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劍光極其霸道,別人的劍光都是尖嘯而過,而這道劍光像是一陣狂光掠過,若不是那劍嘯刺耳,還以為是巨物衝撞。


    劍光的主人當然是玄天成,那巨大的裁決比他的人還要大,雖然隻是一招普通攻擊,但裝備本身之強,普通一擊甚至都超過他之前的全力奔雷。


    玄天成不是張七,這人看上去陽光大男孩,可他絕沒有張七那麽好的脾氣,從來隻有他欺負別人,那輪的到別人欺負他,更何況他還敢黑殘月的額,一下就觸到了他的逆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劍就呼了過去。


    巨大的劍身整人都給遮住,呼嘯的劍風厲若九天玄風,萬泰根本連人都來不及看,隻覺的一般強大的劍氣直襲而來,身體周的空氣都被是受到這股力量的影響變的混亂,力量之強根本無法抵擋,向邊上閃去,玄天成的劍術造詣曠古爍今,一招即出便連綿不絕,後續的變化盡在掌握之中,巨大的裁決像是一根繡花針,在空中忽然變了方向,直劈變成了橫掃,速度不降反升,萬泰那來還來的及反應。


    隻聽的“啪”的一聲,巨大的劍麵直接拍中了萬泰的那張臉,衝擊力把萬泰整個人都給打飛了出去,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幾顆牙齒像是黃豆一樣灑飛出去。


    萬泰下意識的想捂著臉,卻不料痛的驚呼,原來那被擊中的那邊臉,上麵的皮膚都被拍爛,臉頰骨都被打碎,嘴裏的牙也不知道還剩幾顆,正想說話,卻發現吐字不清,嘴裏冒出的都是血沫。


    震驚。


    所有人都愣住了,堂嚐一個紫階強者居然被一個藍階用劍一巴掌給扇飛了出去,這……這怎麽可能?


    再場隻有張七一個人在嘀咕:“哎,這小子自己上次扇耳光扇的那麽痛快,不會是上癮了吧,連拿劍都是用來扇的,這混帳東西,借口為了殘月鎮,實際就是為了滿足自己扇耳光的愛好。”


    萬泰被這一下直接打懵了,他甚至都忘了實力的差距,要不是他是獸人族,這一下輕則直接暈過去,重則連腦袋都給拍碎,但獸人族的血性讓他徹底陷入狂怒,居然直接開啟獸化,準備硬打玄天成,不過張七比他更快,萬泰獸化後的獅子還沒來的及遞出爪子,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橫在了他的喉間,那股果斷的殺機讓他毫不懷疑,自己隻要有一絲異動,這把匕首就會立刻割開自己的喉嚨,這一下,他終於醒了過來。


    自己這是在幹什麽?剛才那小子要是把劍一橫,那就不是被扇耳光,而是腦袋沒了,很顯然,自己的所謂紫階在人家的眼裏就是一個笑話,這還隻是個藍階,天了,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怪物?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就在這天泣城,當年就有一個玄天成藍階強者當場擊殺了明光會的紫階長老邊鬆,而且也是用劍,當初他怎麽也不相信這種事,難道……


    “你……你是玄天成?”萬泰哆哆嗦嗦的問道。


    “不錯,是老子我,非得讓老子扇個耳光才知道是我嗎?你賤不賤。”肩扛巨大的裁決,玄天成一臉的橫相。


    一個陽光親切的男孩,扛著一個比身體都要大的巨劍,滿口的髒話,這種極端的反差形象讓所有人都震驚,當年就一劍幹翻紫階,如今打紫階都跟教訓小孩一樣,這種怪物還能打架嗎?以至於後來扇耳光便成了玄天成的招牌動作,這是後話。


    萬泰雖是獸族,但腦子還算聰明,再硬扛就是找死,二話不說,直接就拿出了10張自己蓋好章的貴賓票遞了上去,然後頭也不回的連滾帶爬的跑了,也不知道這些票本來是給誰的,不夠隻能回去再想辦法,打死他也不敢在玄天成麵前算這筆帳。


    暗問天一臉震驚的問邊上的暗輕雲:“你的這些朋友倒底是人還是鬼呀。”


    噗嗤……暗輕雲聽著笑的纖腰都直不起來,這話問的也太那個了吧,怎麽聽都像是罵人呢。場中除了張七兩人也就數她不怎麽震驚,這幫家夥在白階就敢對卡丹裘這樣的強者下手,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是他張七做不出來的?


