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九年,一月十五號。


    羅馬市區北部viadecamillia街區,羽生秀樹的豪宅裏。


    早上暖陽襲人,羽生秀樹陪著莫妮卡·貝魯奇在露台上享受晴天。


    不過自從他坐在這裏,電話鈴聲就響個不停。


    由此可見,即便他跑到意大利來,也照樣逃不開各種工作。


    事業越做越龐大,很多事不是想不管就能不管的。


    隨著他掛斷一個來自香江,匯報的卻是魔都批租的那塊土地,建築設計招標進展情況。


    過程很順利,吸引到了全世界多家知名設計機構。


    畢竟羽生秀樹給出的華夏第一高樓的設計目標,還是非常有噱頭的。


    至於招標結果的公布,則是下個月在魔都進行。


    羽生秀樹確定會親自出場。


    掛斷這個電話之後,羽生秀樹難得清閑了一陣子。


    旁邊莫妮卡·貝魯奇卻開口了。


    “昨天溫德林·維德金來找你,你們神神秘秘的談了那麽久,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是為了……”


    羽生秀樹正想要回答呢,結果隨身助理又拿著電話走了過來。


    “會長,是阿美利卡秘書辦公室的約翰·李。”


    約翰·李,莫妮卡·貝魯奇懷孕後,親自為秘書辦公室挑選的負責人。


    一位韓裔美國人,典型的二狗子香蕉人。


    聽到是這個人的電話,莫妮卡·貝魯奇也好奇發生了什麽。


    她見羽生秀樹接起電話說了幾句知道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便果斷詢問,“阿美利卡那邊出了什麽事嗎?”


    羽生秀樹隨口回答,“我讓約翰幫我處理一點小事,關於投資移民阿美利卡。”


    莫妮卡·貝魯奇驚訝道,“你要移民阿美利卡!”


    羽生秀樹一臉莫名其妙的說,“怎麽可能是我,憑我在阿美利卡的產業,想移民還需要再投資?”


    “那是誰?”莫妮卡·貝魯奇有些好奇。


    “我妹妹。”羽生秀樹也沒有隱瞞。


    他確實在幫妹妹羽生結衣辦理移民阿美利卡的手續。


    為了他接下來在阿美利卡的一些投資,需要一個阿美利卡人持股才不會那麽敏感。


    他自己無論多不喜歡,但現在的根基卻在霓虹,移民不合適,也不可能。


    弟弟羽生秀利決定走政壇路線,同樣不可能移民。


    算來算去,適合的也隻有妹妹羽生結衣了。


    反正隻是一個身份,投資也都是代持,對於妹妹的生活來說不會有任何影響。


    聽到是羽生秀樹的妹妹,莫妮卡·貝魯奇頓時就沒有了興趣。


    他對羽生秀樹感興趣的,是羽生秀樹這個人能給她的一切,而不是羽生秀樹的家人。


    這點她清清楚楚,羽生秀樹也心知肚明。


    她或許對羽生秀樹有些感情,但明白羽生秀樹喜歡的隻是她的美貌,兩人之間更多的其實是利益糾葛。


    尤其是大木物流與貝魯奇家族合作開始後。


    雖然說起來有些過於現實。


    但莫妮卡·貝魯奇不得不承認,這種利益上的捆綁可比虛無縹緲的感情堅實多了。


    至少她就從不會生出背叛羽生秀樹的心思。


    更何況已經牢牢綁在羽生秀樹這條利益大船上的貝魯奇家族,也絕對不允許她生出別的心思。


    事到如今,要是羽生秀樹不喜歡她,把她直接拋棄。


    恐怕家族裏的人,第一反應絕對不會是指責羽生秀樹,而是趕快在家族裏再挑選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重新去討羽生秀樹歡心。


