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很默契地點頭,司澤驚呼道:“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是什麽少閣主,我明明就是沒爹沒娘的野孩子,怎麽可能?”


    猛然聽到這個消息,他覺得不可置信,難以接受,心情複雜,很多情緒湧上心頭。


    溫子軒也怔愣在原地,他被驚到了,覺得不可思議。


    他忍不住看向天機閣副閣主,出聲問道:“師尊,司公子真的是我們少閣主嗎?阿璃姑娘真的不是嗎?”


    他覺得蘇璃更靠譜些,他更寧願她是,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他的眼神非常認真,希望他否認。


    看著自家師尊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樣,他怎麽覺得一點也不真實。


    要是少閣主找到了,他不該高興嗎?怎麽是這副表情?很奇怪。


    蘇婉和謝景堯也有些意外,隻不過他們兩個什麽也沒說,隻是靜靜地呆在原地,等天機閣副閣主說話。


    那幾個長老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他喊了一聲少閣主。


    他們幾個急忙跑進來,邊跑邊喊:“少閣主,少閣主在哪裏?”


    他們的目光落到他們四個身上,來回轉了一圈。


    最後,他們幾個都走到謝景堯的麵前,哈哈大笑道:“這肯定就是我們少閣主了,真是年輕有為,咱們天機閣有望啊!哈哈哈……”


    整個房間回蕩著他們爽朗的笑聲,聲音傳出很遠,似乎要飄到天機閣的每個角落裏。


    謝景堯保持沉穩的狀態,心裏有些無語,但他並不說話,隻是安靜地站在原地。


    蘇婉看著覺得有些好笑,現在有多激動,等會就有多失望,不過他們的眼光很好。


    看到這一幕,溫子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還沒有消耗這個消息,需要緩一緩。


    天機閣副閣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淡淡開口:“你們認錯人了,他不是我們少閣主,他才是。”


    聞言,他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就看到司澤一副傻掉了的表情,嘴裏還念叨著不可能。


    “啊,他才是?不是吧,那他呢?”天機閣的二長老指著謝景堯問道。


    其他人的眼神充滿了疑惑,笑容一頓,表情非常的不自然,等著副閣主說話。


    天機閣副閣主矜持地點了點頭,不疾不徐地說道:“對,我們的少閣主找到了,他叫司澤,你們都過來拜見他吧。”


    這時,司澤才回過神來,他環著手,朗聲說道:“我不是你們少閣主,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我是,我才不想當什麽天機閣少閣主呢。”


    聞言,溫子軒有些頭疼,他也知道司澤是什麽性子,他有些懶散,不受約束慣了,現在他心裏肯定很抵觸。


    是誰不好,怎麽偏偏是他,不過為了天機閣好,這個少閣主他不想當也得當。


    他知道他師尊是不會算錯的。


    “司公子,不,少閣主,師尊既然說你是我們的少閣主那你就是,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突然知道這個事情,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不想承認也很正常,但你要接受現實,不要抵觸,我們不會害你的。”


    溫子軒安撫他道,他轉念一想,司澤還是很好相處的,隻是不知能不能擔起重任,不過他會輔佐他。


    聞言,司澤根本就不領情,嗤道:“好話誰都會說,就算我真的是你們少閣主,我也不想當這個少閣主,除了欠我師尊的養育之恩外,我可誰也不欠,更不欠你們天機閣的任何人……”


    他說得有條有理,一口氣說了很多,他們都插不上話。


    有長老脾氣比較火爆,很維護天機閣,看他看不上天機閣。


    他這個暴脾氣就忍不住了,諷刺道:“小子,說話謙虛些,你以為想不當這個少閣主就不當,我看你就是個膽小鬼,怕了,怕自己擔不了重任就當縮頭烏龜。”


