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之門的民用已經足夠成熟,此刻這座行星已經充滿了帝國居民,保守估計也有千萬人在這裏因為各種原因而生活,可當防禦戰的告示用神聖牛皮紙並裱裝國教聖印的寄來,艾蘭拜爾不得不承認,那些人可能一文不值。


    其上麵規劃的,對於帝國居民區進行裝飾,使其模樣變化,假裝為軍事設備,比如彈藥倉,或者油料倉庫,來幫助帝國衛隊承擔攻擊的計劃,說白了就是將平民們推進火坑,起碼明麵上是如此的,而其背後…


    不過艾蘭拜爾也不是那個所謂的“聖母”,那些平民還能來得及撤離就好,守財奴和有僥幸心理的就等著被異形轟炸成爛泥把。


    好在理性的人不少,特別是那些投機取巧來倒賣東西的,前段時間,無數的民用船舶離開,可龐大的基數又代表著不足,如今漫遊港的船舶票價已到了八千王座幣一張。


    這相當於一名新手技術神甫的兩個月的工資,帝國衛隊士兵足一年的服役,因為王座幣並不廉價,一顆王座幣就能換得巢都之中寶貴的水分,如是農業世界,那需要足足數公斤的食物才能換得一顆。


    船票,也就是活命的價格如此高貴,留在這個世界的平民更是數不勝數,雖然有不少有錢人在此地挖到“金子”離開,更多卻僅僅是傾家蕩產,不得不滯留。


    文明很堅固,但是社會很孱弱,鋼鐵之門內部的環境瞬間變得糟糕,髒亂差的同時充滿了矛盾和掠奪。


    星界軍不會管理平民百姓,這裏也沒有行星總督,也就沒有pdf,漫遊港的秩序都是由那些地道幫派組成,或者閑雜人等,流氓變態來維持的。


    星界軍的目標一直是帝國無數強大的敵人,而不是專注於那些流氓,在完全沒有秩序的社會中,那些原本擾亂秩序的家夥卻成為了秩序的主導者。


    可那些既得利益者的離開也導致了這裏岌岌可危的秩序徹底崩潰,這些事情本來和帝國衛隊也沒有關係,他們需要警惕敵人的進攻,作為本地防禦力量駐紮,可艾蘭拜爾卻是少數需要那裏和平的人。


    馬卡托安排的那間情報酒館是帝國少數得到外部環境情況的地方,那裏不知保存多少帝國的機密和服務了多少特工,在躁動開始之後到今天,那間小小的地方也會成為暴徒的光顧之地。


    中校看著手裏的命令,維持治安…真不像帝國將軍下的指令,更像個行星總督或者自由港海軍總帥什麽的,可鋼鐵之門對於帝國最大的利益依然是防禦力,可這個並不代表安全和治安不重要。


    帝國衛隊對於內部治安的視而不見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一團爛攤子現在更是爛的像稀泥那般,可以說這個任務代表著你要去試著分辨帝國公民和暴徒,可艾蘭拜爾沒有選擇。


    找他就是因為,他是唯一知道這個任務重要性的,並且有足夠兵力壓製千萬級別人口,斯卡迪內部紀律性也強,造成各種麻煩的幾率也低。


    正常來說,這個任務應該調動風暴兵去拯救,可動用精銳可能打草驚蛇,甚至可以說,維護環境是假,拯救目標為真,隻是為了彌補謊言需要更大的付出,並且這件事必然帶著真實。


    那所謂的真實就是維持秩序來組建虛假的軍事部分,讓敵人刻意去攻擊居民區來換取戰略優勢,這兩件事對於艾蘭拜爾來說都需要完成,但主要目標還是情報方麵的事情。


    責任,勝利,那些東西是帝國軍官必須承擔的,也不能怪那些英雄歸去田野變成廢物貴族,畢竟人性就是如此。


    “參謀,叫上士兵,我們有活要幹。”


    參謀長正在打理自己的軍服,作為帝國衛隊的參謀,他的職業比起軍人更像個“花瓶”,隻不過是權限極大的,可以把異端和異形開膛破肚的“花瓶。”


