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走後的幾天,我們一幫人很忙。明星影戲電影公司的一幫人以及《最後一個東北軍》的劇組,在我和張石川的帶領下,於11月2日秘密登上了開往南京的火車。


    從上海到南京,並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當下午火車駛達這個古老的城市的時候,看著外麵灰色的城牆,我的心很是沉重。


    南京,這個城市的名字,在後世是所有人心上的痛,誰都忘不了那場大屠殺,但是現在,它卻是繁榮的,是喧囂的。


    到了南京之後,我們受到了特別的禮遇。戴笠把我們安排在了熱河路的一家十分講究的住所裏麵,據說這裏是一位官員的私人別墅,為了迎接我,特意搬空了出來。


    這是個十分幽靜的別墅,裏麵假山堆疊流水環繞,住在裏麵,根本不會覺得自己居住在一個諾大的城市當中。裏麵房間很多,地方很大,我們一行人全部住了進去,而戴笠更是派遣了很多便衣警察和衛隊進行保護。


    安頓好了之後,戴笠走到我身邊,低聲道:“柯裏昂先生,這兩天主席有些忙,不過近日會會見你的。”


    “這個無妨,正好這兩天我也要忙映的事情。”我笑了笑。


    接下來的兩天,我和張石川他們要忙瘋了。


    張石川、鄭正秋、羅明佑這些人的任務是安排映式的地點和相關地活動,這是他們第一次搞這麽大規模的映式。又是在南京如此敏感的場合,所以唯恐出了什麽亂子,十分的小心。


    好在斯登堡對於這些並不陌生,所以他被我派出去輔助他們工作。


    而戴笠,更是讓南京警備司令部的人全麵配合維持秩序。最關鍵的,就是選地點。在美國,在好萊塢,戶外的電影映式一般都是在廣場舉行,但是南京大的廣場實在是不多。即便是有,也是很小。


    挑了很多地方,都不太讓我滿意,最後,選中了距離總統府不遠的一個廣場。


    這個廣場,雖然不是特別地大,但是周邊都是寬寬的道路。也可以安排觀眾就座。最重要的是,這裏幾乎是城市的市中心,可以最大限度地有利於民眾觀看。


    選定了這個地方之後,警察們就把這片區域封鎖了,張石川等人開始帶人在裏麵布置,無非就是鋪設電線、搭接音響之類的工作。


    除了他們忙之外,警察們也很忙,因為這一次的映式要求是公開放映。所以國民政府的那些高層基本上都要來。*****這樣就存在巨大地安全問題,這種事情無論是對於他們還是對於國民政府的那些高層們,都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因此安全工作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剛抵達南京的這天晚上,我們找來可一個新聞布會,在布會上,我正式宣布《最後一個東北軍》不日將在南京映。


    具體的日期,定在了6日。


    這個記招待會上。進行得十分的順利,也熱鬧得遠遠過了我的想象。中國地媒體人擠滿了會場,除此之外,其他各國地媒體人都出現了,我甚至看到了《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和洛克特克電視台的人。


    前一段時間的戰爭,已經在世界範圍內引起了關注,而我的這部電影更是因此而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


    “柯裏昂先生,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電影大師之一。我想問的是。是什麽吸引你千裏迢迢跑到中國來拍攝這樣的一部電影?”一個英國記地問題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事實上。我之所以到中國來,當初隻是為了考察中國文化。你們都知道我對中國文化很感興趣。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戰爭生了,而我正要又親自處於戰爭中間,親眼目睹了很多事情,所以我決定拿起我的攝影機,帶著我的劇組進行拍攝,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全新的嚐試,因為這部電影和之前我的所有電影都不同,它地主體部分,全是真實地紀錄鏡頭,這是一部介乎於紀錄片和故事片之間的嶄新地電影形式,我希望通過這個嚐試,能夠給世界各國的電影人開辟一條嶄新的道路,同時我更希望那個通過這部電影來讓全世界的人了解到在中國真正生了什麽。”


    “柯裏昂先生,我是日本記,就我所知,這場戰爭是中*隊先挑起的,作為你個美國人,一個旁觀,你對這場戰爭以及東北軍如何評價?”一個日本記的問題,讓現場所有中國記都憤怒了起來。


    大廳裏麵一片安靜,大家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記先生,你說這場戰爭是中*隊挑起的,有什麽證據沒有,又或戰爭爆的時候,你本人就在現場!?”我盯著這個矮小的日本人問道。


    他看著我,嘟囔著嘴說道:“這個是顯然的,東北軍炸毀柳條湖鐵路的照片在日本都被登載報紙上了。”


