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遠伸出手，想安慰她，卻在剛碰到她顫抖的肩膀時，又縮回了手。
程致遠：“現在去追他，還來得及！”
顏曉晨哭著搖頭，不可能！
程致遠不再吭聲，雙手插在風衣兜裏，安靜地看著她掩麵痛哭。
黑夜包圍在她紹，將她壓得完全直不起腰，但程致遠和她都清楚，哭泣過後，她必須要站起來。
程致遠陪著顏曉晨回到區。
這麽多年，顏曉晨已經習慣掩藏痛苦，這會兒，她的表情除了有些木然呆滯，已經看不出內心的真實情緒。
顏媽媽打電話來問她怎麽這麽晚還沒回去時，她竟然還能語聲輕快地：“我和程致遠邊走路邊話，不知不覺走得有遠了，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到區了，馬上就回來。”
“我和阿姨幾句話。”程致遠從顏曉晨手裏拿過手機，對顏媽媽：“阿姨，我們就在樓下，我和曉晨商量一下結婚的事，過一會兒就上去，您別擔心。”
顏媽媽忙：“好，好！”
顏曉晨以為程致遠隻是找個借口，也沒在意，跟著程致遠走到花壇邊，抱歉地：“出門時，你就有事和我商量，我卻給忘了，不好意思。”
程致遠：“你再仔細考慮一下，你真的不可能和沈侯在一起嗎？”
顏曉晨眼中盡是痛楚，卻搖搖頭，決然地：“我們絕不可能在一起！”
“你考慮過怎麽撫養孩子嗎？”
顏曉晨強笑了笑，努力讓自己顯得輕鬆一，“做單身媽媽了！”
程致遠：“中國不是美國，單身媽媽很不好做，有許多現實的問題要解決，沒有結婚證，怎麽開準生證？沒有準生證，孩根本沒有辦法上戶口。沒有戶口，連好一的幼兒園都上不了，更不要學、中學、大學……”
顏曉晨聽得頭疼，她還根本沒有考慮這些問題，“生孩子還需要準生證？要政府批準？”
“是的。就算不考慮這些，你也要考慮所有人的眼光，不別人，就是你媽媽都難以接受你做未婚單身媽媽。如果一家人整天愁眉苦臉、吵架哭泣，孩子的成長環境很不好。孩子略微懂事後，還要承受各種異樣的眼光，對孩子的性格培養很不利。”
顏曉晨的手放在腹上，一句話都不出來。她知道程致遠的全是事實，所以她才想過墮胎，但是，她竟然做不到。
程致遠：“咱們結婚吧！隻要我們結婚，所有問題都不會再是問題。”
顏曉晨匪夷所思地看著程致遠，“你沒病吧？”
“你就當我有病好了！”
“為什麽？”顏曉晨完全不能理解，程致遠要財有財，要貌有貌，隻要他一句想結婚，大把女人由他挑，他幹嗎這麽想不開，竟然想娶她這個一身麻煩，心有所屬的女人？
“你現在不需要關心為什麽，隻需要思考願意不願意。”
“我當然要關心了，我是能從結婚中得到很多好處，可是你呢？你是生意人，應該明白，一件事總要雙方都得到好處，才能有效進行吧！”
“如果我，你願意讓我照顧你，就是我得到的最大好處，你相信嗎？”“不相信！”
程致遠笑著輕歎了口氣，“好吧！那我們講講條件！你需要婚姻，可以養育孩子，可以給母親和其他人交代。我也需要婚姻，給父母和其他人交代，讓我不必整天被逼婚。還有一個重要條件！我們的婚姻，開始由你決定，但結束由我決定，也就是，隻有我可以提出離婚！等到合適的時機，或者我遇到合適的人，想要離婚時，你必須無條件同意。到那時，你不會像很多女人一樣，提條件反對，也不會給我製造麻煩，對嗎？”
“我不會。”
程致遠笑了笑：“你看，這就是我為什麽選擇你的原因，我們結婚對雙方都是一件好事。”
“但是……我總覺得我像是在占你便宜。”
“你認為我比你笨？”
“當然不是。”
“既然你同意你比我笨，就不要做這種笨蛋替聰明人操心的傻事了！你需要擔心的是，我有沒有占你便宜，而不是你會占我便宜。”
從邏輯上完全講得通，沒有人逼著程致遠和她結婚，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利己主義者，如果程致遠做這個選擇，一定有他這麽做的動機和原因，但是……她還是覺得很古怪。
“曉晨，我不是濫好人，絕不是因為同情你，或者一時衝動。我是真想和你結婚。”程致遠盯著她的眼睛，輕聲央求：“請你同意！”
顏曉晨遲疑猶豫，可麵對程致遠堅定的目光，她漸漸明白，他是經過認真思索後的決定，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終於，她了頭，“我同意。”
“謝謝！”
“呃……不用謝。”顏曉晨覺得很暈，似乎程致遠又搶了她的台詞。
程致遠雲淡風輕地：“明天去做產檢，如果你的身體沒有問題，星期六我們去買衣服，星期日拍結婚證件照，下個周二注冊登記，周四試婚紗、禮服，五月八號，舉行婚禮。”
