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學法術的時候,是學了之後,自己琢磨,沒師父指點,指點他的反而是脫脫老祖和道山祖師,這種沒師父名份的。


    他按照師門的習俗,也把法術教了徒弟,就不咋管了。


    如今也是猴子這個師公,細心指點沉香太子,這小子天賦強橫,聽得精妙處,不由得歡喜非常,叫道:“原來徒孫,還有許多地方,修煉的不得其法,如今都知道了也。”


    他把身子一搖,渾身骨節亂響,身子化為片片白雲,又複匯聚起來,仍舊是華山金太子,沉香好郎君。


    隻是這一散一聚,沉香太子的筋鬥雲法,就突破了十六重周天,距離王衝的道行,又接近了一步,跟另外一個師公肖南比起來,又複拉開這位師公一重周天。


    王衝正在天上,跟大鵬金翅鳥成道的黃衣少年惡鬥,忽然感應到徒兒修為又增長一重周天,心頭駭然道:“我也須得盡快突破了,再不突破,就要跟肖南師父一般,被徒兒超過。”


    他心頭惶急之下,忍不住大喝了一聲:“自古以來師傳道,都望青出藍勝藍。”


    念了這一句,王衝的詩才不足,又念不下去了,但修行之道上,他的天賦卻無欠缺,全身功力攢聚,爭了一爭,轟然破關。


    都天烈火大法修煉到十八重周天,王衝把芭蕉扇翻轉過來,衝著自己亂扇,此扇有十八種奇風,九大真火,隻是這九種真火裏,卻沒有清靈焰。


    王衝祭煉了四種真火,此時把其餘六種真火一口氣吞並,煉化的真火便到了十種,法力又複暴漲了一截。


    王衝喝道:“你還敢來鬥麽?”


    黃衣少年大驚道:“這是什麽功法?隨隨便便就能破一重周天?老師也不曾教過,這把厲害的道法,若是一個,還能算巧合,這下麵一個,上麵一個,怕是師徒相傳,有些說法。”


    “我先回去問問師父,再來跟他們相鬥。”


    黃衣少年收了乾坤玉葫蘆,太陰元象旗,打個了呼哨,轉身遁走不提。


    王衝欲去追趕,卻發現自己真追不上。


    這個黃衣少年,一來天賦異稟,天生善於飛翔,二來也得了碧遊傳承,煉了金光縱雲法,在雲法上,並不輸給王衝,道行和天賦上,又高出了王衝,故而他追趕不上。


    王衝隻能收了法寶,落下遁光,問道:“師父,又讓你受怕了。”


    猴子笑道:“我怎會怕?”


    “不過這小子有些意思,下次再來,你跟他比武藝,莫要比法寶。”


    王衝心道:“比法寶我不怕,比武藝……我怕是差些。”


    他心底又複暗忖道:“廣成道人的徒弟怎麽還沒來?”


    “莫不是跟我師徒一樣,慣愛迷路?”


    王衝心頭亂想,過了七八日,黃衣少年又來。這一次王衝按照師父叮囑,跟黃衣少年約定了,雙方不用法寶,隻比武藝。


    王衝拎了馱天大棒,上去廝殺了半個時辰,就被黃衣少年赤手空拳打落塵埃。


    猴子笑著,把王衝叫過去,在他後背山噴了一口“猴氣”,說道:“再去跟他比武。”


    王衝這一次,不知道為何,力氣忽然大增,跟黃衣少年惡鬥了半日,不分勝負。


    他漸漸感覺,體內那口猴氣要散了,忙叫道:“今日勞累了,明日再比。”


    黃衣少年眼睛也尖,早就看到了猴子弄鬼,暗道:“我也會去問問師父,有什麽辦法能贏。”收了拳腳,笑嘻嘻的騰空而走。


    王衝丟了馱天大棒,落在地麵,說道:“師父,我著實打不過這廝。”


    大聖搖了搖頭,說道:“伱自然打不過他,但這般比武下去,對你好處無窮。”


    “你剛剛吞了六種真火,算上你體內原有的四種真火,應該能修煉你們祖師,張真君的大日真身了。”


    “你這幾日就開始修煉罷。”


    王衝心道:“哪裏有現上陣,現修行的道理?”但師父都說了,他也沒奈何,盤膝坐下,默默思忖白月夫人所傳的大日真身秘法,修煉了起來。


    火龍劍法,乃是簡化了二七火龍法,且不去說。


    二七火龍法,乃是講究駕馭十餘股大日真火氣勁,每一擊都變化無窮,剛柔無數。


    到了都天烈火大法,就是混煉各種真火,增厚法力。


    至於大日真身,乃是一火統禦萬火,大日真火為主,各種真火為輔助。


    修煉到了大日真身,熔煉其餘真火的大威力,才能發揮出來,五台弟子每修煉多一種真火,出手的威力就會增幅一倍,出手就是驚天動地,焦灼世間萬物。


    五台山這一脈,講究的就是萬千手段,融匯一擊,傾盡法力,有去無回。


    故而張真君才能跟大聖鬥一個不分勝負,就連王靈官,雖然功行不如師祖,也能抵擋大聖幾個回合。


    當年張真君曾說:“我全力一擊,甚至倍增數倍法力,仍舊不能擊殺對手,惡鬥數日也是無用。”


    王衝苦苦修煉,也沒多少時候,黃衣少年就又來了,這一次他手裏多了一件兵刃,乃是一杆畫戟。


    猴子又噴了一口氣,王衝持了馱天大棒,又跟黃衣少年惡鬥了一日。


    黃衣少年這一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用什麽精妙的武藝,隻是把畫戟掄起來,如大錘一般亂砸。


    虧得馱天大棒,最不懼跟人硬拚,王衝又有一口“猴氣”在身,這一天鬥的雖然辛苦,但也強自支撐了下來。


    到了晚上,黃衣少年不用王衝說,自己就收了兵刃,飄然退走,再一日,又複來邀鬥。


    兩人就在五行山上,每日晝鬥夜休,前前後後,打了一月有餘。


    紅鸞星主沒有出手的機會,在五行山上結了一個草廬,就在大聖的頭上,潛心修行。


    沉香太子卻歡喜不盡,每日看王衝和黃衣少年比武,又去請教師公,隻是他天賦至頂,再無那般爽快的突破了。


    王衝跟黃衣少年,惡鬥了幾十場,隻覺得體內的法力,早就煉成了一塊,隻是不知什麽緣故,始終運使不住,非要借師父那口“猴氣”,才能抵擋住黃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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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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