    仗著自己年長,輩分高,對他就是一頓說教。


    看到這一幕,蘇婉皺了一下眉頭,很不喜這老頭一副說教的姿態。


    司澤是她的朋友,不管他怎麽選,她都會支持他。


    看到這一幕,蘇璃的手無意識地點了點盤在她手腕上的龍淵。


    這段時間蘇璃故意刺他,都是叫他前輩,龍淵讓她叫他阿淵,蘇璃都沒有改過口。


    其他人以前叫他阿淵,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也沒叫那麽親昵,直接叫他龍公子。


    他倒是很順口地叫蘇婉姐姐,可是蘇婉實在是對著他叫不出“妹夫”這兩個字。


    雖然他們已經是道侶,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但她還是需要一個態度,龍淵還在她的考察期。


    見狀,天機閣副閣主什麽也沒有說,反而是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一幕。


    他想看一下司澤的本事,天機閣的少閣主不是那麽好當的,更何況是閣主。


    他們天機閣雖然一直在隱世,但內部並不是很平靜,若是他壓不住這些滑頭,說明沒什麽本事,擔不起大任。


    他似乎是忘了,沒人是天生會什麽東西,都是一步一步學。


    不過天機閣副閣主有這種心思很正常,他們天機閣現在很需要一個能穩住大局的人。


    從一件小事中就可以了解一個人,他要迅速掌握司澤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才能做好下一步打算。


    司澤從來都不是一個怯場的人,在外麵闖蕩那麽久,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下山的毛頭小子。


    有謝景堯的指點,還有蘇璃的影響,他學到了一些東西,應付這些場麵不在話下。


    司澤端得一副氣勢高昂的樣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問道:“老頭,你是誰呀?別仗著自己頭發白,臉上皺紋多就對別人說教。一個陌生人就敢這麽說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眨了一下眼睛,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有病?腦子有問題,不過也不要緊,上了年紀的人,身體多少有些毛病。


    特別是那種脾氣暴躁,很容易生氣,煩躁的人死得非常快,你還是多注意些吧。畢竟你上了年紀,我這個人一向大度就不與你計較了。


    正好我有一個醫術精湛的朋友,我可以介紹她給你看病,不過診金高了些……”


    司澤對他就是一通擠兌。


    天機閣二長老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臉色漲紅,脖子都粗了,硬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得他們三個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往上翹。


    看到這一幕,又有一個長老站出來與他進行一番口舌之爭。


    還暗暗散發出威壓,想壓他一頭。


    就算修為比對方低一階,司澤也並不怵,咬牙堅持。


    天機閣副閣主看到他應付得遊刃有餘,在心裏暗暗點頭,淡漠的眼眸閃過一抹滿意,眸光中有了些許溫度。


    看差不多的時候,蘇婉暗中替他把威壓擋了回去。


    看前麵兩個長老都失了麵子,其他長老也紛紛出麵為難他。


    他們三個還是沒替他說一句話,站在一旁看熱鬧。


    他們都看出來了,有些心性高的長老確實看不上司澤才找茬,而有些故意找茬就是為了試探,考驗他。


    關乎他們天機閣的未來,他們不得不慎重。


    看差不多了,天機閣副閣主才緩緩開口:“好了,你們多大年紀了?還欺負一個小輩,也不害臊。”


    蘇婉心想:整出這一出,天機閣副閣主真是不簡單,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說這麽多話,司澤覺得很渴,掏出一個很大汁很多的靈果啃。


    完全不搭腔。


    天機閣副閣主暗中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的注意力都在靈果上,啃靈果啃得非常認真。


    他一下子也想不明白他要鬧哪一出?剛才不是讓他出證據?現在這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變得可真快。


    他給溫子軒使了一下眼色,溫子軒會意。


    他請大家入座,給他們每人倒一杯茶後,問道:“師尊,難道你這三天一直閉門不出就是算少閣主在哪裏?然後算出司公子就是。”


    一個長老連忙打斷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少閣主很容易,用血緣珠測一下就行了,副閣主,你就當著我們的麵測吧,我們都來做見證。”


    “不急,我又不會拿天機閣的未來做賭注,叫你們來自然是做個見證,要不然有人到時候不服,耽誤我們的正事,麻煩就大了,你們仔細看他的眉眼,是不是與閣主有些相似?”