    “給。”張七一出手就把剩下的8張都扔給了暗問天,這人還不錯,這些就當是感謝他剛才的仗義直言,反正白天的身份也參加不了,參賽的也就自己和玄天成兩人,這票雖然貴重,但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麽用。然後直接拉著暗輕雲的手,無視場中還沒有清醒過來的眾人,出了會場。


    暗問天反應過來之後心中大喜,這可是貴賓票呀,現在的天泣城裏,目前就數這東西最貴,真的是一票難求,有價無市,每一張都價值連城,現在自己手裏居然多出8張,發了,發大財了。


    事後這大城府事件很快就被傳揚開,張七兩人的知名度一下就衝到了熱點頂峰,尤其是玄天成,直接被冠上了“拍臉哥”的雅號,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身後已經成立了他們的專屬粉絲會,一下就上了榜。


    這麽一鬧,時間也不早了,這個時間要在天泣主城的中心位置找到一家好的客棧幾乎不可能,要麽是很遠的郊區,但兩人卻不管這些,直接找了主城一家非常豪華,離會場很近的大酒店,這家店早就掛上了客滿的標誌,可兩人不管這些,玄天成扛著裁決,一手拿著貴賓卡,店小二一看,以他們這個職業當然一下就認出玄天成這個“拍臉哥”,那裏敢說個不字,客客氣氣把他們請到了天字號房間,至於原先有沒有人住不要緊,要麽趕走,要麽換差的房間,得罪誰也不敢得罪這兩上煞星。


    本來張七是想趁著還有兩天的時間去街上轉轉,不過剛一出門,人們看到他們就像看到四大害蟲一樣,避之不及,讓張七他們好一陣鬱悶,難道自己有這麽差的人品嗎?走著走著,自己也沒趣了,隻好回了客棧。


    白天卻是不甘,作為一個女孩子,這種時候不讓她逛街,比殺了她還難受,隨便易了個容,衝出去胡天海地的去逛了起來。這段時間張七的錢包還算是很鼓,加上白天還是個逛街狂人,根本就停不下來,直到比賽快開場了才回來。也不知買了什麽,有些甚至連張七都不認識,反正半個房間都給她堆滿,最後臨走又都送給了店小二。


    天泣榜大比到最主城最後決賽時,比賽的規則變的更簡單了些,就隻有四關。


    第一關叫篩選:組委會人員都是天泣的名人和頂級強者,總不能讓他們這些人看一些白板表演,為了保證比賽的質量,這一關就會進行集體篩選工作,當然不可能是那種一個個的來,不然什麽時候是個頭,而是在一個特定的廣場裏,所有屬性沒有一樣超過15的會被直接淘汰,通常情況下,絕大多數心存僥幸之人都會清理。


    第二關叫搶名額:由於每次參賽人員太多,為了控製人數,每次組委會最後都會確定一個參賽總名額,再減去貴賓票的那個數量,把剩下的參賽名額放出來,考察方式都簡單,在一個特定的場景裏,隨意放置一些特製小球,誰把它拿到回到天泣城,誰就可以參加下一輪比賽,為示公平,多拿或沒拿到的都將被淘汰。


