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魂大術妙用無窮,若主殺伐,萬靈皆滅,有生皆灰,若主收伏,能攝魂奪魄,鎮魘元神,甚至還能改魂換魄,令惡人去惡,善人去善。


    王衝也是擔心,瓊霄碧霄投生在自己家裏,成了弟妹之類,天性頑劣,專一敗家,鬧出什麽不堪之事,或者記住當年仇根,非要報仇,不知道要多麽頭疼。


    趁著兩人魂魄在自己手裏,決意先用落魂鍾,稍稍修改一番,使之對自己親近,對家庭也有歸屬感。


    瓊霄和碧霄若是肉身完好,金仙之軀,哪裏會容得他亂搞?但此時兩人隻有魂魄,再也抵擋不住廣成道人這件法寶,王衝又是個精細人,把兩人魂魄調整的完美無瑕,這才收了落魂鍾。


    他沒先回去涇河水府,先去了一趟灌江口。


    王衝總要先給二郎真君報信,順帶把這位二郎哥哥約回去,有他在身邊,方能放心跟雲霄照麵。


    二郎真君那日,搜山探水,遍尋不見王衝,華山三娘又難過,新認的弟弟,才不過一日就沒了,虧得這個弟弟,見麵就送了禮物,遇到敵人還讓自己先走,多般親熱,兩人商議,就在二郎真君廟旁,起了個王三郎廟。


    華山三娘還要回華山去,也給王衝起廟,每每想起,就忍不住難過。


    華山二郎也後悔,當時若是沒快嘴,不讓妹子和王衝認識,豈不是都沒事兒了?


    王衝到了灌江口,就看到二郎真君廟的旁邊,起了一座小廟,掛著王三郎神廟字樣,不由得驚訝道:“二郎哥哥又有新弟弟了?”


    他剛剛落下遁光,就被孫靈官看到,叫道:“你怎麽回來了?”


    王衝說道:“我送三娘姐姐回家,遇到了大敵,先把她送走了,方才脫身,回來跟二郎哥哥報個平安。”


    孫靈官大喜,拉著王衝,去見二郎真君和華山三娘,兩人見了王衝,也是大喜,華山三娘更是摟著王衝,不肯撒手,隻喊好弟弟。


    可憐王衝被不知多少人叫哥哥,如今也做了弟弟。


    王衝沒敢把這事兒,讓別人知道,等到隻剩下他和二郎真君,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二郎真君訝然失笑,說道:“王大丞相還真有些福運。”


    王衝訕訕的說了一句:“那該如何是好?”


    二郎真君說道:“若是你娘能管得住,就不會有我娘了,若是我娘能管得住,就不會有後麵四個姨娘。”


    “這事兒,就隨他去吧。”


    王衝也是無奈,說道:“還得請二郎哥哥壓陣,不然我不敢會涇河水府。”


    二郎真君笑道:“也好。”


    他帶了手下兩名靈官,十名神將,數百天兵。華山三娘也要去,要跟王衝的父母認個親,二郎真君也把她帶上了。


    二郎真君出行,都是浩浩蕩蕩,兵馬呼嘯,這才是他平日的威風。


    幾次跟王衝見麵,都是孤身來往,反倒是不常有。


    二郎真君騎乘白馬,靈官神將也各有神獸跨騎,就連華山三娘也騎了一頭白龍。


    王衝的猙獸留在了涇河水府,也撈了一匹座騎,卻是一頭金眼碧峰駝。


    他定了定神,跟隨在大隊伍中,迤邐而行,不過數日,到了涇河水府。


    朱英早就用水鏡,看到了這一隊兵馬,急忙帶了水府兵出來迎接。


    王衝給二郎真君的部下,還有華山三娘介紹了朱英,又複把朱英介紹給了這些人。朱英心頭暗道:“衝弟這交遊,怎麽越發廣闊起來。”


    她低聲說道:“二哥也來了。”


    王衝心道:“朱雄來作甚?”


