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馮點點頭,說道,“若是他們想進人,工程了,難道還會隨身再帶著笨重的切割機來麽?當然不會了,既然不會,死那兩道他們是不是就無法進來了,目的達到不就完了,若是他們想出人,你想甕中捉鱉的話是不是也得他們在裏頭活動開了,多走走冤枉路,要是直接把全部鐵柵欄焊死,那他們一下去就發現路被堵了,馬上又上來怎麽辦,我們不就來不及捉人了,咳咳,總之隻焊兩道是最科學最合理的!”


    “那如果外麵的人見路被堵了,還不是一樣轉頭就跑,我們不也來不及捉他們麽?”史駿反駁道。


    “所以說你啊你啊,真是……真是應該好好幹好你自己以前的專業,當然什麽警察啊,”老馮對史駿的態度是一刻三變,不屑道,“我們難道不可以找人先埋伏好麽?跑?往哪兒跑?”


    “那照你這麽說下水道裏頭也可以找人先埋伏好了。”史駿眨了眨眼睛說道。


    “呃……”老馮點點頭,“基本上是這樣。”


    “這不是一樣要通知上頭,你和我……我……憑我們倆上哪裏找人啊?”史駿哭笑不得的問道。


    老馮笑了笑:“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辦法!”


    “又來這一套,你總是這麽神神秘秘的,”史駿嘟喃道,“那什麽時候應該來埋伏?”


    “對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現在我們萬事俱備隻等小鱉自投羅網了,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動手。”老馮皺了皺眉,“這也是我一直擔心的問題,總不可能找人來天天蹲在這肮髒的下水道裏頭吧,所以還是要再查,再找線索,得抓緊時間了,工程已經完工了,記住回去沒事再研究研究那幅地圖。看看還能看出點什麽。”


    “唉!”史駿點了點頭,“好好好,懂了懂了,神探!”


    “不要叫我神探!”老馮不悅道。


    “那叫你什麽?”


    老馮自我欣賞道:“叫我玉樹臨風,瀟灑不羈,風流倜儻地帥哥……神探!”


    “……”


    兩人先去到“小流河”那邊,把那進出警校最後一道地下屏障鐵柵欄上麵那兩根被切割掉的鋼條給焊接了起來,史駿幹起這些工作來不愧是專業。兩三下就搞定了,接的不僅結實無比,工藝也極其考究,不湊近了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剛準備換到警校門口加油站那裏再進行鐵柵欄的焊接。老馮的破手機在這信號不是很好的下水道裏居然還響了起來,這是律政署打來的電話,因為李子維在警局故意傷害靚坤的那件案子明天就要上庭了,作為除“受害者”以外唯一地目擊證人,李子維的辯護律師要求跟老馮在律政署官員的陪同下會一次麵,這是辯方根據正常的法律程序提出來的合理要求,老馮也不好拒絕,便答應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老馮聳聳肩:“不好意思小史。我有急事,剩下來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吧。”


    “不是……這麽重的東西我一個人怎麽拿?”史駿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


    “誰叫你帶這麽多,嗬嗬,不是,開玩笑地,我真的有急事。要不這樣吧,”老馮笑了笑,“你多跑幾趟不就完了,就當鍛煉身體了。”


    “馮sir你可真是好關照!”史駿哭笑不得的說道。


    老馮嘿嘿一笑:“你現在知道為什麽隻焊兩道鐵柵欄而不全部焊起來了吧,哈哈,其實最重要的問題是……如果真地把全部鐵柵欄都焊起來,那是傻瓜吃飽了飯沒事幹的行為,拜拜!加油!”老馮說完也不顧史駿埋怨,便揚長而去。


    一路驅車來到律政署,在警方這邊的檢控官鄭浩以及另外一位律政署官員的陪同下。老馮來到了小會議室,一眼看到李子維的辯護律師居然是齊悅,不禁感覺有些意外,同來的還有齊悅的一位女性助手。


    老馮不知道辯方會找齊悅來打這一場官司,而齊悅倒是早就知道老馮是這一起警局蓄意謀殺案的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所以在見到老馮以後臉上地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見齊悅的手上還纏著幾縷紗布,老馮便知道她上次的骨折還沒好妥,既然手傷沒好妥為什麽不在家裏休息,居然又接案子了,這個女人真是


