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戰區,某條隱蔽的河流。


    每次心情不好,宇智波斑都願意獨自到此閑逛。


    此地不屬於家族的勢力範圍,按理說他應該準備齊全才對,可偏偏斑的身上連武器都沒有攜帶。


    望著清澈見底的河麵,斑沉默良久,緩緩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褲腰。


    哪怕是未來名動忍界的舞王,感覺來了的時候,都會選擇在無人的角落盡情釋放。


    此乃人之天性,六道仙人也不能免俗。


    嘩啦啦!


    隨著小溪流注入河水,斑緊繃的表情得以舒緩很多。


    “柱間那個家夥,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來。”


    幾個月前,一次偶然的相遇,讓兩顆寂寞的心靈迅速貼近在了一起。


    其實嚴格來說,此時的宇智波斑算不上孤獨。


    父親在背後支撐著他,泉奈也是活蹦亂跳,宗介更是一個重要的存在。


    然而,無論如何親情都不能代表友情,很多話,很多情緒他都不能在家人的麵前表現出來。


    比如斑其實很厭倦鬥爭,他也不想踏上戰場,但是他不能說,因為宇智波的少族長不能這麽沒出息。


    他想保護弟弟,保護宗介,保護父親和每一個族人,可是他發現自己都快要成為受保護的對象了。


    可以說從小到大,宇智波斑都以嚴格的態度來要求自己,每次入夢前,都會在心裏不斷默念,這也導致他長期處於失眠焦躁的狀態。


    龐大的壓力令他備受煎熬,直到那個鍋蓋頭的出現,仿佛一道晨曦之光照亮了黑暗。


    他有朋友了。


    一個看似傻乎乎,實際上很聰明的家夥,無論心中有多少的煩惱,斑都可以毫無顧忌的跟對方去傾訴。


    不知不覺間,兩個青年之間便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放水時的舒暢,還有心頭浮現的感觸,都令宇智波斑的戒備心降到了最低。


    連悄悄從身後接近他的人都沒能察覺。


    等一隻河童猛然跳出來,盡情釋放的水流就那麽戛然而止。


    “咦,原來你真的尿不出來啊。”鍋蓋頭青年一臉好奇,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小夥伴曾偶然透露,自己是背後站著人就尿不出來的那種,今日簡單嚐試,沒想到居然會是真的。


    柱間滿臉好奇,心想怎麽會有人因為這個就尿不出來呢。


    要是我一直不走,斑會不會被尿給憋死?


    陷入沉思的他並沒有發現,此刻的小夥伴,正用一種吃人的目光注視著他。


    幾分鍾後,鼻青臉腫的柱間坐在河邊,嘴裏講述著最近一段時間遭遇的趣事。


    “前不久我碰到了一個老爺爺。”


    聞言,斑一邊擦拭著鼻血,一邊很不屑的回應道:“又是你平日裏無聊的善行?”


    “斑。”柱間表情認真的轉過臉,試圖糾正小夥伴的錯誤思想:“善行就是善行,它不分好壞與無聊。”


    “你把臉轉過去,豬頭的模樣我看著難受。”


    “哦。”


    聽話的將臉對準河麵,柱間繼續著剛剛未完的講解:“不過伱這次猜錯了,那個老爺爺很厲害,懂得非常厲害的忍術。”


    “那老頭要教你?”


    “嗯,老爺爺人很好,說我適合傳承下去,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看到他就感覺異常的親切。”


    “嗬嗬,也許你上輩子是他爹呢。”


    沒理會語氣酸溜溜的小夥伴,柱間躺在草地上,目光注視著蔚藍的天空。


    “斑,你說戰爭什麽時候才會結束啊。”


    下意識抓起一把青草,斑低頭看著手掌,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你知道嗎,戰爭也許永遠都不會結束。”


    “為什麽?”柱間下意識集中了精神。


    “戰爭的本質是利益上的衝突,財富、力量、信念、土地等等。”


    “永不停止的原因,是因為人與人、國與國之間總會存在利益的糾紛。”


    “有勝者的概念,必然會孕育敗者,就像有光的地方必然有陰影,它們之間存在著因果關係,無法被割舍。”


    “而戰爭,就是解決矛盾、割舍因果的最好方法。”


    一番話,讓身旁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相處了這麽長時間,柱間還從未發現,斑的思想高度竟達到了如此地步。


    很多道理都值得他細細品味,不過柱間心中並沒有完全的讚同這番言論。


    在他的認知裏,人與人之間是可以互相理解的,存在相同傷痛的人,彼此不存在隔閡。


    鍋蓋頭堅信,理想中的烏托邦一定會到來,隻要他可以為之付出努力。


    若非難以實現,又怎麽能叫夢想呢?


