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僵硬地不敢動了。


    “嗯,是我。”傅寅舟突然出聲,說話聲音震動胸腔,連帶著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她皮膚上。


    白鳶抓著他的手腕,手心全是涔涔細汗,聽到他從容不迫地說:“我褲子拉鏈壞了。”


    “要不要幫忙?”沈殊說完咳嗽了一聲,“我的意思是讓管家去找一條新褲子過來。”


    “不用。”傅寅舟笑著,漫不經心地說:“馬上就能修好。”


    與此同時白鳶的小手被他順勢帶著放到拉鏈上。


    後知後覺,她被燙傷似的飛快地抽出手。


    “那你看到鳶鳶了嗎?我找了她一圈也沒找到人。”


    傅寅舟盯著主動縮回懷裏的白鳶,語氣淡淡:“白小姐五分鍾前從這裏出去了,好像進了書房。”


    確定沈殊終於走遠,白鳶毫不客氣掙脫開男人的桎梏。


    傅寅舟喉間發出笑聲:“生氣了?”


    不然呢?


    還要謝謝他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嗎?


    明知道沈殊在外麵,他還故意對她……


    白鳶板起小臉,冷聲開口:“你先出去。”


    傅寅舟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抬手將她一縷亂發理到耳後:“白鳶,你的反應已經給了我答案。”


    他的語氣耐人尋味,白鳶頭腦太亂,沒有多想。


    傅寅舟走後,她轉身走到洗手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耳朵和臉紅到快滴出血來,腰後的皮膚還似乎殘留著那令人酥麻的溫度。


    回到餐廳,主座上撥著手裏佛珠的白老夫發話了:“人齊了,開飯吧。”


    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最終先回來的沈殊暫時把要問的話咽了下去。


    白鳶屬於濃顏係美女,今天掃墓沒化妝,頂著一張純素顏也足夠令他心尖發麻。


    沈殊終於沒忍住,在桌下拉白鳶的小手。


    誰知她手腕一翻一轉,他再次抓了個空。


    沈殊察覺到有點不對勁,輕喚她:“鳶鳶……”


    白鳶無動於衷,小口小口喝著碗裏的湯。


    飯後白家幾個堂兄弟招呼著去打牌,白鳶慫恿沈殊去打牌,她則以累了為由回到房間。


    泡完澡,睡在陌生的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個小時後,白鳶出現在樓下棋牌室。


    牌桌上沈殊的位置空著。


    “鳶鳶來得正好,過來替沈公子玩幾把。”堂兄笑眯眯地朝她招手,“玩了兩把輸了不少,他突然說要去上洗手間,這都二十多分鍾過去了,就算是便秘也該出來了吧?”


    言下之意沈殊輸不起,跑出去躲起來了。


    白鳶了解沈殊,沈家的家世如今在隋城早已在白家之上,怎麽可能為了區區幾萬塊就玩不起了。


    隻可能……


    白鳶不想往下去深想,開始洗牌。


    洗完牌,細白的手指把牌整齊地擱在牌桌中央,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伸過來扣住一部分牌,指尖在倒牌時好似無意落在她指尖上。


    這才留意到剛剛空著的左手邊位置被從外麵進來的傅寅舟坐了。


    清冽似薄荷的味道蔓延充斥著鼻腔。


    白鳶本能地放輕了呼吸,垂眼端起手邊的水杯輕抿了一口。


    一連打了五圈,白鳶連贏了五把,麵前堆成一座粉紅色小山。


    堂弟輸了好幾萬,一邊扔成捆的鈔票一邊激動地對傅寅舟手裏最後扔出來的牌大叫:“臥槽!你手裏有個2怎麽不出?剛才你壓鳶鳶的話,她鐵定輸了。”


    白鳶洗牌的手指緊了緊,沒想到傅寅舟一直在喂她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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