的情況特別是夢工廠以及我本人的一係列的事情,介紹了一遍。


    “老板,我在國內的時候。聽到了你遇刺地消息,明星影戲公司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國內的很多報紙更是在頭版頭條刊登了這個消息。國人都很關注,我和楚生他們甚至已經打算動身過來了。後來聽說你化險為夷,我們才放下心來。“當聽我說到遇刺的時候,費穆緊張了起來。


    “我還算好,大命不死,可是茂瑙就……”提起茂瑙我就有些沉默了。


    費穆和小津等人的臉色。也沉凝了下來。費穆當初在好萊塢呆的幾年,和茂瑙的關係非常好,他們都屬於那種內斂地人,也能談得來,至於小津,他和茂瑙的關係也很鐵。在電影上,兩個人有著廣泛的共同語言。


    “老板,我們這次來一是為了辦一些事情,二就是為了看看茂瑙,沒有能夠參加他地葬禮,我們很遺憾。”費穆低下了頭。


    “老大,就別說這些事情了。說點開心的。”看著我們這樣。甘斯趕緊插嘴道。


    “對對對,說點開心地。”我笑了起來。然後看著費穆道:“敬廬,你回國之後,都幹了些什麽事情?”


    我的這句話,很快讓費穆從悲傷中恢複了過來,神情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我和楚生回國之後就加入了明星影戲公司,石川先生和正秋先生對我們很是器重,我們兩個現在是明星影戲公司的一線導演,這段時間拍了幾部電影,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我和楚生正在合計想拍攝一部大部頭的優秀電影,把中國地電影好好振奮振奮。”費穆有些激動,一邊說一邊向上推著眼睛。


    “石川兄和正秋兄都好嘛?”我問道。


    “好,好得很。明星影戲公司現在已經成為中國電影業的龍頭,也算得上是中國電影中的夢工廠了,公司的經營狀況很好,拍出來的電影民眾也很喜歡和認可,現在公司在全國開了不少影院,已經形成了連鎖,事業蒸蒸日上。”費穆樂了起來。


    “那好極。那好極。”我連連點頭。


    “小津,你最近一段時間在忙什麽呢?”我問道。


    自從日本國內的環境越來越糟糕之後,鬆竹映畫就開始了有步驟地戰略轉移,人員基本上都轉到了香港,但是鬆竹公司在日本的本部並沒有關閉,而且一直都在堅持,他們拍出來的電影也能夠在日本國內上映,民眾對於鬆枝還是很支持的。


    “拍電影,寫劇本。基本上就是這兩件事。這段時間拍了兩部電影,一部是在日本拍的,一部是在香港拍的,拍完了之後在日本和中國放映,效果很不錯。”小津的臉上雖然有些無奈,但是精神狀態還是很好。


    “尼可,你們這一次回來,又什麽事情要辦嗎?”我突然想起了什麽。


    我地這句話,讓尼可.鮑爾斯直撓頭。


    “老板,不僅有事情要辦,而且是大事情!”尼可看著我,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地這句話,也讓小津和費穆臉上的笑容也蕩然無存。


    “什麽事情?說吧。”我點了點頭。


    尼可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說他們這次回來地原因。


    “老板,我覺得亞洲要變天了。”尼可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有點目瞪口呆。


    “什麽意思?”我問道。


    尼可雙手聚攏,做出了一個爆炸的動作:“亞洲現在就像是一個炸藥包,隨時都可能爆炸。”


    “尼可,你說清楚點!”旁邊的甘斯聽得有些著急了。


    尼可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這一次回來,我是專門想和董事會商量咱們在亞洲的產業如何轉移的。”


    “轉移?好好地為什麽要轉移!?”甘斯愣道。


    “甘斯!不要打斷尼可的話!”我白了甘斯一眼。


    尼可繼續道:“現在的亞洲,其他國家雖然有些動亂。比如中國,但是基本上也還算是平靜,但是日本這幾年來是一年比一年騷動了。特別是去年,整個日本國已經像一架隆隆的戰車,隨時都可能走開向戰場。”


