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鳥聽見裴無衣這樣問,立刻反應了過來。“你難道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裴無衣聽見他這麽說,立刻便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


    果然,他的記憶是已經被抹去了。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被抹去的?


    裴無衣深知自己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讓那紅衣公子近身的,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五彩鳥見裴無衣緊緊鎖緊了眉頭,又說道:“我之前告訴過你,那紅衣男子很像是玄星宗的宗主易容而來的,而當時你並不相信我。看來這件事情還是有蹊蹺,不然你在迷霧秘境中的記憶不會被抹去。”


    裴無衣聽見這話,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那阿穀居然是師尊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便就能夠解釋到為何她能夠近自己的身,輕而易舉地將自己關於她的那段記憶給抹去。


    裴無衣臉色沉了沉,很是生氣。


    他之前都已經知道了師尊的身份,便是阿穀,他也卻沒有主動的透露給他人,難道師尊還不懂嗎?


    居然這麽不信任他,直接將他的這段記憶給抹去了。


    滿月酒的正式宴席,是第二天中午。


    容丹老老實實在房間裏麵修煉了半天的時間,相信其他宗門的弟子也同她一樣,既然來了天照門,不能帶走他其他的東西,那麽盡可能的多吸收一些他們這裏的天地靈氣。


    而被帶到宴席之後,容丹剛坐下,便察覺到一道直勾勾的目光。


    她看過去,就見到裴無衣一雙漆黑的眸子,正緊盯著她。


    容丹皺了皺眉頭。


    本想著裴無衣是無意間看向這邊的,可等著過一會兒,她又看去的時候,發現他的目光還是落到了自己身上。


    這一次容丹確定了,裴無依就是在看她。


    可他為什麽這麽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就連一旁司洛煙和他說話,他居然也沒有搭理。


    裴無衣的目光讓人很是不爽。


    一旁祝念念察覺到容丹的臉色有些不對,輕聲詢問道:“阿穀,你怎麽了?可是今日修煉遇到了什麽問題?”


    容丹搖了搖頭,隻是說道:“宴席好無聊,我想先離開這裏了。”


    “可是阿穀,你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嗎?”


    祝念念雖然沒有多問,但是也知道容丹來天照門必定是有什麽目的的。


    就目前來看,她覺得容丹應該是還沒有完成自己的目的。


    “沒有。”


    想到這裏,容丹扭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月山。


    即便是坐在那裏,她的儀態也非常的高冷。


    光是看著一個側影,就知道這人不是那麽好接觸的。關於風雨淚,隻怕也是沒那麽容易就拿到手。


    容丹雖然不是一個這麽容易放棄的人,但此時想了想,她覺得還是不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於是,容丹和祝念念說了一聲之後,便打算先行離開。


    剛出了宴席,就被司洪堵住了去路。


    司洪很是恭敬的容丹行禮,哀求道:“這位公子,還請你救救小女。需要任何的報酬,司某都會盡力的辦到。”


    容丹擰眉:“你如今在天照門這樣的地盤,天照門內厲害的煉丹師數不勝數,你怎麽會求到我這裏來的?”


    司洪聽見容丹這樣問,表情憤憤不平。


    “他們定然是對小女做了什麽手腳,所以才讓小女說司洛煙不是殺害她的凶手。天照門因為這件事情居然不願意管身受重傷的小女。”


    “可是我是她的親爹,我不能看著她一直受傷,拖著不管,還請公子賜下一枚丹藥。”


    容丹沒想到,天照門對於司慕慕居然是這樣的處理態度。


    接連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難道天照門居然一點都不擔心嗎?


    就今天這麽盛大的場麵,熱鬧哄哄的天照門,好像一心都撲在這滿月酒的喜事上麵,並沒有擔心會有邪修混進來。


    正當容丹想要開口的時候,就見看見司洛煙帶著居玉書,還有其他宗門的幾名弟子出來了。


    司洛煙紅著眼睛看著容丹說道:“果然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為何要聯起夥來誣陷於我?”


    容丹挑了挑眉頭。


    司洪很快反應過來,“什麽連起手來誣陷你?你要點臉,你害得慕慕還不夠嗎?你還想要做什麽?”


    司洛煙沒打算和司洪廢話,而是轉頭對著居玉書書說道:“雖然這件事情讓我非常的痛心,但是我也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連起來想要誣陷於我。這是天照門的地盤,一切還請居師兄來做主吧!”


