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張子凡,點了點頭,麵色平靜的開口道,示意張子凡說下去。


    ‘吳國,會發生什麽事呢?’


    “是有關那位和您相貌相同之人,與玄冥教的鬼王朱友文,以及孟知祥之事。”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清秀的臉上滿是凝重的意味,他一席白色衣袂微微飄動著,看向眼前的李星雲,開口回答道。


    “哦?”李星雲平靜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之意,他看向眼前的張子凡,開口道,示意對方說下去。


    “他們殺了吳國的宰相徐溫,還滅了對方滿門,現在吳國上下一片大亂,但他們就仿佛殺上癮了一般。”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麵色凝重的開口,緩緩的道。


    不過片刻,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麵色凝重的開口詢問道:“陛下,臣有一事要問,還望陛下能為臣解惑。”


    “張兄請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星雲一見眼前張子凡一臉堅定與凝重之意,亦是認真了起來,他看向眼前的張子凡,開口道。


    “陛下,臣已經控製住了孟知祥的家眷,但卻有一事不明,那位與您相貌相同之人……是不是不良人埋伏在天下勢力之中的臥底?”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帶著幾分好奇之意,開口詢問道。


    “何出此言?”李星雲聞言,心下有些不解的開口詢問道。


    “徐溫是吳國實際的掌權人,此人對於我們日後南下必是巨大的威脅,若是欲圖徐國國力而與我等抗衡,也應當與徐溫聯手才是。


    可這樣的威脅,卻被他們鏟除,以致吳國動蕩,國力衰敗。


    這,未免有些……”張子凡緩緩開口,像李星雲闡述著自己的觀點,開口道。


    “還有……”張子凡開口補充道:“他之前雖然與我等站在不同的陣營,可卻沒做出什麽能實質性給我們造成危害的行為。”


    聞言,李星雲心裏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袁天罡到底是做了什麽打算,他心底也不清楚,他那無名兄長和袁天罡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複雜又簡單到了極致,有沒有可能,張子凡說的對?


    他的確是袁天罡派去攪合天下諸侯的臥底?


    “要說他是臥底……那這演的也忒像了。


    要說不是,他動向也不對啊。”李星雲抬手摩擦著自己的下巴,呐呐自語著道。


    良久,李星雲舒緩了皺著的眉頭。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直接問布局的人便是了。


    “算了,不想了。


    直接給袁天罡去一封信,問問他吧。”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張子凡,點了點頭,開口道。


    “嗯。”張子凡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


    “陛下,這屍祖焊魃有何本事,竟值得你如此大動幹戈?”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有些好奇的開口詢問李星雲道。


    “他有一手製作火藥的絕學,將此絕學用於軍隊之中,無往而不利。”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張子凡,沒有隱瞞,直截了當的開口回答道。


    “不過想讓他幫忙,還得先幫他一個忙才行。”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張子凡,點了點頭,開口補充道。


    低手害人以克人,高手救人以克人,李嗣源用血的經驗教訓證明了武力脅迫這種招數容易遭到反噬,雖不知上一世最終結局如何,但綁架上饒公主以脅迫屍祖焊魃製作火藥事後,他與吳王楊溥、屍祖焊魃之間的關係必然決裂,進而走向對立麵。


    “嗯。”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點了點頭,開口應道。


    “李兄,還有些時間。”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麵色微微一凝,語氣平靜,但卻深沉的開口道。


    “何意?”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張子凡,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今年還有時間。”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深沉而認真的開口道,良久,他又補充道:“在孟婆的設計下,‘岐王’一舉領兵攻下了,說是攻下,不如說是接收,其中有魏博、宣武、平盧、橫海等鎮。”


    “你的意思是?”李星雲開始漸漸明白張子凡的思路了,他看向眼前的張子凡,開口詢問道。


    “漠北內亂、梁國自顧不暇,上下人心惶惶,南方諸侯各自為戰,又有梁國阻隔,在岐王歸順朝廷、李仁福上表稱臣之後,整個北地便隻剩王鎔、王處直、劉守光三人是威脅。”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開始講解道。


