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無衣的臉色更加黑,拉著容丹的手腕就往樓下走。


    “近來幾日天黑了,城中不安寧,先回去了。”


    容丹說:“剛才那帥和尚救了我,他現在有危險我也應該去救他。”


    “人家厲害著呢,用不著你救。”


    裴無衣將人強行帶回去了裴玉宮。


    他讓容丹早日休息,自己則是又帶著人返回到了城中。


    驚蟄一邊走一邊稟告:“幾頭妖獸不知為何發瘋闖入了城中,這會有不歸法師正在捉拿,但城中隱藏的應該還有。”


    “不歸法師?”


    想必這就是師尊口中的帥和尚了,沒想到他們已經見過麵了。


    “是,不歸法師法力高強,有他能夠協助,我們能夠盡快的清除城中的妖獸。”


    裴無衣道:“不要光盯著妖獸,別有些百姓被妖獸利用了。”


    “是。”


    同一時間,不歸追擊著一道影子在屋脊上麵穿梭著。


    奇怪的是,他能夠看見那虛影,但是卻感受不到任何的妖氣。


    而且他現在已經察覺到了,應該是有人故意想要引誘他跟著。


    雖然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他並未放鬆跟蹤。


    雲蒼主城城內這麽多的百姓,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妖獸行凶,即便是陷阱,他也得跟著。


    跟到一處院子的時候,這方天地陷入了安靜之中。


    不歸將手中的佛珠往虎口處盤了兩圈之後,雙手合十開始念咒。


    很快,空氣中漂浮起一道血腥氣息,指引著他往後方院子而去。


    不歸拿出法杖,正打算攻擊而去,就聽見了一道虛弱的聲音。


    後院的氣息正在移動著,非常的快。


    不歸繼續追趕而去,沒多久就在巷子裏麵看見了屍體,站在那屍體旁邊的,是一個握著手臂受傷的女子。


    她扭頭看了不歸一眼,“你也是抓捕妖獸的嗎?“


    不歸點頭。


    “城中還有許多,有勞了。”


    司洛煙說完之後,拿著手中的武器繼續穿梭在巷子裏麵。


    不歸掃了一眼從司洛煙肩膀上麵流下的血跡,有些不解地皺著眉頭。


    皇室成員很快就操控了整個主城,士兵將整個主城的角落踏遍,不出兩個時辰,就將潛進來的妖獸都抓了一個幹淨。


    裴無衣站在主城之上,看著那邊整齊劃一的隊伍,以及正在和驚蟄說話的不歸。


    似乎察覺到裴無衣的目光,不歸轉頭,遙遙和裴無衣對視一眼之後,深夜再次出了城。


    “師兄!”


    城門下,司洛煙欣喜地衝裴無衣揮動著手臂。


    “你怎麽在這裏?”


    自從師尊失蹤之後,長老們合力將整個玄星宗山脈都封閉了起來,不允許有弟子外出,外麵更是不得窺探其中。


    不管大家再如何猜測,但師尊不出麵,沒有消息,任何的疑惑都隻能掩藏心底。


    裴無衣之所以能夠出來,一方麵是想要尋找容丹的下落,另外一方麵,雲蒼國的百姓等不起了。


    他得回來主持大局。


    司洛煙飛升上去城門,歡喜道:“我聽聞妖獸作惡,人間民不聊生,我就和長老申請出來曆練了。今日就是追蹤著妖獸才來到這裏,沒想到師兄居然是雲蒼國的太子嗎?”


    “嗯。”裴無衣點頭,“雲蒼的百姓會感激你的。”


    司洛煙不在意道:“也不過盡一些綿薄之力,這些老百姓手無縛雞之力,實在太可憐了。”


    等驚蟄過來匯報時,裴無衣才知道,司洛煙居然在短時間內救了許多的人,砍殺了六頭妖獸。


    而且,雲蒼主城外居然也有大規模的妖獸靠近,他們還未接到通知,而司洛煙居然已經在外麵殺了兩天的妖獸了。


    整個皇室聽聞司洛煙的作為,都很是感激。


    更是在第二日開始籌備起來感謝的宴席,也希望能夠留司洛煙在雲蒼國多待幾天。


    裴無衣本不打算讓司洛煙在主城久留的,誰知就被老皇帝下了命令,務必要留住他這個小師妹。


    裴無衣和司洛煙也有兩月未見,最後一次在玄星宗分別的時候,司洛煙還極為反對他尋找師尊的下落。


    他是不太想司洛煙留在這裏,因為擔憂她看見了師尊。


    “師兄,你希望我留下嗎?”


    司洛煙遲遲等不來裴無衣親口說,隻能自己問。


    裴無衣直言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莫要被這裏絆住了腳。“


    司洛煙臉色難過起來,咬著唇看著裴無衣,一雙桃花眼流露出濃濃不舍。


    司洛煙嬌嗔道:“我們這麽久沒見,師兄居然還要趕我走!”


    裴無衣不語。


    “師兄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覺得我阻攔你找師尊了?”


    “不是。”


    “那師兄就是不生我的氣了。我能留下來嗎?”