    外表也是他的必修課,這點經常讓艾蘭拜爾去在意自己皺巴巴的軍服和亂糟糟的腦袋,畢竟不是戰艦就是戰壕,駐紮時還好,一旦開戰就沒時間。


    “弄完再找士兵們…”艾蘭拜爾說完,拿起那讓人厭惡的戰略圖,伺服顱骨閃爍著光芒,用它忠誠的軀體將資料傳於戰術平板之上。


    複雜的線路與城市內部,狹隘的三維視圖和其中大量雜物和垃圾組成的城市,說它是建立於鋼鐵之門的城市,不如說是建立於垃圾之上。


    回收站幾乎是這座城市的核心,那些設備之前是機械教使用的,用於保證這座巨大的小行星堡壘維持一定自我循環能力來降低外部物資需求,現在則成為了帝國公民的居住之地。


    “那些沒有離開的流氓肯定會占據回收站,隻要他們的老大還算有稍微遠見的目光,收集資源,弄到船票。”


    艾蘭拜爾碎碎念著,他不會思考那些流寇似的家夥可能會去搶奪帝國衛隊的船舶,起碼短時間,那些東西不敢,但如果那些人站穩腳跟,有一定人力物力,他們為了生存就會踐踏自己的恐懼。


    起碼比起異形入侵,帝國衛隊顯然還是人類,他們能理解的東西。


    首要目標方麵,不用多說,多思考,步兵占據那些核心回收站,清理有武裝的地方豪強,再收編或者清理那些愚蠢的東西,如果對麵愚蠢到連占據回收站都不做,那麽那些人大概也沒價值了,直接殺死效果更好。


    確定目標,思緒卻雜亂,每次規劃都命在指尖,沒有所謂的完美,隻有隨機應變,可這件事所具有的責任與嚴重性就是艾蘭拜爾所活著的意義。


    他需要向簇擁他的士兵回報自己最好的規劃,隻是在作戰慢慢清晰的時刻開始,突然報到的聲音就開始出現,12個步兵連隊已經就緒,少尉級別以上的軍官整整齊齊排開,站隊,前進,到達艾蘭拜爾麵前。


    思緒剛剛有了線頭,還未穿針引線,士兵就已經準備好了,他不得抱怨,隻能向戰場去。


    “斯卡迪唯一團總1至12連隊聽令,開上奇美拉,哨兵算了,我們從幾個主要隧道向前,用奇美拉裝甲車作為掩體向前壓製暴徒。”


    “沿途進行宣傳,要求讓路,配合,我們要占領回收站區域,並且記住,自己的生命第一,如果有暴徒在警告後出現,優先擊斃。”


    然後,幹脆利落的回答,極快的動員便開始,數台奇美拉緩緩的走出軍械庫,而後麵跟著的帝國衛隊士兵更是精銳裏的精銳。


    斯卡迪的出動讓其他帝國衛隊成員們側目,畢竟如今炙手可熱的強團就和星際戰士那般的英雄一般,無論在什麽情況出擊都絕對非同一般。


    帝國衛隊軍官們很快意識到,現在這裏的爛攤子有人幹了,並慶幸不是自己去壓製平民方麵的問題,因為那些暴民瘋起來並不好對付。


    管道裏的鉕素味彌漫,冷的金屬在絕對真空裏保護著人類未被這個寒冷的絕望虛空傷害,不管是物理方麵還是精神上麵的。


    嗡嗡的帝國引擎聲吸引了還活著的人,而居住區的情況也讓人皺起眉頭,死亡,猙獰可怕的死亡,還有許多暴徒在街道上折磨弱者。


    而那帶著尖刺並且惡心的鐵鏈吊著可憐的受害者,那被紅布蓋住的人幾乎死了似的,如不是那些暴徒用刀刃劃過他肌膚時抽搐的樣子,艾蘭拜爾肯定覺得他已經去見帝皇了。


    這裏是秩序已經崩潰,在不過兩台奇美拉並行程度的狹隘街道和牢籠似的房子之間,那些精金改造的東西什麽都保護不了。


    地上都是致幻劑的藥劑針頭,酒瓶,還有澱粉塊的包裝袋,人類的屍體,而那些死人的麵孔扭曲掙紮,軀體破破爛爛,像受到了許多不正常的折磨。


    “惡心極了…”參謀長在奇美拉駕駛室看著這裏,狹隘的觀察孔裏也能感覺到地麵此刻彌漫的絕望,可他依然打開設備,用神聖的格柵器放大自己的聲音,使帝國衛隊到來的消息可以出現。


    “這裏是帝國衛隊,斯卡迪唯一步兵團,現在征用這個區域,征用這條道路,帝國公民請讓開,如您沒有即刻進行行動,我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權責,就地將您判為異端!”


    “再重複一次!這裏是帝國衛隊,斯卡迪唯一步兵團,現在征用這個區域,征用這條道路,帝國公民請讓開,如您沒有即刻進行行動,我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權責,就地將您判為異端!”


