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是一個有著花容月貌的女鬼,凹凸玲瓏的誘人身軀,生前似乎還是一位美人來著。


    但她一臉凶惡,戾氣滿身,叫人怎麽也喜歡不起來。


    因此,溫守一劍而過,將這女厲鬼給切的七零八落,再次送她上路,不複存在。


    終於徹底消失在這世間,無需出來為非作歹,也不用在萬魂幡裏遭受無盡折磨。


    “不知道你是會感謝我呢,還是會憎恨我。”


    看著消散的厲鬼陰魂,溫守不無傷懷的嘀咕道。


    又有一隻厲鬼聞訊而來,朝著溫守露出貪婪的目光,猙獰著一張鬼臉,就撲向溫守。


    溫守釋放一身熾熱陽氣,持劍撞向厲鬼。


    不知凶險的厲鬼眼見溫守突然變得火熱滾燙,想著調轉身形,卻哪裏想到溫守速度快若閃電,一個照麵,利劍已經插入厲鬼的實體。


    一陣猛紮猛刺,活生生將厲鬼給紮得虛實交替出現,厲鬼還想逃,被溫守一劍斬斷腦袋,又是幾劍,切成碎片,步了女鬼後塵。


    一路行來,不畏死的厲鬼朝著溫守攻擊,聰明的厲鬼竟然還驅使陰魂圍攻他,都被溫守斬於劍下。


    如此一來,他也累得氣喘籲籲,略顯疲憊。


    這還是沒有與七品鬼族麵對麵,假如碰見七品鬼族,溫守頭皮一陣發麻。


    他已經見到有人與萬魂幡中出來的七品鬼族大戰一處,各展手段,難分勝負。


    大凶之兆啊,自從掃墓以來,似乎都是凶多吉少。


    這古墓的晦氣看來還是頗為厲害,不是他能蓋壓住的,以至於都是凶兆多。


    ……


    太守府衙。


    郡丞蘇課挺立在門口,背負雙手,目光陰冷的望著衙門。


    鬼氣環繞著他,他的體內也流轉著鬼氣。


    這會的他看起來極其恐怖詭異,一身戾氣纏身,目光中邪火充斥,嘴唇和眼角肉眼可見的呈現黑色。


    他竟然踏不進太守府半步,隻要他上門前台階,立馬一股洪流襲來,將他擊退。


    勾裏郡竟然還能有人能夠攔住他,這讓他心中頗為詫異。


    府衙中明明沒有強大的氣息,卻阻住了他進入太守府衙的腳步。


    他想到了陳指聖身旁的那位年輕瞎子,氣血平常,內息普通,卻是雲遮霧罩,讓人看不清楚。


    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六品觀相師,唯有玄門修行者對於陣法一道都是不出世的天才。


    就拿眼前以太守府衙為根基,布置的這座大地五行陣來說,叫人拍案叫絕。


    府衙內的兩口水井為水行,兩相照應,此起彼伏,互為犄角。


    木質建築物為木行,經脈連接,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大地為土行,厚德載物,無物不受。


    整個太守府衙內燃燒起來五口火鼎,熊熊燃燒,不死不滅。


    再有太守印為金行,掌勾裏郡的權柄,作為操手。


    此人布置可以對抗五品元嬰境的陣法出來,陣法一道的造詣為人師表綽綽有餘,想必就是出自那觀相師之手。


    蘇課在陳指聖身上沒有找到太守印,立馬來到太守府衙尋找,不想此地已經布置著一座大陣等待著他。


    陣眼便是太守印,承載著整個勾裏郡的權柄,蘇課試圖強行抹殺運陣之人,竟然被太守印的權柄給遮擋住。


    他本想毀掉太守印,但他身為勾裏郡郡丞,其實也屬於勾裏郡的一份子。


    毀掉太守印,無疑他也會遭到反噬,而且還是極其嚴重的那種。


    “層主,城內有形成規模的力量開始斬殺陰魂厲鬼。”


    一個清瘦高大的黑袍人鬼魅般來到蘇課身後,低頭躬身稟報道。


    蘇課頭也不回的問:“是哪一撮人?”


    清瘦黑袍人說:“是銅武院的武夫刀修,其中還有一個和尚和一名劍修。”


    蘇課回過身來,驚詫的說:“一個和尚和一名劍修?”