    小夥伴的震撼目光,讓斑的虛榮心得到了小小滿足,不過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這段話,其實我隻是轉述罷了。”


    “啊,我就說嘛,你不可能有這麽深刻的理解。”


    “混蛋,你是在看不起我?!”


    “沒有沒有,我隻是說你不行而已。”


    “.”


    鬧騰了好一會,柱間總算問出了心中所想:“那說這些話的人是誰?”


    “是”斑稍稍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的弟弟,一個非常厲害的家夥,連我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麽厲害啊。”柱間又一次受驚了。


    兩人相處久了,無聊的時候就會彼此切磋交手。


    雙方很默契的沒有詢問太多,又很震撼於對方的強大實力,今日忽然聽聞,斑的弟弟居然比他還厲害,試問柱間怎麽可能會不感到驚訝。


    “嗯,而且他懂得非常多。”慢慢坐起身,宇智波斑的目光充滿了驕傲與複雜:“他的天賦無人能及,忍術的威力更是震天撼地,如果說誰有能力中止戰爭,我相信那個人一定就是他。”


    “哦。”柱間傻傻的點頭,感覺小夥伴此刻的狀態有些莫名亢奮了。


    “那有機會,你一定要將弟弟介紹給我認識啊。”


    “嗯。”斑顯得微微猶豫,回答的也沒有那般肯定。


    自己可以不顧忌身份,隨意與柱間相交,不代表宗介那家夥也能摒棄家族的仇怨。


    有些事情無需多言,其實兩人都已經大概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不主動戳破,是因為他們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羈絆。


    哪怕明知道事情暴露,等待自己的將是父親嚴厲的懲處,可是斑依舊不願割舍與柱間的友誼。


    就像這家夥常說的那樣,假如人與人之間無法信任,生活在這世上豈不是太苦了嗎?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等斑回到冷冰冰的前線駐兵所,那種強烈的反差感令他極為不適應。


    好在,還有能帶給他溫暖的人和物。


    “大哥你回來了。”泉奈偷偷溜進營帳,拿出了提前預留好的食物,當然,嘴上還不忘埋怨幾句:“天都已經黑了,修煉也要注意點時間啊。”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斑的笑容很溫和:“抱歉,讓你擔心了。”


    看著狼吞虎咽的大哥,泉奈的眼神微微透露著奇異光芒,他察覺到了事情有些奇怪。


    不過聰明的泉奈沒有逼問,更別說將其告訴父親,他需要更進一步的確認答案才行。


    說不定,大哥隻是忽然戀愛了呢?


    東南駐兵所。


    “你好宗介隊長,真是久仰大名啊。”


    看了眼滿臉假笑的男子,宗介沒有多說什麽,施施然的離開了兵長辦公室。


    就如他猜測的那樣,田島果然沒有給他鞏固權力的機會。


    渦之國戰場剛一落幕,立刻便調兵遣將,空降了一位新任兵長不說,還將整個駐兵所來了個大換血。


    失去了兵長的身份,意味著宗介的行動將不再受到約束。


    這段期間的修煉,他感覺各方麵能力都稍稍有些提高,是時候出去找人印證一下了。


    簡單收拾過行囊,宗介吩咐一聲就消失在了駐兵所。


    不久後,他重新來到了日向一族的領地,舊地重遊,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如此囂張大膽的行徑,自然難逃日向一族的監視。


    沒過多長時間,他就被人家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宇智波宗介。”為首之人站了出來,目光充斥著刻骨的仇恨:“你還敢來我日向一族撒野?”


    呦嗬,態度這麽不客氣?


    默默拔出了腰間的草薙劍,宗介毫不客氣的回懟道:“日向沒什麽了不起,除了日向天忍算個人物,剩下的多是一群土雞瓦狗之輩,不堪一擊。”


    此言一出,周遭的人群瞬間就沸騰了。


    “混蛋,你別太囂張了。”


    “有能耐你別使用飛雷神,看我們今天廢不廢了你。”


    目光轉向叫得最歡的那個人,雙眼驀然一亮,對方的表情立刻就顯得有些呆滯,接著便毫無征兆的痛苦嘶吼起來。


    幻術·不知火!


    通過寫輪眼釋放,可以讓目標陷入幻術當中,受火焰灼燒,直到精神徹底崩潰為止。


    真是有夠大膽,以為周圍那麽多人的存在,自己就不敢對他動手了?


    今次前來是為了能與日向天忍達成交易,不過他現在想要先大開殺戒一番,看看日向一族還有多少的強者夠他殺。


    隻是還不等他開始行動,日向天忍就出現在了街道盡頭。


    “可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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