    但也沒多想,問道:“申道人也來了麽?”


    朱英不知何意,說道:“申道人不曾來。”


    王衝驚訝道:“為何他沒來?”


    朱英說道:“他怎麽會來?這是又有什麽事兒了?”


    王衝不答,說道:“稍後再說。”當著眾人的麵,他也不好意思說什麽,進了水府,讓朱英先開宴席,招待二郎真君,華山三娘,兩位靈官和一眾神將,自己抽空去見父母。


    他才到了父親所居的院子,就聽得裏頭有老父親的說話聲:“霄霄兒,你就如天上的月亮,皎皎白白……”


    王衝心頭大驚,急忙闖了進去,見到王大宰相摟著雲霄,正在喝酒,見他進來,急忙坐正了,說道:“衝兒,伱怎麽也不叫門,就這麽闖進來了?”


    “快來叫一聲八姨娘?”


    王衝先叫了一聲八姨娘,雲霄倒也淡定,隻做什麽都不曾見,低頭不語。


    王衝急忙問道:“父親,這個姨娘哪裏來的?”


    王大宰相說道:“我也是上朝的時候,路過長街,見她賣身葬父,十分可憐,就幫她出了一筆錢,埋葬了老父。”


    “後來……”


    “你也就多了個八姨娘。”


    “她說不耐洛陽繁華,非要住在水府,我也隻好時常回來。”


    王衝轉了一圈,不見母親和其他人,心底有了數,問道:“母親和其餘幾個姨娘,可是還不知道?”


    王大宰相訕笑道:“下手的太急,還未跟你娘親說,回頭你幫我說一聲。”


    王衝心道:“我是找死麽?去跟娘說這個?這種事兒,還是你王大宰相自己折騰吧。”


    他隨手在袖中一掏,虛虛一拋,王大宰相是個凡夫俗人,沒看出來,但雲霄卻知道,王衝是把兩個妹子的魂魄還回來了。


    她歎息一聲,任由魂魄上身,當天晚上,和王大宰相渡夜之後,就有了身孕。


    第二日,王衝剛起身,就聽得父親叫嚷道:“糟糕了,你八姨娘跑了。”


    王衝跟過去一看,見到了自己和二郎真君的法寶和兵刃,又複看到書信一封,王大宰相早就拆開了,裏頭隻寫了一行字:“恩怨兩消!”


    王大宰相終究也不是尋常人,問道:“這個霄霄兒,可是有什麽說法?”


    王衝說道:“也不算有什麽說法,此乃是我的仇家。特意改了身份,來玩弄你一回兒,算是報仇。”


    王大宰相沉吟良久,說道:“這般仇家,你日後多結幾個,隻是不要太頻繁,老父親已經吃不消了也。”


    王衝也不理會他,去跟二郎真君說了此事,並把兵刃還了,二郎真君聽得,說道:“被埋的就是申道人罷?”


    王衝深以為然,他本來還以為,申道人會做個媒婆,卻沒想到,居然惡意占了自己一個便宜,心道:“下次有機會,打死這廝算了,留著是個禍害。”


    朱英早就派人去了洛陽,把王衝娘親和幾個姨娘都接過來。二郎真君見到張雲兒,甚至孺慕,華山三娘卻不知道根底,先後拜了七八個幹娘,還跟朱英結拜成了姐妹。


    王大宰相此時深深慶賀,霄霄兒走的好,不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夫人和幾個美妾交代。


    眾人熱鬧了一回,二郎真君和華山三娘在涇河水府盤亙了七八日,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王衝送了他們離開,隻覺得全身疲累,這一次當真把王衝嚇到了,平生頭一次,差點被人做成了魚生。


    他在涇河水府,閉關了半年,足不出戶,隻想修煉。


    這一日,王衝正在打磨法力,欲衝破十六重周天的關卡,朱英匆匆而來,說道:“水部有個神將,自稱吳祁,路過涇河,讓我幫忙抓一個赤鹿大仙的逃犯,說是大天尊的旨意。”


