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蘭尼斯特身為禦林鐵衛,本來該穿著一身華貴而堅固的鎧甲,配上潔白的披風,以作為騎士高潔精神的象征。


    但是如今,他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帶兵前來圍堵首相,甚至是傷害首相的罪責。


    於是他就幹脆沒有穿禦林鐵衛的‘工作服’,反而隻是穿了一件漂亮的日常皮裝。


    看起來已經做好了幹完就跑的打算。


    但他雖然以蘭尼斯特家在君臨的力量掌握了艾德的行蹤,知道他要回來必定會經過爛泥門。


    但唯獨算錯的一點就是——這個隊伍裏並不隻有首相,還有一個怒火衝天的國王!


    “上!抓住詹姆·蘭尼斯特!”


    勞勃呼喊著,策馬經過一個蘭尼斯特士兵時,手上的錘子順著勁一撩。


    錘頭與頭盔的碰撞之中,那個士兵的整個下巴都被砸得凹了進去!


    詹姆現在手上隻有一把手半劍,身上更是半點防護裝備都沒有。於是麵對已經沉溺酒色十幾年的肥胖勞勃,他居然隻能不斷策馬閃避。


    “陛下!這是史塔克和蘭尼斯特的恩怨,與別人無關!”


    這句話半是勸諫,半是威脅。


    在分封製的王國裏,國王如果對貴族們的私事管理太深,就是對貴族自身權力的威脅。


    如果想要維持王國穩定,那國王就不該過問貴族的私事。


    但現在情況大不同了。


    勞勃因為體重,不太抓得住詹姆,於是就跟砸地鼠似的開始對著蘭尼斯特的士兵殺。


    這些士兵雖然手上拿著長矛,對付勞勃這種不披戰馬甲胄的目標好對付的很,但他們卻壓根不敢對勞勃動手。


    “無關?讓那三個孽種成為王儲!在王國所有人的眼裏成長至今!這還與我無關?!你和瑟曦那個娘們兒還想騙我多久?!”


    詹姆在勞勃憤怒的質問之下整個人都蒙了。


    此時雖然藍恩、艾德、勞勃都知道三個王儲都並非勞勃親生,但也都不知道他們的生父是誰。


    隻是覺得詹姆·蘭尼斯特身為瑟曦的親弟弟,又是常年隨侍身邊的禦林鐵衛,肯定知道這件事罷了。


    但是詹姆就是因為太清楚了,這會兒才會懵。


    因為他就是那三個王儲的父親,他就是自己姐姐孩子的生父!


    身為‘犯罪者’的詹姆本身就有很大的精神壓力,勞勃的逼問之下,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慌。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事肯定不能善了!


    勞勃在簒奪者戰爭結束時,能手裏捧著坦格利安嬰兒被砸碎的屍體,而不去懲戒殺害嬰兒的凶手。


    那可是殺嬰的罪行!


    詹姆知道他有一副狠心腸,他絕不會放過瑟曦跟自己。


    跟著勞勃的金袍子們,雖然心裏也不想跟蘭尼斯特動手,但是國王已經衝上去了,金袍子還不動的話那就是嫌自己活的長了。


    於是金袍子們也就一起拔出長劍,上前衝殺起來。


    場麵頓時因為人數的增多和喊殺的開始而變得無比混亂。


    詹姆·蘭尼斯特在馬背上茫然無措,隻是在長久訓練中的騎士本能,讓他驅使馬匹不斷移動,避免被步兵纏上。


    他想不通,隻是過來為自己的弟弟教訓一下史塔克族長,讓他放人。為什麽國王就會知道他們姐弟隱藏了這麽多年的秘密。


    “我得去找瑟曦,我得去找孩子們.”


    詹姆在馬背上喃喃的念叨著。但隨即他就否定了自己。


    “不行!紅堡進去了就別想出來!金袍子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砸錢也收買不了,剩下的蘭尼斯特士兵根本不可能拚過金袍子。”


    詹姆艱難的理清了思緒。


    他得走。


    他得趁著這個地方距離城門不遠,立刻離開君臨!


    隻有跟家族的軍隊匯合,然後用武力和對王國領地的破壞讓勞勃投鼠忌器,不敢對瑟曦和孩子們怎麽樣。


    泰溫·蘭尼斯特已經開始調兵,他們的準備比國王早,有優勢。如果他這個長子陷在君臨城裏,那麽泰溫反而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必須走!


    邏輯理清到這個程度,詹姆頓時就不再猶豫。


    “把他們都攔住!為我開路!向城門開路!”


    命令下達,原本打又不敢打,撤又不能撤的蘭尼斯特士兵頓時有了方向。


    蘭尼斯特家族盛產金礦和鐵礦,因此士兵們的甲胄普遍比其餘六國高上一個檔次。


    真拚起來,他們可不怕沒有人數優勢的金袍子。


    一群蘭尼斯特士兵迅速朝著通往城門的方向擠過去。他們的甲胄在碰撞和摩擦之中“嘩嘩”作響。


    艾德此時也拔出了掛在馬上的手半劍,朝著人群衝殺過去。


    藍恩則不覺得自己的騎術能夠支撐自己在馬上進行狀況這麽複雜的作戰,於是幹脆一開始就下了馬。


    詹姆就在離他們二人不到五米遠的位置,朝著城門衝過去。


    他在與艾德擦身相過的時候,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這事兒還沒完呢,史塔克大人。蘭尼斯特有債必償!”


    五十多個蘭尼斯特士兵,在這個不大的場地裏足夠攔住追兵,城門守衛在不明確事情有多嚴重之前,多半也不會對詹姆進行嚴格的阻攔。


    他們也不想得罪人。


    但是在這裏的可不隻是幾個普通人士兵跟貴族老爺,還有一個獵魔人!


    “蘭尼斯特有債必償?那何不現在就償?”


    詹姆胯下戰馬不停步,隔著人群看向了說話的藍恩。


    他一向是看不起許多人的,藍恩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史塔克從北境帶過來的一個蠻子護衛。


    就算能在比武審判裏贏過【獵狗】又怎麽樣?他自認也比【獵狗】強不少。


    況且兩人中間的五米距離還塞滿了糾纏在一起的金袍子和蘭尼斯特士兵。


    他隻認為這是個腦子不好使的無名小卒在放狠話。


    這種人,他說句話就能召來一堆人去弄死他。


    藍恩很清楚詹姆對他的看法,對此他心平氣和。


    隻是手上捏了個石子兒,帶著笑意輕聲說道——


    【阿爾德】


    輕微的“嘭”一聲,被推動的石子經過縝密的路徑計算直接穿過了擁擠的人群,撞在了詹姆即將落地的馬蹄下。


    “唏律律!”


    戰馬直接崴了腳,詹姆·蘭尼斯特慌張的勒緊韁繩,但仍舊擋不住他被直接甩飛出去!在肮髒的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


    寶劍出鞘,潔白的披風劃過弧線。


    禦林鐵衛,【無畏的】巴利斯坦將劍刃架在了詹姆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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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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