    狂,而且她又幫這些黑社會份子打官司,他***,台,真是無藥可救了,老馮忿忿的想道。


    眾人一一落座,齊悅開門見山地說道:“馮先生你好,我是李子維的辯護律師齊悅,這位是我的助手周曉蘭,今天請你來的目的很簡單,由於你是這起警方以蓄意謀殺起訴我當事人的案件當中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對案件有著決定性的作用,我們為了避免出現一些不必要出現的問題,所以就想在律政署其他人員的陪同下完整地再聽你敘述一遍案發過程,看看你的供詞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


    齊悅工作起來的這份態度令老馮十分不喜歡,不過倒是能夠理解,要不是齊悅的工作態度如此嚴謹,還怎麽能在這品流複雜的紫荊花市律政界闖出一片天呢。


    想套話找漏洞就就想套話找漏洞唄,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聽人誇讚倒是聽得多了,也認識齊悅很長時間了,但還從來沒有見識過她那令人稱頌的專業手段,老馮也來了些興致,笑道:“介不介意我先抽支煙?”


    —


    “最好不要!”齊悅淡淡的說道。


    “這樣啊!”老馮為難道,“我一用腦袋的時候都需要抽煙,不抽煙腦筋轉不起來,腦筋轉不起來的話我就什麽都想不起來,這個案發過程嘛……”


    “請你要抽快抽,謝謝!”齊悅皺著眉頭說道,以前無論打多少官司,無論對手再狡猾奸詐,齊悅都是胸有成竹從容應對,而這一次這場官司的唯一目擊證人是老馮,也不知怎麽的,齊悅心中會莫名的有些擔心,會擔心這個從來不按牌理出牌的家夥會使得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不敗名聲一朝喪失,所以隱隱有些不安,思來想去趕在開庭的前一天向律政署申請要跟老馮會一次麵,想聽聽他會怎麽說,做好充分的準備,以免當真馬失前蹄。


    而警方這邊的檢控官鄭浩,齊悅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她和這個鄭浩以前已經有過多次交手,從來都是能說服陪審團一邊倒,以完勝的“戰績”笑傲人前。


    實際上本來應該是檢控官與辯護律師的交鋒對決,這時候卻變成了辯護律師與唯一目擊證人的交鋒對決,齊悅有些緊張的盯著對麵隻顧悶頭抽煙一臉玩世不恭表情的老馮,而更加緊張甚至是開始流汗的鄭浩則目不轉睛的看著齊悅。


    鄭浩心中暗暗打鼓,隻要齊悅一旦提出那種擦邊球的問題,他就必須立馬製止,以往交手已經輸的很難看了,不能再輸了,況且要是能贏了這個自打從業以來就沒有打輸過官司的律政俏佳人,那種名聲所帶來的各種利於自己的效應可是多不勝數,太誘惑人了。


    見老馮已經把煙抽到煙屁股了,還不舍得扔,又拿著那煙屁股不斷的把玩,齊悅忍不住說道:“請問馮先生你抽完煙沒有?”


    “呃……”老馮拿起那個隻剩剛才抽掉的那支煙的空煙盒晃了晃,搖頭道,“一般情況下我要連抽兩到三支煙腦筋才轉得起來,可是這……”


    “你不是還想下去買包煙吧?”齊悅哭笑不得的說道,裏頭的人除了老馮誰都不抽煙,不下去買煙上哪找煙給他抽啊!


    “唉!還是算了,我忍一忍,”老馮還做他為難的說道,“不忍心讓你們美女去幫我跑腿!”


    什麽?還以為他想自己去買煙,居然這麽不要臉的想讓我們幫他跑腿,齊悅暗暗忍了忍氣:“那現在可以說了吧?”


    一旁的鄭浩暗暗好笑,馮sir就是馮sir,,庭了,不想讓辯方律師過於清楚警方這邊的目的,像這樣東找茬西找茬拖延時間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辦法,厲害厲害!


    其實老馮倒還不至於沒品到如此拖延別人時間,隻不過一來對齊悅幫李子維那種人打官司有些不爽,上次還問過一個關於“養”不“養”她的問題,誰知她立馬又接了這種官司,二來又的確不想齊悅贏了這一場他“精心”設計好的陷井,所以才故意跟她胡攪蠻纏想放鬆她的警惕,跟邏輯思維細膩的律師打交道,把她亂暈氣得她按耐不住是最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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