    尼可的話,我算是明白了,這件事情也讓我內心一沉。


    該來的。總要來的。


    “日本現在最關鍵地問題,是軍人問題。”旁邊的小津接上話了,他是日本人。在這方麵他最有言權。


    “1921年華盛頓會議之後,日本開始大裁軍。這個舉措引了日本社會的巨變。1921年,日本地軍費是七億三千萬日元,到了去年,軍費裁剪到而來五億日元一下,裁剪額度達到了百分之四十。政府大規模地裁軍。很多離開了部隊。柯裏昂先生,自從明治維新以來,日本一直都是奉行軍事優先的原則,培養職業軍人是國家一直在做地主要事情。這些人,除了打仗之外,沒有任何的特長。把他們從軍隊裁掉,那就等於砸掉了他們的飯碗。他們失去了工作,沒有了生活來源,又不會其他的事情,在社會上流蕩,就給國家帶來了巨大的不安定因素。”


    “裁軍之前,職業軍人是最受尊敬地人。軍人是最光榮的職業。隻要你是軍人,娶妻子都比別人占優勢。但是現在比一樣了,軍人成為了社會上的多餘的人,學生不願意報考軍事院校,民眾鄙視,有些飯店甚至拒絕穿軍裝的人進入,軍人的不滿是可想而知地。”


    小津說這些話的時候,連連搖頭。


    “老板,根據我們在日本的亞洲貿易公司的諜報,這些不滿的軍人最近一兩年由剛開始的散亂無章,開始聚集在一起進行秘密集會,然後成立了不少秘密組織,這些組織中的成員都是少壯派,而且都有著日本國內財團地支持,根據我們地了解,現在規模最大最有影響力的,是一個叫一夕會地組織。”作為洛克特克財團在亞洲的分支公司美國亞洲貿易公司的領導,尼可現在可是日本通。


    “一夕會!?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呀?”聽到這個詞,我皺起了眉頭。


    我確定之前我一定聽說過這個組織,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老板,你知道這個組織?”小津問道。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聽著熟悉,但是想不起來了。”


    尼可道:“這個組織現在在日本軍人中間影響力巨大,我們對他們進行了十分詳盡的調查。這個組織的前身,是1921年在德國成立的所謂的三傑盟約,當時永田鐵山、小煙敏四郎和岡村寧次在德國考察,成立了這個小組織,決心改革6軍的時弊。”


    “岡村寧次!?”聽到這個名字,我頓時睜大了眼睛。


    這個名字,我可是實在太熟悉了,在後世每個中國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咬牙切齒!


    “是,岡村寧次。”尼可點了點頭:“回國之後,他們以6軍大學第15-18期的少壯軍官組織二葉會,在這個組織的影響下6軍大學第21-25期畢業生也成立了星期四會,192年,兩合並,組成一夕會。”


    “這個一夕會,在去年得到了巨大的展,一是因為去年日本裁軍猜得特別的厲害,大量的軍人被裁掉,他們混在一起,很容易被一夕會吸收,而且他們對於一夕會宣揚的東西十分的推崇,另外一方麵,是日本的一些財團已經注意到了這個組織,開始扶持,很多大財團甚至直接向他們撥劃經費,使得這個組織越來越龐大。”


    尼可說到這裏,旁邊的費穆歎了一口氣。


    尼可當然注意到了費穆的表情,他拍了拍費穆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轉臉繼續說道:“這個組織是個不折不扣的軍人瘋狂組織,主張6軍人事安排要以6軍大學出身為主。努力謀取6軍省與參謀本部的要職,這些人中間,最主要地一個觀點,就是對中國東北和內蒙進行武力侵犯,取得日本在中國東北的權益。他們奉行的,是典型的侵略主張。這是這個組織的主要領導人的名單。”


    尼可.鮑爾斯從包裏麵掏出了一張紙,然後遞給了我。


    上麵有很多人的名字。均用英文和日文標注,看到這些名字,我地手因為憤怒而顫抖了起來。


    這上麵的名字。我實在是太熟悉了!


    有被稱為“關東軍之刀”的板垣征四郎,這個可是日本侵略中國地頭號戰將。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有率部侵略中國在台兒莊戰役中被圍殲後任香港占領地總督地磯穀廉介,有日本特務頭子戰後被裁定為甲級戰犯的土肥原賢二,有二戰中“華北方麵軍”參謀長後來一手負責進攻馬來亞、新加坡南洋地區的山下奉文,有日軍侵犯戰略的總規劃,被日本軍人稱之為“理論指導”的石原莞爾。有軍國主義頭目質疑主張武力征服滿蒙地本莊繁,也有南京大屠殺的指定和實施武藤章,其中,有一個名字看得我雙目噴火:東條英機!


