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昨夜在福滿齋大堂守了一夜,毫無異狀,卻不料有人趁他不在,闖入了宋府!


    竟是中了那調虎離山之計。


    “小姐,你沒事吧!”金大很是懊悔。


    “放心,我棍子厲害著呢!”宋玉善說:“正好今日借此亮亮招,免得日後什麽人都以為我好欺負,找上門來,耽誤我修行。你待會兒好好配合我就是。”


    金大垂首應是。


    “哐當~”銅鑼開路,靜音效果十足。


    “大家且看。”宋玉善捏著徐老二的手腕,舉起來給大家看。


    占據了八卦前排位置的王大娘眯著眼瞧了瞧:“指甲縫裏怎麽黑紅黑紅的?”


    “沒錯,徐家老二夜裏扮了鬼,連手都沒洗幹淨呢!”


    宋玉善又將徐家老二的一隻手按入了福滿齋後廚現拿來雞血中,按在了門板上。


    “謔!一模一樣!”


    “真是徐家老二!”


    “他幹啥裝神弄鬼的?”


    “哐當~”


    現場一靜。


    “我師父花婆婆教我不足三月便去世了,罪魁禍首便是他們徐家二房。”


    宋玉善打算把一切都敞開來說。


    “此前徐家老二一家因造口業過甚,被口業鬼纏上,口舌腫脹,呼吸不暢,徐老夫婦帶人跪求我師父救人。


    我師父斬鬼途中,他們竟再生口業,助長惡鬼,使我師父被反噬,硬撐著身子教了我最後一段時間後,便仙逝了。


    口業鬼被斬,生口業者若不引以為戒,再生了口業,口業鬼會立即再生,纏上更多的人。


    我師父自知自己時日無多,徐家三口不思悔改,若口業鬼再生,扶水縣民將深受其害,因此斬了他們的舌頭,永絕後患。”


    聽到此處,全場嘩然,看徐家老二的眼神都不對了。


    聞訊而來的徐老漢和徐婆子都低下了頭。


    “如今看來,師父還真沒料錯,他們果真從未悔過,昨日竟拿著菜刀偷入宋府,想做什麽不言而喻。


    多虧了師父教我的護身武技,這才將他抓住。


    今日請各位做個見證,此次他擅闖我宋府,我便斷他雙腿,以儆效尤。


    我宋玉善雖是女兒身,卻不是好欺負的,日後若再有人欲闖宋府,擾我修行,且先想想我的棍子同不同意。”


    宋玉善麵沉如水,手中作為證物的菜刀一落,捆著徐家老二的繩子便散開了。


    徐家老二已被打怕了,繩子一鬆,便要往人群中鑽。


    眾人還沒從宋玉善最後那聲“以儆效尤”中反應過來,一根竹棍便攔在了徐家老二胸前,將他敲的退後了三步。


    緊接著不知那棍子是如何動的,隻瞧見個殘影,轉眼間徐家老二便跪在了地上。


    僅僅三棍,徐家老二便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次不需銅鑼開路,大家都緊緊閉上了嘴巴。


    每個人都深深的意識到了宋家玉善的可怕。


    她再也不是那個靠著父輩餘蔭,手握財寶,危在旦夕的孤女了。


    隻需三棍,便能將人打廢,怎麽出棍的都看不清。


    曾經領教過花婆婆拐杖的人默默打了個寒戰。


    他們縣裏又出了個花婆婆第二,,再也無人敢輕視宋家玉善。


    徐家老二算是栽了。


    宋玉善拱手一禮,帶著靜娘和大白鵝走了。


    人群自動給她們讓出了條路來,目送她們遠去。


    “好了好了,大家夥兒散了吧!福滿齋今日閉店,重裝門板!”金叔喊道。


    大家總算回過神來了。


    王大娘心有餘悸,拍了拍胸口:“我滴天老爺啊!宋家老爺大善啊!”


    她這扶水縣有名的母老虎在宋家玉善麵前怕是連隻小貓咪都不如!


    宋家老爺這女戶立的太對了,還好她早因此打消了撮合她跟自家寶貝兒子的念頭。


    看到地上那個欺負姑娘的慫包碎嘴男,王大娘啐了一口:“晦氣!耽誤我賣包子!”


    人群散去後,徐老漢和徐老婆子才跑到自家兒子身邊。


    徐老婆子本欲哭喊,頂著金大危險的目光,也什麽都不敢說了。


    徐老漢背起了兒子,徐老婆子一邊扶著,走遠了才怨道:


    “兒子,你糊塗啊!怎敢去惹那煞星!”


    ……


    金大這才招呼來麻子:“我喊了木匠來安新門板,你看著些,我擔心小姐,回府去看看。”


    王麻子十分不理解,小姐如此彪悍,掌櫃還擔心什麽?


    宋玉善沉著臉,回了府,臉上頓時鬆快了。


    “如何?我剛剛夠有氣勢嗎?”


    靜娘與大白鵝同步點頭。


    大白鵝悄悄鬆了口氣,她的大黑臉可嚇死鵝了,一路上都不敢大聲喘氣兒。


    人類變臉的功夫都這麽厲害的嗎?


    靜娘兩眼亮晶晶:“小姐,你使棍子好厲害!我眼睛都沒眨,人就被打趴下了!”


    宋玉善被誇的十分熨帖。


    心中因對手太次,使棍未盡興的那點不快,全散去了。


    “想學嗎?”她摸摸靜娘的包包頭。


    “我能學嗎?”靜娘已經知道小姐是修行人士了。


    也曾求過小姐帶她修行,這樣她便再也不怕別人欺負她了。


    可卻得知她並無修行的天分,也就死了心。


    “武技需得修行輔佐,才能發揮出完全的效果,不過即使不是修士,也可學武技,雖無法對付妖鬼,卻能強身健體,防範宵小。如此你還想學嗎?”


    宋玉善早就在思量,要怎樣教靜娘保護自己了。


    在這個官府律法隻管賦稅和城中人命官司的世道,武力也是自保的關鍵。


    可惜之前讓金大瞧過,靜娘並無修行天賦,便隻能教她一點武技防身了。


    靜娘重重點頭:“想!”


    “好,那下次旬休,我便教你。”宋玉善說:“隻你既答應了要學,就要吃得其中的苦。”


    “我不怕苦!”靜娘眼神堅毅,她也想和小姐一樣,打得別人不敢欺負她!


    “好。”宋玉善又摸了摸小丫頭可愛的包包頭,原本整齊對稱的包包頭已然歪歪倒倒各有姿態了。


    發現自己弄亂了小丫頭的發型,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走,書局去!”


    靜娘:“……”


    小姐和她爹很像呢!她的包包頭在她們麵前,從來都不能完完整整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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