    王衝心頭一動,說道:“我去見一見此人。”


    王衝跟朱英一起,出了水府,見到水府外佇立的水部神將吳祁,兩人各自拱手,說道:“長安城隍,涇河水神見過神將。”


    這名水部神將甚是年輕,但言語卻極老練,說道:“我聽過兩位大名,本不該來叨擾,隻是此人實在可恨,不知藏覓何處,上頭又催促的急,這才不得已來問一聲。”


    王衝的名頭,在天庭也有有一些,水部神將吳祁聽過他的名聲,也不想鬧出什麽事兒來,就是逼不得已,實在抓不住赤鹿大仙,故而隻能厚顏過來請求幫忙。


    水部八名神將一起下凡,把天下各處水府都傳了命令,尋常水府直接發下命令,甚至還會叫其調兵遣將幫忙捉拿。


    也就是王衝有些名聲,吳祁才會親自前來,也沒特別傲慢。


    王衝心頭暗道:“這倒是個好事兒。”


    吳祁說道:“兩位若是見到赤鹿大仙,務必跟說一聲,這裏有塊令牌,隻要在硬物上拍一下,我就能知道了。”


    王衝見對方要走,急忙說道:“哪有過府卻不入的道理?縱然公務繁忙,也總要吃喝,且請入府,我稍稍準備些水酒,粗陋款待一番,也不失同僚的情麵。”


    吳祁本來還真不敢來王衝這裏討吃喝,但王衝殷勤邀請,他也不會拒絕,欣喜的說道:“如此就叨擾了。”


    王衝把他請入了水府,給朱英使了個眼色,朱英就飄然避開,把兩人留在衝霄樓。


    王衝問道:“不知道這位赤鹿大仙,大天尊是非要活的,還是死的也行?”


    吳祁說道:“不拘死活,隻要能捉拿就行。”


    王衝一拍大腿,說道:“若是如此,小弟就說實話了,此事還望吳大哥周全。”


    吳祁驚道:“你知道赤鹿大仙何在?”


    王衝說道:“此人得罪了我,要搶奪涇河水府,已經給我殺了。當時我犯愁,擅自殺害天庭的仙官,可是極大的罪名,乃是犯了天條的大罪,快的吳大哥來了。”


    “不若吳大哥說,此人乃是你所殺,把我摘出去,就當小弟從不曾存在此事之中,你看可好?”


    吳祁問道:“你果然殺了赤鹿大仙?”


    王衝心道:“還好沒把那物扔了。”當下取了赤鹿大仙的身體,隻是他的法寶囊,王衝自然早就笑納,甚至頂上一對鹿角,也被他摘去了。


    吳祁見到赤鹿大仙的屍體,心頭歡喜不盡,暗道:“隻聽說此人桀驁不馴,又有許多硬實的後台,還以為不好打交道。沒想到這般識趣兒,說什麽妄自殺害赤鹿大仙,以他的身份,又有好些師門老祖,還能是個事兒麽?”


    “此不過白白送功勞與我。”


    “這個朋友……錯了,好兄弟,我吳祁交定了。”


