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博雜的世界,的確應該徹底清涮一下子!不論是自然界、人物界、社會界以及宇宙萬物,還是人之眼界和內環境的腦海界,都應該肅清濁流,令內外複雜、嚴密、邏輯而又通俗簡潔。個中道理與奧妙,也請各位一目了然!看待一切,要持有戰略和戰術兩種目光,雙管齊下,擇應而用之。


    同樣,看待這部亂得給襖套子一樣的《亂世英魂》化作《三貓流浪記》,也必須用大、小兩種目光瀏覽,並不是對個個“細枝末葉”你都要窮究其源,正確的方法應是因人而異、適可而止、適可而過。繁瑣的地方、囉嗦的地方、不懂的地方,甚至是錯誤的地方,要可深可淺地一帶而過。不然,掌握不好方向,你也許會魂喪在這字裏行間。但是,誰都希望你是一名好舵手,能夠安全渡過這片急流險灘和彌天大霧。


    講完這陣題外話,我單田芳再次提醒大家,讓我們再書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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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三貓”耶無害手持昆侖鎮山之寶“太極宇宙無敵劍”頂風冒雨直追逃亡的“魔鬼雙槍”,但是,直到他追至京城大雁塔之下,“金氏雙兄”已無影無蹤,他的全身久已濕透,冷索襲人,四處黯然一片,風嘯雨鳴。


    無奈,“三貓”耶無害仗劍挺身進入大雁塔。無影無蹤!後事如何,且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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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洛陽城時有美男子失蹤,這個謎竟是從一宗竊案入手解開的,但又與竊案沒有任何關係,你說怪不怪?


    原來,在洛南有個盜尉部小吏,麵目韻秀,身材偉岸,儀表堂堂,一代風流。偶從街市走過,常常被人回望稱讚;不少女子看到他,就頓起鴛鴦美夢,擬想著若能嫁給這個好小子,那該是多麽多麽的美呀!可見,這些古典女子首當其衝所關心的是人家才子美貌,是賞心悅目的“兩情相悅”,不象現在風流女子找老公首當其衝所關心的是“你有錢麽?”有錢我就給你好,沒錢咱就兩個字——耐人尋味,發人深醒,餘音繞梁,三日不絕:“拜拜!拜拜!拜拜啦!”更有甚者,人家女子用眼光一看,就知道你有錢沒錢,在心底早已算計好給誰好給誰不好矣!還用得著說嗎?她們熱忠的是“傍大款”,喜的是“財子”,而不是窮酸的秀才!


    然而,象是脫逃不了的劫數,這美貌小吏終有一天突然也失蹤。這之前他的家人半點不知,分毫未察,他的上司也沒指派他去辦什麽公差。因為這些丟失的男兒實在不少,人們都認為這小吏一去凶多吉少,肯定回不來了。不料,幾十天過去了,這小吏竟又神秘返回,人們很是驚訝。更驚訝的是,小吏失蹤前衣衫平常,回來後卻錦衣玉冠,非同一般。這是到哪裏發的洋財?怪哉?不正常!突然有錢了?如若是現在,應該讓公檢法司部門嚴查一下子!人們遂問這小吏這些時日去了哪裏,都幹了些什麽,小吏笑而不答。問急了,他也隻是吞吞吐吐,吱唔以對。人們對他的這番行蹤更增添了諸多神秘感。


    正在這個時候,惠帝皇後賈南風的一個遠親家財被盜,失竊的金銀財寶、綾羅綢緞不計其數。案子報到了洛南盜尉部,盜尉於是嚴加緝訪,四處搜尋,但毫無線索。有人舉報,小吏跡象嫌疑,不然他何以身披錦繡,而且是民間人們不應有的宮錦玉衣。小吏被抓拿歸案後,起初他還是不肯說出個中原委,但經不住三拷六問,隻好從實招供,從而揭開了這“神秘失蹤”之謎——


    幾十天前,洛南小吏正在街上行走。是日陽光高照,爽澈人心,小吏一路上一踱一盼,閑興很濃,心緒頗佳。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老嫗,拉住他說:“我家中有人生病了,病得很重,醫生說已經救不了;向占卜的人詢問吉凶,卜師說隻有請城南一帶的少年來家中作術禳災,病人才可得救。現在正好遇上了您,煩請您大駕光臨寒舍,一行法術,救活親人性命,老嫗感激不盡,三生不忘。”你瞧!這老嬤嬤所言,何其壯哉者也乎?誰不為之心動?


    這小吏頗有憐憫之心,聽說病人已入膏肓,隻有一法可以活命,老嫗又如此央求,二話沒說,隨同主人登上馬車上了路。這車上裝有幾道帷幔,帷內有一個簏箱,老嫗說:“為了法術靈驗,請公子坐在簏箱中。”小吏救人心切,應求而坐,也沒有多考慮,一路上也沒多問。約莫走了十多裏,經過六七道門樞,老嫗說了聲到了,便掀開帷幔,打開簏箱,請小吏下車。


    說來也怪,小吏下車一看,這是啥地方?隻見樓宇廳殿,飛簷鬥角,富麗堂皇,與皇宮別無兩樣。小吏不覺生疑:“這是什麽地方?不是要為你的家人禳災救命嗎?怎麽到了這裏?”老嫗詭秘地說:“公子,這是天宮,你不要多問,快隨我來。”


    小吏知道這當然是天宮,但又勝過天宮。究竟要他來幹什麽,他也不好多問,隻好悉心聽從老嫗安排他香湯沐浴,換上錦衣,用過精美的肴點,便上樓殿內小憩了半晌。


    傍晚時分,老嫗來了,沒多說什麽便帶著小吏左拐右轉,進入一精美複室。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貴婦人端坐在室,年約三十五六歲,身材矮小,較胖,臉色青黑,眉間有疵,但不失妖野氣色。小吏心想:“難道這就是老嫗說的病人?她有何病要我禳災?”