    除了這些人之外,上麵還有眾多的熟悉的名字,這些人。無一不成二戰中日本軍隊中的腦,這個一夕會,簡直就是二戰日軍軍國主義的搖籃!


    “老板,你沒事吧?”看到我拿著那紙名單憤怒地樣子,尼可等人呆了起來。


    “你繼續說。”我點了點頭。


    尼可繼續道:“去年開始,一夕會地這些腦都開始在日本的軍部獲得了要職,那個石原莞爾。是提出了所謂的滿蒙生命線的理論。認為日本要展,就必須占領滿洲和蒙古。”


    “日本是個資源極度缺乏的國家。他們看重滿洲和蒙古的煤炭等資源,在日俄戰爭的時候,日本就成立了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對滿洲和內蒙,日本是垂涎已久地。”小津補充道。


    “小津說得對!”尼可點了點頭。”其實日本對中國地侵犯之心早就有了。且不說那個豐臣秀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1927年日本就出台了《對華政策綱要》,在裏麵他們也提到了:唯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唯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若支那完全被我國屈服,其他如小亞細亞及印度、南洋等異服之族,必畏我敬我而降於我……”我用諷刺地語調道。


    尼可接道:“老板,日本國內現在騷動不安,軍國主義已經占據了上風,在國內,他們已經開始積極準備侵略了,此外,他們還對於國內的一些政見不同和組織進行了情理。這幾個月裏麵,鬆竹已經被盯上了,根據我們得來的內部消息,鬆竹被取締是遲早的事情,此外,日本人對我們的亞洲貿易公司也有了警覺,但是目前短時期內還不會有什麽舉動,因為畢竟我們是美國人。但是我覺得,我們在日本以及在朝鮮半島的業務應該轉移了。”


    “這件事情你看著辦,改轉移的就轉移,千萬不能落在那幫禽獸的手裏麵。當然了,你要盡可能讓讓我們的人在日本國內紮進去,今後獲取消息什麽的,都能派上用場。”我點頭道。


    “這個我明白。”尼可掏出筆記本,開始在上麵記了起來。


    “在日本的產業進行轉移我是同意的,可是朝鮮半島的幹嘛轉移呀?”甘斯有點不明白。


    “甘斯,那個半島現在已經成為日軍的橋頭堡了。日軍不僅在那裏集結,而且很多朝鮮人直接就進入了日本人的軍隊。相比於日本本土,朝鮮那個殖民地的環境更加的惡劣。”尼可苦笑道:“真是搞不懂那些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多少人抵抗,絕大部分都乖乖地低著頭弓著腰成為了爪牙,而且有的時候比日本人還要狂妄。”


    “他們一貫有這個傳統。”我示意尼可繼續說。


    “既然轉移資產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那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接下來該費穆了。”尼可點燃了一支煙。


    “老板,中國怕是要有危機了!”費穆的第一句話,就讓我目瞪口呆!


    尼可把亞洲特別是日本的形勢分析了一遍之後。我們馬上做出了轉移資產的決定,但是決下來費穆地一句話,卻如同一枚重磅炸彈炸得我頭暈眼花。


    中國危機了!?


    這句話讓我差點站起來。


    我看著費穆,嘴角**。


    “我和小津先生這次過來,是想在電影上做些事情。”費穆看了看小津,兩個人目光堅定。


    “什麽事情?”我問道。


    “老板,我聽尼可說今年日本人說不定會有大動作。而且去年東北的局勢就變得空前緊張了起來,我和小津想能不能拍攝一些此類題材的電影來鼓舞和平激勵民眾。”費穆看著我,緊張地說道。


