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高尚
一人之下，唐門小師叔 作者：長三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嘯！”
一聲哨子響起。
無根生沒有絲毫掌門風度的大喊：“我在這兒呢，在這呢！”隨後更是深深吸了口氣，因為這喊聲又是讓他牽動了傷口。
全性派的人來了，董昌、許新、王小芳三人瞬間跳到巨石之上。唐門善於暗殺，這樣明晃晃的對決不符合他們的風格。至於王小芳嘛，他似乎有事兒要確定。
待來人緩緩露出身影，許新朝著董昌問道：“師兄，要我給師叔們傳信嗎？現在說不準這次是剿殺全性的機會！”
“師叔們一戰已盡全力，此時不是好時機，我們先看看，再伺機而動。”董昌則是說道。
倒是兩人身邊的王小芳，從看見全性來人，整個人就目不轉睛的盯著……
“高兄！”無根生臉上表情變了變，尷尬的舉了舉手打招呼，眼睛更是不住朝著來人身後瞧，“就你一個人嗎？”
“是啊，大夥都在分頭尋找，你們從白天打到晚上，可讓我們一通好找啊！”高艮笑著，緩緩靠近。
“我不是說是巨石後麵了嗎？這次殺鬼子也是我一時興起，哪成想受了傷，體內子彈還沒取出來呢，一動就生疼啊。”無根生呲牙咧嘴，像是示弱。
“綿山的巨石那麽多！的確不好找！”高艮的嘴角勾勒著，顯得意味深長，“看來，我們的掌門還受傷了啊！對了，金鳳那個小妮子被小棧的夏柳青下了藥迷暈，夏柳青說他為了金鳳已經加入全性了！小棧對此不幹涉，這麽說來，掌門身邊未來又是多了個得力的幹將啊……”高艮的話更是意味深長，仿佛他僅有這樣一次機會。
沉默……
兩人之間詭異的沉默著……
但也沒持續多久，無根生爽朗的一笑：“還真不能小看任何人，趙老板這個普通人絕對是個人物，我派人去他嘴裏套消息，結果還是被他擺了一道。高兄，你來介休縣就沒遇到你曾經的同門？”
“遇到了啊，被我打跑了！”高艮繼續靠近，每一步都很小心，雖然無根生說了自己受傷，但他似乎依舊很忌憚的樣子。
“高兄，問個問題。”
“說！”
“自從你加入全性以來，這是第一次跟我獨處吧。”
“是！”
“昔日的一氣流高徒，現在整日和我們這些全性妖人混在一起，聽說當時你師傅都打算把一氣流掌門的位置給你？你不後悔嗎？”無根生問道。
“後悔？你腦子受傷了，瞎說什麽胡話！”
“哈哈哈，高兄，你說奇不奇怪，今天我幾經生死，好幾次都算是從閻王殿又跳了出來。但你說，為什麽我感覺最危險的就是此刻呢？”無根生的話，讓高艮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忌憚的看著他。
殺氣！
絲毫不隱藏的殺氣從高艮身上迸發而出！
“哈哈，高兄，三年前的癩猴兒，兩年前的孟方，幾個月前的劉天良。高兄，你加入全性這幾年，我全性可是已經消失好幾位門人了啊。”
“哦！是嗎？”高艮也僅有一隻眼睛，另外一隻眼睛上有著一道深深的疤痕，他也笑了，獨眼的他笑起來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本來呢，我還在想殺不殺你，看來現在得讓你閉嘴了！你真是活夠了！”脖子，手腕，腳踝，高艮不斷的活動，像是在為大戰做準備。
無根生聽到這話，卻是突然激動起來：“我怎麽不想活，我可特麽太想活了啊，5百年不嫌多，1千年不嫌少，最好長生不死，老子耐得住！可是，門裏這群王八蛋，能讓老子活這麽久嗎？一個個的，總給老子找事兒！
當然，也包括你高艮，我一直沒戳穿你做的事，不就是發現你在猶豫嗎？老子總躲著你，你特麽怎麽總往老子身邊湊？
也是我賤，一直等著你跟我挑明，高兄的身手我實在是欣賞。我想活的長，不就隻能從你們這些主流道爺門派的人身上下手嗎？你說老子容易嗎？
現在好死不死的，老子重傷之後，你小子跳了出來。
高艮，你現在真是不藏了，這是要直接殺我啊？你打的過我嗎？
