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大家齊齊去看陽天曉。


    陽天曉老神在在的不動彈。


    大宗主一點靈力彈到他袖子上,火苗跳躍,陽天曉大手一按。


    “說吧,為什麽不讓扈輕上戰場?”


    大家都瞪著,誰都看出來這一點,都好奇。


    陽天曉:“現在不行。”


    多一個字不肯說。


    大宗主哼聲:“你的嘴,是蚌殼。現在不說,別到時候又找我們幫忙。”


    五宗主笑道:“就是。你不讓她上她就不上了?我怎麽覺著扈輕不是那麽聽話的人?”


    大家哈哈笑起來,深深覺得扈輕的存在給大家添了不少樂子。


    陽天曉不動如山,真到用你們的時候,我會跟你們客氣?


    另一頭扈輕和雲中去到武丁界,雲中對武丁界沒有絲毫興趣,他要直接去小黎界。


    扈輕死纏爛打要他教語言。


    雲中已經看出陽天曉不想讓扈輕學這個的本意怎麽可能教她。不管陽天曉對扈輕怎麽安排,扈輕是他的徒弟,他這個別門別派的都不能插手。


    因此說:“我沒興趣教小孩子的課程,這種東西,一般每個宗門都有收錄,你自己找到藏書,自己學便是。扈暖他們鬆散太久,怕是連劍都不會握了。”


    扈輕緊張:“你該不是帶他們回家吧?”


    雲中:“不回。現成的活靶子,我會帶他們用魔兵練手。”


    還好,不用分開。


    叫上玉留崖,三人一起去到小黎界,因為雲中很不耐煩的樣子,也沒說幾句話便帶著一群人又到武丁界,玉留崖自然在小黎界聯絡大事。


    一到武丁界,公子哥小姐們哇哇大叫。


    金信那話:“這是什麽連鳥屎都找不到的荒涼世界。”


    倒不是嫌棄,再荒涼也不關他們的事,隻是震驚從沒見過這樣貧瘠到一絲靈氣也無的地方。


    扈輕神色不變:“為了磨煉你們的性子,我給你們都報了名,不管是從小黎界接任務還是從寸中界接任務,你們都得種地。哦,友情提醒,這裏的地不能幹種,得從別的地方運肥來,自己澆水、蓄靈。”


    大家同一個反應:為什麽呀?


    扈輕牙疼,她也想知道為什麽呢。


    仙帝印在神魂中震蕩,這是有事要與她溝通。


    扈輕對水心說:“你帶他們吧,我有些事先去處理。”又對韓厲幾人道,“師兄你們得回去稟告一聲吧,順路幫我把扈琢帶到器部,我已經提前說好的。”


    告訴扈琢:“別怕,器部的人都很好,有事報我的名。”


    仙帝印震蕩越發激烈,扈輕匆匆向遠方飛去。


    眾人有些傻眼,這樣匆匆嗎?


    扈暖不滿:“舅舅,你和我媽到底在瞞著我什麽?”


    也是扈暖一時沒想到,沒想著問吞金獸,而吞金獸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沒主動告訴她。


    水心說:“想想做任務的事吧,你們要是完成不了,你媽可是在雙陽宗丟人。”


    扈輕絲毫不放在心上:“種植有金信呢,保證一日千頃地明天就讓看得著的地方全變綠。”


    金信不負小夥伴的看重,胸膛拍得啪啪響:“有我在,別說種草,就是種仙葩,那也不在話下。”


    水心拍拍他的肩,交付重任:“全看你——們了。”


    就喜歡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永遠衝在最前頭的樣子。


    扈輕到達武丁界最深處,這裏堅硬、幹燥、冰冷,躺著硌背,站著硌腳,還讓人喘不上氣。


    當然,她是仙帝,有一定特權,至少,不會讓她悶死在這。


    靈魂發燙,仙帝印發出一道玄妙的意念。


    扈輕懂了:要救武丁界,要重新注入能量,龐大的能量。


    簡直是廢話。


    接下來,仙帝印告訴了她方法:需要仙帝以自身為媒介,將龐大的能量注入仙帝印,然後仙帝印再注入武丁界,武丁界的生機才能恢複。


    也便是說,折騰多少人在地表種花種草都沒用,治病,得治本。


    扈輕小心翼翼請示:多龐大才算龐大?你不會吸幹我吧?


    可是仙帝印再無反應。


    扈輕覺得可能它跟自己後,溫養著吸收的那點兒能量,隻夠它發出這一道訊息。


    閃身進入空間,扯著絹布:“小布,你能耐了呀,竟然不理我。”


    絹布把自己扯回來,飛開,不發一言。


    嘿呀,他這小脾氣沒完沒了了。


    上前拉住,扯直,係成一個蝴蝶結。


    扈輕故意說:“你是不是看他們都能化形就你不能,你嫉妒了?”


    什麽?


    絹布激動的跳起來,兩隻蝴蝶翅膀忽閃得像著火:“你放屁!我嫉妒個屁!我是氣你打扈暖打得那麽狠!”


    嗯,隻偏疼扈暖,其他人?不是沒死嗎?


    扈輕嘿嘿笑,柔聲哄:“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扈暖。真是,你明明跟著我,老惦記她幹嘛。你一片明月心,人家可不知道你。”


    “怎麽不知道我?暖寶早知道我。我告訴你,你要是用不著我,早把我傳給暖寶。哪有你這樣霸道不講理的媽,孩子第一次做錯事至於打嗎?她就算做錯事,也是你沒教好。”


    扈輕嘴角抽抽:“小布,我看到的你也能看到,你不應該不懂他們做的事有多天理難容。你想讓我收拾她還是讓天來收拾她?”


    絹布哼聲:“誰不會犯錯?你就沒犯過錯?她隻是初犯,你與她講清楚,她能不懂事?”


    扈輕不讚同:“她都多大了,她還修佛,她不是不懂,隻是僥幸。僥幸有我這個媽,僥幸她身上帶著神獸。她就覺得無論闖多大的禍我們都能給她兜住。”


    說著扈輕冷哼:“我能比天大還是吞金神獸能比天大?難道你想看著她真的作死自己?”


    絹布:“我哪裏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的手段太激進。暖寶一直很懂事,她說一說,她就能改。我看你是掌管了仙帝印飄了,一丁點兒小事都要發發你仙帝的雌威。”


    扈輕默然半晌,認真反思,最後搖頭:“不是仙帝印的原因,是鬼國的事。你知道我這心魔怎麽來的,因為我以螻蟻之卑仰望,痛恨掌控螻蟻命運的大人物的無情冷漠。扈暖他們用妖血試驗,甚至比鬼帝卑劣,我不能容。”


    絹布嘲諷:“喲,您這是仙帝悲憫眾生呢。”


    扈輕:“我沒資格悲憫,隻是弱者同命運罷了。小布,天道之下無強者。”


    她語氣淡淡,你懂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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