    王衝留吳祁飲宴了一回,把赤鹿大仙的屍體交送,這名水部神將也不通知同僚,帶了赤鹿大仙的屍體,就上了天宮。


    他果然沒提王衝,隻說自己遇到這頭妖仙,奮力斬殺,帶了屍體回來覆命。


    大天尊聽得此事,隻回了一句知道了,等了數月,也無人評定功勞,倒是讓吳祁憋悶了一回。


    又過了數日,其餘幾位水部神將回來,也不知上頭怎麽操作,這份功勞就給另外一位神將,吳祁隻吃了一回,人家慶功的禦酒,得了水府賞賜的七日假期。


    王衝也不知道,吳祁在天上沒有根腳,功勞分毫未得,他去了赤鹿大仙的這件心事,修行又複快了幾分。


    吳祁走後沒幾日,他就把都天烈火大法突破到了十六重周天。


    王衝上次突破,請親朋好友飲宴,出了大事兒,這次不敢莽撞,隻跟朱英一起,又把一直留在水府沒有朱雄叫上,悄悄的慶賀了事兒。


    卻說朱雄,本來還擔心妹子,找了個人間書生,未免要拿娘家的東西,補貼婆家,自古龍女多情,出嫁之後,都是從水晶宮往外搬東西。


    卻未曾想,也沒得多少年頭,這個準妹夫就如旱魃鑽天,火燎九霄,不但得了天庭的職司,而且似乎混的到處熟人,來去都是二郎真君,華山三娘之流,靈官神將都不算主客。


    要知道東海龍王也就是個五品的職司,跟靈官職司相當。


    朱雄那次被王衝救了,不管王衝吃沒吃,他都算是剖過龍肝的小龍了,下次再也不會選他,少了龍族平生第一懼怕之事,朱雄不知道多開心。


    他留在水府這些時日,見王衝請客,都不敢湊近,自慚形穢,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小龍王。王衝又頗有心事,也不想讓朱雄出現,免得引發什麽事端。


    不過王衝終究是講究禮數之人,私底下沒少請朱雄飲宴。


    王衝和朱英,一麵閑聊,一麵說起最近水府的事兒。


    朱英說道:“你上次騎回來的金眼碧峰駝,二郎哥哥走的時候,沒有帶走,如今我們也有好幾頭座騎了,不知能否雜交一番,生出新的神獸來。”


    王衝微微算計,如今涇河水府,有他天庭領的白鹿,朱英從龍宮要的龍駒,還有猙獰二獸,金蛇太歲,如今又多了金牙碧峰駝,的確算是不少。


    他平時不是出陣,也極少騎乘,笑道:“如是弄的太多,如何養活?何況我們以後,應該也少上戰陣了。”


    朱雄急忙說道:“此事不須擔心,我有許多好友,都有養了一些神獸,若是這些座騎,互相看上,誕生下後代,都是價值萬金之物。”


    “放在任何山場水府,都是鎮山的靈物了。”


    “此事,不如由我來操辦罷。”


    王衝本來想:“我也不缺什麽寶貝。”瓊霄死在兩軍陣,身上東西二郎真君沒有,碧霄死在灌江口,身上的東西,二郎真君也沒要,隻是拿了幾件臨時湊用兵刃。


    不久前,王衝又殺了赤鹿大仙,又是一筆入賬。


    他還真就不缺什麽“萬金”。


    但又一想,此是朱英的哥哥,總要賣個麵子,當下笑著說道:“此事我不管,自來涇河水府,萬花山,長安城隍廟的事兒,都是朱英操持,也都是她拿主意。”


    “二哥有什麽想法,都跟你妹子說罷。”


    朱雄頓時大喜。


    朱英卻心道:“二哥也沒個職司,這一次聽說,還是王衝湊巧,上天宮公幹,才把他搶了下來。若是他真願意,做些營生,我也有借口,給他在水府,或者城隍廟那邊,弄個不大不小的職司,總也安穩些。”


    當下就說道:“二哥願意,你就來做這件事兒罷。”


    飲宴了一日,到了晚上,朱雄不勝酒力,回去歇息,朱英問道:“不久前那個八姨娘,又是怎麽回事兒?”


    “我見你們似乎就是衝著她來的。”


    王衝心想:“這事兒也不好隱瞞。”當下就掐頭去尾,說道:“有個女仙,兩位妹子死了,須得轉世投胎。”


    “因為算出來,隻有我父跟此事有緣,故而前來取精,所以事成之後,就悄然走了。”


    朱英目瞪口呆,說道:“以後你可不能答應這種事兒。”


    王衝歎息一聲,說道:“我是萬萬不會答允這種事兒。”


    “隻是此事涉及頗多仙真,你知道便好,且不可給第三人知道。”