剛來介休我就發現了，趙良仕身邊居然有著一氣流的人，趙老板將計就計，我何嚐不是將計就計呢，顯露我們的行蹤不就是讓一氣流的人把你拖住嗎？這群人真是廢物，一群人連個你都攔不住！”
董昌，許新突然回頭，看著麵色黑卻的王小芳，王小芳臉上滿是傷痕，原來是被高艮打的啊。
高艮，雖然名字變了，但應該就是那個一氣流叛徒！兩人心道。
巨石下無根生還在咆哮：“來啊，你來啊！穀畸亭這小子呢，他也被你殺了？”
“這倒沒有，我隻殺作惡之人！”
這話，讓無根生雙眼中閃動的白色沉寂了下去。
“其實掌門，你看人的確準，我確實在猶豫，你這人吧，確實沒做過什麽惡，但現在全性逐漸要擰成一團我著實不放心啊。”
“穀畸亭！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說了他別和你分開，當老子的話是耳旁風！行吧，高兄，你動手吧！我不反抗！我就問一個問題，這些年你在猶豫什麽？”
猶豫什麽？高艮停住了步伐，虛張聲勢還是讓自己放鬆警惕，他真是摸不準自己這個掌門此時的狀態，無根生的手段他見識過，很詭異，小心為上，他繞著無根生來回的走動著，尋找著一擊必殺的機會，嘴裏卻是說道：“其實吧，我學藝挺坎坷的，好不容易被一氣門收留。
也是我小時候太過於坎坷，讓我一直想除盡天下惡人。我就加倍努力的練功，後來鬼子進東三省了，我和師兄弟們在四家之一的高家帶領下殺鬼子異人，我這隻眼睛就是這時候丟的。
本來我想就將這條命扔在關外算了，但師傅的一道命令讓我來到的關內，那時候我就發現了，道門的規矩太多了！這不讓殺，那不讓殺的，還得謹遵師命。想來想去，也就之前的想法最對，懲奸除惡，鬼子、華國人都是我的目標。
而這最好的去處就是你們全性，掌門啊，記得我加入全性的那一天嗎？看著你們一張張臉，我就著實興奮。”
“你們一氣流真是夠陰損的啊，為了潛入我全性，居然串通一氣的演一場戲。”無根生說著，心裏還在讚歎自己【串通一氣】這個詞兒用的好。
“演戲？不，我是真真背叛了一氣流，還打傷了我師父。所以，我是真想懲奸除惡！”
“懲奸除惡？高兄，你這誌向著實讓我高看了一眼，但你的懲奸除惡是帶著判別的吧？除去比自己弱小的奸惡，放過比自己強大的奸惡！現在，你還是不敢上啊！”無根生看著依舊在他不遠處來回走著的高艮。
全性派，據說也是傳自道門一脈，不過是現在被視為異端的楊朱學派，楊朱，也尊楊子。論生死、貴己、全性保真便是楊朱學派的主張。
“帶著判別的懲奸除惡。”這話讓高艮一下子愣住了，原來自己是這樣的人嗎？
“哈哈哈，高兄，看來你自己都沒想明白。笑死我了，既然你想懲奸除惡，那麽就請你現在就判別一下我這個全性代掌門到底是善還是惡吧！”說著無根生閉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半晌，無根生像是模仿的睜開一隻眼睛，看著高艮：“來啊，高兄！”
高艮沉默著……
“你現在又不想殺我了？還是在確定能不能殺我？高兄啊，似乎你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想清楚啊！”
“如果我不殺你，你會向全性的人揭發我嗎？”高艮突然問道。
此言一出，巨石上的王小芳就按捺不住要跳下來，被董昌死死的抱住，董昌現在更好奇無根生這個人了。
無根生自然聽見了巨石之上的動靜，眼皮子跳了跳。而高艮，他現在注意的就是無根生一人，就沒發現上麵的動靜。
隨後，高艮像是做了什麽抉擇一般，迅速上前一步撕扯住無根生的脖子，“無根生，這次我放過你，但我一直會在你身邊，我期待你作惡，那樣我就會奮不顧身的殺了你！”