    居玉書點了點頭,給了司洛煙一個安慰的眼神之後,對身旁的弟子說道:“將司洪,還有這紅衣男子帶走,先關進去地下暗牢裏麵。”


    兩名弟子瞬間將容丹和司洪圍在了一起。


    容丹不懼不怕,隻是輕笑著看著居玉書,“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麽?二話不說就想要抓人嗎?”


    居玉書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七曜山莊的人。七曜山莊隻怕也是被你蒙騙了,讓你蒙混過關進來了天照門。看來不好好審問你,你是不會現出原形了。你根本就是一個邪修。”


    “邪修?”容丹有些無語,“是你身旁這位司洛煙告訴你,我是邪修的嗎?”


    居玉書冷哼一聲,“你別管別人是如何說的?總之,你現在嫌疑非常的大!將他們帶去地下暗牢裏麵,免得在這裏打擾了宴席上麵請他的人。”


    天照門的弟子正想要動手,就見的裴無衣跟著錢長老走了出來。


    裴無衣說道:“這是天照門的私事,雖說我無權過問,但是這位阿穀是我的一位朋友,她並不是邪修。”


    裴無衣的出現,倒是讓容丹很是意外。


    他居然是來為自己作證的嗎?


    這實在是令人驚訝無比。


    司洛煙也很是驚訝裴無衣居然會為容丹說話。


    “師兄,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便是阿穀和司家主一起聯合著司慕慕想要誣陷我,殺了他的女兒的嗎?”


    裴無衣看了司洛煙一眼,隻是柔聲說道:“洛煙,你可有什麽證據證明他們兩個合起夥來誣陷你?”


    司洛煙咬了咬唇,不甘心的說道:“可是他們在這裏鬼鬼祟祟的說話。昨天天照門都沒辦法,還是阿穀將司慕慕給救醒的。司慕慕醒來就誣陷於我,他們怎麽能脫得了幹係呢?”


    “那也證明不了什麽。”


    裴無衣淡淡說完之後,又看向了錢長老了,“我願意為阿穀擔保。他絕對不會是邪修。”


    “如果天照門的人還有所懷疑的話,不如先將她帶入一旁的房間裏麵,暫時不讓隨意走動。之後的事情再做定論。”


    這狗東西。


    容丹還真的以為裴無衣要和自己站在一邊,無條件相信自己呢。


    沒想到他隻不過提議是從地下暗牢換了一處房間裏麵罷了。


    還不是要將她關起來。


    容丹臉色黑了黑。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這些人,如果自己直接逃跑,豈不是顯得心虛?


    更何況,天照門有這麽多的高手,如果容丹直接逃跑,先不說能不能跑得掉,就是這麽多的人在,隻怕也是要群起攻之,不是邪修也要成為邪修了。


    也罷!


    容丹打算跟著他們走。


    這時,祝念念忽然跑了出來,“你們幹什麽?阿穀是我們七曜山莊的人,你們怎麽說抓就抓?”


    錢長老看著祝念念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了,她並不是七曜山莊的人,你也不必再維護她。我們不會追究七曜山莊的責任。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天照門處理吧!”


    祝念念皺著眉說道:“我們七曜山莊有什麽責任?我們又沒有對天照門做什麽!你們天照門難不成是要將邪修的事情安在我們七曜山莊的頭上嗎?”


    錢長老爺不客氣的冷哼了一聲,“現在我們懷疑這阿穀是一名邪修。昨天晚上有邪修襲擊霓霞穀的人,你們應該也聽說了。”


    “再加上司家女受傷的事情,這些事情我們都會慢慢的查清楚。現在有嫌疑的人,必定要先關起來,之後再審問。”


    祝念念辯駁道:“阿穀絕對不可能是邪修,你們弄錯了!”


    錢長老說:“是與不是,就要之後調查了才能知道,現在說多無意。你們要是清白,又何須懼怕我們查證。”


    容丹看向祝念念,安慰道:“沒事,讓他們查。你不必擔心。”


    容丹掃了一眼那方看過來的月山,決定不反抗了。


    祝念念擔心的說道:“阿穀,這些人就是被有心人蠱惑了。真正的邪修肯定另有其他人,隻不過是有人拿你當替罪山羊。”


    容丹點了點頭,“我相信天照門這麽大的一個宗門,應該不會幹這樣齷齪的事情。我就先去房間裏麵休息一下,靜等著他們好好的調查一番,給我一個交代。”


    祝念念聽懂了容丹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好。天照門將這些事情查清楚也好,畢竟今日有這麽多宗門的人都在這裏看著。”


    祝念念的意思是,如果天照門膽敢對阿穀做什麽其他的事情,那麽七曜山莊絕對會將這件事情鬧大,讓天下所有的修士都看看天照門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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