    艾蘭拜爾看著前麵那些虐待帝國衛隊的家夥要離開,縱然他們速度很快,卻依然開口。“射他們,那些東西逃跑了也是禍害。”


    嗖嗖嗖,嗖嗖嗖,奇美拉的車載槍瞬間將那些爛人打成爛肉,他們麵孔上代表巢都幫派的哥特風花紋瞬間崩裂,手裏虐待帝國公民用的剃刀也掉在地上。


    有時就是這樣,你分不清什麽是人性,那些好的是,壞的也是,艾蘭拜爾甚至不知道這群變態為什麽虐待這個可憐的帝國公民,而當奇美拉緩緩的開走,帝國衛隊踏過那些血肉,而那名帝國公民已經奄奄一息,隻不過不能為了他浪費時間和子彈,隻能讓他慢慢的等待他的死亡。


    好在他的生命痛苦已經結束,那些惡魔似的同胞已經死去,等他魂歸帝皇麵前,加入那成千上億萬在亞空間膜拜人類之主的靈魂之中,他就能得到安寧。


    可在帝國衛隊遠離後,在空地空氣上出現不正常模糊的忽隱忽現中,穿著漆黑甲胄的高挑靈族出現,高高瘦瘦,手持佩戴單分子戰刃的毒晶步槍,冷靜的從那些屍體上回收奇怪的異形微形設備。


    隱藏就是黑暗靈族喜愛的事情,陰謀詭計的謀殺帶來的混亂更是讓其感覺滿足,這隻高挑異形走到被帝國衛隊認為無可救藥的人麵前,他被高高的,像燒鴨似的吊著,皮肉幾乎全部被拔下來,奄奄一息,隻有血液幹涸在他的軀體之上,內部器官和肌肉蠕動,維持他可憐的生命。


    模樣和他的名字早已經不重要,實際上,在他被抓住時,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那名異形白皙的麵具好似顱骨,甲殼質地的甲胄手甲拂過那暴露在空氣外的活人軀體,享受那可怕的死亡。


    而接下來,他拿出纖細的針,紮入活人體內,很快,他本無力的軀體開始不斷顫抖,皮膚開始愈合,可這不是救贖,而是虐待。


    治愈帶著不正常的修複速度,如何去形容這樣的感覺,那大概就是肌肉疲勞後的酸楚,放大幾千倍的同時帶著瘙癢,恨不得讓人扣下自己的血肉。


    那可憐的幸存者不斷蠕動,顫抖,他的皮膚也開始修複,可就算被那樣虐待,已經麻木到喊叫不出來的可悲靈魂此刻也忍不住的開始發出驚人哀嚎。


    惡心,痛苦,如還有共情心的生物肯定會向他伸出援手,就算是獸人也會開槍結束這個倒黴蝦米的生命,可那科摩羅來的東西卻在顫抖軀體,她在…


    喘粗氣?


    而當那可憐人昏迷過去,這隻靈族便意猶未盡的解開他被鎖鏈貫穿固定的肩胛骨,很難想象那纖細的身體可以做到單手抱起成年人,就和抱住什麽,寵物或者幼兒似的。


    那個倒黴蛋他被關入金屬牢籠,他被帶到這座曾經屬於他們的城市外圍地區,一台“帝國運輸船”正在等待,那台船舶用熱熔切開了小行星城市外圍的牆壁,並假裝是被遺棄的設備停在這裏。


    可那東西內部卻熱鬧的不行,異端的設備,五顏六色的尖刺和嚎叫,還有更多漆黑的哥特風裝飾品,不得不讓人覺得這群異形的品味差的要命。


    可比起品味,他們本身的惡趣味則更加要命,當一名四個或者六個還是七個八個手臂的血玲人走來驗貨,她滿意的看著籠子裏的帝國居民,並挺了挺自己豐滿的軀體,向一名體型較大的人類男性靠近。


    而這個怪物讓那男的不斷尖叫,可那種感覺不夠,她拿出被叫做懊惱假麵的黑暗靈族異形設備,調整功率,最大。


    親人死亡的幻覺不斷出現,這個可憐的人類公民看到了地獄,接下來這名血玲人則觀察他的反應,然後點頭,將他帶去自己的實驗室,慢慢的“品嚐”。


    可她剛剛走幾步,身穿鬼影板甲的執政官攔住了這位大人。“別玩壞了,他是需要我們帶回科摩羅的貨物,還有帝國衛隊來了,計劃要加快速度。”


    血玲人隻是瞄了一眼那位,便繼續向前,跨過他的身邊…


    如此,雖不知命運會如何安排,但這個漆黑的宇宙總會給人驚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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