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弟子從未將饕餮是司洛煙寵物這件事聯係到一起。


    他甚至還在擔心司洛煙隻顧著擔心自己,沒有看見那醜陋的妖獸。


    而且,剛才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妖獸眼底發黑,很明顯就不太正常。


    他擔心小師妹會被妖獸給蠱惑了。


    司洛煙淺笑著,那笑容溫柔似水,讓人看著就能化解心中的恐懼。


    “這位師兄,你剛剛都看見了呀?”


    雜役弟子沒有注意到司洛煙的目光,隻是盯著前方的饕餮,點了點頭。


    司洛煙的目光又看向了雜役弟子腿上的傷口,不無歎息地說道:”師兄,你的腿受傷了。“


    “而且,這個傷口會越來越腐爛,如若沒有中品的丹藥,你這條腿都會被爛沒的。”


    司洛煙低垂著眸,似乎很為雜役弟子惋惜,“可惜,我們哪裏有資格獲得中品丹藥啊!宗主倒是有,以她的修為想要煉製中品的丹藥輕而易舉,可惜即便是她不甚在意的中品丹藥,她也不會給你的。”


    雜役弟子想起宗門內對於容丹的傳言,臉色白了幾分。


    高不可攀的宗主,自然不會注意到他這樣的小角色,也不會在意他這樣的人的性命。


    雜役弟子一聽見司洛煙說這話,立刻又嚇得發抖。


    “洛煙小師妹,你救救我呀!我不像你們一樣可以引氣入體,有修為可以保護自己,我什麽都沒有啊!我還不想死......”


    司洛煙微笑安慰道:“我可不像是宗主那般冷血,你瞧我這裏有丹藥呢。我會救你的,師兄,你別擔心呀。”


    雜役弟子看著司洛煙溫柔似水的眉眼,又看向她手中的丹藥,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放心的點點頭,“小師妹果然是如傳言中人美心善。多謝小師妹相救,可是這個東西怎麽辦呀?”


    司洛煙還在微笑著,伸手對著那早已急不可耐的饕餮招了招手,“不怎麽辦呀,沒關係的,你先回去吧,這邊我來解決。”


    雜役弟子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司洛煙,隨即又看向饕餮,隱隱有些不對勁,他咽了咽口水,輕輕喊了一聲“小師妹......”


    之後,顧不得腿上麵的傷,撒腿就往林中跑了過去。


    他今天就不該出來在山脈中挖靈植草藥。


    他本是想著挖一些草藥,可是賣給丹閣中的師弟,這樣多少能夠換取一些好東西,攢一些私房錢。


    等哪天不在玄星宗了,他還是有機會可以娶妻生子,過平凡人的生活。


    雜役弟子心中悲戚發涼,一邊跑一邊告訴自己:希望我能活著,以後我定然要安分,老老實實地打雜。以後我就待在宗門裏,哪也不去了。有宗主在,無人敢來犯玄星宗,像是他這樣的小透明,很安全。


    正想著,他感覺自己身體忽然僵硬,完全動不了了。


    腦中最後的一絲意識,也瞬間空白,之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他強撐著最後一絲的意識,扭頭往身後去看,就看見那邊他一直信任的洛煙小師妹,還微笑溫柔地看著自己。


    他伸手扒拉一下自己的背後,摸到冰涼的一團肉乎乎,是那隻醜陋的妖獸。


    它那麽醜陋,和小師妹漂亮的眉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最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沒有的。


    又可能,他連想這個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容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雜役弟子是被司洛煙的寵物給吞下去的。


    容丹本打算出手,但想著被饕餮傷過,又是毫無根基的人,即便是上品的丹藥也救不活的。


    他會一直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散發著惡臭而亡。


    司洛煙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放過他。


    看著原地消失的人,司洛煙唇角的笑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師兄,為了你以後不再痛苦,我就好心幫你結束吧!這樣就沒有痛苦了哦。”


    司洛煙上前摸了摸打了一個飽嗝的饕餮,柔聲說道:“這下子吃飽了吧?”


    饕餮沒有動。


    司洛煙又說道:“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哦。以後你要聽我的指揮,不能自己亂咬人,知不知道?”


    “真可憐啊。”


    司洛煙說完之後,將那蛋殼拿出來,饕餮安安分分跳了進去。


    司洛煙正打算離開,腳踩到了一株草藥。


    她將其撿起來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唉,世界上沒用的廢物怎麽這麽多呢?實在是太礙眼了。”


