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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龍帝國的國祚已延續了三百多年,掌禦這片土地的前朝帝國名離歌,曾是傲視神州大陸南域的大國,誰料王權崩裂,內亂之際被厲兵秣馬的軒陽帝國伺機侵吞國土。在炎龍帝國在風雨飄搖中崛起後,為了西陲版圖兩國不知征戰廝殺了多少回,可以說西陲的每一寸疆域都是由鮮血換來的。話說帝國之間的運勢向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恃強淩弱的軒陽帝國近十年卻腹背受敵,東有炎龍帝國長年累戰,北有昊天帝國虎視眈眈,還好數年前炎龍帝國發生了震驚朝野的動蕩,這才喘了一口氣。


    說起這樁事,正是功高蓋主的武侯薑霸先謀反一事。


    薑霸先出自軒陽帝國八卦山赤陽門之事本無人知曉,當時薑霸先率十萬大軍破軒陽大小城池數十座,一路勢如破竹,壓境到軒陽東線腹地甕城。甕城是天下聞名的要塞,易守難攻,薑霸先本可以圍城耗盡軒陽這五萬精兵,大傷其元氣,可數月後,薑霸先居然自退一門,讓餘下的四萬精兵逃出生天,其中的緣由,是薑霸先不願看到甕城數十萬百姓被活活餓死,甕城從此變作死城。後來因為糧草輜重延誤,薑霸先率兵回國。


    炎龍帝君震怒,八百裏加急興師問罪於薑霸先,後者以四字回稟帝君:“百姓無罪。”


    武侯已經是帝君之下封無可封的高位,甚至比那些個穿蟒袍的實權王爺還要位高權重,畢竟是一國兵權在手。薑霸先坐鎮西陲,光直係兵馬就有三十萬,說難聽些,這三十萬隻認薑姓。薑霸先雖忠君忠義絕無謀反之心,但炎龍帝君豈容越來越難駕馭的忠臣在側


    恰逢此時,薑霸先出自赤陽門,與軒陽帝國有染的謠言風傳興起,又因為甕城之事變得沸沸揚揚。朝堂上要置薑霸先於死地的人當然樂於落井下石,帝君也願意閉上眼睛,堂堂帝國,不缺忠臣,也不缺能臣。這謠言又傳到了軒陽帝國,巴不得薑霸先死的他們自然不會錯過錦上添花的機會,給薑霸先通敵是做足了文章。


    在此四麵楚歌風口浪尖之時,豪放不羈的薑霸先卻孤身一人赴京麵聖,可悲一去再不複返。


    再後來,就是薑家的滿門抄斬,無數忠於薑姓的將軍校尉人頭落地,叛軍也隻是曇花一現,總之那一年死的人很多,很多。


    在離京畿千裏外的潯陵城,有座將軍府,主人是官居正四品的驃騎將軍,如今解甲歸田,頤養天年,當然不忘封妻蔭子,給獨子留了條兵部侍郎的後路。


    夜風徐徐,方圓百米的人工湖邊,姓孔的老將軍光著膀子,若不是滿臉花白的絡腮胡,光看這身緊繃鼓起的肌肉,絕對會讓人誤以為是個健壯漢子,手中起碼兩百斤重的偃月刀掄的是虎虎生威。


    啪


    偃月刀插地,震開碎石,有年輕婢女手捧毛巾上前,孔慈拿起擦汗,在他身周十丈內,站了三名貼身侍衛。


    一人書生模樣背劍,一人覆甲提雙錘,最後一人負著一杆銀纓長槍。


    婢女退下,有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悄然走至孔慈身後,恭敬說道:“將軍,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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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那已經告知妥當,無論有何動靜他們都不會插手。”


    “哼”孔慈臉皮抽動,右臉刀疤嚇人,兩隻大環眼更像是門上避邪的鍾馗,沉聲道:“若是薑霸先附身,那我乖乖送上首級便是,可惜她不是,今晚她是在作死。”


    管家躬身應是,他知道薑五熊的身份,知道她近來在誅殺牽涉進武侯一案中的仇人,但他不明白主子怎麽接到了薑五熊的誓殺貼,莫非主子參與了當年的慘案因為孔慈在來潯陵城前,正是在西陲戊守邊關,心思細膩的他沒來由想起一件怪事,府裏正是在冤案之後多設了一間佛堂,夫人還日日需去替主子念佛。難道管家心悸之下不敢再想下去了,有些不該知道的事絕不能知道。


    “你退下吧。”孔慈寬厚手掌一揮,獨自走到湖邊,席地坐下。


    四下靜的很,孔慈望向映著月光的湖麵,喟歎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順勢而為是英雄,你薑家一百七十二口的人頭終究要落地,何不借我一用。等今夜勾銷了這筆賬,過去的就真的過去了,我孔家可大大方方的享受榮華富貴。”


    孔慈雙手握拳擱在膝蓋處,氣息悠長,大環眼猛然暴睜,全身肌肉劈啪作響,有青色元氣頻頻迸出,在他吐出這口濁氣時,湖麵傾斜。


    周圍三人有了動靜,都朝一個方向轉身,因為那個方向出現了一個背劍的身影。


    一襲青衣,長發飄飄,戴了花旦臉譜。


    孔慈側過臉,眼珠盯著這個身影,冷道:“薑五熊”


