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販鹽商人
正當伊達爾領的農奴們熱火朝天的修築空中花園的時候，一支風塵仆仆的車隊正慢吞吞地沿著小路朝著伊達爾城的方向行進。
“天哪！這樣糟糕的道路……難道這些帝國東部的貴族們就不能花一點時間和金錢稍微修整一下嗎？”來自帝國西部的商人卡裏奧忍不住抱怨道。
作為一名無權無勢的販鹽商人，帝國西部的食鹽生意都被當地的大貴族所壟斷，不是他能夠染指的，所以，每年卡裏奧都隻能來偏僻的帝國東境采購食鹽，然後販賣到帝國的北部。
但是……帝國東部的偏僻和路途的坎坷實在是讓他有些吃不消。
先是要越過阿爾米斯山脈，然後經過荊棘穀進入伊達爾領，隨後一路北上，經過索倫領以及數十個大大小小的貴族領地後，最終才能抵達稍微富庶一些的瓦爾斯平原。
“這一定是我最後一趟做這樣糟糕的生意……”卡裏奧對著隨從說道：“這一趟生意的利潤再加上這些年積攢的錢，也應該能讓我在攝政議會的那群貪婪的吸血鬼手裏購買到一個最低等的爵位了……到時候置換些土地，再購買些農奴，你就是我的大管家……”
一旁的隨從激動地點了點頭：“小人一定盡心盡力的為老爺辦事……”
“應該快到了……遠處那便是伊達爾城了吧？”卡裏奧說道。
隨從拿過手中的地圖，看了眼，說道：“應該就是了。”
“進了城我們直接去拜訪伊達爾的領主，畢竟……帝國東部的貧瘠眾所周知，早一天到瓦爾斯平原，就能早一天喝上一杯新釀的麥酒……”
“如您所願，老爺。”隨從連忙應道。
車隊停在城外的路邊，卡裏奧帶著隨從趕著一輛馬車進了城，然而……
伊達爾城內的整潔卻是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這並不是卡裏奧第一次來到伊達爾城，隻是這一次，他所見到的伊達爾城，卻與以往大有不同，全然像是變了一副模樣。
“奇怪啊……這座城裏，為什麽沒有了糞便的味道……”卡裏奧努力聞了聞，然後喃喃自語道。
“老爺您看……”隨從朝著路邊的拐角處指了指，那正是沙比收集糞便的地方。
“五筐糞便……就可以換一枚銅板？這伊達爾的領主莫不是個傻子吧？雖然整潔的街道的確要順眼的多……但是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呀……”
看到眼前整潔的街道，再回想一番帝國內陸城市裏肮髒的臭水溝和詭異的味道，一向以西部為榮的卡裏奧感覺自己的麵頰有些發燙。
帝國西部的富裕無可辯駁，但所謂的富裕卻僅僅指的是貴族階級的富裕，至於平民和農奴們，則依然生存在忍饑挨餓的邊緣，生活在擁擠不堪的遍地屎尿的城市裏。
……
布魯諾在書房會見了這位遠道而來的販鹽商人卡裏奧。
“尊敬的伊達爾伯爵，斯圖亞特家族的布魯諾大人……”縱使在此之前對於帝國東部存在著諸多的偏見，但是對方畢竟是一位貴族，因此該有的禮數必然是不可或缺的。
更何況，伊達爾城中的見聞讓他對於眼前的這一位年輕伯爵有了一絲好奇，更不敢拿等閑的眼光去看待他。
“你就是那個來自帝國西部的商人吧，老福特和我提起過你，此前一直是他與你談生意的。”布魯諾開口說道。
“是，先前確實是一直和老福特進行交易。”
卡裏奧心裏卻是突然有了一絲緊張，在此之前，對於伊達爾伯爵布魯諾，他是有所耳聞的。
這位幾乎集齊了所有貴族缺點的伯爵大人對於領地裏的事情向來是不管不問，這一次突然親自屈尊與自己談生意，保不齊他心裏打得是什麽主意。
“該不會是想要抬價吧？”卡裏奧在心中暗暗思索。
不過，布魯諾在此時說話了：“生意還是按照原先商量好的價格來，隻不過這一次，要賣給你的食鹽卻是稍稍多了一些。”
布魯諾的話讓卡裏奧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突然抬價，一切好說。
“有多少？”
“比以前大概多了兩成。”
畢竟，海水曬鹽的方法才剛剛使用不久，因此，由於時間的關係，產量倒也沒有一下子增長太多。
“可以的。”卡裏奧說道：“以往每次采購的價格都是八百枚金幣，既然這一次多了兩成，那便按九百六十枚金幣來計算吧。”
布魯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這樣的話，小人是不是這就可以帶著車隊去稱量裝車？”卡裏奧起身說道。
“不急……”布魯諾微笑道：“卡裏奧大人先坐一會兒再走吧，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談……”
