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看,賤貨!”白天冰冷的眼神看著越姬,她最討厭這種靠出賣肉體獲得出人頭地的女人,在她眼裏,這些人就是一群賤貨。


    知道白天身份後的越姬並沒有生氣,更多的是一種心酸,她憤怒的指著白天怒道:“你知道什麽,我不是你這種天生就自帶光環的天才,你根本無法解理我們這種人的痛苦,我出生普通人家,我也想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越姬憤怒的指著自己的臉,傲人的胸脯,曼妙的身材,“普通人家就不該擁有這些,它讓我失去了家庭,失去了親情,失去了一切,我恨這些,我恨這些東西。”


    越姬邊哭邊笑,詭異的張大著嘴巴,“這些東西讓我失去一切,我就拿這些東西換回我想要的一切,我有錯嗎?我有錯嗎?哈哈哈……”


    越姬瘋狂的大笑著,笑的眼淚橫飛。


    “你錯了。”浪七冷冷道:“她不是天才,我們也不是,甚至還不如你出身普通人家,我們隻是一群隨時被別人踩在腳底的臭蟲,但我們寧願用鮮血去爭取想要的一切,也不會用尊嚴像狗一樣的去討好別人,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不同。”


    “狗、狗,你罵我是狗?我……我要殺了你!”越姬的臉徹底扭曲,身體如炮彈一下彈向浪七,渾厚的土元素被她壓成鋒利的長劍,瘋狂的斬了過來。


    浪七把最後一個雷騎安排給了白天,相比起他和玄天成,白天更需要,麵對越姬的瘋狂攻擊,浪七選擇生天步暫避,但玄天成卻在這個時間欺了上來,配合著雷之天幕對她發起了攻擊。


    越姬被浪七氣的失去了理智,可戰鬥意識讓她的肌肉反應對玄天成的攻擊做出了回擊。


    她展開的應該是一套高階的身法,配合她的瘦小身材,十分靈活迅速,化神境的靈力讓她每一擊都充滿著爆炸性的攻擊效果,如果不是裁決這種級別的神器幫他擋了多下,恐怕此時的玄天成已然受傷。


    雷之天幕、骨匕、媚惑,浪七最強的三人組合正麵硬剛化神境,有了白天在場,玄天成的雷奔打的十分奔放,根本不懼和對方以血換血,而浪七的速度和骨匕刺客流,使對方不得不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他的身上,在再加白天冷不丁的來幾下靈魂衝擊,他們這套打法屢試不爽,就算是比他們高幾級的強者也無可奈何。


    三個雷騎雖有兩個重傷倒地,可他們還有兩項能力就算不能站立也能攻擊,一是配合白天的靈魂衝擊,二是源自瘟疫魔鼠的劇毒,一起施放下,整片區域被毒熏成墨色,加上三個家夥輪流用靈魂衝擊撞上一下,越姬的大腦從戰鬥開始就沒有一刻清醒過。


    戰鬥失去了懸念,浪七對這種女人本就沒有憐香惜玉之念,在玄天成的壓力之下,他在越姬的身上劃下很多傷口,隨著欲望撕裂的不斷加深,流失的除了生命力,還有能量。


    “咳咳咳……”越姬猛咳著鮮血,眼中的神采漸漸散去。


    “我好恨,好恨,我不恨別人,我恨我自己,恨這張臉,要不是它,我還是那個村裏最美麗的女子,哈哈哈……”說完反手一抓,整張臉全給撕了下來,那恐怖的笑聲在大白天裏讓人聽的心裏發毛。


    隨著笑聲中斷,她眼中的神采也漸漸消失,一代化神強者,金地雙煞中的越姬,就這樣死在三個登門境手裏。


    看著越姬的屍體,浪七的心裏卻沒有一絲成功的喜悅,而是一陣無言的沉重,他雖然借著語言打擊越姬,但這隻是戰術,事實上,有些觀點他還是認同越姬的,在人情上,他還是同情越姬的,如果不是她天生容貌出眾,也不會被別人盯上,也不會弄的家破人亡,在這個世界裏,她有一句話沒有說錯,普通人是不該擁有這樣的容貌,那不是一種福,而是一種禍!


    越姬一死,結界自然散去,雷騎正準備指揮著極獸們收拾著戰場,卻被浪七攔住。


    在雲府得到的經驗告訴他,很多事情做了就會留下一些氣息,他不確定會不會第二個人像越姬那樣通過某種渠道得到這些氣息,但他必須要謹慎,所以處理現場最好的人選是喪屍,而且還是b型喪屍,這玩意除了在天泣露過麵,極樂大陸無一人知曉,便是知道這些氣息也沒用。


    處理現場的時候,浪七讓他們一定不要碰越姬的屍體,開始時他們以為浪七憐憫她的身世,事實上浪七卻不這麽認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同樣,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越姬後來犯下的種種駭人聽聞的罪孽早已不是她那可憐的身世所能諒解的,他之所以不讓他們碰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他要做局!


