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昨天讓安平先生您見到了如此失禮的一麵。”


    今天一大早,醒轉過來的諾艾爾就來到了安平的房間裏向他道歉。雖然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顯得很平靜,但不斷挪閃的眼神以及揪著裙子無處安放的手出賣了她雜亂的心思。


    “沒關係的,這不是盡職的諾艾爾的錯…”


    安平雖然也想讓自己盡快忘記這件事,但很顯然被一群漂亮的女孩圍觀上廁所這件事還是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創傷。


    兩人各說一句話之後都沉默了下來。


    房間裏的氣氛逐漸尷尬了起來。


    好在這個時候負責給安平治療的芭芭拉來到了房間內。


    “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你們兩個人看上去有些奇怪?”


    昨天回去好好休息了一下午的芭芭拉並不知道安平的糗事,這種事無論是琴團長還是麗莎都不可能會四處宣揚。


    “沒,什麽事都沒有。”


    安平和諾艾爾異口同聲的說到。


    “是嗎?”


    芭芭拉雖然有些奇怪,但她也不是一個八卦的人,沒有多問。走到了床邊手搭在了安平腦袋上開始每天的例行治療。


    “你身體的恢複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呢!保持這樣的恢複速度的話,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下地活動了呢。”


    治療之後,芭芭拉為安平的身體恢複情況感到由衷的高興。


    “多虧了芭芭拉你的治愈魔法呢,否則我的身體肯定也沒法恢複的這麽快。”


    “哪有哪有,都是你本來身體就很健康的關係。”


    麵對安平的誇獎,芭芭拉雖然嘴上表示謙虛,但是臉上開心的笑容卻是藏不住的。


    “對了安平,我給你帶了一罐奶糖,不過每天不許吃太多,我會讓諾艾爾好好監督伱的。”


    芭芭拉從小挎包中取出了一罐糖果在安平麵前晃了晃。


    “怎麽樣?現在想吃一顆嗎?”


    “當然。”


    安平張開了嘴巴示意需要投喂。


    芭芭拉也很自然的給安平喂了一顆奶糖。


    但當糖果進入安平嘴巴裏的時候,安平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


    奶香濃鬱,辣味十足。


    這怎麽看都不像是應該搭配在一起的味道…


    是香菱特製奶糖在蒙德流行了起來嗎?


    “怎麽樣怎麽樣,這是我最喜歡的味道,你吃起來感覺如何呢?”


    芭芭拉滿臉期待的等待安平的點評。


    “是很新奇的味道呢,我…並不討厭。”


    好在安平吃過足夠多的香菱的新意美食,所以此時能用毫不惹人生氣詞匯來表達自己的內心感想。


    “你喜歡真是太好了,不過可千萬別吃太多哦。”


    滿心歡喜的芭芭拉將裝著奶糖的罐子放在了床頭櫃上。


    我可沒說我喜歡啊…


    嘴巴裏火辣辣的安平撇了撇嘴。


    看著和芭芭拉愉快交流的安平,諾艾爾的神色顯得有些黯然。


    當然這不是因為她喜歡上了安平而吃起了芭芭拉的醋之類的原因,諾艾爾隻是有些內疚與自責。


    明明琴團長隻是拜托她照顧傷者的一件小事,她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不但沒有意識到傷者自身生理問題,還自顧自的暈了過去,將不能動彈的傷者丟在了廁所裏…


    身為騎士團的女仆,這實在是太失敗了。


    就連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究竟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成為騎士團的正式成員呢?


    “對了安平,姐姐…琴團長拜托我問你衣服的尺碼,她打算托人給你做兩套衣服先暫時穿著。”


    芭芭拉想起來剛剛在門口時琴團長的囑托。


    “這個就不麻煩琴團長了,我不是之前有一套衣服擺在湖邊嗎,洗洗幹淨我穿那套就好。”


    安平甚至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套粗麻布衣服雖然跟著他在海上一年的風吹日曬變得十分破舊,但對他而言有著特別的含義。


    “安平先生遺落的東西都收拾在騎士團的儲物室裏,我幫您去看看吧。”


    聽著兩人的對話,諾艾爾終於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立刻主動請纓。


    “那就拜托你了諾艾爾。”


    安平感激的看了諾艾爾一眼。


    但很可惜,諾艾爾回來的時候隻帶回了一袋摩拉。


    “抱歉啊安平先生,你的衣服當時就被炸成了碎片,隻幫你將散落在湖邊的摩拉全部都找了回來。”


    “…這樣啊,炸碎了就炸碎了吧…”


    安平愣了一下,隨即勉強笑著說到。


    但無論是芭芭拉還是諾艾爾,都看出了安平笑容中的落寞。


    “那件衣服…對安平先生很重要嗎?”


    芭芭拉不知道如何開口,但諾艾爾鼓起勇氣問出了口。


    “其實衣服很破又很便宜,隻不過是我奶奶縫給我的…”


    聽到衣服被炸碎了的消息,有些失落的安平忍不住想要感慨一番。


    “在我的家鄉有這麽一首詩,‘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當初若心奶奶聽到我要去璃月的消息之後,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幫我縫了兩套衣服,我一直就穿著這兩套衣服,無論走到哪裏,我都能感覺到若心奶奶其實就在我身邊…”


    安平說著說著,發現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消沉了下來,芭芭拉和諾艾爾都低著頭,看不到她們的表情。


    “哈哈哈,你們別這樣,我隻是感慨一下,衣服嘛,遲早是要壞的,更何況都已經爛成那樣了,本來也穿不了幾天,你們不需要自責…”


    安平連忙安慰起了她們。


    “實在非常抱歉,對安平你如此重要的東西因為可莉的搗蛋而損壞了,還害得你身受重傷躺在床上…”


    芭芭拉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沒關係啦,我都已經不在意了,你們這樣反而搞得我好像在興師問罪一樣,我真的隻是有點感慨,所以稍微多說了幾句而已。”


    “不,安平先生,這確實是我們騎士團的過錯。即便被您多抱怨幾句也是應該的,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話,請讓我為您重新做一套衣服吧!”


    西風騎士團的女仆諾艾爾,想要盡力幫助騎士團彌補安平的損失。


    但安平看著諾艾爾的眼神,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上一次看到諾艾爾這種眼神,還是他赤身果體的坐在馬桶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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