    “我並未說你不能留。”


    裴無衣說完,見到那邊有一個藥童正在往這邊張望了起來。


    這是裴玉宮在師尊身邊幫忙的小藥童,恐怕是有什麽事情。


    “讓驚蟄安頓你。”


    裴無衣撂下這句話之後,便往裴玉宮走去。


    司洛煙見著他神色匆匆的樣子,很是好奇,問驚蟄,“師兄要去哪裏啊?”


    “不知。請跟我來。”


    驚蟄自然也不會告訴司洛煙容丹就在雲蒼國。


    司洛煙此行來的目的,就是直奔裴無衣而來的,自然也不會走。


    留在雲蒼國之後,司洛煙也沒有主動找裴無衣,而是先將雲蒼國摸透了,然後盡可能的幫助這些人。


    如今她的修為已經是築基六層了,在人界已經算是仙女一般的存在了。


    沒十日的功夫,主城的百姓就都知道,他們雲蒼國來了一位很是厲害的仙女,除妖降魔,人美心善。


    而容丹,自從上次出去玩了一趟,就一直在裴玉宮這後院裏麵煉製丹藥。


    雖然無聊,但好在裴無衣日日過來陪著她。


    每次裴無衣過來,還會送一些稀奇古怪的靈植給她。


    這些靈植和其他人拿過來的藥材是不一樣的,而且煉製出來的丹藥也不同。


    “他們都說這個丹藥是中品了,我有沒有獎勵?”


    容丹對於煉丹這件事,越發的嫻熟,根本不用盯著丹爐了,就能煉製出來上等的丹藥。


    所以她看見裴無衣再次過來,想要讓他帶著自己出去玩。


    “想要何獎勵?”


    容丹背著手在後麵,圓圓的眼睛轉了轉,古靈精怪的。


    容丹道:“我想出去玩。”


    “不行。”裴無衣皺眉,“外麵太危險了。”


    “我不怕啊,不就是妖獸嗎?殺了便是。”


    “你拿什麽殺?”裴無衣聲音重了一些,“你待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容丹眼眉軟了下去,氣得扭頭回去了房間。


    不想搭理他了。


    裴無衣想要上前去安慰一番,驚蟄走了過來,“主子,洛煙聖女受傷了。”


    裴無衣眉頭一鎖,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扭頭便離開了。


    主城附近的百姓雖然都在好轉,瘟疫也慢慢消除,但是妖獸還是有許多。


    司洛煙幾乎每日都出去獵殺,解救那些無辜的百姓。


    能夠讓司洛煙受傷的,隻怕不是簡單的妖獸。


    裴無衣到了老皇帝特意為司洛煙準備的聖女宮時,金靈和繁蕪都在這裏。


    裴無衣道:“如何了?”


    “昏迷不醒。”繁蕪皺眉道:“聽說是入魔的妖獸,很是凶殘,聖女為了救一個孩子,中計了。”


    床鋪上麵的司洛煙一臉慘白,眉頭緊閉著。


    金靈這時說道:“聖女的修為太高了,如今唯有中品以上的丹藥對她的身體才有幫助。”


    裴無衣將容丹才給他的中品丹藥拿了出來,“給她服下吧。”


    金靈連忙接過,讓侍女喂著司洛煙服下。


    繁蕪說道:“光是有丹藥還不行,恐怕還需要太子殿下親自為聖女療傷。”


    裴無衣看了一眼繁蕪,並未說話。


    繁蕪道:“如今整個雲蒼國的百姓都信奉她,也正是她出手,才讓那些妖獸不敢在城中施虐,大家不再那麽害怕。”


    “是聖女代替太子殿下做了這些事情,太子殿下為了百姓著想,也應該救救她。”


    整個雲蒼國能夠踏入修仙道的沒幾個人,大家的希望本來都寄托在裴無衣的身上。可是他貴為太子,不可能奔波在外麵,一心除妖。


    剛巧如今來了司洛煙,又是裴無衣的同門師妹,老皇帝親自封了聖女,大家自然要追捧。


    裴無衣自然不會看著司洛煙有事,他猶豫是因為容丹鬧了別扭,不帶著她出去玩,她恐怕不會老實了。


    這時,床鋪上麵的司洛煙發出嚶嚀聲,她醒了。


    司洛煙第一眼先看向了裴無衣,“師兄,你來看我了?”


    “可好些了?”


    “我沒事。”司洛煙扯出笑意來。


    可下一秒,她的嘴角便控製不住地吐出鮮血來。


    司洛煙臉色大變,衝大家揮手,很是焦急的樣子,“我恐怕是染了一些魔氣,你們快些離開這裏。”


    裴無衣上前來給她渡入一些靈氣,這才讓司洛煙安靜下來。


    裴無衣安慰道:“不必擔心。”


    司洛煙虛弱的搖搖頭,“對不起師兄,我本來是想要來幫助你的,我不想給你添麻煩的。”


    “別想那麽多,好生休息。”


    裴無衣一直等著司洛煙睡下,這才走了出去。


    金靈和繁蕪都守在外麵。


    繁蕪道:“聖女的受傷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如若真的染上了魔氣,恐怕不好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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