“這樣啊，這就是你想清楚的事情啊。”無根生扭了扭嘴巴，“高兄，放手吧，你這輩子可能再也回不去一氣流了，在我看來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全性，貴己的心思在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也就在王小芳要運炁跳下去的時候，又一個身影的出現讓他停止了運炁，又是個全性的人。
“畸亭，這裏！”無根生又在招手。
“高哥，你找到了掌門，怎麽不說吹哨子，我可是一陣好找啊，隱約聽見掌門喊我的名字，我才找到了這裏。”
“你！”高艮看著無根生，總算明白剛剛這人為什麽大喊穀畸亭的名字了。
“快鬆手，快鬆手！你不想被我全性所有人列為殺害掌門真凶而讓他們有機會乘機作惡吧。”無根生笑著拍了拍高艮撕著自己脖領的手。
就在此時，穀畸亭右手比劃著劍指四處揮動，瘋狂生長的藤蔓已經控製住高艮的雙手，有更多卻是纏繞在無根生身體上，隨著藤蔓朝著無根生肚子中槍處一捅，一枚子彈被帶了出來。
“高哥呀，快快快！放手了，掌門的生機似乎正在消失，你不用這麽提著了，我的藤蔓能替代你。”穀畸亭說道。
術士，不同於道門腳踏四方動五行的道士，這種操控植物的術士，唐門中人和王小芳都是第一次見。奇詭，有時候在異人界意味著強大。
“畸亭，你是不知道，你高哥剛剛想殺我呢！”無根生麵色虛弱的看向穀畸亭。
高艮當即就要用力掐死無根生像是一命換一命，但藤蔓上身之後，他已經沒法運炁和用力了。
“嗨，掌門，你看看你，到底多招人恨，我高哥的脾氣已經很好了。”穀畸亭無所謂的說著，沿著藤蔓，無根生被平緩的放在地上，藤蔓上慢慢枯萎，無根生的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高哥，沒事兒，別生氣！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穀畸亭倒還安慰著高艮，鬆開了他。
高艮知道，有著穀畸亭在，無根生死不了了！隨即喊道：“無根生，劉天良不是我殺的。”這是剛剛無根生提起三個消失的門人。
“知道了，冤枉你了，你委屈不？”無根生緩緩站了起來，滿臉的欠揍。
“高哥，高哥，沒事兒，別生氣！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穀畸亭過來還拍著高艮的背，“給你說，剛剛加入全性的夏柳青已經敲死了兩個想打他金鳳主意的門人，這在我全性不是事兒，不是事兒啊！”說著穀畸亭還哈哈笑了起來。
但就在他們三人將要離開的時候，一聲怒吼讓三人回身。
“高小艮！”
“小芳，你也在啊！”高艮撓撓頭麵色尷尬的回身。
“你特麽又騙了我，你不是說殺了無根生就和我回一氣流嗎？”王小芳吼叫著。
“那個，小芳，事情有變，有變啊！”高艮尷尬的看著自己這個師弟。
“我剛剛就該殺了無根生的，但是我還是想著留給你，因為隻有無根生的人頭才是你重新回到一氣流的前提。但是現在，你又騙了我！你特娘嘴裏還有著一句實話沒有！”
“小芳，別生氣，別生氣。哈哈，我這已經沒法回頭了！放心，我盯著無根生，他沒法作惡的。”
“你……”王小芳頓時語塞。
“要不，再過兩招？”高艮獨眼突然淩厲起來，隨即回身。
“高小艮，高小艮……”
無根生和穀畸亭調笑著黑臉的高艮，歡樂充斥著整個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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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性派的三人毫無顧忌的走了，唐門二人也是現身到了情緒低落的王小芳身邊，許新說道：“師兄，你先回莊園，我和王兄還有點事兒，王兄我需要一點兒藥材……”
王小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裏默默的記著這是高小艮第312次騙他，打又打不過，還總是一臉憨厚的撒謊。