    越姬一死,不出數日,必定會有人過來調查,而她是奉了柳重的命來雲府,之後便離奇的死在城外,那麽浪七他們就成了第一嫌疑人,就算他們是風策府行走和黑白屠場貴賓身份,但以柳重在臨風城的勢力,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懷疑對他們來說和確定沒什麽區別,無非是多死幾個人而已。


    要徹底解除懷疑則需要兩種證明,一種是不在場證明,一種是在場證明。


    所謂不在場證明,就是證明當時浪七他們不在現場,這一點他早就準備,而且證人還是黑白屠場的人,就算柳重動用手段逼問,真相也是這些人都看到“浪七”沒有離開過雲府。


    而在場證明就是現在浪七要做的事,他讓白天在黑白屠場裏吸入的靈魂中找出一些化神境,還要自帶標誌性,很容易被人辨別出生前身份的,這些人被白天召喚出時雖然隻有登門境實力,可他們生前的功法卻有標誌性,隻要讓他們對越姬的屍體進行攻擊,留下所謂的在場證明,以柳重他們的見識,一定能從這傷口上推斷出行凶人的身份。


    這個推斷結果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這行動是這些人的個人行為,二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而這些人都是在黑白屠場登記已經確認死亡,如今卻活過來行凶,唯一的解釋就是黑白屠場做了手腳,這樣一來,就直接把矛頭指向了黑白屠場,就算柳重勢力再強,也不會貿然去黑白屠場討說法,畢竟這些人都是登記死亡的,這就是所謂的死無對證。


    但能確定的一點就是,此事之後,柳府和黑白屠場之間會徹底撕破了臉麵,因為越姬對柳重太重要了,應該是除了柳大先生之外最倚重的手下,浪七最不能肯定的是,柳重在失去越姬之後會不會有什麽失態的表現。


    浪七讓雷騎的那些手下暫時離開這片區域,萬一柳重為了泄憤把這些極獸屠個幹淨,這都是有可能的,雷騎也化為人到附近鎮子先避避風頭,保持聯係就行,交代完一切後,兩人再次偷偷潛回雲府。


    當天晚上,柳重派了個下人過來詢問劉嬸的下落,浪七自然說是不知道。


    但劉嬸畢竟是柳重親自派來帶浪七去柳府的,加上劉嬸是個堂堂化神境,壓根就沒想過浪七會設局對付她,所以隻派了個普通下人詢問,那人也沒多說,一聽人不在雲府,便回了柳府回報,估計這個時候柳重根本就沒有想過越姬已死,在這臨風城內,他柳府的座上賓,怎麽會出事,更不會把此事和浪七聯係起來。


    而浪七也就像沒事發生一樣,這幾天一切照常。


    直到第三天,浪七和玄天成照常準備出門去饗齋,結果前腳剛踏出大門,還沒來的及過一條街,羅通便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說是三管事來了,當然,他知道以羅通的能力,這點路當然不至於跑成這樣,他這樣無非就是告訴浪七,來人臉色可不好看,讓他注意著點。


    兩人之間心照不宣,浪七連忙急步趕回了雲府,遠遠就看到三官事那標誌性的大黑鐵車,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拱手道,“不知三管事親臨,還請恕罪。”


    如今的浪七在臨風城有了正式名份,風策府行走,算起來不比三管事要低,以前三管事可以趾高氣揚的指揮著浪七,如今也識得規則,走出車來,但臉色卻並不好看,淡淡的說了句,“城守有請。”


    浪七疑惑道:“不知城守喚下官何事?”


    三管事皺了下眉頭,也不知是對浪七的態度不滿,還是對他自稱下官不滿,不耐煩道:“城守自有用意,你去便是了。”


    “是是是,那下官這就去換身衣服。”浪七對這態度自是不在乎,卻不料三管事更加不滿,催道:“城守有召,你如此磨蹭作甚,速去就是了。”


    換衣服隻是個借口,其實是借這個理由來試探柳重的態度,三管事此人雖然心狠心辣,可心計並不深,這點比起柳大先生差的遠了,所以他借著換衣理由來觀察三管事的反應,也就可以從他的表現中看出柳重的態度,如今看來,柳重喚他確屬急切,想來應該是發現了越姬的屍體,這才過去三天而已,如果按照他們搜索的時間來算,恐怕最多也就一兩天,這效果還真是高。


    “哦!對對對,三管事提醒的對。”浪七連忙點頭,隨手衝著身後招了招,“老通,快把我倆的馬牽過來。”


    話音一落,羅通急忙跑進宅子,不一會就把兩匹駿馬牽了過來。


    這裏的駿馬不是指馬中良品之意,而是一種極獸的名字,是極獸馬類的一種變異,性格溫順,體格壯大,耐力和速度都非常優秀,而且還能在水下呼吸,最重要的它的外形十分駿逸,深受貴族喜歡,很多時候被作為貴族的一種標配,如今浪七有了行走之職,配上駿馬也算合情合理,隻是三管事在看到此馬時,眼神中多少還是流露出一種不屑,在他們看來,駿馬戰鬥力不高,實用性不強,就是個貴族之間附庸風雅的玩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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