    但讓莫妮卡·貝魯奇欣慰的是,羽生秀樹雖然花心,但至少在麵對她的時候,從來都沒站在上位者的角度。


    那仿佛深愛中情侶的一切態度,羽生秀樹都不介意給予她。


    也正是這種態度,讓她在麵對羽生秀樹時,已經分不清她是為了利益還是感情,漸漸陷入這個男人所編製的陷阱裏。


    莫妮卡·貝魯奇開始胡思亂想。


    而羽生秀樹則又接到了一通來自霓虹的電話。


    然後便忘了剛才莫妮卡·貝魯奇詢問溫德林·維德金的事情。


    不過即便兩人沒說,當時間來到下午,溫德林·維德金便又重新出現了。


    見麵後,羽生秀樹便詢問道,“和gepi的見麵結果如何?”


    gepi,意大利工業管理和控股公司。


    是意大利於七十年代初成立的一家國有控股公司。


    成立背景是原意大利最大的國有控股公司伊裏公司,因為人事安排受政壇影響太深,公司官僚主義,以權謀私情況太過嚴重,導致公司陷入了嚴重的經營困境。


    最終決定在意大利國家工業投資銀行的牽頭下,由伊裏公司、埃尼公司、埃菲姆公司等企業,成立了gepi。


    這家企業的業務太過龐大,無需細說。


    但這家公司其中一個業務便是,代為托管那些經營不善,但卻在意大利有重大影響力的私人企業。


    比如,羽生秀樹收購前的蘭博基尼,便曾經被gepi接管過一段時間。


    而此次羽生秀樹特意來意大利,便是溫德林·維德金這位蘭博基尼ceo,又盯上了gepi代管的另一家汽車企業。


    “還算順利,gepi也很想找一個企業接手,之前菲亞特集團一直在與gepi接觸,但在條件上沒談攏。”


