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扈輕的“善意”提醒,眾人又緊急準備了一波。扈輕知道他們肯定有豐厚的家底,這麽大的年歲又是地頭蛇,說不得積攢了多少寶貝,估計異寶也是都有幾件的。她沒有交換的心思,畢竟,他們到了文丁魔界,也需要資本立足。


    女狼王托付她:“雷劫的時候我顧不上狼群,它們若是亂跑,你幫我收一收,以狼崽為謝。”


    “成交。”


    問玄曜那邊的情況。


    玄曜有些擔心獅王:“它修為不足,血統也不如那些人。應該不會引來雷劫吧?”


    扈輕目光審視,獅王忍不住往後縮。


    “你看顧好獅群,如果它有雷劫,你為它做準備。如果沒有,就撿漏,想辦法激發它血脈。你有化形草嗎?”


    玄曜:“有。玉子給我們了,他養得太多,跟野草似的拔都拔不幹淨。”


    嘖,人與人之間的參差呀,她野草都養不活。


    浩浩蕩蕩出來。如果說之前還對扈輕的話保持懷疑,那麽,當他們穿梭在石柱間,與外頭越來越近的時候,已經聽見傳進來的隱隱悶雷之聲。


    數量很多,多到眾人神情凝重。


    然——他們不能再往前一步了。


    扈輕尚不知,兀自在前頭走:“再有一百米就出去了。”


    玄曜急急叫了聲媽。


    扈輕一回頭,嚇一跳,怎麽一個個蒼白如紙,搖搖欲墜?


    狼群瑟瑟趴伏地上,幾十頭獅子同樣如此,隻有獅王沒有,它焦躁的跳到這隻旁邊,又跳到那隻旁邊,殷切望著玄曜。


    玄曜說:“獅王和我契約了。”


    扈輕一拍額頭:“哎呀。這天道,管得真嚴。”


    女狼王一行以及狼群,沒有與扈輕建立關係,從身份來講,他們依舊屬於這裏,而這裏的規矩,原生物種自己出不去。


    “真是毛病,那些被挖走的草也沒非得讓往它們身上打烙印。”罵罵咧咧。


    大概是為同行說話,武丁印:不會喘氣的和會喘氣的是兩種管製標準。


    扈輕立即意會四塊帝印:這就是漏洞!草也是咱們精心養一場,從今天開始,哪個再想挖了帶走,必須也一樣先扯關係。都要做登記!


    聽到這一出的絹布:“嘖,你更不做人。”


    扈輕:“我已經不是人,做人就對不住信任我的天道。”


    絹布:“它們不會聽你的,你的命令,不能和天道違背。草都不讓人拿,你是想讓四界一毛不拔然後被冷落、被排斥、被邊緣嗎?”


    扈輕問四印:果真?


    沒一個回她,顯然是不會聽她胡來。


    扈輕悻悻,新手嘛,犯蠢是正常的。


    “小布,你懂好多。”


    絹布:“感謝你招來帝印,我多記錄了很多東西。”


    這一番交流隻在一瞬間,扈輕沉吟,伸出兩根手指:“兩個辦法:要麽,我和你們建立平等契,出去,解開,你們度雷劫。要麽,你們進我空間,出去,度雷劫。”


    選吧。


    女狼王等人對視,皆有疑惑:她看上去好像很怕我們纏上她?


    商量幾句,女狼王道:“狼群你幫我收入空間,出去後放出來。我們,和你平等契,等出去立即解開。”


    對他們來說,進別人的空間比契約更可怕。


    她深棕色的眼睛幽幽注視扈輕:“你應該知道,以我們的修為,你若是敢在契約上搞鬼,我們能立即反噬殺掉你。”


    扈輕比個手勢:“知道知道。我知道控製不了你們。來來來,我們現在立即契約。”


    至於獅群,很簡單,獅王讓它們全和玄曜契了。


    玄曜不太樂意:“契約數量有限製的,你們這麽多,我會很累的。”


    但獅王對他撒嬌,大腦袋在他身上蹭啊蹭。


    玄曜沒辦法拒絕這麽大的萌物,歎著氣把獅群契了:“說好了,一出去,我們就解開。”


    總覺得這狗獅子是在甩鍋,它不想自己養它的老婆孩子和一大家子。


    狗東西。


    扈輕拿筆畫了好大一個契符:“來來來,往裏滴一滴血,咱就成了。”


    眾人懵:就一個嗎?


    “就一個,平等契嘛,又是一次性的,用不著畫太好。”


    所以,她用朱砂畫的,也隻用一滴血,撐三分鍾就足夠。


    相當不走心了。


    隻是一滴血,拿捏不了他們,所以都滴了進去。符文一閃,化成數道,鑽入各人體內,頓時他們感覺到彼此間多了一層默契。


    扈輕把狼群收進空間,初入空間,狼群很慌,撒腿亂跑。紅狼與狼王以及之前進空間的群狼迅速控場,讓狼群不要破壞空間。


    最後一百米,眾人走得腳步輕輕,心驚膽戰,外頭的悶雷聲已經聽不出有多少。


    扈輕也腳步發虛,眼皮子直跳,她總覺得她會被一起劈。


    這沒道理。


    最後一根石柱,她吞咽口水:“那個,咱們往不同的方向衝,分散開劫雷,要不然撞在一起誰也熬不住。”


    大家鄭重其事的點頭。


    然後,扈輕第一個衝了出去,直直往遠飛。


    可惜了,她想飛遠,但劫雷已經嚴陣以待,根本不用瞄準,預估了她的速度扔下雷來正好砸個正著。


    挺大一個雷,大約是想開門紅,當場將扈輕砸到地上。


    見此,後頭的人一鼓作氣衝出來,往不同的方向去。


    劫雷也一鼓作氣的丟下來。


    砸到地上的扈輕憋著一口氣解開契約,又是一道雷下來,老腰一疼,差點兒斷成兩截。


    絹布唉唉直歎氣:“變回人呀。忘了你現在是女鬼王?不劈你劈誰。”


    扈輕都忘了這一茬兒,當即變回去,可天上雷沒輕一分。她覺得,這雷跟她有仇。


    當即靈力湧入丹田,其他靈根暫避,隻運行雷靈根,靈力轉換,電光浮出體表,織成一張網,網張開,兜住天上落下來的雷電一頭,火光四濺雷力碰撞,混元如潛伏的饕餮大口吞吃,吃進來的天雷之力刺破經脈刺向丹田,被丹田裏的雷靈力擒拿踢打打馴服,收為己用,送入識海。


    識海裏陰陽雙魚轉動,從外而入的雷靈力形成一道注入黑白交界的中間點上。思慕嗡嗡作響,似要飛起,尚缺尾羽的三十六箭支也嗡嗡震動。感應到同源之力,雷心急劇一閃一閃。


    心念一動,扈輕召喚出雷心讓它頂在自己頭上,手握思慕,靈力凝聚,射箭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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