    “這麽說,你還是沒有親自去現場,隻是從報紙上讀到的,是不?”我眯著眼睛道。*****


    承認得很是幹脆。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讓你們的那些狗屁報紙見鬼去吧!”我大聲吼了起來。


    大廳裏麵一片死寂,那個記看著我,目瞪口呆。


    “你的說法,在看完這部電影之後,就徹底改變!記先生,我要告訴你的是,動這場戰爭的人,不是東北軍,而是你們日本的關東軍!炸毀柳條湖鐵路是你們地借口!你不是問我對這場戰爭以及東北軍的評價嗎,好。現在我就告訴你。”


    我的聲音越好越高,最後有些顫抖了。


    “這場戰爭,是日本動的一場侵略戰爭!鎮守沈陽城的東北軍,像他們自己說的一樣,沒有一個是孬種!他們是英雄!很多年後,人們在回顧這段曆史的時候,他們的名字會永遠被銘記,而你們,你們的關東軍。將會遺臭萬年!”


    “好!”


    “柯裏昂先生說得好!”


    大廳裏麵響起而來熱烈地掌聲,參加記招待會上的中國人,無論是記還是現場的工作人員,甚至是門衛,都熱烈鼓掌大聲叫好。


    在掌聲和一片叫好聲中,那個日本人灰溜溜地低下了腦袋。


    “柯裏昂先生,我是《華盛頓郵報》的記。這部電影是你今年繼《死亡詩社》的第二部電影,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一年中你基本上都是兩部電影問世,而最後的這部電影,一般都是十分重要地,我的問題是,這部電影你打算參加哈維獎的競爭嗎?你認為這部電影會不會獲得獎項?謝謝。”


    來自《華盛頓郵報》的記,讓我產生了無比的親切感。


    看著他。我笑了起來。


    “這部電影6日將在南京映。這一天晚上,也同時在全國公映。中國人可以第一時間可以看到這部電影。而這部電影和夢工廠其他的電影在放映上也會有明顯的不同,以前夢工廠的電影,在美國映之後,不久之後歐洲等地地觀眾就能夠看到,但是這一次,這部電影不一樣。”


    “這部電影在中國放映之後,我們還會在美國在好萊塢舉辦一次盛大地美國映式。那個時候,美國人才能夠看到這部電影,美國映式之後,這部電影將會全世界範圍內放映。”


    “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這部電影意義重大,馬虎不得。^^^^關於你的兩個問題,我隻能回答前麵一個,這部電影雖然在中國拍攝。但是絕對是夢工廠出品。所以一定會參加哈維獎的競爭,至於能不能獲得哈維獎。獲得幾個哈維獎,這不是我能夠決定的,畢竟投票的人是哈維獎評審委員會。不過今天,在這裏我可以做一個保證,那就是這部電影如果在哈維獎頒獎典禮上有所斬獲,那麽獎杯將會被送到中國!”


    嘩!


    我話音未落,現場又是一片掌聲。


    這場記招待會上原本計劃一個小時開完,但是持續了兩個半小時之後還有記紛紛舉手提問,我也隻能耐心解答。


    晚上十點多,記招待會上才圓滿結束。


    從招待會回來,回到了那個別墅,在客廳裏,早有人等候多時了。


    沙上,坐著幾個人,這些人雖然我並不認識,但是連戴笠在他們麵前都不敢坐隻能畢恭畢敬地站在後麵就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了。


    見了我,他們全都起身,笑了起來。


    一陣客套的寒暄之後,我才意識到站在我麵前的這些人,都是一些怎麽樣地人。


    有現任立法院長後任國民政府主席的林森,有財政部長宋子文,有國民政府委員兼監察院院長的於右任,其他的,也都是國民政府中的大員。


    “柯裏昂先生,聽說你來中國,我等早就想見一見世界電影大師的風采,直到近日才得相會,實在是急盼,急盼呀。”60多歲的林森,穿著一身素雅的長袍,說起話來聲音低沉,很文雅,帶著書卷氣,很讓人覺得舒服。


    他更像是一個讀書人,一個教師,而不是當官地。


    這樣地一個人,這樣的一個國民黨右派,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人如其名。


    他對我地歡迎,是自真誠的。


    “我是個老古董,在影戲上麵沒有多大的研究,但是我也喜歡看,看的不多,絕大多數都是中國的電影,明星影戲公司的就有很多,其次就隻看美國電影了。柯裏昂先生的電影,我全都看了。很喜歡,很喜歡。”在說完了一段中文之後,老頭子說了一段流利地的英文,口音十分的地道。在接下來的聊天中我才知道他在20多年前曾在美國的密歇根大學和耶魯大學學習,這方麵我們倒很有共同語言。


