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暖說,這三個都是她的契約寵。


    大家眼明心亮,什麽樣的契約下契約寵是什麽樣的表現,他們都知道。這三個養得嬌滴滴脾氣大的模樣,也就隻有平等契了。


    就說扈輕當年連逐日虎都不願意要,她女兒的脾性不會跟她相差到哪裏去。


    細想也不奇怪,能接受唐玉子和玄曜做家人,可見這母女都沒有看不起妖族魔族。


    當著小孩子的麵,扈輕默念禁止暴力,放開扈暖,和藹可親的走過去,蹲下來:“貴貴。波波。奇奇。”


    念一個名字看一個人,對上號。


    不得不說,這三個孩子長得真好,小小年經已經初見絕色,扈小暖是根據顏值挑的嗎?


    自己長得一般吧眼睛倒是夠挑。


    三人又齊聲喊媽。


    扈輕臉皮一抖,和藹:“別聽扈暖瞎說。你們應該叫我姨。”


    嗬,她真應下這聲媽,小醋壇子更得翻。


    指向唐玉子:“那位哥哥,也是叫姨。”


    媽還是姨,對三個孩子來說沒什麽區別,去看扈暖,見她神色默認,便又齊齊叫姨。


    扈輕笑納:“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回頭給你們補上見麵禮。”


    三個孩子沒客氣。


    扈貴貴和扈波波說喜歡漂亮的衣裳,扈奇奇說喜歡好看的武器。


    扈輕立即應允,回頭便給他們專門打製。


    這邊喊了姨,那邊喊了姐,娘倆兒算是打成平手,各自滿意了。


    扈暖多加一句:“媽你得幫我養他們。”


    這是做財務申請呢。


    扈輕無力:“昂,我養,我不養誰養。”


    扈暖喜滋滋。


    這一下,韓厲可知道扈輕為什麽死要錢了。


    遙岑子也理解了,徒弟惦記他那點兒錢還不是為了養徒孫呐,大為感動的說:“輕輕,以後我的進賬都分你一半,回頭我吩咐人。”


    在場除了新來的大家都知內情,你還想分一半?你早就分文不趁了大冤種。


    扈輕感激:“師傅對我真好。”


    韓厲當即道:“師傅這事交給我吧。”


    遙岑子嫌棄:“這樣小事你若做不好也不用做我徒弟了。”說著,他得意洋洋看過眾人,看吧,還是我對扈輕最好,一動真格的,你們都不說話了吧,虛偽。


    眾人:傻子一個。


    “哎呀,大家試試我的拘魂書唄,咱們這麽多人呢,總能觸發一個吧。幫我看看哪裏能改進。”扈輕轉移話題。


    依舊是遙岑子最積極,先拿過去,掌心按上,身軀一震,臉色迷茫。


    咦?這是進去了?


    大家驚奇:“你這拘魂書有什麽訣竅?對傻子更好用嗎?”


    扈輕:“.”


    扈暖:“.”


    好像發現了什麽。


    她小聲問三個孩子,三個孩子都有些怕生,重回她身上。


    扈暖跑到韓厲身邊:“舅舅,師公他為什麽是傻子?”


    韓厲:“我給你的禮物在你媽那,你去跟她要。”


    不想說,丟人。


    扈暖到扈輕跟前,伸手。


    扈輕找出寶石包包,扈暖一見欣喜,抓過去翻來覆去的看,肉眼可見的滿意。


    韓厲不由露出微笑,說扈輕:“我給你的那些,你分給暖暖一半——算了,等會兒我去你那裏幫你清點。”


    扈輕:“.”


    狗!


    陽天曉看了兩人一眼,意味深長。從遙岑子手裏拿過書,貼上手掌並無反應,轉手給樊牢,問扈輕:“人在裏頭神智可清醒?”


    扈輕點頭:“清醒的。若想出來便能出來,不過若是意誌力弱的人,沒那麽容易掙脫。”


    此話出,有人便說了:“得,等著遙岑子被踢出來吧。”


    書傳了一圈,五六個人入了境。


    大家有吃有喝,聊著天等。不過半個時辰,有人先出來,是宥璋。


    “誒,我就這樣出來了?”宥璋顯然沒想到這樣輕易,“我隻是一想出去我就出來了?”


    扈輕笑:“師傅,我說了這個僅供消遣,閑著沒事玩一玩,哄孩子也行。”


    宥璋哎喲:“我還沒看全呢,我再進去。”


    去摸書,又進了去。


    其他沒能進去的人心癢癢:“裏頭很好玩?”


    扈輕點頭:“是我根據一些古老的傳說模擬出的非常規的景色,跟現實有很大出入,人在裏頭可以變得很大也可以很小,很多場景我參照了機關術的變幻無窮,它們可以任意組合變化,我也說不清它們究竟會呈現出什麽效果來。”


    扈暖一聽:“那不就是萬花筒?”


    扈輕喜悅的看向她:“不愧是我生的,一聽就知道本質。回頭跟我學機關術。”


    扈暖:“.”


    她這該死的嘴!


    宴畢,扈輕留下拘魂書帶著孩子們回家。


    青光很不放心要跟著去,被韓厲留下:“你守著師傅。”


    韓厲要去,他要親眼看著扈輕分寶貝。


    扈輕極其無奈:“師兄,我是她媽,我的不就是她的?”


    韓厲手掌抵在嘴邊:“我過去走走。”


    扈輕沒辦法,隻得帶上他,到了家,指著那金碧輝煌的院落:“這個,過分了啊。”


    韓厲無辜:“不關我的事,都是長輩們幹的。”


    扈輕撇撇嘴。


    韓厲轉身:“我有話跟你們媽說。”


    什麽意思?還需要清場?


    韓厲又說:“暖暖進來。”


    唐玉子玄曜扈晶晶:您直接點名讓我們守門得了。


    三人進了院子又到屋裏,韓厲打開結界。


    扈輕無語極了:“師兄,你這是做什麽?”


    韓厲:“我給你的東西裏,有一卷畫。”


    扈輕莫名其妙:“好好好,我給扈暖。什麽寶貝似的。”


    他要不說,她都不知道他給她的東西裏還有畫。


    幹脆將他給的那份全放出來,警告:“師傅那份不能分啊。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韓厲:“不是有我一半?”


    扈輕:“師傅說了,全給我。”


    韓厲擺擺手,不跟她計較,從裏頭拿出一個卷著的畫軸來,獻寶似的遞給扈暖。


    “你收著,誰也別給。”


    扈輕撇嘴,當我稀罕呐。


    扈暖好奇的展開,一看畫麵哇的驚呼:“真的給我呀?這個看著好貴重。”


    扈輕好奇伸腦袋,一幅畫有什麽貴重,扈暖幾個藝術細胞她還是知道的,她從來不稀罕紙製品。


    畫麵很普通,山穀,怪石,花叢,蝶蟲。


    有啥貴重的?仙界也追捧大畫家?這畫值不值錢?


    韓厲讚賞:“聰明。滴血認主吧。”


    滴血認主?


    扈輕再三看那畫:“乾坤圖還是山河卷?我怎麽看不出來?”


    對了,扈暖的眼睛,可看破壁障。


    難道這畫真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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