淦！
王小芳像是撒氣一般打斷一棵樹。
樹：你們真高尚！
一聲哨子響起。
無根生沒有絲毫掌門風度的大喊：“我在這兒呢，在這呢！”隨後更是深深吸了口氣，因為這喊聲又是讓他牽動了傷口。
全性派的人來了，董昌、許新、王小芳三人瞬間跳到巨石之上。唐門善於暗殺，這樣明晃晃的對決不符合他們的風格。至於王小芳嘛，他似乎有事兒要確定。
待來人緩緩露出身影，許新朝著董昌問道：“師兄，要我給師叔們傳信嗎？現在說不準這次是剿殺全性的機會！”
“師叔們一戰已盡全力，此時不是好時機，我們先看看，再伺機而動。”董昌則是說道。
倒是兩人身邊的王小芳，從看見全性來人，整個人就目不轉睛的盯著……
“高兄！”無根生臉上表情變了變，尷尬的舉了舉手打招呼，眼睛更是不住朝著來人身後瞧，“就你一個人嗎？”
“是啊，大夥都在分頭尋找，你們從白天打到晚上，可讓我們一通好找啊！”高艮笑著，緩緩靠近。
“我不是說是巨石後麵了嗎？這次殺鬼子也是我一時興起，哪成想受了傷，體內子彈還沒取出來呢，一動就生疼啊。”無根生呲牙咧嘴，像是示弱。
“綿山的巨石那麽多！的確不好找！”高艮的嘴角勾勒著，顯得意味深長，“看來，我們的掌門還受傷了啊！對了，金鳳那個小妮子被小棧的夏柳青下了藥迷暈，夏柳青說他為了金鳳已經加入全性了！小棧對此不幹涉，這麽說來，掌門身邊未來又是多了個得力的幹將啊……”高艮的話更是意味深長，仿佛他僅有這樣一次機會。
沉默……
兩人之間詭異的沉默著……
但也沒持續多久，無根生爽朗的一笑：“還真不能小看任何人，趙老板這個普通人絕對是個人物，我派人去他嘴裏套消息，結果還是被他擺了一道。高兄，你來介休縣就沒遇到你曾經的同門？”
“遇到了啊，被我打跑了！”高艮繼續靠近，每一步都很小心，雖然無根生說了自己受傷，但他似乎依舊很忌憚的樣子。
“高兄，問個問題。”
“說！”
“自從你加入全性以來，這是第一次跟我獨處吧。”
“是！”
“昔日的一氣流高徒，現在整日和我們這些全性妖人混在一起，聽說當時你師傅都打算把一氣流掌門的位置給你？你不後悔嗎？”無根生問道。
“後悔？你腦子受傷了，瞎說什麽胡話！”
“哈哈哈，高兄，你說奇不奇怪，今天我幾經生死，好幾次都算是從閻王殿又跳了出來。但你說，為什麽我感覺最危險的就是此刻呢？”無根生的話，讓高艮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忌憚的看著他。
殺氣！
絲毫不隱藏的殺氣從高艮身上迸發而出！
“哈哈，高兄，三年前的癩猴兒，兩年前的孟方，幾個月前的劉天良。高兄，你加入全性這幾年，我全性可是已經消失好幾位門人了啊。”
“哦！是嗎？”高艮也僅有一隻眼睛，另外一隻眼睛上有著一道深深的疤痕，他也笑了，獨眼的他笑起來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本來呢，我還在想殺不殺你，看來現在得讓你閉嘴了！你真是活夠了！”脖子，手腕，腳踝，高艮不斷的活動，像是在為大戰做準備。
無根生聽到這話，卻是突然激動起來：“我怎麽不想活，我可特麽太想活了啊，5百年不嫌多，1千年不嫌少，最好長生不死，老子耐得住！可是，門裏這群王八蛋，能讓老子活這麽久嗎？一個個的，總給老子找事兒！
當然，也包括你高艮，我一直沒戳穿你做的事，不就是發現你在猶豫嗎？老子總躲著你，你特麽怎麽總往老子身邊湊？
也是我賤，一直等著你跟我挑明，高兄的身手我實在是欣賞。我想活的長，不就隻能從你們這些主流道爺門派的人身上下手嗎？你說老子容易嗎？
現在好死不死的，老子重傷之後，你小子跳了出來。
高艮，你現在真是不藏了，這是要直接殺我啊？你打的過我嗎？
剛來介休我就發現了，趙良仕身邊居然有著一氣流的人，趙老板將計就計，我何嚐不是將計就計呢，顯露我們的行蹤不就是讓一氣流的人把你拖住嗎？這群人真是廢物，一群人連個你都攔不住！”
