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身份和處境,扈輕立即打消了去打擾人家的想法。


    原本也不是非欠人情不可,被毛賊盯上,悄無聲處理掉就是。


    於是半夜摸進來的人,被悄無聲息的放倒。


    扈輕擠擠眼睛:搜魂。


    玄曜在扈輕麵前還是喜歡裝一裝的,扭捏一下:“這不太好吧。”


    扈輕無語,好像咱家出好人似的。把他推一邊,她來!


    以她的神魂強度,偷窺他人記憶這種小事,天道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進出一秒鍾,倒黴鬼什麽感覺都沒有。


    進來了嗎?沒有啊。


    扈輕說:“正對門口前方一百米處,有個接頭的,你去弄過來。”


    玄曜點頭,下一秒變成黑煙消散在空氣中,等了一會兒出現,把接頭的那個扔在地上。


    “媽,我來。”


    被打昏過去的人臉上出現幾分痛楚。


    玄曜收回神識,仰臉:“多巧,他們抓人是獻給奪鋒的。奪鋒他——喜歡男的?”


    母子兩人沉默了。


    扈輕說:“以後遇到了你離他遠點兒。”


    這兩個人是團夥作案,卻沒有第三人知道,娘倆兒索性直接讓他們消失得幹淨,隻留下財富。


    都給了玄曜,裏頭沒有扈輕用得上的。


    “不能去殺魔族,天道會記我賬的。一般的魔獸殺了也沒意義,我想去找一些危險的地方,挑戰那種窮凶極惡的凶獸,也算攢功勞。”


    這樣的地方無赦並不少,畢竟這裏是純純的魔族屬地,一切條件都是對魔族最有利,能讓魔族充分釋放天性的天然險地有不少,其中就有一個無底深淵,層層而落,據說至今都沒人能探到底,是個尋寶的好地方哦。


    綜合各方麵的條件,扈輕沒選擇無底深淵,選了另一個布滿毒瘴和凶惡魔獸的險地,那裏的凶獸非常多且凶悍,且越毒的地方越生長解毒聖藥,他們可以順便采一波。


    第二天,兩人一早退房出客棧,沒立即離開,而是好好吃了一頓當地美食。魔族與人族的口味不同,愛重味愛刺激,一大早就吃葷腥大油。扈輕見到那些烤肉的,香料一把一把的往上灑,即便是烹煮的,也是將各味調料不要錢似的往裏加。


    不怕蓋過食材本身的味道,因為魔族喜愛的食材本身便具具有非常大的味道。


    扈輕腸胃好得很,隻要是自己沒吃過的,她都買來吃一份,而這裏的食物大多都是她沒見過的。即便是見過的,也因為喜好不同做出的味道也不同,因此她也嚐一嚐。


    嚐著嚐著就打聽著去了進貨市場,買了大量的香料和活禽活獸活水產。


    出來後,玄曜小小聲說:“媽,咱花了好多錢,為什麽不晚上來——”他比了個手勢。


    扈輕一愣,她雖然時常叫窮,可也沒窮養孩子呀,怎麽玄曜就變成個小摳門呢?


    “窮則偷,咱們沒窮到活不下去的那份上,遵守買賣規則就是遵守天道。”


    扈輕不由想起當年她艱難的時候,被水心帶著去偷摸她也隻敢偷人家院子路邊種的草,因為偷的東西價值大了,肯定會被失主追查。如今有錢了,子女麵前,她還是要做正人君子的。


    子女們:殺也殺過,搶也搶過,還做什麽正人君子?


    扈輕拍拍玄曜手臂:“我給你錢,不要偷。”


    大好年紀,偷什麽偷,萬一去偷那什麽不該偷的東西——


    玄曜是真的想偷:“媽,文丁什麽都沒有,我想找個地方卷地皮栽到文丁去。”


    這孩子是真有責任心,擔了文丁太子的名頭,他就主動為建設文丁想。


    扈輕都不好意思了,她這個正主都沒想到這個呢。


    “咱們先去險地挖,那裏頭的植物更能適應惡劣環境。”


    不日後,兩人到了目的地,矗立在廣袤大地盡頭的仿若一片黑色的鋼鐵森林。那些直通通的巨大物體,是從大地深處生長出來的黑色石柱,這些石柱間的縫隙,便是入口。


    兩人飛到近前,隨便選了一個走進去,一腳邁入,立時感受到與外界不同的氣息。


    “咦,這裏倒是與魔域挺像,越往裏越像吧?”


    玄曜拿出兩條絲巾,示意遮蓋口鼻:“防毒。”


    扈輕拿過一條係在口鼻上,聞了聞,沒香氣。


    往前走了十幾步,眼前光線越來越暗,往上看,看到的天空很少。再走幾十步,周圍開始出現一絲一絲的白氣,那些白並不幹淨,似乎裏頭夾雜了什麽。這便是毒瘴了,這種程度,隻需要魔力稍微隔絕便能蕩開。


    越往裏越黑,直到看不見天,但石壁上出現了可以發光的細微晶體,一片連一片,為路人照明前路。微光如幕,雖然不如日光明亮,卻也可媲美月光的皎潔,行走期間,頗有幾分浪漫。


    但石壁上那些鋒利的抓痕,可一點兒都不浪漫。


    這是一種生活在石壁上的飛鼠留下的痕跡,這些飛鼠食肉,一般是飛到裏頭去捕食,但有路過的人,它們也不會錯過送上門的美味。


    這時,十幾隻貓大的飛鼠繞著石柱飛過來,嘴裏發出鋒利的切切聲,嘴巴不停張合,憤怒又醜兮兮的樣子。


    扈輕很嫌棄,絲毫沒猶豫手指一撮,嘭,一朵紫紅焰火綻開,把那些飛鼠燒得隻剩青煙。


    玄曜可惜:“媽你真是大手筆,用靈火來燒這個。”


    扈輕笑笑,右手盤著,一顆六色火球在她掌心裏滴溜溜打轉:“好久沒帶它們打架了,兒啊,媽今天就給你開一條筆直大道!”


    突然就抽了風,拿靈火當噴焰槍使,火球發出幾丈長的怒火烈焰,對著前頭筆直的噴。這些石柱雖然堅硬,但也不耐靈火的高溫呀。很快一道足夠兩人並肩而行的拱形通道就直溜溜的出現在玄曜麵前。


    扈輕往前走,火球還在不停的噴。時不時有石柱倒塌碰撞的聲音在前方爆出。那是有些石柱因為重心失衡而傾倒,巨大的石柱砸在旁邊石柱上、斷裂開、砸在地上,震得地麵都晃動。


    有句話在玄曜心裏不敢說出來,他覺得這會兒的老太太有些不做人。


    飛鼠的巢穴就在石柱中部,這會兒老巢被毀,無數飛鼠衝出,盤旋,憤怒的切切聲刺得人腦瓜子疼。尋到罪魁禍首,俯衝,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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