    小吏正要發問,黑女人走下座位,笑容可掬地挽住小吏的手,便朝枕被久已備好的繡榻走去。小吏如入“五裏霧”中不知其意,“不是讓我來祛病的嗎?”小吏回頭問老嫗,老嫗卻早已不知什麽時候悄然離開。“不錯,就是給我祛災治病的。”貴婦人緊拽小吏,兩人一同倒向繡榻。小吏這才明白,確實這位貴婦有病,這病需要要自己用一根金槍玉杵來針灸,一定要猛刺她的“仙人洞穴”,方可一醉方休!


    於是,兩人同席共飲,同床共枕,接理連枝,氣通陰陽。這貴婦雖是極醜之人,但淫欲熾盛;小吏雖是初通人道,但恃仗身強力壯,極力逢迎貴婦,弄得她嚶嚶嘶叫,遍體通暢,一夜數番風雨。就這樣,小吏在此為貴婦“治病”幾十天,夜夜不息,日以繼夜,筆墨已不足以狀其極!隻好作罷,請君不必再想入非非其狀究竟是個什麽樣子!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光陰真的似箭一般快!世人真的是應該分秒必爭,切莫把時光白白流逝了。


    一晃幾十天過去了,貴婦才同意他回家。臨別,貴婦向小吏贈以錦衣,賜以財寶,並千叮萬囑小吏不要泄露出去此中經曆,否則必定遭致不測。老嫗仍以接小吏進來的方法,將他置於帷幔遮蔽的馬車中,把他送回了城南原處。小吏如漁人偶入桃源,暗自高興,但又不能說出去,隻好仍像幾十天前一樣,做他的事,走他的路,似乎根本沒有發生什麽似的。


    但是,現在小吏來曆不明的衣飾財物反使他陷入不白之中,不得已,他隻好和盤托出詳細經過,以洗涮自己的不白之冤。至此,原告人——皇後賈南風的遠親不覺麵紅耳赤,不再多說什麽。洛南尉也似乎猜出其中奧妙,也不再多問,並著令小吏出去千萬莫再提起這番經曆,然後一笑退堂。你道這是何故?


    原來,精美室中的貴婦人,這條年約三十五六歲,矮而胖,麵色青,眉有疵的貴婦人,這個醜而好淫的貴婦人,就是當朝皇帝佬兒晉惠帝司馬衷的皇後賈南風。也難怪賈後的遠親竟對小吏息訟不問,難怪洛南尉要告誡小吏不可妄言,然後一笑退堂。對當朝皇後,人們還能說什麽?那是千歲千歲千千歲,你敢揭她的老臉麽?誰敢?簡直是不想活了你!聰明的三緘其口,揭謎揭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上了,你難道還不閉嘴麽?別以為這是不正常、不光彩、不光明的怪事,這卻是妙不可言的人之常情,此情切莫與外人知!事到如今,人們隻是暗自為小吏慶幸,慶幸他沒有被賈後玩弄過後悄悄除掉滅口!也許他的床上功夫很好,把個賈皇後弄得心花怒放、身輕氣爽,她才生出惻隱之心,把這可人的小吏放生了。


    這個傳奇性故事,並不是文學家的虛構,更不是筆者的敷衍,它已被詳細明確地記載在《晉書·惠賈後傳》中。甚至是直至今日,難道類此事件還少麽?沒有!那是你沒看到!也許,至今的類此事件比賈後還要猖獗百倍!不殺殺她的淫威之風能行麽?


    據史籍記載,晉武帝司馬炎時代之前,衛將軍魯公充先娶有一妻,是魏中書令李豐的女兒。他們生有兩個女兒:大的叫賈荃,嫁給齊王攸為妃;小的叫賈浚,也嫁給了大戶人家。後來,李豐被司馬師所殺,賈充的妻子李氏也受牽連被發配遠方,與賈充揮淚而別。賈充耐不住一個人鰥居在家,便又娶了第二條老婆城陽太守郭配的女兒郭槐,又生有兩千斤女兒,大的叫賈南風,小的叫賈午。兩個女兒都身材矮小,但賈南風矮而黑醜,賈午矮而較好,小巧玲瓏,美觀好看,你來參觀,留下紀念。


    郭槐是有名的妒婦,賈充的前妻被釋放回來後,郭槐連麵也不讓賈充與李氏相見,處處提防著賈充,怕他與李氏重圓破鏡。聽說晉武帝同意娶賈充的一個女兒作兒子司馬衷的妻子,死活要以賈南風相嫁,她要依靠與皇帝聯姻來尋求靠山,享受榮華富貴,誰還動得了她?這豈不是一個“風雨不動安如山,三軍過後盡開顏。”的大好局麵麽?賈南風與太子結婚時,人們一看兩位新人,大倒胃口,簡直是醜豬配蠢驢!“亂我眼神,令人作嘔。”既而又笑而稱妙:蠢夫配醜女,天造地設的好姻緣啊!簡直是打著燈籠也難找!鼓掌跺腳吹口哨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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