    說到這裏,溫德林·維德金又給羽生秀樹說了些gepi出售接管企業的條件。


    對於一個國家控股企業而言,gepi看中的並非是錢,而是企業對收購品牌的長遠規劃。


    其中涉及到後續投資,就業崗位提供,品牌運營,渠道建設等等問題。


    說完,溫德林·維德金還掏出一個文件遞給羽生秀樹,正是gepi提出的具體收購條件。


    羽生秀樹拿起文件,隻見封麵上赫然寫著。


    瑪莎拉蒂品牌接管規劃建議。


    沒錯,溫德林·維德金看中的品牌,正是後世號稱“微商最愛”,“微商之王”,陽陽姐指定座駕的瑪莎拉蒂。


    在國內,這輛車幾乎被要和拜金畫上等號了。


    而且糟糕的品控,導致瑪莎拉蒂產品質量與價格嚴重不符,也導致這個品牌成為冤大頭的代名詞。


    最主要的是,這輛車的品牌運營方還進行各種腦癱營銷方式。


    明明國內是其最大的市場,卻偏偏在敏感時期去讚助灣灣金馬獎。


    不過對於羽生秀樹而言,那些都是還沒發生的事情,是完全可以彌補的。


    所以現在這個時期,瑪莎拉蒂絕對是一個非常合適的收購對象。


    價格低,但品牌潛力大。


    尤其是稍微炒作,就能精準定位國內高端汽車市場,吸引國內那些先富起來的一批人消費。


    心中這樣想著,羽生秀樹便開始翻看起眼前的文件,仔細的看著那一條條收購條件。


    最初,羽生秀樹還擔心條件會非常苛刻。


    但看著看著,他就漸漸放下心,表情變得輕鬆起來。


    大多數條件其實都非常正常。


    就算有個別看起來苛刻的條件,但也隻是在現在這個階段看起來苛刻。


    比如保證不裁員,投入資金新建生產線之類的。


    這些條件就算gepi不要求,羽生秀樹其實也會照做。


    現在的瑪莎拉蒂沒被菲亞特收購,總部還沒搬出博洛尼亞前往摩德納,和蘭博基尼同處一片區域。


    之前蘭博基尼的新廠區興建之後,日後若是產能繼續提升,再加上其他品牌汽車的收購,他也有意繼續擴大生產線。


    到時候,完全可以把幾個品牌湊在一起,搞一個蘭博基尼汽車集團產業園區。


    當然,這些都是長遠計劃。


    類似的計劃還有與國內合作建廠等等。


    此時此刻,他要做的是先把瑪莎拉蒂買下來。


    前世,瑪莎拉蒂最終是被菲亞特集團買下的。


    不過因為和gepi在某些收購條件上無法達成一致,菲亞特買下瑪莎拉蒂已經是1993年的事情了。


    現在趁著菲亞特集團對瑪莎拉蒂的興趣還不大,他必須提前截胡。


    想到這裏,羽生秀樹放下手上的文件,對溫德林·維德金說,“大部分條件我都沒問題,細節上你再確定一下,隻要不存在陷阱,我們就確定交易。”


    溫德林·維德金問,“價格呢?就按照之前的報價嗎?”


    “一千萬美元而已,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羽生秀樹很是財大氣粗的表示。


    瑪莎拉蒂雖然在他穿越的時候,因為自己各種作死,已經陷入虧損之中。


    但光是虧損,半年就能近億美元。


    能虧這麽多錢,品牌賣個十幾億美元還是輕輕鬆鬆的。


    更何況在之前,瑪莎拉蒂也沒少賺錢。


    現在一千萬美元就能買下來,絕對是劃算到姥姥家了。


    再說了,一千萬美元繼續議價,最後能便宜多少,幾十萬還是一百萬美元。


    羽生秀樹差這三瓜倆棗嗎?


    對他而言,避免夜長夢多,速斷速決才是最關鍵的。


    “好的,那我就盡快與gepi敲定收購。”