    “日本人有大動作?”我看著尼可道。


    “極有可能!”尼可回答得很是堅定:“在東北的問題上。日本人一向是很重視的。當初日本是和東北的軍閥一個叫張作霖的合作,後來日本就覺得這個人不聽話。是個障礙,在192年地時候就把他炸死了,他們希望通過這個事情讓東北出現群龍無的局麵一邊利於他們控製。但是這幫家夥想不到的是他們策劃地這個事件不但沒有讓東北混亂,卻出現了相反的結果,那就是張地繼承。他的兒子張學良在1928年底宣布改旗易幟,接受南京的領導,而且因為父親死於日本人之手,這個年輕對日本慈愛去了不合作的態度,開始在南滿洲鐵路附近修建新的鐵路設施,通過低廉地價格和日本競爭。導致日本的南滿洲鐵路陷入了經營危機,日本關東軍不斷提出抗議,這個年輕人不願意妥協。今年年初的時候,在日本軍部任職的石原莞爾和板垣征四郎等人就有動戰爭奪去主導權的想法了。他們缺少的,估計就是個借口而已,隻要條件成熟,他們一定會幹地。”


    尼可的話。讓我的腦子亂了起來。之前他的那些分析就已將讓我激動了。現在又拋出了這樣的一個信息,更讓我內心焦躁不安。


    我意識到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東西。而這東西恰恰是在所有事情中最重要的,但是至於是什麽似乎清,我一時難以說明白。


    “東北……張學良……關東軍……鐵路……鐵路……鐵路!?”突然,一道閃電在我的腦海中瞬間閃亮!


    “我地上帝!看我這該死地腦袋!我怎麽會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我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其他地一幫人看著我,全都呆了起來。


    “老板!?怎麽了?”費穆問道。


    “九.一八!九.一八!”我心裏麵大聲默念著,卻並沒有回答費穆。


    我說自己怎麽覺得忽略了什麽東西,今年是1931年,這一年的9月18日可是後來的國恥日!這段曆史後世的人都很清楚,就在這一天,日本關東軍炸毀柳條湖鐵路汙蔑是中*隊襲擊,並且襲擊東北軍的的駐地北大營,因為張學良之前曾經訓令東北軍不得抵抗,所以北大營的部隊並沒有做出激烈抵抗就撤退了,之後日本在關東軍司令本莊繁的命令之下,向東北的主要充實展開進攻,由於不抵抗政策,使得日軍在不到半年的事件就占領了東北三省100多萬平方公裏的國土!


    而這樣的事情,就要放聲在眼前,就要生在下半年!


    我在草地上走來走去,胸口被憤怒和不甘填滿。


    其他人看到我這個樣子,都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老板,我來的時候,日本方麵就已經開始在國內製造輿論了。這個輿論聽說是由兩個日本兵引起的。”尼可補充道:“好像是叫中村和井杉的兩個日本兵在中國東北作軍事調查,便麵上說是調查,其實就是間諜,兩個人被東北軍現了,在證據確鑿之後,東北軍的一個團長下令處決了兩個日本兵。日本趁機宣稱東北軍士兵是因為謀財害命而殺死了中村。不但威脅中國交出那位團長,而且還在日本民眾中間煽風點火,我來的時候,日本國內的報紙都在宣揚這件事情,很多不明真相的日本人,尤其是軍人都叫囂著和中國開戰。”


    在草地上踱步地我,一下子停了下來。


    我到費穆和小津跟前。道:“你們兩個真的想拍攝一部頌揚和平的電影?”


    “是。老板,我們是這麽想的現在形勢這麽緊張,需要這樣的一部電影。”費穆答道。


    “但是如果人家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和平。鐵定就要侵略你呢?”我轉臉看著費穆道。


    費穆被我這句話弄得瞠目結舌,不知道怎麽回答。


    是呀。他們的目的是好地,宣揚和平,但是這樣的宣揚對於一群強盜來說,有什麽用呢?


    “敬廬,如果你們真的要拍攝這樣地一部電影的話。它不但沒有任何地意義,反而會產生巨大的危害。”我點燃了一支煙。


    費穆睜大了眼睛,激動得說道:“為什麽!?老板,我們的心願可是好的!”


    “這個我知道。”我點點頭:“不管你們拍攝什麽,這部電影完成了之後,是要放映的。而且從目前地形勢看,這部電影不太可能在日本放映,隻能在中國或是像香港這樣的地方放映,日本人是不會看的,你們看電影的時候,人家在積極搞侵略呢。”


    “而中國人看了這部電影之後,會被上麵的東西迷惑。他們會一箱情願的認為現在地局勢應該是和平為主。他們甚至會用一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來安慰自己:和平為主,日本人是不會打起來的。一方磨刀霍霍。另外一方卻被這種思想麻痹而毫無準備,你說,會生什麽結果!?”