董昌，許新突然回頭，看著麵色黑卻的王小芳，王小芳臉上滿是傷痕，原來是被高艮打的啊。
高艮，雖然名字變了，但應該就是那個一氣流叛徒！兩人心道。
巨石下無根生還在咆哮：“來啊，你來啊！穀畸亭這小子呢，他也被你殺了？”
“這倒沒有，我隻殺作惡之人！”
這話，讓無根生雙眼中閃動的白色沉寂了下去。
“其實掌門，你看人的確準，我確實在猶豫，你這人吧，確實沒做過什麽惡，但現在全性逐漸要擰成一團我著實不放心啊。”
“穀畸亭！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說了他別和你分開，當老子的話是耳旁風！行吧，高兄，你動手吧！我不反抗！我就問一個問題，這些年你在猶豫什麽？”
猶豫什麽？高艮停住了步伐，虛張聲勢還是讓自己放鬆警惕，他真是摸不準自己這個掌門此時的狀態，無根生的手段他見識過，很詭異，小心為上，他繞著無根生來回的走動著，尋找著一擊必殺的機會，嘴裏卻是說道：“其實吧，我學藝挺坎坷的，好不容易被一氣門收留。
也是我小時候太過於坎坷，讓我一直想除盡天下惡人。我就加倍努力的練功，後來鬼子進東三省了，我和師兄弟們在四家之一的高家帶領下殺鬼子異人，我這隻眼睛就是這時候丟的。
本來我想就將這條命扔在關外算了，但師傅的一道命令讓我來到的關內，那時候我就發現了，道門的規矩太多了！這不讓殺，那不讓殺的，還得謹遵師命。想來想去，也就之前的想法最對，懲奸除惡，鬼子、華國人都是我的目標。
而這最好的去處就是你們全性，掌門啊，記得我加入全性的那一天嗎？看著你們一張張臉，我就著實興奮。”
“你們一氣流真是夠陰損的啊，為了潛入我全性，居然串通一氣的演一場戲。”無根生說著，心裏還在讚歎自己【串通一氣】這個詞兒用的好。
“演戲？不，我是真真背叛了一氣流，還打傷了我師父。所以，我是真想懲奸除惡！”
“懲奸除惡？高兄，你這誌向著實讓我高看了一眼，但你的懲奸除惡是帶著判別的吧？除去比自己弱小的奸惡，放過比自己強大的奸惡！現在，你還是不敢上啊！”無根生看著依舊在他不遠處來回走著的高艮。
全性派，據說也是傳自道門一脈，不過是現在被視為異端的楊朱學派，楊朱，也尊楊子。論生死、貴己、全性保真便是楊朱學派的主張。
“帶著判別的懲奸除惡。”這話讓高艮一下子愣住了，原來自己是這樣的人嗎？
“哈哈哈，高兄，看來你自己都沒想明白。笑死我了，既然你想懲奸除惡，那麽就請你現在就判別一下我這個全性代掌門到底是善還是惡吧！”說著無根生閉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半晌，無根生像是模仿的睜開一隻眼睛，看著高艮：“來啊，高兄！”
高艮沉默著……
“你現在又不想殺我了？還是在確定能不能殺我？高兄啊，似乎你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想清楚啊！”
“如果我不殺你，你會向全性的人揭發我嗎？”高艮突然問道。
此言一出，巨石上的王小芳就按捺不住要跳下來，被董昌死死的抱住，董昌現在更好奇無根生這個人了。
無根生自然聽見了巨石之上的動靜，眼皮子跳了跳。而高艮，他現在注意的就是無根生一人，就沒發現上麵的動靜。
隨後，高艮像是做了什麽抉擇一般，迅速上前一步撕扯住無根生的脖子，“無根生，這次我放過你，但我一直會在你身邊，我期待你作惡，那樣我就會奮不顧身的殺了你！”
“這樣啊，這就是你想清楚的事情啊。”無根生扭了扭嘴巴，“高兄，放手吧，你這輩子可能再也回不去一氣流了，在我看來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全性，貴己的心思在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也就在王小芳要運炁跳下去的時候，又一個身影的出現讓他停止了運炁，又是個全性的人。