    溫德林·維德金說話時語氣難掩興奮。


    對此,羽生秀樹其實也能理解。


    畢竟當初他邀請溫德林·維德金的時候,是請其擔任蘭博基尼這個“落魄”品牌的ceo。


    溫德林·維德金原本是抱著把蘭博基尼帶出泥潭,做大做強,然後在進一步擴張發展的念頭的。


    可現在,蘭博基尼是在穩步發展,劃時代的走量車型蘭博基尼gardo,已經確定要從一月底開始,陸續參加世界四大車展了。


    但問題是,蘭博基尼做大做強的夢想還沒實現呢。


    溫德林·維德金的第二個夢想,擴張發展卻先一步,憑借羽生秀樹的雄厚資金支持,已經要實現了。


    先是從英國利蘭集團那裏買來了mini,路虎,名爵,triumph(凱旋)摩托車等品牌。


    眼下又要將瑪莎拉蒂收入囊中。


    眼看著,一個徐徐升起的汽車集團就誕生了。


    對於溫德林·維德金這個事業狂來說,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他開心。


    想到接下來有無數的工作,無數的挑戰等著他去攻克,溫德林·維德金想不興奮都難。


    就這樣,溫德林·維德金帶著滿腔激情去與gepi談收購了。


    至於羽生秀樹。


    在第二天得知瑪莎拉蒂的收購意向書已經簽訂後,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意大利。


    他先是前往法國,在法國阿歇特圖文出版社的安排下,領取了法國文學界最著名的龔古爾獎。


    獲獎作品自然是《布麗吉特》了。


    其實這個獎項是十二月公布。


    羽生秀樹屬於補領了一個頒獎典禮。


    結束後,自然少不了一番媒體采訪,說些高大上的話,狠狠在歐洲刷了波文學家逼格。


    應付完媒體之後,羽生秀樹也沒時間閑下來。


    因為今天是法國電影界最高榮譽‘凱撒獎’的提名公布日,與之一起的還有提名晚宴。


    羽生秀樹受到新月院線歐洲大區總裁吉魯·比諾什的邀請,希望他能參加今晚的提名晚宴。


    羽生秀樹本來是沒啥興趣的。


    可偏偏這時候,剛剛從雲上娛樂集團離職的伊藤信介,正好在巴黎陪妻子旅行,表示對這個法國最高電影獎項的提名晚宴很感興趣。


    然後便希望羽生秀樹能陪他一起去。


    老友所求,羽生秀樹也隻能答應。


    離開龔古爾獎的領獎現場後,羽生秀樹便返回了七區。


    在自家豪宅裏,羽生秀樹更換造型,與伊藤信介和岡田奈奈會合,然後在下午一起出發前往舉辦提名晚宴的酒店。


    賓利汽車抵達,看著酒店門口人流如織,媒體記者雲集的場麵,羽生秀樹就一臉糾結的表示。


    “這種娛樂行業的活動,真是看著都覺得麻煩。”


    伊藤信介說,“平日裏看羽生桑在鏡頭前的表現,我還以為羽生桑很喜歡出現在公眾場合呢。”


    羽生秀樹說,“在公眾場合如何表現,和我喜不喜歡沒有任何關係,什麽場合做什麽事,這種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在羽生秀樹看來,既然他選擇了現在的身份,現在的行業,擁有了現在的成就,那就要付出相應的東西。


    改變不了規則,那就適應規則。


    我命由我不由天這種話,應該是對自己說的,而不是衝著別人嚷嚷。


    隨著汽車停下,羽生秀樹拍拍伊藤信介,“該進去了,待會我讓人介紹些法國電影人給你認識,歐洲的商業電影雖然一塌糊塗,但如今在文藝片上還是有獨到之處的。”


    言罷,三人走下汽車。


    無視了周圍媒體的拍攝,直接朝著酒店內走去。


    進入宴會廳,早已等待的吉魯·比諾什便迎了上來。


    已經任職新月院線歐洲大區總裁的吉魯·比諾什,如今在歐洲影壇也屬於絕對的權勢人物。


    在今天這場提名晚宴上,本就是大家關注的焦點。


    所以當大家看到吉魯·比諾什竟親自等待迎接羽生秀樹後,立刻便猜出了羽生秀樹的身份。


    羽生秀樹和吉魯·比諾什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因此在見麵後閑聊幾句後,便拜托對方帶伊藤信介認識一些法國電影圈的創作者。


    至於羽生秀樹,今天這場提名晚宴上,值得他應酬的人幾乎沒有。


    他索性找了處地方坐下,打算找機會就閃人離開。


    不過他不想著應酬別人,卻架不住被人來攀附他。


    所以接下來,來攀關係的人就讓他煩不勝煩。


    羽生秀樹正打算找個借口閃人的時候,卻有熟人找了上來。


    伊莎貝爾·阿佳妮,已經正式進組《混亂的產物》的美女,打著來感謝羽生秀樹的名義。


    女人身穿紅裙,容貌美豔,如火般撩人。


    根據艾伊國際那邊傳來的消息,這女人在去年拍攝完《羅丹的情人》後,就正式與原男友布魯諾·努坦分手了。


    畢竟想要和艾伊國際簽約,必須說明感情情況。


    這也與羽生秀樹所熟知的曆史一樣。


    這女人接下來會單身幾年,然後又會和曆史上三斬奧斯卡影帝的丹尼爾·戴·劉易斯相戀,甚至不惜為對方退圈隱居阿美利卡三年。


    甚至在事業巔峰時期,還為丹尼爾·戴·劉易斯生了一個兒子。


    可就在一切看似很美好的時候,丹尼爾·戴·劉易斯卻毫不猶豫的甩了伊莎貝爾·阿佳妮。


    轉身與一個看似什麽都不如伊莎貝爾的女人結婚。


    看起來挺可憐的,十足戀愛腦一個,但這在娛樂圈其實太正常不過了。


    羽生秀樹身邊這點女人算什麽。


    他可是經常聽下麵的人說,艾伊國際營銷部門稍微有點權力的人,身邊的女友幾乎是一周一換。


    很多剛入行的模特,沒出名的女藝人,想要搭上這些高端品牌,哪怕隻是在活動中做個背景板,都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那些人聚餐時最喜歡的談資,便是“這個某某藝人或是模特最近很火啊,沒出名前我玩的都不愛玩了。”