    “情形如何?”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張子凡,詢問道。


    “王鎔、王處直本就是晉國附庸,幾無自主之權,李克用死後,兩人雖有異動,但在李存勖……朱邪存勖被消滅後,也安定了下來,他們二人或可傳檄而定。


    就算他們真要起兵反叛,此刻,我也已然接手了通文館在他們屬地內的一切情報網,屆時一並掃清便是。


    而討滅劉守光之決意,李克用早有準備,隻是因為陛下之事而耽擱了,更何況,我們要討滅劉守光,要比之前的晉國容易,因為我們還可以從橫海起兵。”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平靜的開口,娓娓道來。


    “劉守光,可能戰否?”沉吟片刻,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張子凡,開口詢問道。


    他心動了,若是能拿下劉守光,他便能全據燕雲十六州,屆時和漠北之間,無論是戰是和,皆進退自如。


    當然,他由衷地希望漠北和大唐的友誼天長地久,但人的情意尚且有窮盡之時,何況是國家這種複雜的集體呢?


    “小惠未遍、小信未服者,尚且不能戰,何況劉守光這等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的跳梁小醜?”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堅定的開口回答道。


    張子凡評價劉守光是跳梁小醜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劉守光的執政能力與個人品行實在是讓人一言難盡。


    看看給他所建立的國家的國號便知道了,“桀燕”二字,已然說明了一切。


    “既如此,便由張兄來籌劃吧。”李星雲看向眼前的張子凡,神色堅定看著他,開口道。


    他的張兄一定已經有了好辦法。


    “嗯,陛下放心,為大唐盛世計,臣必當未雨綢繆。”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拱手一禮,溫文爾雅的看向眼前的李星雲,開口道。


    張子凡心中已然有了些許計較,一路按照李克用之前的計劃起兵,另一路自滄州起兵,眼下,女帝和她麾下的部隊恰好就在橫海。


    “對了,李兄,你走之後,我們抓了個漠北高手,還有石敬瑭,他和漠北有勾結,我已然將其軟禁在府邸之中,密切的監視。”張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雲,忽地響起了之前之事,開口道。


    ……


    漠北。


    蒼茫大漠之中,孤煙直上,猶如千古之秋風吹過黃河邊。長河波瀾壯闊,日西沉,圓影將天地間抱於懷。遠山仿佛虛幻,雲霞織錦繡,如夢如幻。


    紅日西墜,輝光如血,照耀大地,絢爛耀眼。此景如詩如畫,令人心魂蕩漾,思緒飄然。萬物迎著夕陽的餘暉,沉浸於寧靜與安寧之中。


    這就是詩人口中的“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此刻,大漠之上,兩方士卒正在緊張的對峙。


    一名名漠北士卒褐色皮甲披身,騎著戰馬,列陣於戰場。


    千萬騎縱橫,如山如海,視野中一望無際。戰馬蹄聲響徹雲霄,鐵甲閃爍寒光。旌旗招展,風吹鼓動,披堅執銳,挽著雕弓。


    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


    蒼穹無垠,天空之上,幾隻飛鳥翱翔。它們翩翩起舞,翅膀拂動間,留下一串串流雲。


    不多時,耶律阿保機騎著戰馬出陣,他身旁還跟著幾名騎士,騎士們用鐵鏈拖著耶律迭剌,往軍陣之前說話。


    “耶律剌葛何在?


    讓他出來答話。”耶律阿保機心如烈火燃燒,怒火滾滾,卻麵帶平靜無波;內心的憤怒如山巒沸騰,卻被冷靜的麵容隱匿,他看向對麵的軍陣,開口大喝一聲道。


    之前耶律迭剌說,耶律剌葛和述裏朵之間打的有來有回,他根本就不在意,在他的印象中,耶律迭剌和耶律剌葛都可以輕鬆的被打敗,因為他們的水平確實是差不少。


    最起碼和他和述裏朵沒法比。


    他也沒怎麽把耶律剌葛背後的高人放在眼裏。


    但事實證明,他錯了,錯的離譜。


    直到回到了這漠北,耶律阿保機才知道情況到底有多麽糟糕,和上一世相比,這一次耶律阿保機被囚禁了太長時間是一,他們這邊失去了忠心耿耿的大將大賀峰、耶律質舞是二,耶律剌葛背後有袁天罡在推波助瀾是三。