    這一屆參賽的人比較多,前幾屆放出來的都是五萬個名額,今年直接放了十萬個,這也就給了很多人一個較大的入選機會。


    如果就憑此這般想,那便大錯特錯,因為這第二關不比第一關,直接測試認定即可,而是要通過競爭,這種競爭非常激烈,說的直白點,就是要死人的,而且死亡率絕對不低,組委會可以保證參賽者不受傷害,但卻不包括這第二關,盡管如此,仍然擋不住參賽者的熱情。但是,就算此次放過近十萬名額,但真實的錄取率卻不足百分之一,可見競爭之激烈。


    但這一切對張七他們來說卻沒有任何意義,因為貴賓名額相當於保送,這前兩關可以直接跳過,憑身份就可以進入第三關——淘汰賽。


    淘汰賽的方式和搶名額很相似,但是更簡單,也更粗暴,因為它沒有第二關那種公平機製。


    比賽的規模也更大,檔次也很高,組委會有專門的一個類似輪回的秘境,裏麵有一些等階不一的極獸,還有數量相當於參加人數十分之一的特製珠子,最後的排名根據珠子的多少來決定,時間一到,就會被強製傳出,沒有珠子的直接淘汰掉。


    這個規則看似很公平,實則很不公平,尤其是對一些沒有勢力的散人。因為獲得珠子的方式不受限製,所以一些大勢力進去之後可以聯合一起,實力一強,不但找珠子快,而且還能明目張膽的硬搶,不給就殺,散人們勢單力薄,遇到這種情況隻能妥協,所以對那些大勢力來說,這些人不但不是競爭者,還是免費的打工者,幫他們找珠子而已,所以被搶是常有的事,但被殺卻很少,所以這最後的排名往往都集中在那些大勢力手中。


    張七他們憑貴賓票在特定的位置就位,隨著主持一聲大喊:“開始。”參賽者們瞬間被傳送了進去。


    白光一閃,眼前的景色一變,張七定睛一看,眼前就是一個普通的世界,有點像輪回,又有點像勢力的秘境,隻不過這種傳送是隨機的,因為他身邊的玄天成不見了,他倒不是擔心這家夥,畢竟以這家夥的戰力,在藍階中還有誰能奈何的了他,隻是當他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世界彌漫著一陣濃濃的悲傷,人剛進來,戰鬥也沒有發生,殺戮還沒有開始,那來的悲傷?細想一下,可能隻是種錯覺吧。


    暫且不管這些,既然參賽,還是先好好的得個好名次要緊,得抓緊時間找些珠子才好回去交差。


    這種比賽方式看似簡單,其實決定勝負的因素很多,就像剛才那些大勢力就有天然的優勢,所以除了個人實力,還有團隊實力,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運氣。


    找個半天,別說是珠子,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這一度讓張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主角,怎麽連一點主角光環都沒有,歎了口氣,心道,還是作弊吧,不作弊還真的不行。


    於是看了一眼邊上的白天,此時的白天正在開心的看著風景,張七的眼神一瞟過來,她就知道沒啥好事,又讓自己幫忙作弊。


    沒辦法,誰讓自己平時太慣著他了。


    召喚喪屍。


    不過這次可不是召喚那誇張的b型喪屍,而隻是普通喪屍,隨著白天的晉級,不但喪屍的質量上升,數量也增加了不少,一下就輕輕鬆鬆召出了百隻來。


    如今的召喚喪屍比起當初來要先進不少,白天隻需要給它們下個簡單指令,比如找珠子,這些喪屍就很認真的跑出去找,所以對張七來說,效率整整提高了一百倍,這不是作弊是什麽。人多力量大永遠是真理,沒多久,就有一隻喪屍發現了珠子,白天受到感應,和張七一起趕了過去。


    遠遠就看到那隻喪屍黑乎乎的爪子裏捏著一隻珠子在等著他們。


    但是……


    這隻喪屍的邊上還站著一個人。


    這是個青衫少年,看上去很是斯文,一襲青衫雖然很舊但卻是洗的很幹淨,手裏拿著一根細小卻很漂亮的青竹,有一股說不出的儒雅,但就這麽一個形象,卻讓張七感受到一種可怕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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