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房間裏就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文峰麵色慘白,拿著刀躲在樓梯口,他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腳軟得站不起來。


    突然,一滴冰涼的水滴在了他的脖頸上,激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嚇一大跳,回頭一看,剛哥和學軍一人拿著一塊瓜吃得津津有味,不知什麽時候也到樓上來了。


    “剛······剛哥······”文峰哆哆嗦嗦雙手接過了剛哥遞給他的那塊剛剛切出來新鮮極了的瓜,竟和那傻子一樣也說不完整一句話。


    剛哥往下看一眼,笑了,扭頭和學軍說,“好歹沒尿褲子,文峰可以啊,有前途。”


    “還愣著幹啥,走吧,那傻子屁都沒放一個,英子應該搞定了。”


    強哥率先走出了樓梯口,學軍緊隨其後,文峰看了看窗戶,又往樓梯下麵退了半步,一手死死攥著黏膩的瓜,一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褲子。


    他很想逃,但聽著屋子裏女人的慘叫,他狠下心,把甜沁沁的瓜塞進嘴裏,止住了自己的恐懼,烏龜似的一步一挪,等他挪到臥房裏的時候,嘴裏的瓜也已經吃完了。


    這才是,登堂入室。


    屋子裏,小肥被吉英喂下了鄉裏麵給野豬野牛用的麻藥,睡得和死豬一樣香,甚至還有微微的鼾聲。


    吉英心狠,所有的麻藥都喂了進去,這藥見效極快,是從屠宰場裏摸來的,他們也不知道人能不能用,但反正能讓人睡著就是了,他們也沒想管小肥的死活,給他吃這個藥隻是為了讓他別礙手礙腳。


    也是奇怪,這麽一大包藥倒進嘴裏,正常人也應該嗆一下,吉英都想好了小肥掙紮的話他要怎麽做。


    可也許是真的睡得太死,小肥完全沒有醒過來的意思,極為乖順地把整包藥都吃了下去,吃完的時候還舔了舔嘴角,像是在吃糖一樣咂了咂嘴,舔舔唇角,極為美味的樣子,然後很快就陷入了黑眠。


    吉英咽了口口水,看小肥完全沒有反應才定下心來,鬆開了一直捂在他嘴上的手。


    這時候睡得這麽死,這傻子倒是會享福的。


    吉英不知道,把小肥迷暈的並不是他的藥,凡人肉眼凡胎,看不見龐大的氣機自天而降,密密麻麻地包裹住了小肥,把他的意識拖入無盡深淵裏去。


    臥房裏有兩張床,這奇奇怪怪的夫妻倆居然也沒有睡一張床,反而是一人一邊分開睡。


    倒是方便他們行事。


    高大的小肥酣睡在側,芙芙在另一張床上蹬著腿拚命掙紮,淒厲地發出不像人的怒吼


    學軍,叼著不知從哪裏找來的草根,等著輪到他們。


    文峰咽了咽口水,一股前所未有的焦渴衝進了他的腦子,舔了舔粘在嘴角的糖水,轉身,關門,磨了磨手上黏糊糊的糖水,默默地排到了強哥後麵。


    後來強哥上床的時候,眼淚染濕了她身下的枕頭套。


    強哥嫌棄邊上空洞洞的可怖眼眶,歪著頭呆呆地看著小肥的方向,好像她還能看見小肥熟睡的臉。


    強哥扇了她一巴掌,她雪白的臉馬上就紅腫了起來,“把這傻子丟到外麵去,太礙事了。”


    吉英點點頭,穿好褲子,叫上文峰,一人抬頭,一人抬腳,把小肥搬了下來。


    感覺到小肥要被抬走,原本已經沒力氣安靜下來的芙芙突然一個猛子掙紮了起來,一頭撞在了在她上麵的強哥,強哥吃痛,捂住腫起來的額頭,狠狠給了芙芙一個巴掌,“臭娘們兒別給臉不要臉!”


    芙芙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咬著牙,仇恨地說道,“你們等著,我會殺了你們,我會殺了你們的!你們這些畜生!”


    聽到這話強哥反而笑了,頂了頂,“殺了我們?好哇,用什麽?用哪裏?用這裏麽?臭娘們兒早就看你不順眼,不喜歡我們這樣的,倒去喜歡一個傻子,呸,不要臉!”


