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王府的牆上塗鴉了兩日,第三日李明義準備休息一天,因此晚上並沒有出門。主要是因為睡過頭了。第四日一早,李明義按照慣例前去買顏料,但是他很快發現顏料居然漲價了。


    漲價了也不能阻止我,李明義心中想著,咬咬牙買了前兩日一半的量。可是當他往回走之時,他在路旁的一家人的牆上看到了熟悉的顏色。李明義停住了腳步,一行字映入了他的眼簾。


    王捕頭偷我老婆


    沒有落款。


    看了一會那字後,李明義在心中嘲諷道:“這誰啊,王捕頭叫什麽都不說,還偷你老婆,你有老婆嗎?一點都不如善良的火神教徒坦蕩。還有,字也沒我的好。”


    又轉過了一條街,李明義又看到了一行字。


    範淹搶我田


    “額。”李明義愣住了,心想什麽時候寫字也成風尚了?他趕緊走了幾步,有些懵了,這一條街乃是官員聚集之處,居然都被人寫滿了字。


    李大人欠錢不還


    方文遠是個王八蛋偷我的雞


    謝圓明與我老娘通奸


    ......


    這一大堆的字,瞬間把李明義完全搞懵了。他快步走到了王安遠府上,發現他昨晚沒寫,這裏居然又寫滿了字。


    王安遠這個渾蛋王八蛋偷我老婆


    王大人霸占我家田


    王安遠的兒子是他老婆和下人生的


    王安遠沒有屁眼


    ......


    站在這院牆邊李明義愣神了良久,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這聖京城怎麽了?怎麽都喜歡在牆上寫字?


    聖京城六扇門。


    六扇門乃是刑部主管緝捕的部門。今日的六扇門比往常忙碌了許多,門口人來人往,甚至還有許多大員進出。


    六扇門主事陸炳此時剛送走了一位禮部的員外郎。不等喝口水休息一番,陸炳趕緊喊來了當值的差役問道:“出門查證的人可有回來了,怎麽一夜之間聖京多了那麽多的謠言。弄得滿城風雨。”


    差役稟告道:“大人,派人查過了。此事不是一人所為。”


    陸炳敲了下桌子說道:“廢話,我用你說,一個人能把整個聖京城所有的官員家的牆上全塗滿了?”


    差役趕忙告罪道:“我們查過了這事最開始是在吏部王大人的府上,就昨晚才擴散到整個聖京城的。”


    吏部尚書家這事他知道,作為六扇門的主事,他也算半個江湖中人。對於王安遠的所作所為他自然也有些不滿的,再加上刑部的尚書大人那陰陽怪氣的表現,他也就沒全力去查訪,隻是應付了事。


    陸炳繼續問道:“先不談王安遠家的事,說一下昨晚的事。”


    差役在那扭捏了一會,說道:“大人,這事小人們查不了。”


    “什麽?”陸炳生氣地一拍桌子道,“老子平日可沒虧待過你們,你現在說個什麽查不了?”


    差役趕緊告罪道:“大人,不是我們查不了,其實是不敢查。您也知道這聖京城能夠一夜之間做成這件事的就那幾家。”


    聽到這,陸炳心中回過味來,整個聖京城有能力做到這件事的,可都在朝堂上。這事很明顯,有人想將水攪渾。這渾水好像不是他陸炳能參與的。


    陸炳沉默了一會說道:“這件事你們不用查了,給我去查下在王安遠府上寫字的人。”


    一聽到這,差役馬上來了精神,隻要不卷入上麵那些大老爺們的鬥爭中,這活還是要幹的。而且這種江湖人士往往都會有些油水的。於是,差役馬上領命而去。


    陸炳獨自一人坐在那思考了一會,便決定晚上獨自出門,畢竟聖京城這事還是要解決的。差役查不了,那就隻能他去找幕後之人談了。不然,那些官老爺們遲早把他撕了。


    王安遠府上,此時的氣氛有些奇怪。下人們都被趕得遠遠的,不準接近正堂。正堂中王安遠正與火神教的一位紅袍主教交談著。


    這位紅袍主教叫做魏無忌,年近三十,乃是火神教並州的三位主事主教之一,也是火神教最年輕的主教,主要負責聖京城的教務。


    “我這一計如何?將聖京城的所有官員府上都寫上這些字,那王大人府上的事便自然成了謠言了。”魏無忌得意的說道。


    王安遠馬上在一旁搭腔道:“魏主教好計謀,隻是將大家都拖下了水,會不會被大家所嫉恨?”


    魏無忌擺了擺手道:“你放心,明日我再找幾個地痞將罪名安在他們身上。然後,王大人帶著他們前往刑部,就說牆上的字是他們所寫,你晚上派人抓到了那群人。到時大家感謝大人還來不及呢。”


    王安遠撫掌笑道:“那如此,我便多謝主教大人了。”


    “小事一樁。”魏無忌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我聽聞謝家的小丫頭找到你了?”


    見魏無忌提起這事,王安遠坐直了身子,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主教大人好靈通的消息。”


    靈通個鬼,整個京城官場誰不知你外甥女找你來了,魏無忌心中罵道。


    隻是心中如此想,魏無忌麵上依然不露痕跡,笑嗬嗬地說道:“王大人又何必藏私,此事想必有很多人已經知道了。不知謝小姐在何處?在下仰慕已久,想要見見。”


    王安遠忽然端起了架子,說道:“我那外甥女,遠來聖京,受了很多苦,現在想必是不願意見魏主教的。”


    魏無忌也不生氣,隻是說道:“魏某人家中還缺一房小妾,不知王大人可否做主,讓那謝小姐給我為妾。”


    這話一出,王安遠也不由得沉默了。很明顯魏無忌根本不是要取謝雅蓉為妾,隻是找了個納妾的台階,讓王安遠把謝雅蓉交給他。這事可就涉及站隊的問題了。所以,見王安遠沉默,魏無忌也沒有立刻說話,隻是淡定地坐著。


    王安遠思索了一陣,說道:“我這外甥女乃是謝家小姐,怎麽可以輕易給魏主教為妾。”


    聽到這話,魏無忌明白了,王安遠並沒有拒絕隻是抬出了謝家小姐的身份。這就證明了,這事可以談。既然可以談,那就好說了。


    魏無忌說道:“做妾也有做妾的好處。畢竟嫁妝豐厚。”


    一聽到嫁妝,王安遠立馬來了精神,問道:“不知,這嫁妝是什麽?”


    魏無忌好整以暇地說道:“王大人覺得,謝家二成的家產可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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