    其實不止是艾伊國際,時裝、雜誌,甚至於整個娛樂行業都是如此。


    就算你潔身自好,但隻要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扛不住被人硬給你送。


    尤其是代價微乎其微,動動手就能解決的情況下。


    “阿佳妮小姐,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見先生嗎?”伊莎貝爾·阿佳妮故意上前一步,讓距離立刻便的曖昧起來。


    一瞬間,他們所在的角落,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遠處的伊藤信介看到之後,忍不住向妻子吐槽,“羽生桑真是走到哪裏,身邊都少不了美女啊。”


    岡田奈奈聞言白了丈夫一眼道,“你看不出來嗎?很明顯是那女人主動找羽生會長的。”


    “嗬嗬,雖然如此,但憑我對羽生桑的了解,這女人絕對和羽生桑有關係。


    要不要你和我打賭,我賭羽生桑很快就要和那女人一起離開了。”


    伊藤信介說的斬釘截鐵。


    但還沒等妻子接他的賭約,羽生秀樹那邊就發生了新變化。


    所有人看到,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迅速走到羽生秀樹旁邊,表情氣呼呼的對伊莎貝爾·阿佳妮質問了幾句。


    和一身紅裙,成熟撩人的阿佳妮不同。


    白裙女孩二十些許,容貌清雅單純,看似就像一朵嬌柔的百合花。


    不過最讓大家驚訝的不是女孩的外形,而是女孩跑去質問伊莎貝爾·阿佳妮的時候,身邊竟然還挽著一個中年男子。


    那男子,伊藤信介認識,剛才更是在吉魯·比諾什的介紹下與其攀談過幾句。


    法國著名導演,安德烈·祖拉斯基。


    所以,跟在安德烈·祖拉斯基身邊的,不用說就是他的女友,法國女明星的後起之秀,蘇菲·瑪索。


    “真是太有意思了!”


    伊藤信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他本以為,即將看到的是羽生秀樹相約美人離去的場麵。


    可誰能想到,劇情急轉直下,直接變成了二女爭一夫的修羅場。


    而最為抽象的是,其中之一的蘇菲·瑪索,竟然還是帶著男友,和伊莎貝爾·阿佳妮為另一個男人爭風吃醋。


    所以,這就是法國嗎?


    大家玩感情,都玩的這麽狂野嗎?


    遠處,伊藤信介在看熱鬧。


    而身處風暴中心的羽生秀樹,卻手握香檳,一臉波瀾不驚,從容淡定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蘇菲·瑪索突然出現,跑來夾槍帶棒,帶著明顯醋味的質問伊莎貝爾·阿佳妮。


    可伊莎貝爾·阿佳妮卻直接無視了蘇菲·瑪索,而是故作親密的對羽生秀樹說,“恭喜先生獲得龔古爾獎。”


    “沒想到阿佳妮小姐也關注龔古爾獎。”羽生秀樹說。


    伊莎貝爾·阿佳妮笑的風情萬種,“先生獲獎,我當然要關注了,再說了,龔古爾獎可是法國影響力最大的文學獎項。”


    “是嗎,對這些我其實不太了解,都是出版社在幫我運作。”羽生秀樹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


    偏偏他這副淡泊名利的做派,正中兩個“文藝女神”下懷,最讓這兩個女人癡迷。


    畢竟歐洲眾多大作家求而不得的獎項,羽生秀樹卻如此的不放在心上。


    那種視虛名如浮雲的頂級文藝人士逼格,瞬間拉滿,撲麵而來。


    不過羽生秀樹這幾句和伊莎貝爾·阿佳妮的互動,卻讓旁邊的蘇菲·瑪索惱火不已。


    女孩無視了旁邊臉色難看的安德烈·祖拉斯基,仿佛爭寵般對羽生秀樹說,“羽生,我也恭喜你,我還為你準備的禮物呢。”


