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籮抓著沈雲煙的手,往自己肚子上一刺,立馬口吐鮮血,暈倒在地。


    後麵的兩個小廝有樣學樣,也跟著躺在地上,還往旁邊挪了挪,生怕擋著道了。


    殷時宴看著解放的雙手,嘴角抽了抽,屬實是被這般操作給震驚到。


    殷時宴低頭拍了拍身上的灰,才一會兒功夫,沈雲煙便已經走到門口打探著外麵的情況。


    殷時宴湊過去正巧沈雲煙回頭,兩人鼻尖相對。


    熟悉的親密讓殷時宴心頭一動,沈雲煙卻默不作聲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冷漠道:“外麵沒人。”


    殷時宴的第一反應是有詐,沈雲煙卻覺得這是為數不多的逃亡好機會。


    懶得跟殷時宴掰扯,沈雲煙彎著腰,一路像山下走去。


    殷時宴無奈,隻得跟在後麵。


    禦書房裏,跪著一群臣子。


    為首那人雖是跪著,卻跪的十分筆直。


    此人正是兵部尚書許長空,本是民間自行組織的比武大賽第一名,文武雙全,便被收到了皇宮。


    “六皇子流落在外多年,生命力自是要頑強些,還望陛下放寬心。”許長空不卑不亢。


    不說還好,一說陛下便又炸毛了:“你說的輕巧,又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著急!”


    殷旭眯著眼,右手順著自己的胡子:“想當年朕禦駕親征,老六那時才剛出生...”


    許長空歎了口氣,又來了。


    每次一有六皇子的消息,陛下總是來這套。


    許長空朝身後人示意,一眾人便都起身告退,徒留殷旭還沒發揮完的牢騷。


    許長空剛出宮門,便看到在遠處站著的沈弈,走上前假意寒暄著:“呦,這不是沈相嗎?聽聞太子殿下求娶相府嫡女隻是不知嫡女現在身在何方啊。”


    沈弈眼神立馬凶狠起來:“你搞的鬼。”


    許長空搖頭如搗蒜:“不不不,隻是我比較聰明,頂多算個知情者罷了。”


    沈弈眯著眼,詢問著:“你知道什麽?”


    許長空確是搖手走向自己的馬車,給沈弈留下個後腦勺:“天機不可泄露。”


    沈弈氣的直呸一聲。


    許長空上了自己的馬車卻被一個不速之客嚇道。


    “你怎麽來了?”許長空順著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年紀大了心髒有點不經得住嚇。


    來者平淡的撇了一眼許長空,許長空卻是從這平靜無波的眼神中嗅到一絲蔑視。


    許長空有些不服:“你怎麽跟鬼一樣。”


    那人直勾勾的盯著許長空,聲音低沉:“六皇子明日回城。”


    許長空則是表示:“這麽快!”


    明明距離前段時間收到信才不過幾天。


    不過此時就算疑惑再多許長空也不指望麵前這個木頭人能給他解疑答惑。


    沈雲煙跟殷時宴在山間行走良久,滴水未進,沈雲煙此時有些體力不支了。


    殷時宴起初一直在沈雲煙後頭跟著,見沈雲煙步伐踉蹌,急忙快走兩步,蹲在沈雲煙前麵,示意沈雲煙上來。


    沈雲煙此刻也是筋疲力盡了,也不客氣,直接跳到殷時宴背上。


    殷時宴抬了抬下巴,示意遠處的屋舍:“快到了,到了我們就會得救了。”


    沈雲煙點了點頭,不久便在殷時宴肩上睡了起來。


    殷時宴側頭正好看到沈雲煙薄唇微張,雙眼微閉的樣子。


    似乎是怕擾了沈雲煙的寧靜,殷時宴忍不住放慢步伐。


    麵前閃現出了一個人,殷時宴目光瞬間變冷。


    來人單膝跪著,低頭認錯:“屬下來遲了,請主上贖罪。”


    殷時宴側頭看著肩膀上靠著的人,沈雲煙似是被打擾到,眉頭緊皺,睡的並不安穩。


    殷時宴埋頭跟著那人前進著。


    此時相府確是亂得一團糟,沈枝枝頭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著。


    門被推開,沈枝枝急忙上前拉著來人的手:“怎麽樣了?搞定了嗎?”


    來者一襲墨綠色長裙,梳著已婚婦人的發髻,那人在沈枝枝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以示寬慰:“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娘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話說著說著神色突然陰狠起來:“我定不會讓她活著回來,太子妃的位置隻是你。”


    饒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沈枝枝聽到這番話也是止不住的戰栗:“母親,沈雲煙會活著回來嗎?”


    那婦人冷笑一聲,摸了摸自家女兒的臉蛋:“她要是回來的話,這京城又有誰會知道你呢?我親愛的女兒。”


    沈雲煙此時睡得並不踏實,一身冷汗,沈雲煙頓時驚醒過來,後背一陣冰涼。


    殷時晏端著一碗濃白的湯藥過來,見狀沉穩的放下湯藥在床頭櫃上,伸出手正欲拍拍沈雲煙的後背,給她順順氣。


    沈雲煙確是測過身一躲,殷時晏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指尖微動,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沈雲煙低頭有些懊悔,這一世殷時晏並未對她做什麽,也未對相府造成什麽傷害,自己是不是反應有些大了。


    沈雲煙看了眼呆愣著的殷時晏,忍不住解釋道:“我剛做了個噩夢。”


    殷時晏神色頓時多雲轉晴,即刻從床頭櫃上拿下那碗湯藥,作勢要未給沈雲煙。


    沈雲煙確是不敢再張開口,腹中饑腸轆轆。


    殷時晏盛了滿滿一勺,就放在沈雲煙嘴唇麵前,大有沈雲煙不喝他就不放下的趨勢。


    沈雲煙嘴唇緊閉,心裏的警鈴與肚子的饑餓鬥爭著。


    “怕我下毒?”殷時宴似是看出沈雲煙心中所想,當機立斷自己就著勺子喝了一口。


    沈雲煙怕他又要喂自己,急忙端著碗一飲而下,剛喝完便打了個嗝,沈雲煙有些不好意思。


    殷時晏有些無奈,不過想著沈雲煙警惕些也好,世界上總不缺乏有些非法之徒。


    見沈雲煙此刻打量起了周圍,殷時宴開口說明起了當下的情況,這是京城外的一處客棧,你若是休息好了我們現在出發,傍晚便可到相府。


    沈雲煙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口一問:“房錢怎麽付的?”


    她記得他們逃出來的時候任何錢財都沒有,沈雲煙看了下自己,自己隨身的首飾並沒有缺少半點。


    沈雲煙視線移到殷時晏脖頸處,那裏空無一物,她記得她趴在殷時晏背上的時候看到那裏有個掛繩的,當時她還多嘴問了下那是什麽。


    殷時晏怎麽回答她的她忘記了,隻記得當時很累,沉沉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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