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卿看了眼名單,發現名單最後一個名字被撕了一半,“最後一個是誰?怎麽隻有個姓。”


    “我看看,孫……孫,好像叫孫素衣,還不都怪那老太太,我當時在打聽唱戲的人,那老太太湊了過來,我就順便向她打聽了一下,她拿著我那名單看半天也不說話,後麵的事你都知道了。”陸君影抽出慕挽卿手裏的名單,開始回憶。


    “這紙就是從老太太那裏奪過來的,還好我手快,不然呐,這一天的活都白幹了。”


    陸君影見慕挽卿食指中指在桌麵上來回敲打,挪到她身邊坐著,“看來有線索了?說說看。”


    “可以啊,不過你得活過今晚才行。”話音剛落,慕挽卿就閃到柱子後麵。


    兩把菜刀緊接著從門外飛進,劃過陸君影的臉頰,帶出一絲血跡,緊閉的大門也被菜刀劈倒在地。


    “草泥馬,玩真的?小爺要是沒躲這一下,剛剛怕是得命歸西天。”陸君影怒火衝天朝門口走去,抽出劍擺出要死幹到底的樣子。


    慕挽卿探出頭看了下外麵,立馬嚇得縮回,這簡直就是古代版的喪屍,這烏壓壓一片的,嚇人的很,弄得她密集恐懼症都犯了。


    人太多了,陸君影一個人怕是夠嗆,慕挽卿深呼吸幾次,牙齒咬住下唇,疼痛感刺激她的大腦,讓她變得更加清醒,手中綠光閃爍。


    慕挽卿右手朝空中揮去,凝聚在手中的綠光隨著其揮動的方向變出一條綠色的長藤條。


    慕挽卿用手中的藤條為陸君影暫時抵擋住大部分被操控的屍體,陸君影則以最快的速度釋放自己掌心的火焰,對屍體進行燃燒。


    “太多了,撐不住啊!再這樣下去,要力竭而亡了。”陸君影手中的火焰開始變得不穩定,時明時暗。


    “不是你說的修仙者體力好嗎?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聽出慕挽卿在嘲笑他之前誇下的海口,陸君影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咬咬牙,打算再堅持一會兒。


    剛築基和接近金丹的築基差距這麽大嗎?慕挽卿靈力使用的時間遠遠不及陸君影,隻是她一直在用自己身體強撐。


    這些被操縱的屍體是燒完一具又來一具,前赴後繼沒完沒了。


    慕挽卿以自己為餌,那些行屍也好像是得知在陸君影那裏討不到好處,便圍成一個圈,逐漸向慕挽卿靠近。


    慕挽卿掏出方牧給她的符籙,指尖靈力流動,下一秒便出現在圈外,另一張聚靈符也在此刻被拋向遠處的桃樹。


    慕挽卿雙手無名指與小拇指交叉,大拇指、食指及中指相抵,指向行屍,桃樹的枝牙在片刻間變粗變長,從外圈纏住行屍們的手臂、腰還有腿,直至將他們纏成粽子無法亂動。


    “陸君影!”


    “收到!”陸君影咬破食指,在左手掌心畫了道可以使他釋放火焰的能力瞬間提高數十倍的符。


    在倆人的互相配合下,這一大群行屍,全都變成焦屍。


    倆人剛鬆了口氣,陸君影的身體就像不受控製一般,揮劍劈向慕挽卿,“快閃開。”


    慕挽卿拔劍挑開陸君影刺過來的劍,並與陸君影保持足夠安全的距離,“活人也能操控嗎?麻煩!”


    隻是在遠處唱戲,敵方人影都沒看見,陸君影就這麽被操控,弄得慕挽卿心神不定,也不敢隨意靠近,隻得不停躲閃。


    昨晚戲曲聲消失是快雞鳴的時候,也就是說,隻要她玩拖延戰術,拖到雞鳴就會安全。


    隻是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玩起消耗戰,百分百吃不消,說不定,一個沒留神,自己也會被控製。


    到時候,可就真的沒人來救他們了。


    慕挽卿憑借強大的求生欲,奇跡般地抗到雞鳴人散,消失的除了操縱的敵人還有陸君影。


    第六感告訴她,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在下一個夜晚降臨之前查清所有的真相,找到敵人,不然今晚的行屍裏一定會有陸君影。


    慕挽卿神色疲憊,雖是站著,整個身體如風吹的蒲葦般搖晃。


    “這樣下去可不行……”慕挽卿揉了揉太陽穴,想起包裏裝有瓶醒神丸,便踉踉蹌蹌地朝屋內走去。


    吃完醒神丸,慕挽卿又變得精力充沛,臉上的疲倦也暫時消失不見,腰間掛著佩劍,手裏提著兩把從攻擊他們的死屍上薅來的菜刀,怒氣衝衝走向管家所住的屋子。


    慕挽卿拖著被她敲暈的管家向錢夫人住的地方走去,沒人知道慕挽卿做了什麽。


    打掃衛生的下人們隻知道從早上見到夫人起,就是那一副丟了魂的樣子,比之前老爺死的時候看起來還要蒼白嚇人。


    “蝶引,招來。”慕挽卿咬破中指,靈力在中指間凝聚,最終借助慕挽卿那滴鮮血化作一隻妖豔至紅的蝴蝶。


    慕挽卿跟在蝴蝶飛行的蹤跡走去,身後拖著的鏟子在寸草不生的土地上滑出深深印記,引路紅蝶最終停在無字木牌前靈力散盡。


    “找到了。”慕挽卿揮起鏟子,向墳墓挖去。


    從動土的那刻,慕挽卿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圍陰風瑟瑟,這讓她更加確信她找對地方了。


    慕挽卿剛撬完棺材上牢牢釘著釘子,準備掀開棺木,天色大變,後背吹來的寒風讓她整個人一抖,轉過身一看,果然是在錢府見到的那個大半夜唱戲的麵具男。


    “素衣先生,我救人心切,不得已出此下策,還請見諒。”慕挽卿拱手向麵具男行禮,身側的鏟子被其踢遠。


    “你都知道了?”見慕挽卿態度還算不錯,麵具男沒有立即發火追究。


    慕挽卿搖頭,“隻是知道個大概,細節隻有經曆過的你們才知道。”


    孫素衣的故事要從二十五年前說起。


    二十五年前孫氏戲班子初來青川,首次登台的孫素衣靠著那驚為天音的嗓子,一夜間走紅。


    兩年內,本快窮的要解散的戲班子在孫素衣的撐場下,變得越來越富有,不少貴人為聽孫先生的一場戲,不惜跋山涉水。


    事情的轉折要從孫素衣受錢府之邀來為錢家公子過生辰起。


    沒錯,錢家是有位公子錢鈺,就是死的太早了,後來到錢府的下人沒有見過,再加上,這邊人均壽命四十左右,五六十都算罕見的高壽,青川年輕一輩的不知道還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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