果然！
卡裏奧心中一驚，這位年輕的貴族果然在打什麽主意！
但既然布魯諾這樣說了，卡裏奧也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畢竟，貴族就是貴族，不是他所能夠反抗的。
就算是布魯諾想要強買強賣，卡裏奧也隻能暫時屈從。
此時此刻，卡裏奧已經做好了大出血一次的準備，畢竟，布魯諾的風評此前一直不太好，但願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除了食鹽以外……你對白糖有興趣嗎？”
“什麽？”卡裏奧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白糖。”布魯諾強調道。
“白糖？您的意思是……您可以賣給我白糖？”卡裏奧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沒錯。我可以賣給你白糖。”布魯諾補充道：“隻要價格合適，我可以長期穩定的給你提供白糖。”
聽到布魯諾這樣說，卡裏奧的思路一下子活泛了起來。
諾曼帝國不產白糖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這位年輕的伯爵卻聲稱自己可以提供穩定的白糖貨源……
卡裏奧的大腦在此時飛速的運轉著，伊達爾領離著生產白糖的巴塞爾王國並不遠，莫非……
走私！
突然間，這兩個字突然闖入的卡裏奧的腦海之中。
他又鼓起勇氣，抬起頭重新打量起了麵前的這位年輕貴族，成熟穩重、進退有度，與外界盛傳的敗家子之類的形象根本聯係不到一起，或許……那隻是他自己故意傳出去的？
畢竟，走私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不僅要有龐大的關係網絡，還要有大量的金錢人手以及……武力威懾……
一時間，卡裏奧越來越覺得麵前的這位年輕貴族其實是一個深藏不漏的家夥，是一個隱藏在幕後大人物。
原來……在帝國的東部，竟然一直有這樣一個有權勢的家族嗎？
伊達爾領的斯圖亞特家族，竟恐怖如斯！
正當伊達爾領的農奴們熱火朝天的修築空中花園的時候，一支風塵仆仆的車隊正慢吞吞地沿著小路朝著伊達爾城的方向行進。
“天哪！這樣糟糕的道路……難道這些帝國東部的貴族們就不能花一點時間和金錢稍微修整一下嗎？”來自帝國西部的商人卡裏奧忍不住抱怨道。
作為一名無權無勢的販鹽商人，帝國西部的食鹽生意都被當地的大貴族所壟斷，不是他能夠染指的，所以，每年卡裏奧都隻能來偏僻的帝國東境采購食鹽，然後販賣到帝國的北部。
但是……帝國東部的偏僻和路途的坎坷實在是讓他有些吃不消。
先是要越過阿爾米斯山脈，然後經過荊棘穀進入伊達爾領，隨後一路北上，經過索倫領以及數十個大大小小的貴族領地後，最終才能抵達稍微富庶一些的瓦爾斯平原。
“這一定是我最後一趟做這樣糟糕的生意……”卡裏奧對著隨從說道：“這一趟生意的利潤再加上這些年積攢的錢，也應該能讓我在攝政議會的那群貪婪的吸血鬼手裏購買到一個最低等的爵位了……到時候置換些土地，再購買些農奴，你就是我的大管家……”
一旁的隨從激動地點了點頭：“小人一定盡心盡力的為老爺辦事……”
“應該快到了……遠處那便是伊達爾城了吧？”卡裏奧說道。
隨從拿過手中的地圖，看了眼，說道：“應該就是了。”
“進了城我們直接去拜訪伊達爾的領主，畢竟……帝國東部的貧瘠眾所周知，早一天到瓦爾斯平原，就能早一天喝上一杯新釀的麥酒……”
“如您所願，老爺。”隨從連忙應道。
車隊停在城外的路邊，卡裏奧帶著隨從趕著一輛馬車進了城，然而……
伊達爾城內的整潔卻是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這並不是卡裏奧第一次來到伊達爾城，隻是這一次，他所見到的伊達爾城，卻與以往大有不同，全然像是變了一副模樣。
“奇怪啊……這座城裏，為什麽沒有了糞便的味道……”卡裏奧努力聞了聞，然後喃喃自語道。
“老爺您看……”隨從朝著路邊的拐角處指了指，那正是沙比收集糞便的地方。
“五筐糞便……就可以換一枚銅板？這伊達爾的領主莫不是個傻子吧？雖然整潔的街道的確要順眼的多……但是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呀……”
