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菈陪安平在帳篷裏幾乎坐到了天亮,兩人一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在得知安平想要讓北國銀行大出血的想法之後,優菈走之前給安平留下了一封推薦信。


    “你拿著這個去找煙緋吧,她看了之後肯定會全力幫助你的。”


    “煙緋?這個名字好耳熟啊!但我怎麽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呢?”


    這是安平第二次從優菈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了,感覺他在璃月應該是聽過的,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嗯?她不是跟我說她是你們璃月港最優秀的律法谘詢師嗎?連你一個璃月人都沒有聽過,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沒錯!就是她!對對對,她就是璃月港最出名的律師!”


    經過優菈這麽一提醒,安平終於激動的想了起來。


    “啊,那你回到璃月以後就拿著這封信去找她好了,一天一夜沒睡,就算是我也頂不住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優菈打著哈欠離開了帳篷,留下了安平一個人在裏麵興奮。


    璃月港最優秀的律法谘詢師!安平對這個煙緋不可謂印象不深刻。


    當然深刻的不是煙緋的名字,而是煙緋的價格。


    解讀律法每條六千摩拉!隨行資訊每個時辰十八萬摩拉!商業案件單價七十一萬摩拉起!後續具體的報價甚至還視抽成而定!


    在當時初入璃月港的安平眼裏,這簡直是最完美的工作!


    不過在了解到如今璃月律法條文數量的天文數字之後,安平默默的放棄了這份工作。


    先不談那些律法內容背不背得下來吧,光是購買相關知識的書籍對安平來說都是一筆無法承受的天文數字。


    就是再眼饞豐厚的報酬安平都隻能放棄,隻能寄希望於他以後在輕策莊修個學校請煙緋來當律法專業的特別講師…


    經過優菈這麽一提醒,安平覺得請煙緋來幫他們打官司的話,砍北國銀行一條腿也不是不可能了!


    安平一直沒有想起煙緋的原因無非就是窮。


    璃月港請得起煙緋打官司的人都是有名的商人,像安平這種打工仔基本隻能對煙緋每場官司的報酬感感興趣。


    不過現在完全無所謂了。


    煙緋再貴安平也請得起!反正錢是由北國銀行來掏。


    至於優菈的推薦信,雖然安平細心的收了起來,但他覺得能讓煙緋少抽個零點五成就不錯了。


    畢竟一個璃月人一個蒙德人,關係再好能好到哪裏去…


    安平盤算著該讓北國銀行賠多少摩拉,腦袋裏盤旋著各種數字,結果算著算著就倒頭睡了過去。


    “狗囸的愚人眾!有本事把老子殺了!要不然等老子出去要伱們全部跪在地上吃狗屎!”


    一聲摻雜著璃月精粹的怒罵將安平瞬間從地上驚醒。


    “船長!你醒啦!”


    安平驚喜的爬起來趕到仰頭破口大罵的船長身邊。


    “額,安平!”


    船長先是一愣,接著驚喜的叫出了安平的名字。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們的!他媽的那幫愚人眾的閘種呢?有沒有給我留著,我要他們也嚐嚐關狗籠子的滋味!”


    “報複的事後麵再說,你先小聲點,好好躺著休息好嗎?”


    安平趕緊先安撫下船長的情緒。


    船長本來想抬手給安平一個狠狠的擁抱,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臂使不上力氣,驚恐的向安平問到:


    “我這手怎麽了?!”


    “沒事沒事,躺的時間太長,身體機能有些退化,肯定需要一段時間恢複。”


    安平心中一顫,不忍心告訴船長他們有可能癱瘓的事情,隻能先暫時穩住他的情緒。


    “媽的每天被那幫狗雜碎灌藥暈過去,都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手腳都睡木了,我這是被關了多久?”


    船長從醒來之後就一直罵罵咧咧的。


    “得有一個多月了。”


    安平低下頭假裝幫船長掖被子,不敢讓精明的船長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媽的我當年在海上走貨被海盜捅了個對穿也沒躺過這麽久…”


    之前在船上無聊時,船長就會掀起衣服來向他們展示當年的戰績。


    “好了好了,知道你當年猛了。不過現在你還是好好休息,別亂動,要不然到時候站不起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安平收拾起心情,雙手叉腰對著船長訓到。也算是提前給船長打打預防針。雖然看他的情況應該不至於到最糟糕的那步,不過手腳乏力看樣子是跑不了的了。


    “我就還沒有站不起來的那天!我跟你說我當年肚子裏還捅著一把刀我都能跑能跳跟海盜對砍!”


    船長還是個強脾氣,聽安平這麽一說,咬著牙翻身就要爬起來證明自己。


    “我又不是不信。人家蒙德大夫說了,這個問題隻能靠慢慢修養來恢複,你可別亂動了好嗎?”


    船長沒能站起來反而差點摔了個狗啃泥,嚇了安平一跳,還好安平眼疾手快接住了他,連忙給他扶著好好的睡下去。


    重新躺下去的船長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捏了捏拳頭,表情微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頓時喃喃到:


    “這樣躺在床上動不了,還不如繼續給我灌藥讓我睡著呢…”


    安平心裏一個咯噔,但還是繼續寬慰船長。


    “你別胡思亂想了行嗎?蒙德大夫說了能治好就是能治好,你要乖乖聽大夫話休養知道嗎?”


    “你說真的?”


    “真的。”


    安平認真的點點頭。


    船長隻好將信將疑的老實躺著。


    怎麽感覺跟哄孩子一樣啊,以前怎麽沒看出來船長還有這一麵。


    安平在心裏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誒?安平你昨晚一晚上都呆在這裏嗎?”


    就在這時,芭芭拉走進了帳篷裏麵。


    “芭芭拉你來的正好,我船長已經先醒過來了,你快來看看他身體怎麽樣!”


    看到芭芭拉進來,安平連忙讓她過來幫忙診斷。


    船長看著年紀輕輕可能還沒有自家兒子大的芭芭拉,然後絕望的看向安平。


    “這就是你說的蒙德大夫?”


    “咳,不卜廬的那位七七大夫看上去比她還小好嗎?不要以貌取人好不好…”


    安平看出了船長眼神裏充滿了不信任。


    “可是七七大夫是看著我長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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