    聽到蘇菲·瑪索的話,伊莎貝爾·阿佳妮故意露出個不相信的表情道,“真的嗎?你該不會是在騙先生吧,禮物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到。”


    “我知道羽生你今天會來參加提名晚宴,就把禮物一起帶來了,現在放在樓上酒店的房間裏。”


    蘇菲·瑪索此言一出,安德烈·祖拉斯基的臉色更難看了。


    畢竟女友先是當著他的麵和伊莎貝爾·阿佳妮爭風吃醋。


    現在又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在酒店訂房間存放給羽生秀樹的禮物。


    這是打算做什麽?


    送完禮物直接再在房間裏送上自己嗎?


    就算法國人再怎麽開放,娛樂圈裏玩的再花,安德烈·祖拉斯基這會也有些受不了了。


    而就在這時,羽生秀樹的聲音響起。


    羽生秀樹看著蘇菲·瑪索的脖子,看著那串他在紅楓莊園送給對方,他親自設計的項鏈‘孔雀之心’。


    緩緩道,“沒想到蘇菲小姐會戴這串項鏈,看起來我的設計讓蘇菲小姐很滿意。”


    “羽生送給我的禮物,我當然喜歡了,還有你給我畫的那副畫。”


    蘇菲·瑪索說完,趕忙又強調道,“不是說了,讓你叫我蘇菲嗎?”


    “哼!”


    安德烈·祖拉斯基再也忍不下去了,冷哼一聲便甩手離開。


    因為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上次蘇菲·瑪索從阿美利卡回來後,身邊多了一副尺度那麽大的畫。


    而且時不時的,蘇菲·瑪索還會看著那副畫,露出奇怪的懷戀笑容。


    很顯然,他的女朋友已經移情別戀了。


    而那個移情別戀的對象,就是眼前的羽生秀樹。


    他知道羽生秀樹的身份。


    所以即便他是法國著名導演,火氣也不敢對羽生秀樹發。


    但他卻也不想再留在這裏,看著自己頭上綠光越來越亮。


    眼看安德烈·祖拉斯基走了,羽生秀樹立刻故作擔心的說。


    “蘇菲,安德烈先生怎麽生氣了?是不是因為我啊,我要不要去和他解釋,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們產生誤會。”


    渣男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卻早已經笑開花了。


    他滿是惡趣味的心想,這就是做男綠茶的感覺嗎?


    莫名有點小爽是怎麽回事?


    而羽生秀樹的話音才剛落下,旁邊的伊莎貝爾·阿佳妮也隨之開口了。


    “是啊,男朋友都被氣跑了,蘇菲小姐真的不去追嗎?”


    伊莎貝爾·阿佳妮話語裏的陰陽怪氣,簡直是肉眼可見。


    除了在針對蘇菲·瑪索,挑撥蘇菲·瑪索和羽生秀樹的關係外,也多少帶著一點不服氣與嫉妒。


    畢竟從蘇菲·瑪索的話裏能聽出,蘇菲·瑪索脖子上那條看起來就很名貴漂亮的項鏈,是羽生秀樹親自設計,並贈送的。


    除了項鏈,似乎還有一副畫作。


    那可是羽生秀樹的畫作,全世界都沒多少的存在。


    這怎麽能讓本就有些“瘋批”的伊莎貝爾·阿佳妮不嫉妒呢。


    麵對“茶言茶語”的羽生秀樹,以及陰陽怪氣挑撥的伊莎貝爾·阿佳妮,蘇菲·瑪索的反應也是相當果斷。


    她毫不猶豫的表示。


    “不是男朋友,隻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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