    朱英連連點頭,心頭道:“他這是連伯母和幾個姨娘都瞞住了,我日後跟衝弟有了孩兒,須得好生教育,莫要讓他跟衝弟一起,欺哄與我。”


    王衝打開了幾個法寶囊,想要選一件禮物,給朱英,選來選去,卻發現有一個玉匣,也不知是什麽東西,就隨手打開了。


    玉匣裏是四口仙劍,形製古拙,一口劍刃如霜雪,一口劍刃青碧,一口劍刃如金霞,一口劍刃如紫氣。


    王衝是劍仙出身,雖然最近不大愛用飛劍了,也是因為敵人太強,飛劍不得用,此時見了這四口飛劍,忍不住歡喜,心道:“且試著祭煉一回。”


    他用天遁劍法祭煉,果然便利,但試著催動,卻催動不起來。


    若是早些時候,王衝定然束手無策,此時有過祭煉芭蕉扇的經驗,便把琅嬛天碑上的法術,一一試演,卻沒想到總計有三十六道法術,可以祭煉這四口仙劍。


    王衝心頭駭然,暗道:“芭蕉扇也不過才需要九道符籙,為何這四口仙劍,就需要如此多的符籙?”


    “要是這四口仙劍,真有如此厲害,瓊霄碧霄怎麽不用來對二郎哥哥出手?”


    “莫不是祭煉的符籙太多,其實是四口廢劍?”


    王衝百思不得其解,反正也是閑著,就一一祭煉起來,朱英隻在旁邊陪著,也不去叨擾。


    忽忽就是幾個月過去,王衝從未想過,世上還有這麽難祭煉的法寶,這四口仙劍祭煉完成,也沒有什麽衝天異兆,靜悄悄,也無什麽靈性。


    王衝試著使用一回,似乎也無什麽靈異之處,更加相信,不過是四口“廢劍”,雖然祭煉的符籙多,但想是三十六道符籙互有衝突,反而發揮不得威力。


    王衝收了四口仙劍,雖然浪費了些時間,倒也沒什麽惋惜,隻是對朱英有些歉意,忙選了一件金霞衣,遞給了朱英說道:“本來是想給姐姐挑揀一件禮物,卻沒想到,看到四口仙劍,就祭煉起來。”


    “我把這四口仙劍,分你兩口如何?”


    朱英搖頭,說道:“這四口仙劍如此難祭煉,我如何能夠使用?它也許隻跟你有緣,跟我沒有緣分。”


    王衝想了一想,覺得也是,三十六道混天符籙,的確非是朱英能夠祭煉。


    他說道:“我這次都天烈火大法,突破到了十六重周天,想著總該回去五台山,跟師父和師祖說一聲。”


    “朱英姐姐可要跟我同去?”


    朱英說道:“自然一同去。”


    王衝閉關許久,朱英一直陪伴,數月之久,饒是修行之士,也有些疲倦了。王衝要回去五台山,朱英就先去英光樓,梳洗打扮,修養半日,再來跟他一同出行。


    朱英剛剛走,王衝耐不住好奇,又把四口仙劍取出來,他有心想要試試,此劍跟紫蜃金鱗如何?


    把這兩口飛劍取出來,卻沒想到,這兩口飛劍出手,就盤繞在這四口仙劍周圍,就如見到了老師的學生一般。


    王衝心頭一動,又把赤電劍取出來,赤電劍比紫蜃金鱗還要不堪,就如孫兒一般,乖乖的臣服。


    王衝把瓊霄碧霄和赤鹿大仙的法寶囊翻了一遍,找出來二三十口飛劍,這些飛劍都如赤電劍一般,頓時臣服,比紫蜃金鱗都遠遠不如。


    王衝這才曉得,這四口仙劍,另有不凡之處。


    這四口仙劍,就如劍中的“老爺爺”,德高望重,萬劍臣服。


    這份臣服,卻非是以力服人的霸道,也非王道,更近似——天道。


    蘊含世間之劍,天上之劍,天外之間,一切之劍的道理,包容萬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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