    時任國民黨財政部長的宋子文,這個在我的印象中屬於舊中國四大天王的任務,卻是個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的文質彬彬地人。\他穿著一套豎條紋的西裝,係著領帶,完全是西式打扮。在一幫穿著長衫的官員中很是引人矚目。


    “柯裏昂先生,此次能來南京,實在是我們的榮幸。蔣公明日將會在府邸設宴歡迎。”他一邊微笑,一邊和我握了握手。


    這個人的手,很軟,很肥厚,手上戴著一個巨大的翡翠戒指。顯示著他的安逸和富貴。


    對於這個聞名已久地人,我很好奇,現在見了,反而覺得十分的平常。


    或許,越是看起來平常的人,往往都是不簡單的。


    “柯裏昂先生,聽說這部電影,拍得很好玩。”宋子文看著我道。他的這句話。頓時惹怒了我。


    “宋部長。電影,不是用來玩的!是匕,是機槍!”我大聲說道。


    宋子文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所有人當中,我最喜歡於右任。


    這個五十多歲地老頭,留給我印象最深地,是那《國殤》的臨終詩: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


    望我大6;


    大6不可見兮。


    隻有痛哭。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


    望我故鄉;


    故鄉不可見兮,


    永不能忘。


    天蒼蒼,


    野茫茫,


    山之上,


    國有殤。


    他是中國近代書法史上的一代書聖,是清朝光緒年間的舉人,又是是政治家。革命家。也是報刊活動家,教育家。可以說,他的一生活得極其精彩,也活得堂堂正正。


    穿著一件和林森樣式差不多的長衫,美髯飄胸,配上那張方方正正的臉和大光頭,很是顯眼。


    濃眉大眼,說起話來聲音很大,看人的時候,盯著你,十分地直接。


    “柯裏昂先生,我是個土人,沒有喝過洋墨水,嗬嗬,不過我喜歡你的電影,有骨氣!”他握著我的手,哈哈大笑。


    這笑聲,感染了不少人,頓時讓大廳裏麵的氣氛為之一鬆。


    一幫大員們深夜集體來訪,尤其是像林森、於右任這樣的老人親自趕過來看望我這樣的一個年輕人,讓我很是感動。


    一直料到了半夜他們才起身離去。


    “柯裏昂先生,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宋子文走的時候,沒忘記提醒我。


    林森走到我的跟前,看著宋子文地背影,小聲用英語道:“柯裏昂先生,那位蔣公因為戰事心情很差,明天會見地時候,你可要留心一些。”


    在國民黨當中,林森看不慣蔣中正,之前我就聽說今年四月的時候他就大罵蔣介石叛黨叛國,所以提醒我完全是一片好


    “謝林院長。”我笑了起來。


    於右任走在最後麵,他偷偷拍著我地肩膀道:“柯裏昂先生,今天談得很是不進行,改天有空到我那裏去,我那裏可有上好的陳釀,再讓我那個廚子做點好菜,我們喝上幾盅,如何?”


    他笑得胡子都抖動了,像孩子一樣頑皮。


    “求之不得。我早就聽說在中國書法界有北於南鄭隻說了,正好可以求得幾件墨寶!”我樂道。


    於右任精通書法,在二十年代中國就有“北於南鄭”之所,南鄭,指的是鄭孝胥,北於,指的就似乎他。


    “虛名,虛名而已。哪天到我那裏,我送你幾幅我的收藏。”於右任一邊笑一邊大笑而去。


    看著這幫人,我站在台階上笑了起來。


    原來國民政府裏麵,也有這麽多有趣的人。


    “老板。那位蔣公還真地有排場,一點都馬虎不得。”蔡楚生站在我旁邊,笑道。


    “是呀,先是派戴笠把我弄過來,然後呢,讓這樣的一幫要人過來探望,最後才邀請我參加他的宴會,一道道的程序,既給人以被重視的感覺。又顯示出了自己的權高位重,實在是不簡單。”我搖了搖頭,轉身回房間。


    “安德烈,明天你真的去參加宴會嗎?”霍爾金娜問道。


    “自然了。”我笑了笑,然後轉身對霍爾金娜道:“對了,明天你和璿子也去,我們三個人。”


    “哥。我聽說那可是中國最大的官,我去幹嘛?”站在旁邊的璿子看著我道。


    她這段時間已有空就跟霍爾金娜學英文,進步很快,日常地對話還是聽懂一些的,而霍爾金娜被她訓練得也能蹦出幾句不標準的中文,她們兩個人,關係極好。


    “這是私人宴會,自然得偕同家人同去。”我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顯示為映的事情忙活了一上午。午後又接待了一批來訪,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一輛車子駛入了別墅。