    我盯著費穆的眼睛,低低地問道。


    費穆不說話了,他的身體在顫抖。


    “可是老板,難倒我們就不拍了嗎!?”費穆十分不甘心。


    “當然要拍!”我突然哈哈大笑。


    “那拍什麽!?”費穆麵色一喜。


    “我很久之前就想到中國去看一看了,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看來這一次,我是要親自走一走了。”我掐滅了煙頭,眯著眼睛望向了天空。


    美國這邊碧空如洗,陽光明媚,但是在大洋的另一端,卻已經是陰雲密布了。


    “老板,你是說你要到中國!?”費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地麵孔因為激動已經扭曲了。


    “怎麽,我就不能去了?”我笑了起來。


    “老大,你想好了,真地要去!?”甘斯也急了。


    畢竟我是夢工廠的管事地,中國的局勢如此的危機,我就這麽過去的話,如果除了什麽好歹,夢工廠可就完了。


    “當然要去。一定要去。”我抱起了阿道夫,一邊逗他一邊說道。


    “老板,那邊的局勢很危險,而且你過去幹什麽呢?拍電影!?拍什麽呢?”尼可顯然不太同意我過去。


    “是呀,老大,中國離美國太遠了,一旦你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根本照應不過來,而且夢工廠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怎麽處理?”甘斯也不同意。


    “我到那邊去,用不著照應,在那邊我們有分公司有分廠,而且還有一群朋友,中國政府對我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刁難,中國人也不會,他們不是視為我最真誠的朋友嘛,至於日本人,他們應該也不會傻到把我怎麽樣,如果他們把我給做了,那全世界的唾沫能把他們淹死。我過去,不會有什麽危險。”


    “至於夢工廠,有你們在,我是安心的。”我看了看甘斯,聳了聳肩。


    “但是老大,你可不要忘記了,如果你去中國拍片的話,至少要在那邊呆上一年半載的,今年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生,這些事情可是事關我們洛克特克財團展的大事。”甘斯提醒我道。


    “你說的是總統選舉,是吧?”我明白甘斯的意思。實際上,我自己也為這件事情頭疼。


    1931年的下半年,似乎注定就是個多事之秋,對於中國來說。未來地這半年將生一件大事,而對於美國來說,下麵的六個月也是十分重要的,因為這牽扯到總統換屆。


    雖然正式的總統選舉要到1932年才開始,但是因為魯特曼是接替赫伯特並不是公眾選舉出來的總統,又加上美國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所以使得民主、共和兩黨都決定提前開始進行選舉宣傳。那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六個月,美國地政壇將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更要命的在於魯特曼。這家夥現在是越來越聰明了,而且自從了柯立芝之前地告誡。狠狠地陰了羅斯福一把。


    這件事情就生在一周之前。那個時候,魯特曼在一次國會的會議上遞交了他地一個提案。在這個提案中。他以一種十分謙遜的語氣聲稱自己在接替赫伯特.胡佛形勢總統權利的時間裏,盡心盡力但是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民選總統。所以他決定將在1931年底辭去總統的職務然後重新開始選舉,而且他希望自己成為共和黨地候選人,然後以這個身份獲得大選的勝利。


    魯特曼的這個提案在國會裏麵引起了巨大的震蕩。很多議員被他的這個提案搞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在美國的曆史上還從來沒有生過這種事情。這件事情在社會上也引起了軒然大波,民眾感到詫異地同時,公式議論紛紛。


    很多民眾為魯特曼的這個決定叫好,稱魯特曼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們認為,因為總統意外死亡而接替位子的總統,的確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而魯特曼決定辭去總統的職務然後光明正大地去爭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地表現!這些民眾為魯特曼地這種行為叫好的同時,也使得魯特曼地支持度一路飆升。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民眾質疑魯特曼的這種行為,他們認為魯特曼的這種行為固然體現出了一個男人的風度,但是不符合國家法律的規定,這樣的行為是不太符合國家程序的。