    大賀峰、耶律質舞,這兩個人要比世裏奇香、遙輦弟弟更要的多,這兩人的能力皆是戰略級別的。


    數次,耶律剌葛都精準的打敗了述裏朵,以至於其麾下從一開始的人心惶惶,到現在此消彼長之下,竟能與他們相持平。


    不多時,對麵軍陣之中,耶律剌葛帶著耶律阿保機的一眾弟弟們,也出了戰陣。


    “耶律阿保機,你倒行逆施,占據大位而不肯交出,視先祖之法與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如無物,你這獨夫,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話說?”耶律剌葛看了看對麵軍陣前的耶律阿保機,先聲奪人,開口暴喝一聲,道。


    好朋友教他的這一番話也真是不錯啊。


    對麵的耶律阿保機瞬間便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耶律剌葛不一樣了,和之前異常的不一樣了。


    之前的耶律剌葛可沒腦子說出這麽一番極具煽動人心的話來。


    三言兩語之間,便曲解了他要一直當漠北王的真意,並且還刺激了己方大軍情緒。


    此刻,耶律剌葛的軍陣之中,已然有了不少人正哇哇亂叫,雖然詭異,可卻也極大的提振了士氣。


    “耶律剌葛……”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耶律剌葛,雖然內心很討厭他,但是麵上依舊不動聲色,他看向眼前的耶律剌葛,開口喝道:“你我兄弟之間的私事,這是何苦來哉?


    不要再讓我們麾下的將士們送命了,耶律迭剌在此,我也沒有殺他,我以漠北王的身份許諾,凡事現在就放下武器投降的,一律不追究。”


    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對麵一眼望不到邊的軍陣,開口喝道。


    每損失一個漠北士卒,耶律阿保機的心都在滴血啊。


    無論怎麽打,消耗的都是漠北的力量,削減的人口,是最重要的資源。


    “耶律阿保機還向我們許諾過,會按照祖製,將王位還給他的兄弟們。


    弟兄們!


    一個連自己的兄弟都欺騙的人,誰還能相信他呢?”這一番話,也是他的好朋友教的。


    真是厲害啊,連耶律阿保機想說什麽,如何回答都想得到。


    “漠北的男兒,要用刀劍和弓為自己爭取公平,此戰,所有戰利品盡數歸於爾等,殺敵英勇者,亦有重賞。


    隨我衝殺!”耶律剌葛看向對麵的軍陣,朋友讓他說的話到現在為止也就說完了,他背後的漠北士卒的情緒也已經被煽動到了極致,耶律剌葛果斷下令全軍出擊。


    “迎戰!”耶律阿保機開口爆喝一聲,下令道。


    兩支數萬人的騎兵猶如狂風暴雨般彼此衝殺而來。


    戰馬騰空飛馳,蹄聲震天,塵土飛揚。鐵甲閃爍寒光,刀劍交錯間,寒芒四濺。


    騎兵們高舉旌旗,威風凜凜,戰鼓震天,塵煙彌漫,戰馬奔騰。


    不多時,一場場殘酷的場景令人心悸。


    戰場上血腥氣彌漫,屍橫遍野。刀劍交錯,兵器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戰馬嘶鳴,慘叫聲、呐喊聲與戰鼓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淒厲的樂章。


    騎兵彼此衝鋒相撞,肉搏激烈,同出一族的戰士們,卻在兩麵大旗之下的戰士們拚盡全力,奮勇屠殺自己的同胞。


    鮮血染紅了大漠,殘肢斷臂遍布戰場,慘狀令人心寒。整個戰場上四處充斥著死亡的氣息,生命在這裏如草芥一般脆弱,人命如草芥,這一刻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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