顏曉晨呆愣了一會兒，喃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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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致遠：“現在去追他，還來得及！”
顏曉晨哭著搖頭，不可能！
程致遠不再吭聲，雙手插在風衣兜裏，安靜地看著她掩麵痛哭。
黑夜包圍在她紹，將她壓得完全直不起腰，但程致遠和她都清楚，哭泣過後，她必須要站起來。
程致遠陪著顏曉晨回到區。
這麽多年，顏曉晨已經習慣掩藏痛苦，這會兒，她的表情除了有些木然呆滯，已經看不出內心的真實情緒。
顏媽媽打電話來問她怎麽這麽晚還沒回去時，她竟然還能語聲輕快地：“我和程致遠邊走路邊話，不知不覺走得有遠了，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到區了，馬上就回來。”
“我和阿姨幾句話。”程致遠從顏曉晨手裏拿過手機，對顏媽媽：“阿姨，我們就在樓下，我和曉晨商量一下結婚的事，過一會兒就上去，您別擔心。”
顏媽媽忙：“好，好！”
顏曉晨以為程致遠隻是找個借口，也沒在意，跟著程致遠走到花壇邊，抱歉地：“出門時，你就有事和我商量，我卻給忘了，不好意思。”
程致遠：“你再仔細考慮一下，你真的不可能和沈侯在一起嗎？”
顏曉晨眼中盡是痛楚，卻搖搖頭，決然地：“我們絕不可能在一起！”
“你考慮過怎麽撫養孩子嗎？”
顏曉晨強笑了笑，努力讓自己顯得輕鬆一，“做單身媽媽了！”
程致遠：“中國不是美國，單身媽媽很不好做，有許多現實的問題要解決，沒有結婚證，怎麽開準生證？沒有準生證，孩根本沒有辦法上戶口。沒有戶口，連好一的幼兒園都上不了，更不要學、中學、大學……”
顏曉晨聽得頭疼，她還根本沒有考慮這些問題，“生孩子還需要準生證？要政府批準？”
“是的。就算不考慮這些，你也要考慮所有人的眼光，不別人，就是你媽媽都難以接受你做未婚單身媽媽。如果一家人整天愁眉苦臉、吵架哭泣，孩子的成長環境很不好。孩子略微懂事後，還要承受各種異樣的眼光，對孩子的性格培養很不利。”
顏曉晨的手放在腹上，一句話都不出來。她知道程致遠的全是事實，所以她才想過墮胎，但是，她竟然做不到。
程致遠：“咱們結婚吧！隻要我們結婚，所有問題都不會再是問題。”
顏曉晨匪夷所思地看著程致遠，“你沒病吧？”
“你就當我有病好了！”
“為什麽？”顏曉晨完全不能理解，程致遠要財有財，要貌有貌，隻要他一句想結婚，大把女人由他挑，他幹嗎這麽想不開，竟然想娶她這個一身麻煩，心有所屬的女人？
“你現在不需要關心為什麽，隻需要思考願意不願意。”
“我當然要關心了，我是能從結婚中得到很多好處，可是你呢？你是生意人，應該明白，一件事總要雙方都得到好處，才能有效進行吧！”
“如果我，你願意讓我照顧你，就是我得到的最大好處，你相信嗎？”“不相信！”
程致遠笑著輕歎了口氣，“好吧！那我們講講條件！你需要婚姻，可以養育孩子，可以給母親和其他人交代。我也需要婚姻，給父母和其他人交代，讓我不必整天被逼婚。還有一個重要條件！我們的婚姻，開始由你決定，但結束由我決定，也就是，隻有我可以提出離婚！等到合適的時機，或者我遇到合適的人，想要離婚時，你必須無條件同意。到那時，你不會像很多女人一樣，提條件反對，也不會給我製造麻煩，對嗎？”
“我不會。”
程致遠笑了笑：“你看，這就是我為什麽選擇你的原因，我們結婚對雙方都是一件好事。”
“但是……我總覺得我像是在占你便宜。”
“你認為我比你笨？”
“當然不是。”
“既然你同意你比我笨，就不要做這種笨蛋替聰明人操心的傻事了！你需要擔心的是，我有沒有占你便宜，而不是你會占我便宜。”
從邏輯上完全講得通，沒有人逼著程致遠和她結婚，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利己主義者，如果程致遠做這個選擇，一定有他這麽做的動機和原因，但是……她還是覺得很古怪。
“曉晨，我不是濫好人，絕不是因為同情你，或者一時衝動。我是真想和你結婚。”程致遠盯著她的眼睛，輕聲央求：“請你同意！”
顏曉晨遲疑猶豫，可麵對程致遠堅定的目光，她漸漸明白，他是經過認真思索後的決定，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終於，她了頭，“我同意。”
“謝謝！”
“呃……不用謝。”顏曉晨覺得很暈，似乎程致遠又搶了她的台詞。
程致遠雲淡風輕地：“明天去做產檢，如果你的身體沒有問題，星期六我們去買衣服，星期日拍結婚證件照，下個周二注冊登記，周四試婚紗、禮服，五月八號，舉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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