    青衣沒有回應,殺氣逼向四人,直接祭劍出鞘,握劍後劍吟止,手腕一轉,一道劍意犁開地麵並破空掠向孔慈。


    負責守護的三人同時出招,三道元氣迎向劍意,才堪接觸就被劍意震散,已經召回偃月刀的孔慈不信邪,元氣灌入雙臂,凝聚在偃月刀上,以開山之勢斬向劍意。當,元氣炸出光暈,偃月刀被震開,久陷生死戰陣的孔慈並無所懼,直接展示其壓箱底的本領,十指交錯掌相擊,號稱萬箭不破的金鍾罩護住了身子,這絕技不知多少次讓他在千軍萬馬中孤身獨活。


    劍意斬在了青色元氣凝結的金鍾罩上,孔慈甚至能看清劍意上一個個黑色的戰字。近年不知有多少與武侯一案有染的人死在了劍意下,一時劍意被江湖中人傳得神乎其神,他孔慈不信,盯著這道劍意,死命吼了起來。霎時,金鍾罩劇烈顫動,背後湖水被元氣壓得傾斜翻湧入對岸走廊上。


    另外三人沒有閑著,書生劍,碎骨錘,奪命槍同時攻向青衣。


    青衣長發揚起,花旦臉譜不動聲色。


    與此同時,劍意在裂開的金鍾罩前消失了。


    青衣往前一踏,雙手作掌推向如炮彈轟來的雙錘,以力降力,沒動用半點元氣的雙掌如木柱撞鍾,直接將對方連人帶錘震飛。懸在半空的長劍入手,青衣半息內以迅雷之速出十餘劍,書生被逼退的人仰馬翻,卻還未發現額頭多了個猩紅敗字,其實第一招書生就敗了。緊追青衣而來的槍頭終於近身了,壓縮在槍尖的元氣形如花苞,勁風淩烈如罡氣,但青衣連頭也不回,左手及時移至身後,豎掌以掌心接下了槍頭,槍身在兩股力的對峙下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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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纓槍主人十分錯愕,因為這女子的身形好修長,甚至高了尋常男子一頭。


    如行雲流水,青衣身形旋起,轉身麵對銀纓槍主人,可憐槍身被壓彎得離譜,繃,銀纓槍主人被自己的兵器彈飛了,踉蹌著後退幾大步後終於穩住。


    青衣信步走向孔慈,後者方才以金鍾罩扛下了劍意,正得意到了極點,雙手抱胸漠視起青衣,狂道:“雕蟲小技,老夫高看你了”


    被純力量擊敗的三位十方道君正要再群起而攻,卻見青衣身周空氣鼓脹,身上暴出數十道劍意,眼花繚亂,刹那間地麵被劍意斬出錯綜複雜的深深溝壑,隻在每人額前懸了一柄劍意凝成的劍。


    這一幕絕對霸道,三位十方道君呆若木雞,其中書生更是軟倒在地。


    “沒用,花架式罷了,你的劍意攻不破老夫的金鍾罩”孔慈巍然不動。


    青衣從始至終沉默,奇怪的收劍入鞘,提不加速右拳轟向孔慈。


    孔慈紮起馬步,雙手抱拳,狂妄的再凝結金鍾罩。


    青衣右手沒有一絲元氣,更無劍意,但拳頭就這麽幹脆的轟碎了金鍾罩,一拳到肉。


    孔慈受痛瞪大了環眼,這是什麽怪力


    青衣順勢抓起孔慈飛到湖麵上空後砸落,右手暴出劍意,這一招有紫靈門降魔大德印的真章,又有龍菩和尚寂滅印的奧義,頓時湖水翻開,孔慈被青衣按到了湖底,青衣左手雙指指向孔慈額頭,有一柄劍意劍從雙指延伸而出。


    孔慈望著這張花旦臉譜,失心瘋般狂笑不止,成王敗寇,他早就不怕死了。


    在上空,詭異出現了十四個十方道君。


    “鬼門關,嘿嘿,鬼門關薑五熊,你死定了”孔慈狂道。


    青衣起身,劍意劍就那麽抵在孔慈額頭,轉身後丟了句:“你的命是她的。”


    這是男人的聲音。


    此時場內已經沒人在意這老匹夫在胡說瞎嚷什麽。


    “薑五熊,你插翅也難逃了。”上空如鬼的十方道君中有人喝道。


    話音未落,又有不速之客到了。


    青衣望去,來的有兩人,落在遠處屋頂的是個扛魔刀的黑影,銀麵罩醒目。到近前的是個女鬼,眼眶嫣紅,下嘴唇穿了銀環。


    “紅羅刹大人”有隻鬼認出了女鬼的身份。


    女鬼笑起,氣質如妖,指向剛才說話的那隻鬼,“就你了。”


    “元賁”青衣仰天吼道。


    “在”好空中有人聲如驚雷,雙掌憑空按下,一個巨大的血紅元氣罩遮天蔽月般出現。


    青衣緩緩摘去花旦臉譜,下麵是張俊美如神子的臉,朝十四隻鬼微微一笑。00收集並整理,版權歸作者或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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