    這兩種意見在社會上都有。但是最後的結果是:不管那兩種意見占了上風。對於魯特曼的這個決定全體民眾幾乎一致拍好,使得魯特曼名聲暴漲。在人們的心目中,魯特曼變成了一個可靠的人,一個可以信賴的總統。


    可實際上,魯特曼這麽做,有著他自己的小九九。


    某種程度上說,魯特曼根本就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因為自己名不正言不順才決定辭職再次競選的,這一次,他玩了十分漂亮的一招。


    在《死亡詩社》應前的一天,魯特曼找到了我,當時我和柯立芝與他聊了好久,柯立芝曾經分析過他在競選上麵的優勢,那就是與魯特曼相比,羅斯福的名聲現在並不是很好,但是如果時間拖得久了,魯特曼就肯定更不是羅斯福的對手了,所以魯特曼如果想贏得下一任總統大選,就必須不能給羅斯福提供足夠的時間,不能讓羅斯福的名聲恢複過來,要戰決。


    其實魯特曼是決定不肯放棄總統的位置的,但是這一次他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行為,之所以宣布辭職再競選,是為了能夠更好地獲得總統的寶座。而這一點,恰恰又給民眾製造了魯特曼是一個真誠、可靠的總統的假象,這對於魯特曼來說,實在是一箭雙雕的事情。


    這一次,他玩得太漂亮了,羅斯福狠狠地被他耍了一道,然後有苦難言。


    麵對魯特曼的這個決定,羅斯福不能說任何的批評意見,他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


    魯特曼的這個決定,也使得美國總統的大選提前了一年,有1932年的全國公投提到了1931年的下半年,也就是說,下一屆總統的誕生,將士在幾個月後。


    這是一個十分關鍵的時期。對於夢工廠來說,夢工廠的寶可全押在魯特曼的身上了,如果讓羅斯福獲得了勝利,那對於夢工廠來說無疑是一個噩夢,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魯特曼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麵,特別需要我們在媒體上的支持,尤其是關於他的宣傳,這麽重要的事情,如果沒有了我,夢工廠肯定會陣腳大亂的,雖然柯立芝可以分擔一部分工作,但是有的時候,他是不可能代替我的。


    現在,就出現矛盾了。


    我是留在美國幫助魯特曼獲得總統大選呢,還是在這個時間裏到中國去拍攝一部電影呢?


    也許這件事情對於甘斯他們來說選擇起來實在是太容易,而且幾乎是瞬間可以完成判斷的事情,美國總統大選如此重要,而又關係著夢工廠的切身利益,這甚至是生死攸關的事情,而到中國去拍攝電影,先不說到時候戰爭會不會爆,即便是爆了,這部電影拍攝成功了,也隻不過是一部電影而已,對於夢工廠來說,並不會產生多麽大的影響。


    他們這麽想,是有理由的。


    但是我不這麽像。


    在兩之間,我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


    總統大選對於美國來說並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雖然最後是魯特曼當選還是羅斯福當選會對夢工廠產生中大的影響,但是有柯立芝等人在這邊坐鎮,我基本上相信和我在這裏相比,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區別。


    而這六個月對於中國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一個國家生死存亡的關頭!是一個民族苦難的開始!


    和總統競選相比,它實在是太重要了!


    我必須做出一些事情來!哪怕會因此失去一些東西!


    所以,隨後我帶這這幫人回到了公司,然後召開了董事會。在會


    上我宣布了1931年的下半年我要到中國拍攝一部電影的決定。


    這個決定一出,董事會的一幫人馬上議論紛紛,包括柯立芝在內,幾乎所有人都強烈反對,但是我的意見十分的堅決,根本沒有商量的可能。


    看到我那麽倔強,他們也沒有辦法了,隻得同意,同時,大家開始商量我到中國拍片以及我走之後會遇到的各種各樣的問題。


    “老大,我跟著你去!”作為我的攝影師,胖子第一個站出來。我知道他這麽做除了是因為他一直是我在工作上的搭檔之外,更重要的是因為他不放心我的安全,決定和我一起去承擔。


    “老板,我們也去!”其他的一幫人全都叫了起來。


    “你們不能去。”我的回答,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為什麽!?”斯蒂勒問道。


    “因為那裏將會有一場戰爭!”我的臉色沉凝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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