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嘛!”隻見紫衣武士也起身說道,“我想象他這種人物來訪,必有大事!說不定,還有要事相求!”


    “既然如此,我們出門迎接!”


    古西天說完,便和紫衣武士、西門霸和黃世英紛紛向客庭門外走去——


    來到庭院之中,早見那土王爺劉大橫和那自稱“勝似呂雉賽則天”的女軍師沿著院中走道由南奔北而來。


    “哎呀呀——劉王爺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隻見那位紫衣武士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過來寒暄道。


    “原來韓兄也在此,我們可是老相識了。”劉大橫向紫衣武士挽手說道。


    “劉王爺!讓我來介紹一下。”紫衣武士站在人群之中,一一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哥古西天,三弟西門霸,四弟黃世英。”


    “幸會!幸會!”劉大橫拱手施禮道,“今日得見眾位英雄,實可謂是群英會萃。我劉某人和夫人是專程來拜訪諸位的。”


    “劉王爺不必客氣。”古西天伸手示意道:“屋裏請!屋裏請!”


    於是,這一夥六人紛紛進廳入座,準備酒宴上再作細談。


    這時,隻見劉大橫的夫人周月梅霍地打開囊中之物,攤在古西天等人麵前說道:“我們初來乍到,這是紋銀五千、黃金八百。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此情此景,古西天等四兄弟眼望這桌上白白黃黃的金銀,驚得如同做夢一般!這若是在以往,古西天雄霸西山莊之時,這點金銀又算得了什麽?但是,如今他們初入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陽縣,河南省東南部。),一切剛剛開始,根基未穩,正是缺錢用人之際,這眼前的一筆錢財確實是非同小可,怎能不令人觸目驚心?但是,這一大筆意外之財究竟又意味著什麽?


    就在眾人猶豫之際,隻聽“勝似呂雉賽則天”又開口說道:“不過這金銀不是白送的,自有要事相求,請古大俠不必見怪。”


    “那是!那是!”古西天連連應道:“我和弟兄們從來都是無功不受祿。但不知尊夫人有何事要我們兄弟幾個為您效勞?”


    “古大俠何出此言?”周月梅隨即解釋道,“其實我們隻是在尋求同盟軍而已。”


    “噢?!……此話怎講?”古西天對此很感興趣。


    這時,隻見座上的劉大橫早已按奈不住,說道:“古大俠你還不知道,那號稱‘飛天神龍’的耶金風和他的幾個弟兄曾經夜闖我府,殺了我的許多兄弟。……噯?……”


    劉大橫說到這,轉眼一望,才發覺他身旁坐著的這位古西天的四弟黃世英煞是眼熟,好象在哪裏見過。傾然間,他終於想起,此人就是曾到過他府中做客的“劉公子”。而且他,也就是與那不仁不義的耶金風一夥的。


    想到這,劉大橫開口便問道:“我看你這老兄不正是曾到過我府做客的劉公子麽?”


    再說其夫人周月梅聞聽此言,隨即向黃世英注目一瞧,驚訝道:“是啊!這可不是劉公子麽?耶金風的兄弟?怎麽今天卻成了古大俠的四弟黃世英?”


    此時,“卷地風”見自己已被揭穿,不禁向古西天愣了愣神。然而,古西天卻含笑打破疆局,說道:“黃兄!不必猶豫,如今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你就講出實情讓劉王爺夫婦聽一聽。”


    “也好!”隻見黃世英微笑道:“我就實說了。不瞞劉王爺,我姓劉是假,姓黃是真。以往確實是‘飛天神龍’耶金風的結義之弟,人稱‘卷地風’,也就是‘蜀東六雄’裏最末的一位。可我一直不願久居他人之下,我和耶金風也隻不過是貌合神離,而且我和古兄長一直想得到耶金風的《飛龍劍法》。以至後來,我與之刀戈相見,恩斷義絕。我和古兄長等人已是耶金風的死敵。不過如今說來,他耶金風所謂的‘飛天神龍’已是今非昔比,他已成了一條獨臂殘龍!”


    “噢?!……”劉大橫和周月梅聞聽此言,都一齊驚喜地望著滔滔不絕的“卷地風”,更暗自慶幸耶金風已經殘缺一臂。


    於是,黃世英繼續說道:“能夠打垮耶金風,斷其右臂,將其全家趕出巴蜀東道,完全仰仗古兄長的勢力。但是事到如今,耶金風又安家在徐州。”


    “不錯!”劉大橫接口說道:“我們就是得知耶金風已移居徐州,正想向他討還血債。”


    “所以我們今日特來拜訪各位,希望能夠聯合一氣,共同剿滅耶金風。萬不可給耶金風喘息之機,必須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試想?你們把耶金風整得那麽慘,那耶金風和他的弟兄們難道不想向你們複仇麽?”隻見周月梅在一旁也添油加醋地附和道。


    “此事好說!好說!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古西天已滿口應諾道:“既然劉王爺夫婦倆到此相請,我們幾位必當萬死不辭!更何況,我們也已經決定要及早鏟除禍災隱患。我隻是後悔當初隻想把他們趕出家園,以至使他們似如喪家之犬,以慰我心中之快。但不想後來家園爆發洪水,致使我們眾兄弟一無所獲,隻好移居在我二弟‘飛天神鷹’韓來風之處。但是兄弟眾多,如今還是田宅錢財不足以養家糊口哪!”