    他馬上想到跟林俊一道來的普世律者,以及七星劍宗的兩位劍修。


    這三人背後的宗門都無比的強大,蘇課之前誆騙林俊和他師姐,將三人困在幻境裏,便是不想驚動三人背後的強大師門力量。


    如今看來,林俊和他師姐在扮豬吃老虎啊。


    沒有殺兩人,是想吸納兩人進地獄十八層,不想林俊兩人關鍵時候會壞事。


    蘇課的目光變得無比陰狠起來,今日誰若壞他的事情,他不介意將其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走,帶我去看看。”蘇課飛身而起,朝著打鬥聲傳來的城東方向而去。


    察覺到蘇課離去,太守府衙內,冷汗層層的林無十終於鬆了口氣。


    就是這麽一鬆口氣,林無十幾乎站立不穩,控製的太守印跌落在地,多虧身旁的羅重一把攙扶住他。


    剛抓住林無十的時候,他的肌肉還處在緊繃狀態,下一刻便是感覺到肌肉清晰可察的鬆弛下來。


    林無十很虛脫,臉色蒼白,精氣神極其不佳。


    他勉強的自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紅色藥丸吞入嘴裏。


    羅重關心的問:“無十你還挺得住嗎?”


    林無十無力的回答:“他若是再堅持下去,我即便有太守印在手,也操控不了這座大地五行陣多久了,此陣耗費的精力實在太過龐大。”


    羅重憂心忡忡的說:“那如果蘇課去而複返,我們如何應付,太守大人難道已經遭遇毒手了?”


    吞下藥丸的林無十肉眼可見的好轉,他調整好氣息,舒緩了不少,說道:“師尊一向自視過高,此次調任地方為官,恐怕還沒來得及調整好思緒和心態,栽了大跟頭。”


    羅重眉頭緊鎖,不安的打著心鼓。


    他以為攀上陳指聖這顆大樹,從此可以平步青雲,扶搖直上,沒想到主薄的官癮都沒有過足,就經曆這麽一次生死考驗。


    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呆在王都抱著嬌妻稚子,過安逸平穩的生活多好,非得來這狗屁不是的勾裏郡。


    此刻,羅重恨不得抽自己三個大耳刮子,要不是林無十在場,他要麵子,他就要狠狠的自己抽自己,真的。


    以前,他的夫人罵他不思進取、沒一點卵用的時候,他就是這麽自己抽自己,隻是抽的不是很重,畢竟做樣子求他夫人心軟嗎。


    羅重歎息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變得如此嚴重呢,星洲送信的驛卒不知道把信送到沒有。”


    林無十倒吸一口涼氣說:“如今看來,隻怕那驛卒早不在人世,地獄十八層的邪修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祭煉整個勾裏郡,那肯定有瞞過星洲眼目的計劃。”


    羅重膽寒說道:“地獄十八層怎麽會在勾裏郡埋藏的這麽深,剛剛的郡丞蘇課已然走上邪修之路。”


    林無十推測說道:“隻怕師尊便是被蘇課給謀害的,之前蘇課不顯露出來,誰知道他竟然是邪修,而且還是五品元嬰境,他若偷襲師尊,師尊沒有堤防,恐怕……”


    羅重說道:“大地五行陣已經操縱不了,無十如今我們還是趁早逃出勾裏郡去才是。”


    林無十搖頭說道:“羅大哥,我們若是這麽逃走,豈不是置勾裏郡數十萬人族於不顧,那可是千夫所指的。”


    羅重心慌意亂的說:“地獄十八層的邪修不僅陰險狡詐,又強大無比,我們即便想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林無十見羅重如此不知廉恥,忍不住加重聲音質問道:“羅大哥,你現在可是勾裏郡主薄,一心隻想著逃適當嗎?”


    羅重被問得眼神躲閃,不自覺的火辣辣不自在,說:“無十你說怎麽辦?”


    林無十說:“若我推測不錯,蘇課突然離去,肯定是城中有人在抵抗萬魂幡裏放出來的陰魂厲鬼,造成了極其大的反抗力,城中除了都尉衙門,還有銅武院,以及大大小小各大世家散修,他們若是擰在一起是不容忽視的力量。”


    羅重喪氣的說:“小小的勾裏郡拿什麽與地獄十八層的邪修抗衡。”


    林無十怒道:“羅重你若貪生怕死,那你自己出城就是。”


    他雖然看不見,卻是準確無誤的撿起地上的太守印,納入懷中。


    然後目光看向越來越漆黑的天空,在他的眉心一隻豎眼微微睜開來,他的右手拇指循環掐指其餘四指,隨著他的掐指,他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起來。


    洗府廢墟。


    陰森鬼氣籠罩下的四根銅柱底部,燃燒起來熾熱的火焰,熱量順著銅柱往頂部傳遞。


    高溫炙烤下,終於將三人從昏迷中燒醒。


    忍受著劇烈的鑽心疼痛,洗遷卻是幸災樂禍的笑將起來:“痛快啊,沒想到能有兩位倒黴蛋陪著洗某一同赴死,倒是少了洗某做鬼後來報仇。”


    聞言,陳崇和趙樹氣得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洗遷,這人不僅心狠毒辣,嘴巴子也是臭不可聞,臨死之前,他還想著挖苦諷刺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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