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基本複原後,戰團成員就回到了卡塞爾。


    除了阪井明菜,她要在新的戰場上為人類開疆辟土。


    對於她,路明非很有信心。


    他跟犬山賀聊過這件事,塑造偶像這件事情,資本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頂級的偶像像昭和三大歌姬那樣的有點困難,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來的小xx之流一抓一大把。


    何況阪井明菜的條件本身就是頂級的,還能自己作曲作詞,隨便包裝一下都能火。


    至於搶蛋糕可能會導致的打壓,隻能說蛇岐八家隻是老實做“人”了,但嘿道的本質是沒有變的。


    回到了星火館,沒過多久昂熱就打來了電話。


    雖然隻是說邀請他過去品茶,但路明非也知道肯定是為了龍骨十字的事,立刻應下了。


    來到校長辦公室,昂熱又在那兒喂鬆鼠。


    見路明非進來,他把榛子往窗戶外麵一丟,鬆鼠們就跳了出去。


    其中兩隻撞在了一起,摔了個狗吃屎。


    “我還以為你會用時間·零救一下。”


    路明非說道。


    “我可不是聖母,不會把代價用在這種事情上。”


    昂熱笑了笑說道。


    雖然他平時看上去很溫和,但內心依然是那個殺龍不眨眼的複仇者。


    “時間·零的代價是什麽?”


    路明非問道。


    他也發現交手過的那些龍王都是能不用時間·零也不用,就算用也隻會用來防守反擊,幾乎不會用來主動攻擊。


    路明非也問過夏彌,她自己也語焉不詳,似乎丟失了這一部分的記憶,隻知道本能告訴她最好別用。


    “言靈的原理我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更別說時間·零這種特殊的言靈了。不過,有一位藏傳佛教上師曾經跟我講過,時間·零可能會影響涅槃。”


    昂熱說道。


    “涅槃?”


    路明非聽說過這個詞,但並不了解具體的含義。


    “不錯,涅槃。在小乘佛教中,涅槃的意思是身心俱滅,一切無有,是非生也非死的寂靜狀態。”


    昂熱一邊抽著雪茄一邊解釋道。


    他今天抽的款式煙氣格外濃鬱,讓他整個臉都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就像個正在講經的老和尚。


    “而對於龍族來說,涅槃就是繭化後的狀態。時間是連續的、線性的,時間·零會打亂這種節奏,從而影響繭化後的破繭重生。”


    “這是綜合了宗教、科學和言靈學的說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你就當聽故事就好了。”


    昂熱聳了聳肩道。


    路明非也不知道,雖然黃金時代的人類擁有時間回溯技術,甚至強大的靈能者也能操縱時間,但時間的知識依然晦澀難言。


    聽說審判庭中有與時間相關的機構,但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也沒有主動打聽。


    “這個副作用對你也有效吧?”


    路明非問道。


    “大概吧,所以我用得也不多,隻有戰鬥的時候才會用。”


    昂熱說道。


    時間·零其實是功能性言靈,不管用於戰鬥還是生活、科研、甚至堵博都非常好用。


    像這種功能性言靈用起來一般都很頻繁,像副校長的戒律就常年開著。


    隻要血統夠高,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的影響。


    但時間·零不一樣,影響龍王涅槃隻是副作用的可能性之一,鬼知道還沒有其他的副作用。


    “其實每個時間·零的擁有者覺醒言靈後都會有一種直覺,最好不要使用自己的言靈。我和楚子航的父親交流過,他也有這種感覺。”


    昂熱忽然說道。


    “楚天驕?”


    路明非目光一凝。


    “沒錯。”


    昂熱點點頭。


    “他其實是我派去監視你的。”


    他忽然說道。


    “哦。”


    路明非淡淡地說道。


    “你不覺得驚訝或是憤怒嗎?”


    昂熱問道。


    “沒什麽可驚訝的,我知道我的來曆有問題,但那與我無關。我的身心已經在為人類而戰中純淨,而人類之主也會庇護我的靈魂。”


    他回答道。


    “好吧,我本來有很多事想告訴你,但看來沒必要了。”


    昂熱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


    “如果是龍王的下落之類的我倒不介意知道。”


    路明非說道。


    “那沒有,格陵蘭陰影已經失去了蹤跡,不知道是離開了那片海域,還是潛到了更深的地方。至於太子,也就是耶夢加得猜測的天空與風之王更是抓不到半點尾巴。”


    昂熱遺憾地說道。


    他們懷疑天空與風之王可能一直都沒有沉睡,而是從反叛黑王後一直活躍到了現在。


    所以才能處處布局,似乎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你們的情報能力需要加強了。”


    路明非不客氣地說道。


    “確實,我會去找校董會更多的情報經費的。對了,楚天驕雖然是我派去的,但似乎還有別的任務。”


    昂熱說道。


    雖然監視路明非也是絕密任務,但也沒到需要銷毀楚天驕檔案的程度。


    將他從執行部的記錄中除名的,另有其人。


    至於是誰嘛。


    “加圖索家族?”


    路明非很快想到了答案。


    “隻能說很有可能。”


    昂熱委婉地說道。


    “有點煩人了。”


    戰團長者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還沒到翻臉的時候,明非,加圖索家族的實力比你看到的還要強得多。不說別的,你讓裝備部開發的那些東西,加圖索家族一定有備份。”


    昂熱勸道。


    路明非當然知道,這也是他為什麽對蛇岐八家采取懷柔政策的原因。


    隻是岩流研究所的科研水平實在有限,他才將大部分項目都放在了裝備部。


    不過倒也問題不大,沒有陶鋼,動力甲根本沒辦法生產。


    路明非對陶鋼的使用是嚴格監控的,就算裝備部貪汙了一些,量也不夠打頂頭盔的。


    至於逆向研發?


    不是他看不起他們,等他們破解完陶鋼的技術黑箱,地球大概都用上可控核聚變了。


    至於日本分部泄密是更不可能的,羲和就是路明非的眼睛。


    “找我來什麽事?”


    他將話題拉回了正規。


    “哦,差點都聊忘了。龍骨十字真的不在你手上了嗎?”


    昂熱問道。


    “沒錯,帝皇對它們有別的安排。”


    路明非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還想用它們給你開啟尼伯龍根計劃。”


    昂熱說道。


    “尼伯龍根計劃?”


    “不錯,秘黨掌握了能夠能夠提升血統極限的技術,讓混血種進化成能和四大君王相提並論甚至超越它們的混血君王。”


    昂熱張開雙手說道。


    “我沒有興趣。”


    路明非說道。


    “我想也是。不過,其他人對此很感興趣,而龍王的龍骨十字就是計劃開啟的關鍵。”


    昂熱說道。


    “誰又想搞事?加圖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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