    “古大俠不必為此擔心!”隻聽劉大橫趁機接過話茬說道,“如若你手頭缺少錢財的話,但說無妨。所以我們夫婦前來,特意送上這點薄禮,請古大俠一定笑納。”


    “這!……”隻見古西天觸目動心,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桌上白花花的銀兩和黃燦燦的金子,喃喃地說道,“劉王爺實在太客氣!來就來是的,還帶這麽多東西來!這讓我和兄弟們怎好接受如此厚禮?”


    “是啊!是啊!”隻見“飛天神鷹”韓來風也不由連連說道,“我們既是有共同的敵人,就是一家人了。劉王爺何必厚禮相贈?”


    聞聽此言,隻聽“勝似呂雉賽則天”周月梅說道:“要做大事,消災免禍,豈可吝嗇錢財?如果古大俠和你的兄弟們能助我們一臂之力,一舉殲滅耶金風,這些金銀自是用來犒勞弟兄們的。古大俠就不必推辭我們這份敬意。”


    “這!……”古西天不禁望了望身旁的三位兄弟,又望了望劉大橫和周月梅,終於心下一橫,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二位就說我們何時行動?”


    “古大俠果然爽快!”隻見周月梅滿麵春風地說道,“其實我們已在為此事調動各方武林好手,打算在十一月十一日光棍節前去討伐徐州的耶金風!”


    “今日是十一月四日,到十一日尚有七日。”古西天暗暗說道,“這麽說我們應盡快率眾進發徐州。”


    “古大俠所言甚是!”隻聽周月梅讚同道,“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陽縣)距徐州三百餘裏,而且兩城恰好與汴梁形成三角之勢,等到我們返回汴梁,也應立即行動。”


    “不錯!這三座州城距離相當,”隻見韓來風揣摩著說道,“我們可在進發徐州之前,我再派飛鷹傳書去請北海金老島上的‘金槍無敵’和‘長江三俠’前往徐州助戰!”


    “妙極了!”劉大橫頓時興奮得一拍大腿,叫道:“如若能請來‘金槍無敵’和‘長江三俠’,再加上眾位弟兄的力量,那耶金風必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逃!”


    “不過我們也萬不可輕敵!”隻見周月梅又麵露凶光地說道,“那耶金風既是投奔在他伯父耶國賓又是前朝老臣,他的大兒子耶家林還是徐州長史;二兒子耶家森任溫州刺史是遠了些;三兒子耶家權乃是皇宮大內十八太保之一,也是鞭長莫及;但是他卻有個近在兗州任刺史的大女婿尉遲洲,也可謂是家大勢大。萬一這尉遲洲獲息前去救駕,定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尊夫人不心擔心!”隻聽黃世英隨聲說道,“我們由此進發徐州,正好途經亳州。那兒有我的兄長黃世忠在任刺史,到時我一定請他前去助戰!”


    “如此甚好!”周月梅不由心中樂道,“我們要想勝券在握,必須按排周密,調動各路力量,做到萬無一失。所以我認為,古大俠等四位由西南方向殺入徐州,我們劉家人馬則在西北抵拒萬一前去救駕的兗州刺史尉遲洲。這樣,他們耶家必會孤立無援而坐以待斃。不知古大俠意下如何?”


    “嗯!……”古西天不禁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又望了望麵前的三位兄弟,隻見他們也是在點頭讚同,他便一拍桌案,立身而起,喝道:“好!此事就這麽定了!明日我們就備馬起程!”


    “好!咱們一言為定!”周月梅隨即也起身說道,“我和夫君立即返回,做好一切防犯準備。”


    於是,這麽一個更大更陰毒險惡的複仇計劃就這樣在陳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陽縣)古西天府內臭味相投地一拍即合!但是,一心想貪占更多錢財田宅的古西天等四兄弟卻不知道,他們已似如“水到渠成”地順應了那“勝似呂雉賽則天”的內心之願。


    然而,就這事情的發展來看,即使周月梅和劉大橫不攜重金前來苟合,古西天等人也早已在預謀而且即刻會再次殘殺掠奪徐州耶家莊。一來,他們是為搶占更多的錢財地盤;二來,他們又何嚐不想斬草除根滅絕後患?所以,麵對重金相請他們存心所欲的事情,也正如周月梅所說的“他們何樂而不為?”更何況,他們已初嚐甜頭,不久以後,他們又可以複奪耶家更多的財富,實可謂是“有利可圖”的“兩全齊美”之事,不憨不傻之人怎麽會放棄此等送上門來的好事?自然而然,古西天當場便代眾兄弟答應了此事。哪裏會想到周月梅正是想利用他們的力量與耶金風爭相撕殺而她自己卻想悠閑自在地“坐山觀虎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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