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號,王秋和秦楚沛笑著將秦慕恒送進了學校。


    王秋穿的青色長裙,外搭米白色的長開衫,整個人看起來恬靜柔婉。


    車上,王秋看著眼前的丈夫給那個人打著電話:“胃舒服點了嗎,我讓張媽熬了粥,你去喝一碗。”


    秦楚沛的聲音如此輕膩,每一個字都溫柔至極,他臉上不時浮現出寵溺的笑容,好似電話那頭的人兒是個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因此就格外的小心翼翼的捧著。


    王秋一直看著車窗外,我們離婚吧,這五個字一直圍繞在心頭,到了嘴邊好幾次,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王秋不是舍不得秦太太的身份,而是當年真的很愛很愛他,大二時的一見鍾情,那之後,這個男人便像藤蔓一樣長在了她的心裏。


    任憑她這些年反複的無理取鬧,反複的哭天搶地,結果都是一樣。


    她得不到他的愛。


    可年少時期的愛情好似十分頑強,哪怕在漫無人跡的荒漠裏,也能曲曲折折地生根發芽。


    可王秋眼裏的他,為愛情生根發芽的人卻是另一個女人。


    王秋心煩意燥的很,驅車去了店裏拿出筆墨紙硯寫起了毛筆字。


    這一寫就是一下午,等回過神直起身時,才發現外麵的天蒙蒙黑了,王秋拿起外套關好門,上車。


    現下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王秋的車停在馬路邊,好幾次打著轉向燈都沒有插著空擠出去,便索性滅了火。


    她放下車窗,從包裏掏出一支煙,點著。


    天黑的很快,橘紅的夕陽灑下來正好映到她的臉上,她的長發隨意的挽在後腦勺,用發簪固定住,碎發散落在側臉。


    路燈已經開啟,她的口中吐出煙圈,一圈一圈的煙霧上升,有的漂出窗外,有的將她的臉龐氤氳在煙霧裏。


    遠遠望去,她的臉似浸在朦朧中,整個人恬靜的不像話,好似這車水馬龍以及一聲又一聲的鳴笛聲與她毫不相關。


    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和愁悶裏,然後漫無目的的漂流。


    待到天已經完全黑時,大概後麵的那個路口變成了紅燈,所以隻有稀稀疏疏的幾輛車,王秋發動車子離開。


    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才發現家裏安靜的可怕,她打開電視去換了睡衣準備洗澡,這才發現浴頭壞了。


    她將浴頭卸下覺得好像如果自己動手安裝的話也不難,於是便裹了外套去了地下超市買了一個新的。


    買完回家的電梯裏,旁邊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孩。


    出電梯時,那人也跟著出來,王秋停下腳步回頭警惕地看著他。


    那人卻歪著頭笑得很燦爛:“我是新搬來的鄰居,叫孟豪。”


    王秋這才後知後覺,原來對麵已經搬進來了人。


    這是兩梯兩戶的樓盤,當初結婚時買下這裏,覺得這裏是市中心,房子貴,賣出去的不多,人少。


    而且風景極好,這不是那種一排排錯落的小區,而是獨棟。


    王秋點點頭繼續走,從電梯出來,走廊約有三米寬,十米長,走廊的盡頭便是入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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