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旺盛?


    林雲奇默默點頭,三更半夜不睡覺切磋武藝確實是精力太過旺盛,不像自己雙眼已經睜不開似的,可惜兩人都是他的客人如果將他們扔在這裏自己去休息好像又不是待客之道,隻好默默的坐在甲板上遠遠看著。


    一刻鍾後兩人不但沒有停止而是換成劍術比試,殤夜晃了晃酒壺已經空了見兩人還是沒有停止的跡象,一手酒壺一手酒杯的向兩人扔去。


    兩條糾纏打鬥的身影見異物飛來忙分開躲過,直到物體掉在地上才看清原來是酒壺酒杯,兩人又向物體飛來的方向看去,隻有林雲奇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他們。


    林雲奇見兩人看著自己剛想說不是我,可轉頭一看殤夜早不知道哪去了,隻能委屈的背下這個大大的黑鍋說道:“夜深了楚辭太子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們也該重新上路了。”


    楚辭站在岸邊看著樓船漸漸遠去消失在濃霧之中,想起炎鴻所說的話是該秋後算賬了,那些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百丈距離就敢玩下毒刺殺這種把戲真是豈有此理,下定決心的他轉身離開岸邊坐在馬背上鏗鏘有力的說道:“回宮!’


    離開水雲國地界殤夜和炎鴻便一人一馬朝著天傷城絕塵而去,留下林雲奇和他的王妃一行人等慢慢悠悠坐馬車,其一王妃身體不便,二剛吸引別人的目光。


    在天傷城外殤夜和炎鴻再次分開,一人由南門一人則繞道東門,城門之外兩人又不約而同的的易容變裝,殤夜穿著粗布麻衣肩上擔著兩捆幹草纖細的身體被壓得微微顫抖,城門守衛怕臨夜會被幹草壓垮粗略的看了兒眼就揮手讓她進城了。


    殤夜仿若一個真正靠個割草賣來養家糊口的平頭百姓一般,把草擔到一個小客棧賣了還因為一文錢與他們發生口角,最後罵罵咧咧的離開客棧回到西邊的貧民窟裏打水做飯休息。


    入夜時分一個宮女打扮的年輕女子來到這裏,從窗台上燭火的影像來看兩人似乎在做什麽好事,兩人低低的喘聲以一聲壓抑的的嗍吼結束,隨後兩人又低語許久,年輕女子才麵容紅潤的走了出米。


    院子裏兩人又依依不舍的互訴衷腸,近一刻鍾女子才離開在宮門關閉的前一刻回到皇宮,賣草維生的人又繼續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整個就像宮女例行假期無人懷疑。


    除了兩個當事人誰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身份已經互換成功,殤夜彎腰站在院子裏手裏拿著一把掃帚正仔細的掃著地上的落葉,身後金碧輝煌的宮殿正中懸著一塊金絲楠木牌匾上書“養心殿”三個金字。


    這時木桑國皇帝林玉龍的心腹也是大內總管錢盛帶著十幾個宮女太監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這位錢總管邊走還側身對身後的宮女太監們交代著什麽,殤夜剛一轉身便與錢總管撞了個滿懷,甚至把他撞得倒退了兩步,宮女太監們忙七手八腳扶住錢總管。


    殤夜見自己犯了錯忙低頭退到一邊抖抖索索的,錢盛在宮女太監們的攙扶下重新站好,嫌棄的拍拍自己的衣裳,突然手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麽重重的哼了一聲進殿去了,留下殤夜一個人繼續掃著落葉。


    不一會一個小管事模樣的太監走了過來:“算你好運,錢總管讓你值夜抵過。”


    殤夜忙點頭應下一整天就呆在這個院子裏,入夜後呆看著金絲楠木大匾,任憑微涼的夜風輕輕吹拂著額前的秀發,一動不動的站著。


    良久殿裏傳來錢盛的聲音:“看你表現不錯,今夜入殿侍候吧。”


    殤夜這才小心的推開門朝裏走去,內室裏除了錢總管還有一個中年女官正等著她,兩人見殤夜走近忙朝她行禮道:“見過姑娘。”


    龍榻之上的林玉龍聽到聲音也微微醒轉來,疑惑與殤夜冷冷的眸光對視突然激動起來,殤夜卻一個箭步上前點了他的昏睡穴,這才細細打量他好似病重的容顏。


    瘦削的臉龐雙眼深陷,嘴唇微微泛青,殤夜搭在枯瘦的右手手腕屈指為他把脈,脈搏輕澀無力一幅藥石罔效之態,輕輕掰開尖尖的下巴舌苔成灰白之色,濃濃的藥味之中帶有一種詭異的腥味,似血腥又似毒腥之氣。


    殤夜輕蹙眉宇掃視四周,案台之上擺著一個雙龍戲珠造型的香爐,嫋嫋輕煙正不斷的從裏麵往外冒,宮殿裏到處都彌漫著一股馨香。


    錢總管希冀的看著殤夜三年前陛下“病重”也是她救回來的,她的醫術可以說是出神入化的如果連她都沒有辦法那隻能聽天由命了,可看她凝重的臉龐應該隻是問題比較棘手而已;不得不說這位總管看人之準世間少有。


    中年宮女名叫夜闌是先皇委派照顧林玉龍飲食起居的,可她卻是讓主子不明不白的變成這樣心裏自責不已,本想以死謝罪,可錢總管告訴她她的生死必須由主子決定一切都由不得她。


    忽然殤夜拿起一旁林玉龍喝剩的冷藥聞了聞,掀開香爐的蓋子一下就到了進去,爐子不但沒有熄滅而是竄出一股幽藍的火苗,金黃色的爐子轉眼之間也變成詭異的幽藍之色。


    錢總管驚訝的“啊”了一聲,忙伸手掩住口鼻怕驚擾了殤夜的思緒,夜闌卻是緊盯著那股火苗眼昨深處也燃起滔天巨焰,若不是殤夜冷冷的看著她,她現在就想拿把劍衝去太醫院將那些太醫一個個全剁碎了喂狗。


    “宮裏有何異香?”殤夜深深看著龍塌上的林玉龍眼裏透著無奈,溫文爾雅的他還是沒有狠不下心斬殺那人。


    “玉貴妃宮裏有百年沉香。”夜闌對這些香料很是熟悉,何種香味算得上異香她自然清楚。


    又是王銑?三年前的事情就是與這人有關吧,當時林玉龍說什麽玉妃剛有身孕不宜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便大懲小戒了一通。


    殤夜聽後覺得他太過心慈便不再過問,沒想到此次夜樓求助還是因為那個女人,更沒想這人還把那晉為貴妃,這是自作孽不可活麽?


    一國之君手段怎能如此柔軟?罷了,既然來了就再盡一次力吧,以後就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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