“畸亭，這裏！”無根生又在招手。
“高哥，你找到了掌門，怎麽不說吹哨子，我可是一陣好找啊，隱約聽見掌門喊我的名字，我才找到了這裏。”
“你！”高艮看著無根生，總算明白剛剛這人為什麽大喊穀畸亭的名字了。
“快鬆手，快鬆手！你不想被我全性所有人列為殺害掌門真凶而讓他們有機會乘機作惡吧。”無根生笑著拍了拍高艮撕著自己脖領的手。
就在此時，穀畸亭右手比劃著劍指四處揮動，瘋狂生長的藤蔓已經控製住高艮的雙手，有更多卻是纏繞在無根生身體上，隨著藤蔓朝著無根生肚子中槍處一捅，一枚子彈被帶了出來。
“高哥呀，快快快！放手了，掌門的生機似乎正在消失，你不用這麽提著了，我的藤蔓能替代你。”穀畸亭說道。
術士，不同於道門腳踏四方動五行的道士，這種操控植物的術士，唐門中人和王小芳都是第一次見。奇詭，有時候在異人界意味著強大。
“畸亭，你是不知道，你高哥剛剛想殺我呢！”無根生麵色虛弱的看向穀畸亭。
高艮當即就要用力掐死無根生像是一命換一命，但藤蔓上身之後，他已經沒法運炁和用力了。
“嗨，掌門，你看看你，到底多招人恨，我高哥的脾氣已經很好了。”穀畸亭無所謂的說著，沿著藤蔓，無根生被平緩的放在地上，藤蔓上慢慢枯萎，無根生的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高哥，沒事兒，別生氣！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穀畸亭倒還安慰著高艮，鬆開了他。
高艮知道，有著穀畸亭在，無根生死不了了！隨即喊道：“無根生，劉天良不是我殺的。”這是剛剛無根生提起三個消失的門人。
“知道了，冤枉你了，你委屈不？”無根生緩緩站了起來，滿臉的欠揍。
“高哥，高哥，沒事兒，別生氣！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穀畸亭過來還拍著高艮的背，“給你說，剛剛加入全性的夏柳青已經敲死了兩個想打他金鳳主意的門人，這在我全性不是事兒，不是事兒啊！”說著穀畸亭還哈哈笑了起來。
但就在他們三人將要離開的時候，一聲怒吼讓三人回身。
“高小艮！”
“小芳，你也在啊！”高艮撓撓頭麵色尷尬的回身。
“你特麽又騙了我，你不是說殺了無根生就和我回一氣流嗎？”王小芳吼叫著。
“那個，小芳，事情有變，有變啊！”高艮尷尬的看著自己這個師弟。
“我剛剛就該殺了無根生的，但是我還是想著留給你，因為隻有無根生的人頭才是你重新回到一氣流的前提。但是現在，你又騙了我！你特娘嘴裏還有著一句實話沒有！”
“小芳，別生氣，別生氣。哈哈，我這已經沒法回頭了！放心，我盯著無根生，他沒法作惡的。”
“你……”王小芳頓時語塞。
“要不，再過兩招？”高艮獨眼突然淩厲起來，隨即回身。
“高小艮，高小艮……”
無根生和穀畸亭調笑著黑臉的高艮，歡樂充斥著整個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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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性派的三人毫無顧忌的走了，唐門二人也是現身到了情緒低落的王小芳身邊，許新說道：“師兄，你先回莊園，我和王兄還有點事兒，王兄我需要一點兒藥材……”
王小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裏默默的記著這是高小艮第312次騙他，打又打不過，還總是一臉憨厚的撒謊。
淦！
王小芳像是撒氣一般打斷一棵樹。
樹：你們真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