看到眼前整潔的街道，再回想一番帝國內陸城市裏肮髒的臭水溝和詭異的味道，一向以西部為榮的卡裏奧感覺自己的麵頰有些發燙。
帝國西部的富裕無可辯駁，但所謂的富裕卻僅僅指的是貴族階級的富裕，至於平民和農奴們，則依然生存在忍饑挨餓的邊緣，生活在擁擠不堪的遍地屎尿的城市裏。
……
布魯諾在書房會見了這位遠道而來的販鹽商人卡裏奧。
“尊敬的伊達爾伯爵，斯圖亞特家族的布魯諾大人……”縱使在此之前對於帝國東部存在著諸多的偏見，但是對方畢竟是一位貴族，因此該有的禮數必然是不可或缺的。
更何況，伊達爾城中的見聞讓他對於眼前的這一位年輕伯爵有了一絲好奇，更不敢拿等閑的眼光去看待他。
“你就是那個來自帝國西部的商人吧，老福特和我提起過你，此前一直是他與你談生意的。”布魯諾開口說道。
“是，先前確實是一直和老福特進行交易。”
卡裏奧心裏卻是突然有了一絲緊張，在此之前，對於伊達爾伯爵布魯諾，他是有所耳聞的。
這位幾乎集齊了所有貴族缺點的伯爵大人對於領地裏的事情向來是不管不問，這一次突然親自屈尊與自己談生意，保不齊他心裏打得是什麽主意。
“該不會是想要抬價吧？”卡裏奧在心中暗暗思索。
不過，布魯諾在此時說話了：“生意還是按照原先商量好的價格來，隻不過這一次，要賣給你的食鹽卻是稍稍多了一些。”
布魯諾的話讓卡裏奧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突然抬價，一切好說。
“有多少？”
“比以前大概多了兩成。”
畢竟，海水曬鹽的方法才剛剛使用不久，因此，由於時間的關係，產量倒也沒有一下子增長太多。
“可以的。”卡裏奧說道：“以往每次采購的價格都是八百枚金幣，既然這一次多了兩成，那便按九百六十枚金幣來計算吧。”
布魯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這樣的話，小人是不是這就可以帶著車隊去稱量裝車？”卡裏奧起身說道。
“不急……”布魯諾微笑道：“卡裏奧大人先坐一會兒再走吧，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談……”
果然！
卡裏奧心中一驚，這位年輕的貴族果然在打什麽主意！
但既然布魯諾這樣說了，卡裏奧也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畢竟，貴族就是貴族，不是他所能夠反抗的。
就算是布魯諾想要強買強賣，卡裏奧也隻能暫時屈從。
此時此刻，卡裏奧已經做好了大出血一次的準備，畢竟，布魯諾的風評此前一直不太好，但願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除了食鹽以外……你對白糖有興趣嗎？”
“什麽？”卡裏奧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白糖。”布魯諾強調道。
“白糖？您的意思是……您可以賣給我白糖？”卡裏奧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沒錯。我可以賣給你白糖。”布魯諾補充道：“隻要價格合適，我可以長期穩定的給你提供白糖。”
聽到布魯諾這樣說，卡裏奧的思路一下子活泛了起來。
諾曼帝國不產白糖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這位年輕的伯爵卻聲稱自己可以提供穩定的白糖貨源……
卡裏奧的大腦在此時飛速的運轉著，伊達爾領離著生產白糖的巴塞爾王國並不遠，莫非……
走私！
突然間，這兩個字突然闖入的卡裏奧的腦海之中。
他又鼓起勇氣，抬起頭重新打量起了麵前的這位年輕貴族，成熟穩重、進退有度，與外界盛傳的敗家子之類的形象根本聯係不到一起，或許……那隻是他自己故意傳出去的？
畢竟，走私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不僅要有龐大的關係網絡，還要有大量的金錢人手以及……武力威懾……
一時間，卡裏奧越來越覺得麵前的這位年輕貴族其實是一個深藏不漏的家夥，是一個隱藏在幕後大人物。
原來……在帝國的東部，竟然一直有這樣一個有權勢的家族嗎？
伊達爾領的斯圖亞特家族，竟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