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夜平日喜歡研究各種藥物,經常會隨身攜帶一些解毒丸雖今日情況特殊,好在耳上的天山冰石耳環裏藏了一顆,連忙取出服下。


    眼見短弓襲來殤夜強提內力堪堪避過,見一擊不中房屋裏跳出八個提著利劍的蒙麵人朝殤夜圍攻過來。


    幾人選擇的房屋恰巧將殤夜圍在中央,如此布局勢必要取殤夜的性命。


    風吹過,卷起了殤夜的衣角;劍未到,八人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劍氣襲人,天地間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殤夜再次強提內力拔地而起躍出八人的包圍,腳步一動連連後退,退後數丈力竭跌坐地上。


    八人緊追其後手臂齊震合力發出一道劍氣長虹,殤夜眼前發黑隱約看見劍氣襲來,隻好拔下腦後束發的簪子再次提起微弱內力甩出。


    長發飄散遮蓋殤夜的眼眸,隻聽見簪子落地的聲音,然後是破空的利劍森寒的光影。


    “咻……”


    長箭箭尾翎羽拖著長長的尾音帶來生的希望,擊退蒙麵人落在殤夜眼前。


    殤夜在“噠噠”馬蹄聲中陷入了黑暗,是誰策馬而來?


    擰著眉宇的楚辭看著趴伏在地的殤夜,想起方才木雲景說的話,隻好跳下馬來查看她的情況。


    見她肩膀插著短箭,傷口緩緩流淌著黑色血液,人早已昏迷過去。


    “來人,去請黃禦醫,還有告訴木雲景,讓他到雪廬見我。”散發著寒氣的楚辭抱起殤夜拐入旁邊小道,一看就是哪戶人家的後巷。


    將人安置在整潔的床榻上,楚辭在不遠的椅子上坐定,眼神飄遠。


    適才這女人領了賞賜走了,他便繼續落座賞歌賞舞,可歌舞未歇,木雲景就讓下人傳話過來,讓他護送金鳳回麗人閣。


    他瞧見木雲景眼底的焦急不可置否的答應了,便帶著一小隊禦林軍尋了過來。


    沒想到看見幾個蒙麵人對跌坐在地的她欲行殺手,他來不及多想搭弓引箭調動內力三箭齊發,蒙麵人沒有糾纏立刻就退走了。


    當時的他百轉千回,最終將她帶到這裏,現在他還是不能明白:


    如此弱女子怎麽會遭人刺殺?


    難道她的身份不一般?


    還是她意外卷入?


    她和木雲景是什麽關係?


    木雲景怎麽會知道她出事?


    她出事木雲景怎麽那麽著急?


    那些要殺她的是什麽人?


    更另他想不明白的是,現在黃禦醫還未到,陪駕的木雲景倒帶著藍玉先來了。


    “她怎麽樣?”木雲景已經知道殤夜中箭昏迷了,這才讓藍玉找借口退席,心中著急一路緊趕慢趕的過來。


    此刻一見楚辭就忙不迭的發問,見殤夜躺在榻上也不等回答,上前查看情況去了。


    藍玉也看了一眼轉身就走,不一會從外麵端了一盆水進來。


    木雲景見短箭下黑血已經止住,也不敢多動,且她脈搏還算好便放下心來,對藍玉的動作微微一笑。


    “她是誰?”楚辭眼裏閃著黑沉沉的光。


    “我不能說。”木雲景眼底也是黑沉沉的。


    屋裏一片沉默,此時侍衛稟告黃禦醫到了,木雲景連忙讓人進來,楚辭一甩衣袖出去了。


    之後屋裏一陣忙亂,一盆盆清水端進去,黑紅的血水端出來,楚辭坐在院子裏臉色越來越差。


    他方才真的是要甩手回宮去的,可追查的暗衛卻稟告:那八名蒙麵人在城南一個廢棄的宅子裏,被人一劍封喉命喪黃泉了。


    全都死了?


    楚辭想著這件事應該告訴藍玉一聲,免得她卷到這些陰謀詭計裏不自知,他這才留了下來。


    可是藍玉卻在裏麵忙來忙去的,就是不出來,最後黃禦醫前來稟告:箭頭已經拔出來了,解毒的湯藥也灌下去了,一個時辰後還要再次把脈才知道情況。


    楚辭讓侍衛把黃禦醫帶到偏房去休息,把藍玉叫出來交代兩句,知道她就是知道什麽也不會說便回宮去了。


    誰知楚辭回到東宮凳子都沒有坐熱,木雲景就又讓貼身小廝安瀾來請他回去,氣得他不由嗤笑出聲。


    安瀾見楚辭不為所動,從袖裏掏出一個錦盒遞了上去,低頭告退了。


    劉冉是東宮的大總管,一眼就看出這錦盒是先皇禦賜之物,打開一瞧忙不迭的送到楚辭眼前。


    楚辭眼底眸光翻滾,將錦盒拿在手裏牙關緊咬;“備馬,出宮。”


    楚辭從東宮一路縱馬而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傳到皇帝楚原的耳中,張柏就將太子救了金鳳一命的事稟告上去。


    楚原聞言一頓繼續批奏折了,張柏低頭沉默了。


    楚辭一路打馬而來,跟隨身側好幾年的愛駒硬生生挨了兩鞭,嘶鳴著停在宅子前麵。


    “你什麽意思?”楚辭疾步進來,將手裏的錦盒摔在坐在院裏的木雲景麵前桌上。


    “你不是想見她嗎?”木雲景盯著錦盒淡淡說道。


    “你到底什麽意思?”楚辭一怒伸手就抓住木雲景的衣領。


    “太子哥哥!”藍玉聽到外麵的聲音連忙開門出來,見到兩人似乎要打起來急忙過來分開兩人。


    “藍玉,你說!他是什麽意思?是要耍著我玩嗎?”楚辭拿起錦盒打開遞到藍玉麵前。


    藍玉看了一眼這樣的錦盒她也有一個,這是先皇賜婚的東珠,嬰兒拳頭大小,上麵刻著兩個人的名字,楚辭和木雪桐。


    “雲景沒有,確實是木姐姐回來了,就在屋子裏麵。”藍玉看了木雲景一眼,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他不好說。


    “那不是……”楚辭身軀一震僵住了。


    “你剛走木姐姐就醒了過來,雲景按照木姐姐的吩咐去麗人閣取了解藥,可是木姐姐服了解藥後……”藍玉頓了頓,不知道怎麽說下去。


    “怎樣?”楚辭輕輕追問,就怕這一切是一場夢。


    “毒解了……可還有一種藥……”藍玉咬了咬唇說不下去了。


    ……楚辭無言


    “是迷蘭香,烈性的。”木雲景咬牙接道,這藥他本不知道,可聽了姐姐的解釋他藥不知所措了。


    ……楚辭再次無言


    “就是要男女那個的藥。”藍玉好不容易找了個說法,臉上也是紅彤彤的。


    “這是她的意思?”楚辭聽懂了,艱難的問道。


    “嗯,木姐姐說半個時辰後她會醒來,到時候會神誌不清,隻會順從身體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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