    戴笠親自開車,他從裏麵出來,對我笑道:“柯裏昂先生,趕緊換衣服吧,我們馬上去總統府。”


    我聳了聳肩膀,然後叫人招待他。然後走進了房間去換衣服。


    “霍爾金娜,把我的那身公爵裝拿出來。”我對霍爾金娜道。


    “公爵裝!?你要穿公爵裝?!”霍爾金娜有些吃驚。


    這一次過來,雖然戴上了公爵裝,但是之前我一次都沒有穿過。從上海到沈陽,我都穿的普通地西裝,而這公爵裝從來都沒有拿出來過。


    “對,就穿公爵裝。這可是我專門為這位大官準備的。”我壞笑了起來。


    和魯迅先生在一起,和東北軍在一起。我是絕對不會穿上這樣的一套衣服的。但是這一次,我可要穿了。


    “那我呢?我問了一下敬廬。他提議我穿旗袍,說這樣顯得很是親切。正好我在上海做了幾套,你認為怎麽樣?”霍爾金娜一邊給我換衣服,一邊道。


    “這個敬廬。行,就穿旗袍。”我笑道。


    霍爾金娜走進了換衣間,時候不大穿出來了一身旗袍。我立馬眼直了!


    “上帝呀!老婆,你可是太那個性感了!”我一陣驚呼。


    霍爾金娜的身材本來就堪稱完美,再穿上世界上最能夠展現女人曲線美的旗袍,上帝呀,簡直讓我都流鼻血。


    有些素雅的旗袍,上麵繡著大多淡淡的梔子花,旗袍兩側地開口,秀出霍爾金娜那修長地完美的沒有一絲贅肉的美腿!我都呆掉了。


    “怎麽樣,你老婆好看吧?”霍爾金娜得意道。


    “老婆,今天晚上回來咱們樂嗬樂嗬?”我色心大動,靠上前去動手動腳。


    “流氓。趕緊收拾,收拾完了出去,人家還在外麵動呢。”霍爾金娜嬌嗔地白了我一眼,臉上露出可人的紅暈。


    我這才把手從旗袍下麵拿出來,一邊壞笑一邊走了出去。


    客廳裏麵,璿子早就換好衣服了,紮個辮子,穿著一身黑色的學生裝式樣的長裙,越顯出了她的清純。


    我們三個人這麽打扮一出來,客廳裏麵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霍爾金娜在好萊塢那樣地地方都是出了名的“五朵金花”之一,再穿上她的那一套旗袍絕對震撼,璿子清純俊美,靈動純粹,我雖然比不上加裏.格蘭特那些家夥那麽帥,但是怎麽著這一身公爵裝穿在身上,那也是大大的架勢。


    “柯裏昂先生,你們這一家,的確是不同凡響,不同凡響。”戴笠看著我們直嘖嘴。


    上了車,直奔總統府。


    我們住的地方,距離總統府並不是很遠,車子慢悠悠地在道路上形勢,也就十分鍾的時間。


    雖然是下午,但是街頭上很多人,做生意的,逛街地,呼朋喚友地,很是熱鬧。


    這個城市,似乎並沒有因為戰爭而產生任何的影響。


    隻是到了總統府不遠地一個十字路口,才看到很多學生在遊行,他們舉著條幅,向路人大聲宣傳。


    條幅上寫著:“勿忘九一八”、“抵抗!誓死抵抗!”、“驅除日寇,還我河山”等等的口號。


    “這幾日學生鬧事的不少,柯裏昂先生,讓你見笑了。”戴笠回頭看著我道。


    “戴先生,學生應該是最純粹的人,沒有什麽不公正的事情,他們是不會鬧事的。在美國,學生們也鬧,民眾都很支持,不過我們不叫他們鬧事。”我笑了起來。


    我們的車子,拐過了一個彎,駛入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前門,進入了總統府。


    總統府,這個目前的行政核心,我算是進來了。


    我很期待和那個人見麵。第三更送上!七千字!


    今天的兩萬字,小張算是沒有食言,死命碼好了!這是小張過得最累的一個生日,從上午到現在,除了長隨便吃飯和上廁所的時間之外,都在碼字,手都抽了!


    朋友都說小張是碼字狂了,好好的生日也不知道享受,嗬嗬,小張覺得獨樂樂不如與眾樂,今天俺生日,大家一起高興高興!這也算是小張送給自己的一個禮物吧。一天兩萬字,寫了一年多了,還從來沒有這麽瘋狂過。


    大大們,今天一天小張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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