    聞言,眾人認真打量他,紛紛說道:“還真的是,仔細一看竟然有五分相似,怎麽剛才我們沒有發現?”


    他們四個都覺得很離譜,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難道他們都有血緣關係?


    不過他們並未說什麽,天機閣副閣主這麽說肯定有什麽用意。


    司澤撇了撇嘴,不以為意。


    下一刻,天機閣副閣主拿出一幅畫像,緩緩打開。


    畫像上是身著一襲藍袍的女子,長相豔麗,一雙深邃淡漠的桃花眼,容貌雖然很年輕,但她的眼眸中隱藏著看透世事的睿智。


    仔細一看,司澤還真的與她長得有些相似。


    隻是司澤活潑開朗,畫像上的前任天機閣閣主一副無悲無喜的模樣,看著比較威嚴,不冒犯。


    “我覺得一點也不像,再說了有幾分相似也不能代表什麽。”


    司澤在心裏補充道:我長得這麽好,可沒有一張苦瓜臉。


    他們兩個神韻不一樣,氣質不一樣,要不仔細看,還真沒有發現他們五官相似。


    天機閣副閣主淡淡地說道:“她是我們前任閣主,已經隕落了,她叫燕芙是我們天機閣第二百八十七代閣主,她是你母親,你不想她嗎?”


    用煽情這一套對付司澤可不管用,在修仙界,親緣關係最不靠譜。


    “我都說了,我沒有爹娘,也不需要。”


    蘇婉開口問道:“既然燕閣主是阿澤的母親,那麽他父親呢?可是你們天機閣的人?”


    聞言,天機閣副閣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閣主原本一直在閉關,最後出關後出去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就懷孕了,而且她還受了傷。


    我們問過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她摸著肚子說不重要,這隻是她的孩子,沒有父親,她還說她腹中的孩子是天機閣的下一任閣主,是我們天機閣的未來。


    她不說我們就沒管孩子的生父是誰,反正這孩子隻能是我們天機閣的人。她打算好好培養他,我們都知道閣主的本事,一直期盼著孩子的降生。


    隻是孩子即將出生時,閣主接到了一封信就出門了,等我們收到她的求助信號,趕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快不行了。


    看樣子是剛生產,被人襲擊,孩子我們也沒有看到,她讓我們找到她的孩子,都沒有來得及告訴我們孩子的性別就這樣隕落了……”


    聽完後,司澤說道:“她不會是被渣男騙了吧,被渣男背刺,悲痛欲絕,所以打算生下孩子後親自撫養。”


    “我也不知。”


    “這也說不通啊,你們閣主已經隕落很久了,我才幾十歲,年齡對不上,我可不信什麽轉世,轉世了那和她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司澤現在非常清醒,沒被繞進去。


    天機閣副閣主淡淡地說道:“不,不是什麽轉世,你就是她親生的那個孩子。”


    “不可能,簡直是太荒謬了,你說我有幾百歲了,我的骨齡隻有幾十歲,還未到百歲,離譜,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相信。”


    天機閣副閣主也有些疑惑,“你確實隻有幾十歲,但就是我們閣主的親生兒子,雖然我不清楚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或許是我們閣主用了什麽手段也不一定。


    等你接受了傳承,看了她留給你的東西或許就能找到答案。”


    蘇婉適時開口:“前輩,你是不是想用血緣珠說服司澤,可是燕閣主已經隕落了要怎麽測?還是燕閣主留下了什麽?”


    血緣珠的用法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握著血緣珠,它可以幫你尋找與你有血緣關係的人,越親近血緣珠就越亮。


    “蘇小友,你來試一試,免得你們說我糊弄你們。”


    “好。”蘇婉上前接過血緣珠。


    她接過的那一瞬間,血緣珠發出耀眼的紅光,還指向蘇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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