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他們被救出來之後在琴團長的安排下,統一在西風大教堂附近臨時搭帳篷安頓救治。


    安平他們這次一共來了四條船,幾十個水手,騎士團沒有那麽多空餘的房間能住下這麽多人。


    等到船長他們安頓好,安平找到了琴團長向她說明了自己在愚人眾據點裏麵的發現。


    “火藥麽?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加強騎士團最近在城裏的檢查和巡邏的。”


    琴團長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但琴團長有些不明白,愚人眾運這些火藥來的目的是什麽?雖然四條船載滿的火藥分量確實不少,但若是真想進攻蒙德城,以這點火藥的分量來說簡直就是在說笑話。


    更何況蒙德因為可莉以及可莉的母親愛麗絲的原因,在應對層出不窮的爆炸事件上可以說是獨樹一幟。


    愚人眾究竟想做什麽?


    琴團長根本想不通。


    “話說這次逮捕了這麽多的愚人眾,還掌握了這麽多的證據。難道不能以此為由將蒙德的愚人眾全部驅逐出境嗎?”


    麵對安平給出的建議,琴團長搖了搖頭。


    “很難。先不談騎士團現在的人手不足以做到這件事,在外交上也會引發一係列的問題,反而有可能導致愚人眾更進一步的咄咄逼人。”


    “啊!?為什麽?明明是愚人眾在蒙德犯下了如此多的罪孽,他們怎麽還能進一步的咄咄逼人啊!?完全不講道理的嗎?”


    生活在璃月這樣與神同行的強大國度,安平是不能理解愚人眾為何能在蒙德如此囂張的。在他看來七國的神類比核武器,又不是誰沒有,憑什麽你至冬愚人眾能在別人地盤裝啊?惹急了大不了一起重啟唄。


    琴團長無法回答安平的不解,身為代理團長,她也不能和一個異鄉人分享如今蒙德勢力薄弱的艱難處境。


    “總之驅逐愚人眾雖然比較困難,但我們還是會向他們的外交官施壓的,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一下。”


    琴團長不想在這個頭疼的話題上與安平討論下去。


    “琴團長你盡管說好了,隻要是力所能及,我絕對不會推辭的。”


    安平也看出了琴轉移話題的想法,他也不會不識趣的追問下去。


    “關於天空之琴已經找回來這件事,你見到芭芭拉之後千萬不要跟她提起。若是她主動問起的話,就告訴她騎士團已經有了線索,要不了多久就會找回來的。這件事相信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這我肯定能做到…”


    安平看著琴團長,本來想問一下為什麽,但眼皮跳了兩下之後還是把疑惑憋回了肚子裏。


    他本能的察覺到,這不是自己應該牽扯進去的事情。


    “那就拜托伱了,我還有事情,這裏就交給你了。要是你也困了的話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裏會一直有騎士團的人守著的,不用擔心。”


    琴道別之後就離開了。


    安平站在護欄邊上目送琴團長離開,但他注意到琴離開的方向似乎不是去騎士團的方向。


    琴團長隱藏天空之琴被找回來的事實又是為了什麽呢?還有熒和迪盧克回來之後大半夜回酒館幹什麽?那個吟遊詩人去哪了?


    愚人眾偷天空之琴,琴團長也要天空之琴,看上去無用的天空之琴究竟有什麽用處呢?


    安平感覺這幾個人似乎是想幹一件大事。


    算了,還是別多想。


    隻要自己不是那件大事就行。


    優菈押送舒伯特去秘密審問了,負責守衛的幾個騎士安平完全不認識,連話都搭不上。


    看著睡在地鋪上的呼吸平穩的船員們,安平有些無聊,幹脆原地打坐吸收風元素。


    帳篷外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安平的修行,他連忙起身去查看,剛掀開帳篷簾子,差點和急匆匆的芭芭拉撞了個滿懷。


    “芭芭拉你怎麽來了?”


    安平有些驚訝,這大半夜的。


    “安平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芭芭拉穩住腳步後也感到有些意外。


    兩人同時問出問題後反而都等著對方先回答,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後都笑了起來。


    “我收到姐姐傳來的消息騎士團營救出了一批被愚人眾關押的水手,現在需要救治幫助,就連忙將教會的修女們叫上趕過來幫忙了。”


    “這些水手就是上次和我一起來蒙德運貨被愚人眾扣押的,我這次回來也是來救他們的。不過芭芭拉你也沒必要這麽心急,晚上就該好好休息,你看他們白白胖胖的樣子,完全沒問題的嘛。”


    兩人各自簡短的說明了下情況,但芭芭拉看了兩眼躺著的水手之後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安平,恐怕他們的情況沒有看上去那麽好。”


    芭芭拉有些擔心的說到。


    “他們怎麽了嗎?!”


    聽芭芭拉這麽一說,安平頓時緊張了起來。


    芭芭拉沒有急著回答,先走過去蹲下挨個檢查了一遍,安平緊張的看著芭芭拉。


    “怎麽樣?!”


    等到芭芭拉檢查完之後,安平才敢繼續問到。


    “雖然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但這段時間應該一直都被愚人眾不知道灌下了什麽藥物處於昏迷狀態,他們的身體狀況其實被藥物破壞的很糟糕,後續恢複如果出了問題的話,都極有可能落下非常嚴重的後遺症。呼吸困難或者手腳無力甚至癱瘓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芭芭拉的善良使得她情緒十分低落,甚至不敢直視安平充滿擔憂的眼睛。


    “後遺症嗎…唉,隻要人還活著就好,至少人還活著,還有希望。”


    安平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


    那個總是炫耀自己單手能舉起貨箱的船長醒來之後要是癱瘓了,安平要如何才能讓他接受呢?


    這裏依靠著水手工作養家糊口的船員不少,要是以後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他們的家庭又要怎麽辦呢?


    那些沒有結婚的年輕人,對象真的還能接受他們嗎?


    北國銀行的賠償,真的能彌補他們慘淡的下半生嗎?


    都是一條船上相互扶持才能一路平安走到今天的,安平很難不為他們感到難過。


    “抱歉啊安平,要是騎士團能早點找到他們就好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救治他們的。”


    芭芭拉蹲到安平身邊小聲的道歉。


    “這不是你們的錯,芭芭拉你為什麽要道歉呢。”


    安平想對芭芭拉微笑,但嘴角翹了翹,根本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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