    強哥一口濃痰吐在了芙芙的頭發上,離得近的文峰甚至能看見那痰液滲進發絲,把頭發黏成了一坨。


    吉英和文峰繼續把小肥抬下床,但他實在是太重了,還沒出房門他們就沒力氣再抬下去了,看峰哥在忙,吉英就叫學軍幫個忙,也不說抬樓下去,先把他弄到走廊上。


    三個人把小肥丟到了外麵的走廊上,峰哥繼續扇芙芙巴掌,把刀子紮在床頭,如果芙芙不聽話,他們就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那個傻子,讓他們做一對鬼鴛鴦。


    芙芙一聽這話,閉上眼皮,遮住了可怖的眼眶,不再掙紮,隻是嘴裏一直在重複,“你們會放我們走麽?這房子我不要了,錢也給你們,我不會報官的,你們······結束了就放我們走吧,我什麽都不要了,我隻要活著。


    “你們拿了錢,我有很多錢,我給你們拿錢,拿了錢就走吧,求求你們了,我什麽都不要,隻是想活下去,我也不會報官,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會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回來,別殺我們,算我求你們的,別殺我們,別傷害我們。”


    峰哥看她果然乖順了很多,連連點頭,也不說話,嘶哈嘶哈在被子裏又聳了起來。


    吉英三人把小肥搬到了主臥旁邊的小臥房裏,用事先準備好的粗繩把他雙手背到身後捆了起來,已經完事的吉英拿著刀,看著小肥,學軍等不住,先去主臥裏等著了。


    文峰和吉英一起看守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小肥,聽著隔壁傳來的搖床聲,突然問了句,“哥,這傻子不會找我們複仇吧?”


    吉英嗤笑,拿出一根煙管和一包煙葉子,自己點了煙,深深吸了一口,“我看你才是傻子,今天,這事情,哼。”


    吉英一口煙吐了出來,噴了小肥一臉,沒繼續往下說,但文峰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那······這可是······”文峰的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萬一······”


    “你怕啥,來都來了,峰子,你可別說你要半路走人。”


    “搶劫和殺人,你以為有什麽區別?都要去蹲大牢的!”


    “到時候拿了錢,我們各奔前程,把人埋深點兒,咱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誰知道是咱們幹的。”


    文峰拿著匕首,坐在床上,看著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小肥發起了呆,不一會兒,強哥進來了,往床上一趟,吉英把煙管遞給他,強哥深吸一口,這才吐出一口氣,“痛快,峰子,去吧。”


    強哥拍了拍文峰的背,“輪到你了。”


    文峰回過神,咽了咽口水,開口似乎想說些什麽,強哥已經和吉英交流起了經驗,“你咋樣?”


    吉英嘿嘿一笑,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裏麵有幾片不知名的枯黃小葉子,強哥一看,一巴掌拍到了吉英的頭上,“好你個鬼靈精!有這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


    吉英把小盒子塞回了自己的兜裏,“待會兒再來也是一樣的嘛,強哥放心,有啥好東西也不會少了你的,待會兒咱們吃個夜宵休息一下,重振雄風,重振雄風!”


    “你哥?屁話!”強哥笑著又拍了吉英一巴掌。


    文峰在邊上看得羨慕,他年紀小,大家都把他當小孩兒,強哥也從來沒有這麽親密地和他說過話,他不想被他們一直當孩子,他已經是個大人了。


    文峰挺起胸脯,“強哥,我去了。”


    強哥笑著點點頭,看著文峰小雞仔一樣挺著胸膛出了房間,臉上的肉堆到一起,湊出一個詭異而又扭曲的微笑來,“我看這也是個傻子。”說完就和吉英一起哈哈大笑。


    屋外神明無所不知的視線順著月光灑進房間,陰陰的山風也來窺視這裏發生的所有事。


    漫漫長夜,才過一半,月色朦朧,世界混沌。


    唉


    如果這部分劇情毒到您了,對不起!orz!


    但現實比我寫的,慘幾百倍!


    造成不適真的很抱歉!orz!如果看這段不舒服的,可以直接看後麵複仇的部分!


    這個事情發生的時候小苔不在,小苔主要是為了處理後續複仇來的。


    寫完以後我自己也很難受,這輩子不會再寫這種劇情了_。


    再次,對不起!


    大家可以看看網上新婚夫妻消失案這個案子!比我寫的……更讓人絕望….唉


    大家覺得他們怎麽死才合適?歡迎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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