    隨即,她將那顆草藥上麵的泥土抖了抖,裝進芥子袋中,消失在林中。


    容丹抽了抽嘴角。


    看書中的時候,她沒覺得女主有做的什麽不對的地方,畢竟這本書本來就是團寵加上雄競。


    更多的主線都是講女主身邊的那些男人是如何團寵司洛煙,她又是如何從被挖了靈根,一步步逆襲大女主的。


    但其他的細節,書中交代的都非常得少。


    比如女主進入宗門之後,是如何一步步修煉的如此之快呢?就憑著各位師兄的寵愛,也不可能這麽步步高升。


    容丹從裴無衣那裏還未平複的危機感,在看見這一幕之後,再次攀升。


    照這樣下去,假以時日,她絕對會被男女主給超越的。


    這可不行。


    想到這裏,容丹立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芥子袋。


    芥子袋中煉製煉虛破境丹的靈植,還差兩味。


    這兩味實在是太難尋找了。


    容丹做了兩手準備,一是將這破境丹給煉製出來,到時候助她一臂之力。另一個就是靠她的天資天賦,就這樣硬核修煉了。


    所以她得抓緊時間。


    容丹回到主峰,見到繆川和白鶴又在打架。


    容丹有些頭疼,“你們兩個安分一點。”


    繆川有些不服氣地瞪了一眼白鶴,隨即和容丹告狀,“師尊,這隻大白鵝老是在靈田那邊排泄。”


    排泄?


    容丹掃了一眼那邊的白鶴,見它一臉無謂的樣子,抽了抽嘴角。


    白鶴反駁說道:“我這是在給靈田施肥。要不然像是宗主煉丹的這個速度,那靈田內的靈植根本是不夠用的。”


    繆川不樂意地說道:“那你將你的排泄物放在靈田裏麵,那些靈田就能長得更好嗎?”


    “那是當然。”白鶴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容丹無語道:“關於靈田種植的事情有不解的,你就去問易正初。”


    總之就是別在這打擾她。


    容丹正想要進去主殿修煉,就見裴無衣過來了。


    “師尊。”裴無衣對著容丹恭敬的行禮,“師尊,杜長老讓徒兒將這封天照門的請帖給你。”


    裴無衣說完之後,雙手奉上來了一張充滿了靈氣的請帖。


    要不說天照門是五大宗門之首呢,就連這請帖上麵都鑲嵌著一顆蘊含著充沛靈氣的琉璃花。栩栩如生的花朵蔓延出的藤蔓,將這請帖緊緊地包裹住。


    當容丹接過這請帖之後,那花朵瞬時綻放,露出裏麵書寫的文字。


    上麵寫著天照門門主的喜得一子,希望容丹能夠出席去喝喜酒。


    容丹問道:“本尊記得天照門門主好大一把年紀了吧?”


    裴無衣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天照門門主第九任道侶,也是唯一一個誕下男子的。”


    怪不得搞得這般隆重,居然宴請到她這裏來了。


    裴無衣看了一眼容丹,說道:“徒兒專門打聽過了,五大宗門和九大世家的人應該都會出席這次盛大的宴席。因為宗門比試在即,大家估計也都是想要摸清楚其他宗門的底細。”


    容丹將帖子直接丟給了裴無衣,不甚在意的說道:“那你就挑幾個師兄弟,你們一起去吧!”


    裴無衣沒想到容丹居然不湊這個熱鬧,皺了皺眉頭。


    “師尊,這麽多人齊聚,師尊難道不想借此機會看看其他宗門的實力嗎?”


    容丹好笑地看著裴無衣,“那你便和繆川一起去,再帶幾名弟子。你們可是本尊的親傳弟子,可做我的代表,去了就算是給天照門麵子了。”


    玄星宗和天照門本來就沒有多大的來往。


    兩方弟子也暗戳戳的總是在較勁,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倒也沒必要這般降低姿態,該怎該如何就如何。


    更何況,容丹知道裴無衣是故意打發自己離開宗門,好方便他找玄星珠。


    根據書中劇情,司洛煙也會出現在那邊,女主在的地方容易搞事,她這被按頭走劇情的人物,不如不去。


    裴無衣悄悄打量綠一眼容丹,並未在她身上發現有七曜山莊的氣息,隨即若有所思的點頭。


    裴無衣還想同容丹說上麵,就見到她直接閉門進去了主殿。


    容丹先去將身上清洗了一番之後,就打算繼續修煉。


    這時,耳邊傳來了城長老的聲音。


    “宗主,聽說霓霞穀那邊種出來了一株風雨淚,宗主卡在化神後期這般久,應該是需要這風雨淚來煉製破境丹的。”


    容丹本打算進入冥想的身體,立刻精神了起來。


    這可是一個好消息。


    城長老還算是有用,但也說明了他的城府極深。自己不過是幾日不給他提供丹藥了,他便有所察覺。


    給她傳遞這樣的消息,不但是想要討好她,也是想要試探她吧?


    不過,霓霞穀一向是閉關不輕易和其他修士打交道,江湖中隻有她們的傳聞,但是卻很少見到她們的弟子在外暴露,穀內更是不準外人輕易進入的。


    容丹身為煉丹師,和她們也因為靈植多有衝突,並未有交情。


    況且,風雨淚此等天材地寶,想要的人很多。


    猛然間,容丹想起了剛才裴無衣送過來的那封請帖。


    霓霞穀和天照門合作往來,這一次,天照門的喜事,霓霞穀的人一定會去參加的。


    這城長老,早一會將這個消息告訴她,她也會應下這請帖,走一趟天照門的!


    算了。


    容丹想了想,她隻好換一個身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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